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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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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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兰公主过来护着自家侄女儿:“太子来这儿,只是有意想欺负黛玉的?”

“不敢。”云涯苦笑一声,从背后取出一个盒子,“我此来是为了赔罪。”

“赔什么罪?”黛玉眨着眼儿,看他打开盒子,就见里头装了一块被剖开了的玉璞,中间露出些许血滴般的嫣红之色。

黛玉赫然想起,生日之时,云涯之前送过她一朵白玉芙蓉花,那时弄月提过,云涯手里还有另一块白玉璞,是准备“迎娶”时再送的……莫不是,剖开才发现,里头藏的是红玉?

“噗嗤!”黛玉忍不住笑开,又点点帕子,“都一样嘛,红玉就红玉,一红一白也挺好看。”

“哪能一样。”云涯无奈至极,堂堂太子,竟然连定亲礼都搞错,真是贻笑大方。

柔兰公主也笑着打圆场:“俗语说的,‘郎心如玉’反而要不得,岩心之玉藏得深,不剖开来怎么能看得清楚!”又替侄儿出主意,“要不然,你到你父皇私库里去重新挑一件,我知道他那儿又不少漂亮的白玉。”

云涯却长叹一声,倒是不惧去找父皇要东西,只怕要来了玉之后,父皇会趁机再逼他挂一身的玉制小玩意,他见云诺那么穿过,真觉得整个人成了个风铃铛,一动便是从上到下的叮叮当当,好不可笑。

太子殿下先来赔了罪,然后自己回去想办法。黛玉真觉得好笑,却又叹云涯对她实在太过真心,竟有些不知如何回报的感觉。黛玉又是喜又是满心惆怅,被来串门的林霁风都看了去,流氓赶紧上前开解并着打趣妹妹,却听黛玉说了玉璞的事,刚想笑,却又觉得熟悉,不由想着:“红白玉璞,该不会……想想看,好像、真是的啊。”

黛玉见她哥哥自说自话,不由疑惑万分,却见林霁风笑道:“你通知太子一声,明日我送一块白玉璞给他。如果他问哪儿来的,你就告诉他,南边产玉,我从玉市上买回来的。”

红玉与白玉,恰如,红梅与白梅。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清瘦的兔子?

弄月:胖乎乎的猫?

黛玉弄月:嗷呜,咬死他!

云涯:娘,颜色不对,害我出丑了……

梅侧妃:乖,其实没错呢。

梅心语:姐姐抱抱,我家儿子成亲了呢!

梅侧妃:抱抱,我家儿子也要成亲了~~

林霁风:同样是男主,为什么我家妹夫走的是男神路线,我走的是逗比路线?

喵:为了防止有人将这篇认成兄妹文。

 第143章 梅藏情情留芙蓉玉谶反语语落渠水意

林霁风在自家库房里翻了一个下午;才找到两块貌不惊人的玉璞,幸亏多年未动过;上头的暗记还在;勉强还能分辨;要不然,林霁风得把两块一起送去给太子……咳咳;剖开来就知道是红还是白了。

这是他娘亲梅心语当年的嫁妆。

南边产玉,更兴赌石之市,动乱年间,玉石的暴利之后满是斑斑血迹。

因此,就算家里再难;林响与梅心语夫妇也一直没敢拿出这两块玉璞;因为玉璞须得找玉石匠人才能剖开并打磨;那些年间;哪个玉石匠人过得不是刀头舔血的日子?

到最后,这两块玉璞也就成了留给林霁风的不多的“遗物”。

秦可卿今日去巡查药铺,傍晚才回来,在家里寻了一圈,好不容易在库房里找到了人,却见他对着两块石头发呆,明明依旧如平常般轻狂不羁,却又透着一股清冷的寂寥之感。

从未见过这般的林霁风,秦可卿愣了愣,方才走近,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娘了。”林霁风笑笑,捡了那块白玉璞出来,掂了掂,“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过来路有点不正,是她‘抢’来的。”

“什么?”

