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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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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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黼、杨戬、梁师成原用旧日规模,随着家人多携行李,一路馆驿宿歇,毫不准备,又不加礼于押差官,意气自若,夸口道:“朝廷还有用我们日子。待金兵退了,使道君皇帝复辟,大行诛戮,那些后生小子还不知我们手段哩!”行至雍丘驿,廖驿丞不来迎接,王黼大怒道:“我是极品贵臣,虽遭贬谪,还是节度副使,你这厮怎的不远接?”驿丞道:“兵马充斥,供应皆缺,凡有官员来往,先发勘合,好准备伺候。今蓦地里到来,焉知是贵官不是贵官?这等威势,只好前日使,如今用不着了!”竟自走了出去。王黼自想,原说不通,只得罢了。叫家人自备夜膳,与梁师成、杨戬同饮。押差官见不请他,已含怒意,教官了看守,自去别房安歇。王黼饮至半酣,说道:“我三人曾做掀天大事业,不料一旦失了权柄,受这小人欺慢。少不得再寻头路,别图富贵,岂可郁郁到那烟瘴地方,埋头缩颈的过日子?”杨戬道:“‘时乎时乎不再来!’道君皇帝传了宝位便是闲人,诏旨一些传不通,何况我等!只索达命安时罢了。”梁师成道:“不是这般讲,天下事尚可为,难道就罢了?王老先生必有一个大主意,不要把自家的气先馁了。”王黼笑道:“实不瞒二位先生说,我已使小儿王朝恩到金营与元帅粘没喝说了,道不日攻破汴京,掳二帝北去,立异姓之人为中国之主。”捻着白须笑吟吟的道:“安知我三人不在议立之中?不消几日,便有好音。”杨戬、梁师成听了,喜动颜色,称赞道:“王老先生真有旋乾转坤手段!若然事成,我二人当尽心辅佐。”王黼道:“富贵共之,不必多言,恐有泄漏。”于是开怀畅饮,大醉归寝。
  却说王铁杖领了开封府尹之命,扮作差官,跨口腰刀,又藏鹘翎匕首,一路踪迹来。那蔡京一起,并不见影,那王黼三人晓得落了雍丘驿、黄昏时分,先已飞入驿垣,闪在照壁后,窥见王黼、杨戬、梁师成共饮。王黼所谈的心事,句句听得明白,吐着舌头:“这贼如此无礼,怪不得尚书和府尹要杀他!”思量就要动手,恐怕人多未睡,惊动走了。耐至夜深,俱已大醉熟睡,家人等亦去安息,轻轻抉开了门,闪入房中,把残灯剔起,明白地好下手。见王黼等三人各自在张床上,鼾声如雷。在衣褶底取出匕首,那匕首真如一泓秋水,价值千金,刺出了一缕血,即便身死。拿起匕首,将大指捺定,向王黼咽喉一刺,又复一缴,血如泉涌,真勾直挺挺地,并无声响。又向杨戬、梁师成两个,亦用此法,不消半杯茶时,三个穷凶极恶的奸臣,轻轻送入地狱了。王铁杖看那匕首,毫无血污,纳入鞘中。又拔出腰刀,将三人首级割下。身边有二皮囊,将首级纳入囊中,收了口线,把腰刀也入鞘中。背了皮囊,原从驿后墙上跳出,真是会者不忙,不费一毫气力。昔贤有诗叹曰:开国承家远小人,殃民陷主亦亡身。
  千年遗臭污青史,玉带绯袍化野磷。
  不说王铁杖背了革囊去回府尹的话,且说押差官五更起来,催趱行程。那些家人装束行李在牲口上,请三位老爷起身。再唤不应,把手去推,见血污满手。急忙拿火去照,只见三个无头的死尸,直僵僵在血泊里,吓得魂魄俱丧。押差官走来验视,晓得被仇家所杀,只得自回京城申报。家人买下棺木,将没头的死骸入殓,寄放郊外,候旨发落。正是:阳间幸少狐群辈,地府新添狞恶魂。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擅开边衅者,王黼也。放逐之后,犹妄意议立异姓,俨然自居,贼臣罪通于天矣!王铁杖之匕首,定然匣中先啸。
  第二十三回 跨青骡英雄寻退步 演六甲儿戏陷神京
  却说王铁杖到雍丘驿里,将千金匕首刺杀了王黼、杨戬、梁师成,把三颗头割下纳入革囊,回到开封府复了府尹,将首级呈验。府尹大喜道:“这三个奸贼也有今日,可与天下后世吐气!只是可惜放过了蔡京、高俅、童贯!”王铁杖道:“从京城暗暗尾去,只见王黼这一起,那蔡京等并无踪迹,不知打哪一路去了。”府尹道:“不打紧,且等他到了儋州,慢慢的处置他。”重赏王铁杖,教去回复李尚书,把这三个首级沉于汴水之中,不在话下。
