《斗天王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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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王之风流-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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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恨我,这是天收你。”房子珠居然大咧咧他说,而且一刀所了下去,不是要詹奏文的命,而是把他下体的活儿斩断了下来,在“东方蜘蛛”惨号声中,她滋滋油油地道:
  “丢,我只是替天行道。”
  ——这样子的“替天行道”!?
  龙笑兰惊心动魄,为之颤栗。
  因此,一急之下,动功难聚,反而一时更冲不破受封制的穴道,却一直听到外面有一些特异的声响,就像砍瓜切莱一样,又似闷声落地之响,间中又夹杂些许锐风破耳的异动。
  “心中一定很恨吧?”房子珠就像一只捕着老鼠的猫,巴不得连爪中的活鼠整个遍体鳞伤,才甘心吃了它,“告诉我,你最恨谁?”
  詹奏文喉头只发出唬唬的哑声。
  “你最恨谁,”房子珠居然自荐,“我替你杀了他。”
  詹奏文说了一句话,但血水已不住的从喉头而上来,话说到了嘴边,都成了血。
  房子珠没听清楚:“嘎?是吕碧嘉?”她作态要听明白一些。
  吕碧嘉笑了:“他当然恨我。没有我的‘又一骨’,凭他的警觉,一定会省惕我们的得动;以他的‘吠月神功’,大家也取之不易。”
  他一面承认这些“恨”她的理由,一面其实也是向房子珠表态认功。
  因为他已不怕报复。
  詹奏文已经彻底的垮了。
  他已不必怕这个人报仇。
  ——他已完全失去了报复的能力了。
  房子珠却向詹奏文保证道:“不如这样吧;就看在你信重我的情义,你选一个你最恨的人,我替你报仇好了。”
  詹奏文只在喉里荷荷的嘶响着。
  吕碧嘉只觉得房子珠这建议很有有趣。
  “是不是请他拿刀,和我决斗?”
  “是,”房子珠眉花眼笑,“你果然是叫天主的爱将,一说就懂。那你就做做好心、把刀设法给他拿着吧。”
  吕碧喜也笑了起来,索性把这出好戏唱完。
  她把刀递给詹奏文,没用、接不着。
  她试了很多方法,最后把刀柄强塞入詹奏文嘴里,让刀尖向着她,笑揶道:
  “你反正练的也叫‘吠月神功’,就像狗一样的把刀衔着吧,像蜘蛛一般咬我吧——你好运气的活,说不定能一击而中,一刀杀了我呢!”
  然后她半转身子,向房子珠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刚才这儿还闯入了个——”
  看到这儿,听到这里,仍在柜子里的龙舌兰,一颗心都几乎飞了出来。
  完了!
  吕碧嘉想起她了。
  ——这恶毒要把她匿藏一事抖出来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龙舌兰的意料之外。
  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目是所见的景象。
  但很快的,她又明白了。
  房子珠一面听吕碧嘉说话,一面笑着,然后突然出手,把吕碧嘉一椎。
  这一推,吕碧嘉是完全没有防范的。
  她猛然着了一记,在后一退,用以卸开这陡然的力道。
  但房子珠就是要她退。
  她就是要推她往后退。
  五、大王,借头一用
  “嗤”的一声,詹奏文嘴里衔着的刀,便自她背后扎入,从她们前突破而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尖,连同大股血泉,一齐汹涌而出。
  吕碧嘉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但凸出手双目,死死地盯住房子珠。
  房子珠拍手高声笑道:“大家都看见了:昌碧嘉阴谋背叛,重创大王,詹大当家神勇无比,临危复仇,最后一击,手刃元凶吕某,得极大仇,死的光荣!”
  她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吕碧嘉为叫天王做事,死而后己,死的光荣,死得壮烈!”
  大家都附和拍手、叫好不已。
  房子珠一再得手,“敌手”已尽为之歼灭,不免洋洋自得,故意相询:
  “好妹,妹,你要告诉奶奶什么事呀?说下去啊——”
  昌碧嘉只瞪着她,喉咙格格有声,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的眼光之毒之恨,连一向心狠手辣的房子珠看了,也不免心中一阵颤栗。
  说也奇怪,正好詹奏文这时一刀得手,惟吕碧嘉中刀时后退、拧身之劲,也使刀锷几全抵入咽喉,值得他满口是血,连剩下的尖齿也圭倒吞入肚,他的嘴里也咿呀作声,跟吕碧嘉一样,也语不成音。
  他们语不成声,龙舌兰可是又有了希望——毕竟,吕碧嘉来不及供出她匿藏之所来,就已经遭了毒手。
