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这才放下心:“秋菊姐姐一会儿就来伺候您换药,这薄荷膏还是昨儿王爷特意问太医要的呢,也是他亲自给您上的药。”
敏芝觉得有些违和:“他给我上药?”说起这个,小丫头来劲了,眉飞色舞地:“您睡着不知道,奴婢和秋菊姐姐可是看得真真的,王爷有多疼您呀,那小心翼翼的劲儿,就冲这一点,您就该多爱惜一点儿自己的身子,王爷可是真心疼呢”
听喜鹊这般绘声绘色的说着,敏芝又有些不确定了:他真的这么好?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自己醒来就见他冷着一张脸,说话不留半分余地的。他真的守了自己一夜,还给自己上药?他不是把自己软禁了么?
喜鹊看出敏芝不相信她说的,又补了一句:“昨儿亲眼瞧见的,可不婢子们,还有西院的两位格格呢,陈格格还牵了大格格来,王爷遣回了。谁要她们那么积极”敏芝目光一闪:“喜鹊,不准乱说话,回头让管家送两匹娟赏给她们。”
喜鹊应了,服侍敏芝吃完东西,收拾盘子出去。她坐在床头发呆,总觉得喜鹊说的和自己的感受非常违和,他很生气,还在生气,这是她的第一感觉,而且她把它归结为他的正常反应:这男人一直是个记仇的主,这回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喜鹊倒是有句话说得在理,两个孩子被康熙接走,不会受虐,只不过可能思想上会被毒荼,万一教出个教出个弘历,自己岂不是要吐血,退一万步说,教不出弘历,教出个胤礽第二,她死不瞑目啊。
想到这茬,敏芝怨念,纽钴禄侧福晋进门很久了,怎么胤禛府上还没有动静呢?这方面自己没扇什么翅膀啊,弘晖几乎是按时夭折的,弘历也该按时降生才对,怎么到现还没生呢?有他在,也好让康熙不要这么盯着自己抢儿子啊。我的儿子,怎么能被他教成脑残呢
还有胤禩,奴才们都说你对我好,你疼我,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你伤害我之后再给我补偿呢,把我丢弃,再捡回来,这样算是对我好?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你连一个安抚的眼神都没有,一定要我出了事,你才来表示下安慰,你的爱,总是来的那么迟,真像现代的那些所谓领导,要等到摄像机都架起来了,话筒伸到嘴边了,才肯伸出手表示我来慰问你了。
渣啊,敏芝把手伸进发里,秋菊说昨天掉头发了,掉吧掉吧,全掉光吧,我不在意了
秋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敏芝在抓头皮,顿时放下盘子奔过来:“福晋,您怎么了?头疼还是哪儿不舒服,奴婢去叫大夫。”敏芝傻愣愣地看着秋菊出去: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跟大夫有仇吗?怎么都嚷着叫大夫……
起身下床,敏芝看见了放在床边凳子上的盘子,一碗药,一碟酥糖,一个青花瓷的小罐子,敏芝拿起罐子,打开盒盖,清凉的薄荷香气扑面而来,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肝睥肺肾都舒坦了,挑起一点,碧绿如玉的膏体,在指尖软软地覆盖着:这就是内廷秘方么?
正在抹脸,外面门开,秋菊带着大夫直撞进来,却惊见敏芝好好地坐在那儿,喘了一口气:“福晋吉祥。”敏芝停手,一脑门子黑线:“秋菊,我没事。”“福晋吉祥,让奴才给你请脉吧,王爷吩咐,从今而后,平安脉每日早晚各一回。”
“啊?平安脉?”敏芝迷茫。大夫已经快手快脚地把东西铺开了。被动地伸出手,让大夫把帕子覆在腕上,眯着眼感受着。
半响大夫缩回手,脸上一轻松:“回福晋的话,您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奴才昨儿开的药,在吃上三剂便可痊愈了。”敏芝垮脸,看着小碗里的药汁:“这个,能不能用别的法子……”
大夫连忙摇手:“福晋不用担心,这药不苦,哦,不是,是没有那么苦了,王爷一早吩咐庄子上做出了甜味剂的,奴才试了药的,不……不那么苦。”
敏芝再度疑惑:“王爷让人做了甜味剂?我怎么不知道?”大夫为难地看着秋菊,不知道该怎么说,心想您又不每天都病着,却是每回病了都是般太医,又怎么会知道咱们熬出来的药不苦。
秋菊见大夫为难,低声说:“福晋,这甜味剂之前一直在实验阶段,又要甜,又要不影响药效,奴才们试了很久的,不久前才有成品,还来不及给您汇报。”
敏芝狐疑地瞄了一眼大夫:“是这样吗?”大夫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就是这么回事,请福晋按时服药,方不负王爷的一番辛苦。”敏芝哼了一声,大夫立刻躬身告退。
他辛苦?他不过就掰掰嘴皮子,说几句话罢了,今天是怎么了。身边人尽说他的好,他体贴关心,他无私奉献,他还默默无闻,我去,他还天下第一情圣呢,我是瞎子吗?我怎么看不到?他爱我?绝对不可能
敏芝忽地觉得异常烦躁,看见凳子上的药碗,不苦了是吧?坚决不相信。一定是你们串通起来哄我的,我才不要上当:“秋菊,把这个给我倒掉,我不喝”秋菊诧异地:“福晋,这个真的不苦了,您试试就知道。”
