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看看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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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你看看这世界-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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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看到了色彩,使我觉得应该宠她、疼她、珍惜她。我想,这就是爱吧!”
  许严坤看着面前的小伙,躺得肆无忌惮,不悦,高声严厉呵斥,“坐好!”
  熟悉的浑厚有穿透力的声音,身体几乎是不假思索弹起,扳直腰杆,如钟而坐,懒散一扫而光,脱口而出,“是!”

  ☆、第五十八章

  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愣头青大蚂蚱在尖草上穿梭跳跃,薄明的翼子迎风作响,这细微的响声似乎惊动了一旁觅食的大白公鸡,它伸长脖子箭似的向草丛冲去,一响百应,那几只低头啄砂砾的白鸡闻声而动,也扇着翅膀挣命冲去,前蹬后刨,左挤右踹,唯恐自己不能独吞。
  木落溪瞧了眼何希冉,顺着她的目光寻去,看一群白鸡挤挤擦擦的抢食。
  “这群白鸡,叫珍珠鸡。许上校从附近的农场买来的,上次见时还是一群绒乎乎、毛短短的小家伙,体态笨拙又轻盈,走起路来像在打滚。”
  何希冉视线在木落溪的脸上转了一圈,靠在石头上,问:“你常来这儿?”
  木落溪顺势坐在小池的砌石上,长在水旁杂草没过她的脚,风一吹,轻悄悄的对她暴露出来的玉足揩油。她顺手摘了几条长杂草,在手上转了转,回了她一个微笑,“也不是,偶尔。”
  然后又低了头,手上的长杂草在洁白的手上绕,灵巧的编了起来,起先长杂草及地,慢慢的越来越短,她只垂眸专心的编着,不在乎何希冉一直停留的目光。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肤如凝脂,只轻轻一扬嘴角,梨花漩涡甜美可人,何希冉觉得“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这句诗更贴切。
  不一会儿,一直活灵活现的蚂蚱出现,木落溪蓦然仰首,抓着蚂蚱的脚转了转,桃花眼里泛着浅浅笑意,“好看吗?”
  何希冉觉得神奇,女神范十足的木落溪竟会农村孩童才会玩的编草,她点点头,真心折服:“嗯,好看。跟谁学的?”
  “许上校。”木落溪抬手递给她。
  何希冉滞了一下,接过。不料,蚂蚱离手,在她手上瞬间松松垮垮,一下子变成四不像。
  “希冉,你不适合谢桓。”听得出来话里有一丝奉劝的意味。
  何希冉的惊色转瞬即逝。
  她的视线从手上的蚂蚱移到木落溪的脸上,只见木落溪红唇微微上扬,噙着深意的笑,她视线上移,到了那双过目不忘的桃花眼上,此刻渗出笃定。
  水里的鱼儿扑通一声,觅得小虫卧进了水草。
  何希冉也笑了,说:“这恐怕不是你说了算!”
  木落溪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问:“你知道蚂蚱为什么会散吗?”
  何希冉一愣,看着她。
  “因为一开始就不属于你。”木落溪顿了顿,不急不躁:“你不是一手一心所编之人,也没参与它一翅一翼形成的过程。你能清楚它的纹理?你能了解它的结在哪?在头部,脚部还是背部?你不清楚!你压根都不清楚,只要手一松它的结会散,它会面目全非甚至挫骨扬灰,但你还是选择从我手上接过了它。如果你是真心爱护它,一开始又怎么不问问它是否一切安好?”
  何希冉明白她话里其他意思,可是,“那又如何?”
  “呵呵,好一个‘那又如何?’”木洛溪讥笑一声,回视她,别样的温柔,“你知道谢桓心伤时为什么不喝茶却喝咖啡吗?你知道他烦恼时为什么只点烟却不抽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每晚要独自上几个小时才能入眠吗?呵,你不知道。大的不说,小到穿衣品味,口味咸淡,生活习惯你恐怕都不清楚吧?他是盲人,不是要一个还要他去迎合的人,也不是要一个还要花大把时间去一一了解熟悉他的人。”
  木落溪捕捉到何希冉平静的脸上炕出丝毫惴惴痛意,这就对了!她粲然,语调加重几分,“希冉,他衣柜里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我亲手给他搭配的,他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我千辛万苦为他收罗翻译的,他每次心伤都是我在他身旁守着护着,他每次的心结压得快要发疯到歇斯底里了都是我陪他走过。你看到现在光芒万丈的他,但你感受不了他痛不欲生的过去,你能参与他的现在,却不能陪他经历他以前一丝一毫的痛苦,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笑得坦荡舒坦的他是怎样一路熬过来的,你对他的这段时光一穷二白,所以,在他的心结毫发毕现时你能拿什么去填补,你能拿什么去分担?呵呵,就凭你现在的喜欢,还是连你都不确定的爱?”
  哑然!
  何希冉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天上的闲云缓缓流动,一步又一步掩埋高挂苍穹的太阳,阴影一寸又一寸向她袭来,最后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木落溪的话像水边颀长游动的泽草一字一句缠缠绕绕,剪不断,踹不走,忘不掉。即使她心里清楚这些话只是木落溪跟她玩的心理战,可是,她做不到充耳不闻,也做不到置之不理,更别说不在意不在乎了!
