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旁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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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旁观记-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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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春这边幸福的冒泡泡,他心心念念的老婆孩子此时过的可没那么好。

确诊怀孕之前,陈年就通过孔嬷嬷和四福晋通了气,四福晋表示了坚决站在陈年身后,支持她会娘家养胎待产的态度,但是西林觉罗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不管怎么说,和西林觉罗家一笔,陈年家里不管是权势还是关系都要小了一头,陈家只是一般平民,至今只有陈仁一人担任过八品小官吏,而西林觉罗三代以上都是皇宫里的侍卫,最高有人做过五品。

陈家家境从爱财的陈材长大之后,才渐渐起来,至今也只是富裕而已,之前虽然不能说是一贫如洗,但也算清贫。而西林觉罗家祖上随着太祖当兵攻打下现在的清朝版图,抢了不少好东西,家里用得起下人,每个人都有个小院子,虽然在京城不够看,但比陈家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最后,陈家只是汉姓,而西林觉罗是满姓,在满族统治的时代,一个满族姓氏的值钱程度绝对超过汉姓。

在这种条件对比之下,陈年以二十五岁高龄嫁入西林觉罗家却没有人说她高攀,靠的不过是四阿哥而已。

在旁人看来,陈年从进宫第一年就开始伺候四阿哥,十二年的感情加上四阿哥身边大宫女的地位,配上在四阿哥身边做侍卫认四阿哥为主的鄂春,,两个人算是互惠互利了。

特别是陈年经历了四阿哥从小到大的事情,对四阿哥的了解很深,对在四阿哥身边不过做了几年的鄂春有着不小的帮助,又是四阿哥亲自给两人栓婚,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配不上了。

若是陈年不是四阿哥身边的大宫女,就算嫁给和鄂春条件差不多的鳏夫,谁不说她高攀了?那些熬到二十五出宫的宫女,嫁的比陈年好的又有多少?

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婚姻之中,陈年的底气是基于她自己这个人受到四阿哥的宠信,此时四阿哥不在,四福晋不方便明确表示支持陈年会娘家,毕竟按社会主流观念来说,陈年呆在夫家是理所应当,而回娘家则是夫家宽厚,西林觉罗家自然显得势大占优势了。

虽然陈家动作快,在陈年确诊之后就将陈年接回了陈家,然后才通知的西林觉罗家,钮钴禄氏却三天两头的派人“劝”陈年回西林觉罗家,陈年不免有些烦躁。

钮钴禄氏深知孕妇在孕期切记动气,陈年又是大龄怀的第一胎(在清朝是),稍不注意就面临着流产的危险,就算孩子保住了,也可能早产体弱,所以派来的人每次说话都不好听,明显就是想要气着陈年,打着就算接不回来你也要气着你的主意。

可你要是和她计较,她又马上换一个奴才过来,说是之前的奴才是背着主子干的,已经被她罚了,儿媳妇你千万不要为此和婆家人生分了。

钮钴禄氏的手段,就打着让陈年有苦说不出的主意,如果能让陈年进入西林觉罗家更好,她自然有办法让孩子和大人都伤了身子还不留痕迹,只要不一尸两命或者孩子死去,外人自然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到时候有一个体弱的嫡长子,和一个伤了身子可能没法再生育的妻子,鄂春的日子肯定不会那么好过的。

至于陈年一直在陈家,也很好,不管是自己暗地里下手成功了,还是只是气坏了陈年,都挨不上自己的边,却从某种程度上解决了心腹大患。

钮钴禄氏的主意不可谓不阴毒,但陈年明知她的打算,对于婆母派来的奴才又不能拒之门外,每次多多少少还是会动气,连日里心情很是不好。

此时还是怀孕前三个月的危险期,陈年一度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如钮钴禄氏所愿,动了胎气。

其实陈年很不明白,要说鄂春和钮钴禄氏有什么利益纠纷吧?也只是一个侍卫的名额,何况鄂春都放弃了,为什么钮钴禄氏还要咄咄逼人?西林觉罗家又没有什么爵位等惹人眼红的东西,那些财产在小市民看来很多,在普通官员眼里都不算什么?钮钴禄氏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恨鄂春?

关于这个问题,陈年一直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为钮钴禄氏心理阴暗,不再探究原因,而是专注于防范钮钴禄氏的手段。

事实证明,做了当家主母多年的钮钴禄氏的手段还是很够看的,最起码,看着摆在面前自己认出来的物品,和家人对视一眼,陈年突然有了非常想要找鄂春讨教如何对付他继母的迫切想法。

陈年第一次感觉到:钮钴禄氏不解决了,确实是个心腹大患!谁知道这只伺机而动的毒蛇什么时候会出来咬你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坐公交坐错方向了,基于是环线,发车间隔时间又长,于是多花了半小时“欣赏”路边的风景orz

、第87章

看着陈年摆在桌子上的东西;陈家人的面色也难看的很。

自家将女儿接回家里养胎待产;却差点被别人害了都没反应过来,全靠陈年这个孕妇自己发现,实在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欺人太甚!”作为一个父亲,对于想要伤害自己女儿的人;陈工自然有着满腔的怒火:“做这种事的人也不想着为自己孩子积积德!”

