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每天像梦魇一样缠着我,让我坐不能安,夜不能寐,又不停提醒我,有一条路可以走的,只要离开一下你就可以,只要和他……”
他亲了亲脸颊,安慰,“好了,希冉,我们不说了,只要你不走,我就无事。”
她说不下去,压住哽咽,抬头看着他继续说道:”我我…每天醒来它们就不断在我脑里循环,不间断,周而复始!我怕他会把它成真的……我好怕……”
作者有话要说: 谢主编半夜爬起来致电作者君,命令:把偷窥我俩亲热人的看官给我屏蔽了!!!
半小时后。
作者君哈着腰:蔽了!全都毙了!放心哈,主编!
谢主编:嗯!
谢主编安心爬回床上,扒出藏在被子里的人,笑道:“小冉,我们继续!”
(剩下的你们自己脑补@( ̄… ̄)@)
☆、第七十一章
无助的揪心与哭诉,犹如一把利剑直击谢桓胸口,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她的心是空的,她的身是颤抖的。他不知道眼下的女人曾经的受过什么伤,她的心敏感到细微末节又脆弱到极致崩溃,身上一条过分显露的裂痕影影绰绰,只要有人稍微动点心机,撕开它,就能窥视到她藏在裂痕里的软肋:一些与她曾经晦涩的记忆相吻合的事情,哪怕只是零星的一点,她就会失了理智,游离在崩溃的边缘。从那次她的朋友背叛的时候,她疯狂到处躲藏,他就该察觉的,就该缝补的,他就该让自己做她最合身的盔甲!
而不是让她在自己的无人区里煎熬流泪!
他心疼啊,抚着她的脸,声声唤着,“希冉,莫怕!莫怕!”
细密吻去她脸颊的泪,薄唇遣散冰凉温和印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气息夹杂屋内的柔光逐渐升温,他牢牢捕捉到她的薄唇,浅啜吮吸,辗转而下,盈手峰峦满掬春光。
何希冉抽抽嗒嗒的哭声猛然收住,身体升起奇异的变化,燥热竟然让她忍不住贴合他的身体,脑子一空双手慌不择路的攀上他脖子,与他极尽纠缠,感受着他在身上用力驰骋,濒临死亡的快感让她全身无力摊在他怀里。
柔声哄:“睡吧!我会带你最无忧、最安心走过这一截险路。”
只觉得质清如水的嗓音仿若镇定剂让她狂躁不安的心静下来,安稳沉睡!
——
清晨。
一阵巨响划破长空!
“咚咚咚”
何希冉提了提眼皮,敌不过朦胧睡意,又阖上了眼!
“谢桓~开门!!在干嘛?!”
谢桓?!
宿舍有人来找谢桓?
她又疲惫的眯开眼,窗外投射进来的强光刺的她眼生疼,她抬手捂住眼睛,闭了一会儿等眼珠适应了光度,又睁开肿胀的眼。
震惊!
一室狼藉,衣衫满地,暧昧的气息还在空气中游荡!
精神立马清醒,黑瞳慢慢放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她转头看向身侧,空无一人,只有皱巴巴的床褥证明这里曾经确实有人睡过。
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还有床单上有一朵盛开艳丽的血红玫瑰!
这些足以证明她干了什么,他们,干了什么!赤。裸相对,缠绵旖旎的片段涌了上来,她脸上大羞!
丝绸质地的空调被微凉微凉的,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急手急脚地下床,不慎牵扯到身下的疼痛让她咬牙飙泪,缓了缓吞下不适,继续拖着被子到地上捡起衣服、裤子,胡乱套上。
视线不自觉地又落回偌大凌乱的床上,孤零零,冷冰冰的。她呆呆地看着那一抹血色。
他走了!欺负完她就走了!
顿时失落,心伤,委屈塞了满脑子!
卫生间的门倏然开了,谢桓穿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来,大开领口露出精壮的胸膛,手上拿着毛巾侧着头拭擦头发,挂着宠溺的微笑,温声问:“醒了?是有人敲门吗?”
何希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连他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后,噗地一声,含泪而笑。
只觉他出现的刹那恍如隔世,一种刚好的情绪出现在她心中,对,就是刚好!
我刚好埋怨你走了的时候突如其来你刚好还在!
往他的结实的胸膛一看,何希冉愣了,尴尬,窘态,甜意,还有一丝的,不敢置信——这……这是我干的?
“嗯!”何希冉不自然的接了一个字。
谢桓对她舒朗地笑了笑,毛巾挂上脖子,“我去开门,累的话就再睡会儿!”
开门!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踉跄踢开被子急促冲过去,在谢桓开门的瞬间用后背抵住了门,挡着他开门的力道。
“怎么了?”
何希冉的脸快熟了,眼睛不敢看他,低着头,只抬手轻拢他领口,遮住他胸口上的斑驳的抓痕和牙印,支吾羞赧道:“穿……穿好衣服!”
谢桓一愣,想了想,明白她的意思,抓起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声笑了,意味深长的说,“我喜欢猫的爪子和牙齿,狂野的味道!”