  可是。
  她是在意得要命,但,不代表她会黯然神伤,一语击垮以至于傻到要放手!
  她微微一笑,转了转手上散了的蚂蚱,一边编了起来,一边不咸不淡的说:“洛溪,你无非想让我心里不舒坦,让一根倒刺横埂在我心里。嗯,刺是种上了,我不舒坦,还划了一道血口,挺痛的!”
  她说得很淡,神情也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
  “过去空白了就空白了,以后慢慢填就是了!这片空白,可能会让我们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画出五彩的未来,不是吗?不合适?可能现在还不适合吧!时间是公平的,我错过了他的过去,他也错过了我的心伤,时间也是公正的,我想它会证明我们多合适!我想我不会放手,错过了他就不一定可以挽回了。”
  话音刚落,蚂蚱又活灵活现,结打得严严实实,走到木落溪面前,轻轻拉过她的手,置于她掌心。抬眸与她平视,淡笑,简短而肯定,“蚂蚱散了可以再编,刺种上了也可以拔。”
  语毕,何希冉踏上鹅卵石,信步走了回去。
  木落溪摸了摸手上的蚂蚱,发狠的扔到小池里,平静的水面霎时晕开一道道涟漪,躲在泽草鱼儿以为这是小虫,甩着尾巴快速用嘴衔住它,拖走,沉入了水底。
  木落溪恨极了她脸上的笃定,似乎什么话都不能击碎她的内心,这让她有些犹豫起来,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她可以想象的地步?已经互托终身了?
  。。。。。。
  许严坤浓眉大眼,皮肤古铜黝黑,刀削面容棱角分明,刚毅果敢,如果不是丝丝皱纹由眼角处伸向素白的鬓角出卖了他的年龄,何希冉会以为他还是刚过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
  他话不多,感觉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所致,谢桓介绍何希冉时,他只是向她点头致意。随后,他便和木洛溪一起出去了。不过出去之前给谢桓下了道命令。
  俯卧撑直至衣服可以拧出汗!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屋内都是木制的地板,墙上打着几盏黄色的小灯,照在玻璃柜里的飞机模型上,有直升机模型,战斗机模型,还有她叫不出名字的飞机模型,大的小的满满的几排。
  谢桓拉她进内厅,他似乎很熟悉,哪里有凳子要绕过,哪里有木梯要抬脚,他都清楚,走起路来稳健而毫无障碍。大厅里的大木窗能将外面的庭院一览无余,谢桓拉她在木窗前,他率先席地而坐。
  然后,双手撑地,比肩略宽,双脚支地,用腰腹的力量控制躯干成一条直线,标准的俯卧撑的动作。
  她看了看他,也屈膝环腿坐下。
  撑在两边的手肘弯了下去,上身贴地,又撑起,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相同的动作。衬衫紧绷着,印出背部的蝴蝶谷,肌肉暴露的一览无余。
  何希冉静静地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堵得难受,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大颗落地的雨珠。
  半晌。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怎么回事?”谢桓继续着他的动作,微喘着气问。
  半天,都没回应。
  “何希冉……”
  “我没事!”
  似乎没说出来的打算。
  “啊……”
  谢桓一把捞过她,何希冉被撂倒在地上,他身体欺上来,双手撑在她脖子两边,脚抵着地,身体与她持平,也是一个标准的俯卧撑姿势。
  “你干嘛?”何希冉推他,大声喊。
  他微微一笑,弯肘虚压着要逃跑的人,慢条斯理的说:“俯卧撑。”
  俯卧撑做得心安理得、坦荡有理。速度很快,也很均匀,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到她的身体。
  何希冉一阵慌乱,手胡乱的捶打着一直往下压的人,声音乱喊:“你起来!!!”
  手肘上的肱二头肌涨鼓着,重量又压了下来,贴着她的耳边,热气灵巧的钻入耳内,又痒又热,他哑声道:“那你说不说?嗯?”
  何希冉受不了这样太过暧昧的气息,身体一寸又一寸地往上挪,打算逃离“圈禁”。谢桓似乎知道她的意图,又欺身压下,腿部像藤蔓一样有力地绞缠着她的腿,断了她的腿部攻击。
  现在她想动都动不了,她心里堵得慌,不服气。她又推又捶,就差没下口咬了。谢桓由她闹腾,慢慢的她手没劲了,打累了,撒手任他压着,扭头不看他,“哼!”
  谢桓一边的手撑着,空出一只手循着她的脖子找到了下巴,捏着,扳过她的脸,逼她与他平视。
  她看着他,看着他迷离眼眸荡漾的全是她的影子,看着他浅浅温和的笑挂在俊俏的脸上,她心里一横,抬手拽着他的衣领发狠地拉向她,原本两人胸间那点缝隙也几乎没有了。
  她慢慢的说:“谢桓,从此刻开始,你的心伤只能由我来治,你的心结只能由我来解。不管是你的旧情人也好,当妹妹看的人也罢,通通给我靠边站。”
  他歪了头,她的温润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慢慢的,慢慢的,漾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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