  只要房子珠不知道她在,他便有机会突破穴道,一旦不受禁制,便有机会逃出生天了。
  地下由自主,因眼前发生的怵目景象而心乱,外面传来一些“异响”,她也不再关心,但她的武功习的是“三心两意,一心存乎”之妙用,正好心越乱愈发挥作用。
  她的穴道其实已近冲开了一半。
  只听房子珠格格笑道:“你们两个,都在喉头里格格有声,有何指示?如有遗意,一定照办!大王,该不是你一直在喊。给我一个‘鸡尾巴’?”
  她故意模仿詹奏立平时说话的语音,装模作佯的调笑着。想她平时对这“东方蜘蛛”,处处唯命是从,馅媚犹恐不及,极尽诱惑之能事,而今却对一个垂危的人如此狎弄侮辱,可谓歹恶已极。
  詹蜘蛛依然作不得声。
  吕碧嘉却断断续续挣扎艰苦地道:“……你敢杀我……你就不怕——”
  “查天王生气?”房子珠盈盈笑道:“其实。我们‘流氓军’,早已分成‘禽兽兵’和‘畜生军’二路,优秀的大部给叫天王吸收过去,交给马军师和‘大限神君’蒋破晓调训,至于我们这儿的联系和调控,实则早已由余老三逐渐取得天王信任,接掌了过去他本来就是叫天王身边得力助手余乐乐的胞兄……而姑奶奶我也不日就直接跟从叫天王;直接成了他旗下大将——”
  她说得春风得意,“说不定,还成了他的‘查夫人’、‘天王夫人’呢!——你已经没有用,还活来作甚!”
  吕碧嘉睚眦欲裂,惨然中眼光吐露出凶狠歹毒之意,连杀人不眨眼的辛不老、雷越鼓、吴中奇看去,都为之胆战心寒。
  “你好毒……可惜你下手早了一步,永远也不知道我说的……说的——”
  “你说造反的人鸣?那不说是‘阴阳小生’陈十当家吧?他刚才还是英雄,放箭伤人救俘虏哩!光凭他一人,能做得了什么?迟早还不是给我翻出来整治得死去活来1”房子珠完全不把此事放在眼里,“这种事还要你告诉我不成!”
  吕碧嘉只冷笑。
  ——毕竟,还是有一件事房子珠是意料不着的。
  房子珠看了她的的诡笑,忽然有些疑惑,问:“你还有什么秘密?”
  吕碧嘉不说,也若游丝。
  房子珠看出端倪了,一把手揪住昌碧嘉的衣襟:“你有什么没告诉我,快说!”
  吕碧嘉怪笑了起来。
  房子珠急了,一手掏出支金鞭。指抵着她的头颅:“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一鞭咂了你的头!”
  吕碧喜马上仰起了头,眼神发亮。
  房子珠一看,就知道她求死心切,而且确隐瞒了件重要的事,立即把口气放软,柔声温语地道:
  “你的伤还不严重……你只要告诉我,那是什么事,我说不定不杀你,还替你止血,全力跟你治好它……”
  吕碧嘉双眼无力地一翻,有气无神地问:“你说我还有得救?”
  “是呀。”
  “你说可以治好我?”
  “对呀。”
  吕碧嘉突然格格地狂笑了起来。
  房子珠愕然。
  昌碧嘉猝然披身,头一甩,双掌击向房子珠。
  房子珠一向保持警觉,昌碧嘉垂死反扑,她闪身急退,但没料对方刀仍在身,竟仍如此凶暴,如此猛然拔身,刀已离胸,伤处血喷如泉,不禁为对方凄厉所慑,虽避过攻袭,但吕碧嘉的头颅猛列的与钢鞭棱锋相撞,立时血流披脸,当堂气绝身亡。
  房子珠这一下,犹有余悸,心中忐忑,却听外面一人长声笑道:
  “姑奶奶别忧心怔仲,她要告诉你的事,我全知道。让我向你禀报吧!”“人随声到。
  房子珠显然是很欢迎这个来人的。
  她一听他的声音就笑。
  一见他的人就拥抱。
  来人很瘦,很干,整张脸都似插满了竹签,额上又似镶了个大咸蛋,形貌古怪。
  不过,房子珠通常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就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现在,正是这个人最有价值的时候。
  房子珠若要重入中原武林,反击围剿她的势力,就一定要靠这个人。
  ——“东方蜘蛛”只属草莽枭雄,至多只能驰骋山野,纵横大漠,跟他在一起,再威风也不过是当上押寨夫人,休想再扬威于中原武林。
  叫天王则不同。
  他名重天下,在黑自绿武林同道、江湖各大门派都有地位,在庙堂朝廷,一样能执牛耳祭酒。
  而这余华月却是查天王麾下重将:余乐乐的兄弟,只不过两人际遇,从小不同,也自小分开而已。
  如今,有这余华月帮她、支持她、站在她那一边,自然就可以“不要”吕碧嘉了。
  所以她当然欢迎他。
  热烈欢迎他。
  不过,余华月一出现,第一件事并非跟她拥抱,而是向垂死濒终的詹奏文抱拳稽首,疾说了一句:
  “我奉天王之命,非杀你不可!”
  他再鞠了一个躬:
  “抱歉,大王,借头一用!”
  话一说完,刀光疾闪。
  他抄起那把刺入过吕碧嘉的刀,一刀斫了他老大詹奏文的头颅。 
 
 第十一章 折堕之美

 
 
  一、请君出柜
  断颈还在咕嘟、咕哝的标冒着浓血,好像一个醉老头在讲呓语。
  一刀斫掉詹奏文的头后的余华月,把刀交回给房子珠,道:“老叫天王一直教会我们一件事。”
  房子珠补了一脚,把那一直在日血的身躯踢飞出去,道。“什么事?”
  在这阶段里,大凡是有关她未来“夫婿”(或猎物)的事,她都有兴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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