“恐怕正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才会这么做呢。”陈仁显然知道了些什么;这番话一说出来;周围的陈家人都看向了他。

“小弟?怎么回事?”陈材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小妹出了事没了孩子;钮钴禄氏和西林觉罗鄂图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自然是有好处的。”陈仁冷冷地笑了笑,“姐夫家里没了血脉;这西林觉罗一家的财产;不都归了西林觉罗鄂图了吗?”

“什么意思?”尽管陈仁只是说了一点点话;陈年却敏感的感觉到不对:“就算没了这个还是,我还可以再生,就算我生不出了,鄂春也不会绝后,哪里轮得到他们?是不是鄂春出了什么事情?”

陈年会有此猜想,是因为知道钮钴禄氏绝对不会简单的认为陈年不能生了,鄂春就没有孩子了。

在以钮钴禄氏为代表的古人眼中,为了生子纳妾是正常的事情,所以钮钴禄氏绝对不会觉得只要让陈年没法生,家里的财产就能归鄂图,之所以会动手,必然是鄂春出了什么事情,足以让钮钴禄氏认为除掉陈年就能获得利益。

陈年原本没有往这个方向想,经过陈仁这番一说,原本陈年没想明白钮钴禄氏为什么要害儿媳这件事情,想到鄂春出事这个可能性,顿时间豁然开朗,逻辑上也能说得通了。

假如鄂春出了事情,陈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继承人,若是陈年此时没能生下孩子,或者孩子生下之后体弱多病小小年纪就去了,原本应该分给鄂春的大部分家产都要归了鄂图。

财帛动人心,为了儿子鄂图和自己未来舒心的日子,钮钴禄氏对陈年下手,也不是说不通了。

想到这里,陈年不管平日里再冷静,此时也有点慌了,严肃的重复问了陈仁一遍:“鄂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句话已经不是问,而是肯定了。

陈仁也没想到,凭着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姐姐就能猜出鄂春出了事情,一开始有着些微的慌乱,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没有破绽的说谎道:“姐,你别担心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陈仁以为自己瞒过去了,其实除了精明的陈材和陈年,家里其他人真的以为陈仁说的是实话,可是陈年在政|治中心紫禁城生活了十几年,干的可不仅仅是主子身边的贴身保姆,更是身兼机|要秘书的职位,察言观色是必修技能,陈仁那点段数,怎么瞒得过她?

“你不必急着否认,也不用说谎骗我,你姐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从陈仁的表现之中,陈年能够确定鄂春是真的出现问题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和我说,我撑得住,你要是不肯说,我反而担心。”

听到陈年这样说,陈仁有点哭笑不得:“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姐夫没事,你别乱瞎想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陈年并不相信陈仁的话,问道。

“姐,我说的是真的。”陈仁无奈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姐夫那里确实有点小问题,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他现在没什么危险的。”

“怎么说?”陈年坚持着想要答案。

“外面是有点传言说姐夫在的小队有了一点问题,但是姐夫之前给我来信说只是碰到了葛尔丹残部,他没受什么伤,之前探听到的消息有着不小的作用。但是具体的情况不能在心里说。”陈仁解释着。

“你确定?”陈年还是不相信。

“当然了,大姐,你都猜测姐夫出事了,如果真有事,你觉得我瞒得过你吗?”

听到陈仁的话,陈年心里安慰了不少,感觉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陈家男神见陈年缓和下来,才陆续退了出去,毕竟钮钴禄氏做出的那些事情还要有人应对。

在陈年冷静下来之后,牛氏才关心的问道:“小姑奶奶,看你也累了,要不要先歇息一会儿?”

牛氏的话让陈年像是浇了一桶凉水一样,回过神来,陈年也发现自己之前显得和平时不同,疑心很重不说,情绪也有点不对劲,不由苦笑出来道:“最近我的情绪一直不对劲,辛苦大嫂二嫂了。”

“不辛苦,不辛苦。”付氏在边上摆手,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牛氏在一旁安慰似的说道:“小姑奶奶你现在是怀孕了,自然情绪波动大了一点,等孩子生了,就好了。”

听到牛氏的安慰,陈年也明白自己的情绪是真的不对了,虽然平时没有察觉,也没有无故发脾气什么的,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和以往就是不一样的。

显然,牛氏和付氏都察觉了这一点,可能陈家的男人们也都发现了,但是因为顾忌陈年现在是个孕妇,所以没有人和她说这件事情,陈年也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说起来,钮钴禄氏真是功不可没,想到这里,陈年眼底泛上寒意。

本来一直觉得,钮钴禄氏这些小把戏对自己产生不了什么影响,自己也不会真的为了她派人故意做出的一些举动生气,谁知道,多多少少,原来还是有妨害的。

对此,陈年不由庆幸自己这两个嫂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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