“我说倒掉”敏芝忽然一瞪眼:“我使唤不动你了?你们,你们都听他的?”秋菊躬身:“福晋,王爷是关心您的身子,也请您不要跟自己的身子怄气,最终受苦的还是您啊”
敏芝暴跳起来:“我的身子,我高兴,你给我出去把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我不想看见”秋菊浑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福晋如此暴怒,眼见她气得发抖,随即低眉顺目:“是,奴婢告退。”
秋菊端了盘子就走,敏芝却还没消气:你在外面假惺惺,大家都觉得你是贤王,是好人,你在家里也装奴才们都说你的好,那我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了?我要救牧仁,我要把儿子留在身边都是无理取闹了?胤禩,我绝不会相信,也不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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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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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芝在家疑神疑鬼,胤禩却是一身轻松,下班后,特地约了胤禟和胤俄,去胤禟的饭庄吃酒,顺便了解一下葛尔丹因策事件的真相。
胤禟和胤俄像听故事一般,半天没回过神来:“八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嫂子身边那个小孩,是葛尔丹的亲戚?”胤俄第一个跳起来,因为敏芝那天匆匆把自家老婆请到府上,老婆也跟他报备了,可他大老粗的性格转眼就忘了。
现在被胤禩这么一提,猛地想起来,老婆还说要打一把佩刀给嫂嫂,这要是真的送了出去,被皇阿玛知道,又是大罪一条,顿时胤俄一头冷汗:“八哥,这事儿不好,太不好了,我得回家问问,不然闯了祸,被皇阿玛惦记上……”
胤禟一时间也适应不了:“八哥,你的意思是,那个葛尔丹因策,不是嫂子偶然间遇见,而是专门来找嫂子,哦不,专门来找牧仁的?天哪,这事儿还被皇阿玛看在眼里了怪道太子二哥当时甩手掌柜不理咱们的折子呢原来皇阿玛一早就盯上他了”
胤禩眼一眯:“你们上了折子?”胤禟摇头:“当然不是我们两个,我们一怀疑是这个人是葛尔丹余孽,就觉得事态严重,立刻就联合了三哥五哥七哥他们,联名上的折子。”胤禟如是说。胤禩一听,有点火气:“这么大动静,我回来却一点风声都没有?”
九和十同时苦瓜脸:“那葛尔丹因策在京里呆了没多久,加上二哥也没理会咱们,咱们就把这事儿搁着了,也没当回事,等你从江南回来,我们全部的心思都在你这次江南之行吃的苦头上,葛尔丹什么的,一早忘记了。再说,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胤俄点头:“是啊,八哥,我们都觉得没多大事儿,谁知道皇阿玛会查得那么清楚……八哥,嫂子没事吧?上回知道那男人是葛尔丹亲戚,当场就把她给吓白了脸。愣是再也没出过府门一步,这回被皇阿玛这般训斥,她……没怎么样吧?要不,我叫宝音陪陪她?她们兴许有共同语言。”
这话出口,胤禟和胤禩顿觉头上有乌鸦飞过,天啊,这什么冷笑话,你把八嫂和你老婆放一起讨论,人家是最贤的贤妻有木有。当然,他们还不知道,最贤的贤妻在家化身母暴龙了。
聊了一会儿,大家进一步加深了对皇阿玛的敬畏之心,这个皇阿玛实在太恐怖,早八百年的事情,只要他觉得用得上,就会挖出来当炸弹扔,炸的你外焦里嫩。轻者几个月缓不过神来,重者直接震断筋脉而死。
胤禟搓搓胳膊上的寒栗:“八哥,皇阿玛说要看洋画师的作品,大约说的就是作品本身吧?没别的意思吧……”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胤禩白了他一眼:“老九你也是的,这些事儿要等到皇阿玛提起?早就该给他老人家送去,请他老人家鉴赏了”
胤禟苦着一张脸:“我这不是琢磨着这些本来就是他老人家赏给嫂子的,嫂子拿来当试验品而已,怎么能再送还给皇阿玛呢?”这下连胤俄也开窍了:“九哥,那你就弄个新的,弄的大的,弄个华丽的孝敬皇阿玛,他老人家不是就爱这口么?”
三人集体黑线:老爷子啥品味啊,新的,大的还华丽的……
商量停当,三人各回各家,胤禟回去熬夜想孝敬康熙的礼物,胤俄回去看博尔济吉特氏的脸色。胤禩一辆马车回到府里,直奔敏芝的主屋。
敏芝烦了一个白天,眼看天黑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人也赶走了,正准备吹灯拔蜡睡大觉,门上报进来:“王爷回府了。”敏芝想也没想:“回就回了,我现在病着,别让王爷过了病气,你就说我已经睡了。”
门上犹犹豫豫的声音:“可……可是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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