“……”
爪人还不算,我怎么还咬人了?!
何希冉羞赧,脸又红了,讪讪地抽回手,侧身让道。
谢桓笑了笑,走了出去。
谢桓才半开了门,就听到木落明一把推开门当头指责,“你干什么,睡温柔乡里去了?拍了那么久的门也不吱声,打电话也没个人应,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差点就撞门了!”
谢桓微愣,面不改色地说:“洗澡!”
木落明上下打量了一周,清清爽爽的样子也不像撒谎,哼了口气,推开谢桓挡道的身体自顾自的走进去。
一阵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从走廊走来,停在谢桓面前,他惊诧,“木叔?!”
木槿之推了推鼻梁的金丝镜框,掬起笑意,“听出来了?”
“木叔走路喜欢拖沓,容易认!”谢桓笑道,迟疑一瞬,“木叔,今天回国……”
木槿之大多时间在澳大利亚和中国两地跑,拓展海外业务,他和谢桓碰面的次数不多,眼下特意登门……
“是因为洛溪的事?”
木槿之垂了垂眼眸,拍拍他的肩走进去,对他的问题闭而不答,简单说:“来看看你!”
谢桓一愣。
木落明开了冰箱,一阵凉意扑到来脸上,在冷藏层拿出一可乐,烦躁地拉开罐条,捏着瓶身一用力洒了一半到身上,眼下降喉咙的火重要,猛地三下两下解决了,往垃圾桶一扔,凝视冰箱里一排可乐,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
就这样吧,说不定谢桓不同意呢!
黑色在白衬衫上晕开一大片,等下还要回公司开会!怎么见人,他暗骂几句,对着刚从玄关走到客厅谢桓喊道:“我去你衣柜拿件衣服,可乐洒我身上了!”
反正他俩的身高体型差不多,凑合着吧!
谢桓脸色微惊,疾步到卧室门口,闪身挡在木落明的面前,阴声,“私人空间,别闯!”
嘿,还私人空间,吩咐他累死不活搬东西进卧室的时候怎么就不私人空间了!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木落明不满的说,“进去换件衣服你又不会少块肉!你别扭个啥?我前两天还进去帮你搬衣柜嘞!”
何止少块肉,多块肉也不能让你进来!
谢桓蛮力握着门把,另一只手扣在他肩上,无声宣誓着,硬闯者杀无赦!
木落明点点头,负气别过身,“不进就不进!谁稀罕看!”
谢桓拉开一条门缝闪身进去的同时不忘冷声警告,“我给你拿,别踏这条线!”
木落明翘手切了一声,门嘭地关上。
难道金屋藏娇了?这么紧张!
木落明眼珠溜了溜,心想,就冲你这的傲慢姿势,我就看!
转了几下门把,结果——
“我去,还上锁了!”木落明踢了几把门,俯身侧耳贴在门上,“这么紧张,不就希冉在里面?”
谢桓听见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屋内还残留她的气息,安心一笑,径直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白衬衫,走了出去。
门一拉,木落明身体失了支撑踉跄在地,谢桓皱眉扔衣服给他,“去客厅卫生间换!”
木落明抿了抿嘴,眼神还不死心往里面乱瞟,奇怪,怎么没看到人!
谢桓狠狠关上门,断了他的深入了解的视线。
他们在客厅坐下,气氛有些尴尬,三人不讲话,木落明换下干净的衬衫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瞟了木槿之又瞟了谢桓,脸上迟疑不决,深吸一口气,一股作气的话提到嗓子眼了,又吞了回去,哀求地看着木槿之,“爸,还是您说吧?我不想……”
木槿之干拧着眉,半晌才说话,“谢桓……”
谢桓静坐着,手指一下下点着扶手,不搭话。
“……你”
“我……其实,风华……”
木槿之不停的你你我我,半天都没吐出一路完整的话,谢桓干脆替他说了,“木叔,梁凯霖的本意不是害洛溪,他只是要我手里的股份,您放心!我不在意股份有没有在手,只是你们不能让许上校知道。木叔。。。。。。你们帮我很多了,我真的把你们当亲人了,真的!我不希望你们有事,如今这个泥潭深了,也大了,踏足的人也多了,我会事事顾忌;但不敢担保每个人都安然无事,所以……你们陪我到这儿就够了,后面的事就让我亲自解决!”
一阵长久的静默!
木槿之只惊诧地看着谢桓,他早就洞悉他的来意?!
转眼间,他眼里满是感动感激又自责,他为自己退缩感到惭愧,曾经许诺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帮兄弟翻案,如今却要食言,可是时间能改变容颜也能穿透誓言。他老了,再也不是曾经莽撞热血的年纪,在意的事慢慢变多,他的家人,他的地位,甚至他说不出的,谢桓用隐晦的话一并道出他的心声,明哲保身!
明哲保身!
这也是谢桓最希望的结果!
木落明则一脸茫然,什么叫到这儿就够了,难道爸爸今天来不只是为了求谢桓用股份换洛溪,还有一些他没弄懂的事?
“谢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