  那押差官也来申报。李纲在睿思殿朝见。钦宗道:“王黼等朕宽宥他,谁知在雍丘驿被仇家所杀,也算做申了刑章。这不必题起。只是金兵不退,朕日夜忧心,卿有何策可以拒之?”李纲道:“现今种师道、姚平仲勤王之师已集城下,陛下可即召见,筑坛拜将,总统六军,则金兵不日可平矣!”钦宗开安上门,命李纲延入。时种师道年高,天下称为“老种”。钦宗一见甚喜,道:“今日之事,卿意如何?”种师道朝见毕,奏道:“金人不知兵,岂有孤军深入而能善其归乎?”钦宗道:“业已讲和了。”师道对曰:“臣以军旅之事事陛下,余非所敢知也。昔日澶渊之役,真宗皇帝独奋乾纲,寇准劝御驾亲征,六军望见御盖,皆呼万岁,故能成其和好,百年得以宁谧。今金人逞无厌之求,要割三镇,搜括金银犒物。三镇为汴京之捍蔽,若一旦与之,则汴京势孤,无险可守。犒物之费,虽竭天下之力,尚不能足。廷臣不知立国之本,但从和议,被金人所欺,将见财穷地削,国运随之。金人自称有兵十万,今臣与姚平仲勤王之师共三十万,城中弓弩手尚有七万,以数倍之众,岂不能相拒?待其力尽渡河,遣兵追蹑,邀其辎重,夺还子女,使彼畏惧,再不敢南侵矣!”钦宗大喜道:“朕知卿老成练达,深晓兵机。”即拜同知宣抚使,统四方勤工兵,以姚平仲为都统制。种师道、李纲同出朝门,料理军事,克日交战不题。
  却说李邦彦见钦宗信任老种,慌忙奏道:“种师道年已衰迈,况且有病,如风中之烛,岂堪为大将?金兵攻围甚急,倘一战而败,陛下求为匹夫而不可得,何有于三镇?何有于金银等物?莫若力主和议,则国家有泰山之安、磐石之固矣!”钦宗心中惶惑,复以张邦昌、为计议使,奉康王构往金营为质求成。张邦昌、康王秉筏渡濠,自午至夜分,始达金营。斡离不道:“和议已成,何得违誓用兵?”张邦昌恐惧,涕泣对道:“用兵乃李纲、姚平仲耳,非朝廷意也。”康王屹立,颜色自若,略不为动。斡离不甚是重他,命康王还,更以肃王枢为质。
  李邦彦又奏:“乞罢李纲,以谢金人。”钦宗从之。太学生陈东率都民数万人上书言:“李纲奋不顾身,任天下之重,所谓社稷之臣也。李邦彦、张邦昌等庸谬忌嫉,不恤国计,所谓社稷之贼也。恐李纲成功,乘间阻挠,正堕金人之计。乞复纲而斥邦彦等。”李邦彦尚不知人情汹汹,摆着头踏,传呼入朝。陈东直至其前,大骂道:“你这伴食庸流,窃取大位,主和议而害忠臣。不杀误国之贼,何以谢天下!”毁裂衣冠,挥拳乱打。百姓挝破登闻鼓,喧声动地。殿帅王宗濋极力救解道:“诸生且退,待我奏闻。”启奏钦宗道:“人心已变,乞亟复李纲,以免生变。”钦宗遂命内侍朱拱去宣李纲,复为尚书右丞,充京城四面防御使。内侍失拱躯体肥胖,行步甚迟,百姓大怒道:“你这阉狗,一向专权用事,蒙蔽圣聪!今着你宣召李纲,故意迟慢,违背圣旨!”众人顷刻脔割了,并杀内侍十余人。诏趋种师道入城弹压,师道乘舆而至。众褰帘看道:“果是我相公也!”一麾,声喏而散。
  当下李纲与种师道、姚平仲商议进兵,师道曰:“敌势方张,不可侥幸。待我舍弟师中到来,他有关兵二万,皆是貔貅之士,方可并力成功。”李纲唯唯。平仲道:“汴京危困已久,君父焦劳,士民倒悬。今有胜兵三十万,可以一战,何必要等师中来?若逗留不至,恐失天下之望。”师道不听。姚平仲忿然回营,召将校计议道:“种师道真是老悖无能!身为都将,手握重兵,不肯速战,必要等师中到来。此不过功名欲出于一门耳!我姚氏世为山西大将,何弱于种家!我独驱麾下二万精兵,去驼牟冈,自破金营,生擒斡离不,奉肃王而还,岂不成震世之功,羞杀那老悖!”众将校皆踊跃愿战,姚平仲大喜。遂挑选精兵二万,兵器锋利,盔甲鲜明,待明日黄昏进发,部署已定。谁料麾下有一种将,犯了军令,姚平仲喝令斩首,从将请饶,免了罪,打一百棍,正怀恨在心,闻知去幼金营,暗思道:“何不去通报金营?不唯泄了这恨,抑且富贵可图。”遂偷出到金营,报与斡离不,已作准备。
  姚平伸至初更时分,人衔枚,马摘铃,领二万雄兵到驼牟冈来。听得金营内鼓打三更,并无动静。排开鹿角,大喊杀入,是个空寨。姚平仲大惊,知是中计,连忙退兵。只闻号炮连声,四面八方的杀来,姚平仲虽然英勇,怎当十万大兵攒杀拢来。奋起神威,杀条血路,出得金围。回头看时,二万雄兵尽皆陷没,只剩得一人一骑。仰天长叹道:“皇天不佑大宋,何不能使我成功也!”泣数行下,寻思道:“主上懦弱,李邦彦等力主和议,独有李纲一人忠心为国,极劝交战。今全军覆没,有何面目去见那班奸党?种师道持重,也嗔我恃勇轻进了。虽然后会可图,大丈夫岂受他人之辱!不如自刎!”遂抽出佩刀。又寻思道:“人生富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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