“当年,她姐姐出嫁时候,特地寻了四块玉璞,请老匠人看过,断言是一对白一对红。家里本想一个闺女给陪一对,谁知道我娘拗得很,说要跟姐姐一样,硬是抢了块白的过来……哎,明明送往姨父家的嫁妆单子上都写明了是一对白玉,可我那姨妈性子软,竟然由着她胡闹。”

“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我‘姨父’犯了事,到死都没发现。”林霁风翻了个白眼,忽然开始愤慨,“我爹说我长歪了,没学到他和我娘的沉稳……什么沉稳?他当年一无聊就戳孩子玩儿,戳哭了我又去戳我小叔,后来我小叔一看见他就翻墙,功夫估计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噗!”秦可卿忍不住笑出声,却忽然又轻声道,“第一次听你提你爹娘。”

“没什么好提的,都死了很多年了。”林霁风潇洒的很,却也记仇的很,继续翻白眼儿,“我就是觉得冤枉,明明他俩就是一对调皮的,结果都‘嫌弃’我!”

秦可卿忽然上前一步,难得主动环住他,贴着胸口,轻声笑:“你真是活该的……不过,总归我不‘嫌弃’你就是。”

林霁风难得一滞,却又挑起眼儿笑,带着一丝俊秀的邪气儿,顺势将人紧紧揽住:“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嫌弃’,我欠你爹的救命之恩已经报得七七八八,接下来,该你还我十年的痴情了。”

秦可卿紧贴在他怀里,听着清晰的心跳,轻轻合上双眸,唇角却微微翘起,难得的温馨。

……

第二日,云涯拿到了那块白玉璞,怎会相信是什么“市里采买来的”,玉璞的大小、内里白玉的色泽、柔度,都与他送与黛玉的芙蓉花几乎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一对的。

云涯命人拿来图纸,将玉送去雕琢,然后宛若不经意地问了左右:“林家的族谱是重订过的?”

“没错,说是原先的族谱丢了。”

云涯点了点头,趁着去吏部巡视的机会,找来林霁风的记录查了一番。本朝官员入仕后皆有文书记录,林家人口简单,林霁风的记录也极为简洁,云涯一眼便瞧见了“林梅氏”之名。

林霁风的生母,只有这三个字。

“原来、如此……”人世间的缘分果然奇巧无比,甚至都没办法去感叹与唏嘘。

吏部的文书小官看着太子一脸的哭笑不得,再看看手里那份记录,恍然大悟了——原来太子也觉得,未来的大舅哥个性太跳脱,实在让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啊。

又过了几天,另一朵芙蓉花雕好,云涯亲自送去长公主府。

黛玉看着他,修长的漂亮手指,将两朵雪白的芙蓉花捻到了一起,又在根茎处一扣,一声轻响玲珑悦耳。

千林扫做一秋黄,并蒂芙蓉吐清芳。

黛玉接过相依相偎的芙蓉花,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藏了,弯弯的眸子中清亮而温柔无比。

柔兰公主再次忍着笑,悄悄退开,将屋子留给这对小儿女说体己话。真觉得这两个孩子是天作良缘,都心思通透,也都懂得体贴人,虽然看上去都是安安静静,却都带着点活泼的劲儿,看他们对一个兔子荷包都能你来我往地欢笑好一阵子,日后也不用担心日子过得平安如水,反而消磨了感情。

云涯轻笑道:“刚送来的这朵是拿你哥哥的玉雕的,至于原来那朵,是我娘留下的嫁妆。”

黛玉一愣,细看云涯,依旧带着淡笑——云涯在她之前,从不是如寒江之雪般的清冷太子,而是君子如玉,坚却不冷,纯粹却不孤傲。

云涯从未与她提过“娘”这个字,这是第一次;而她也清楚,云涯、算是根本没有娘的。

云涯无意与她提什么心伤往事,只是摇头,竟有些顾影自怜的感觉:“我娘以前总逗我,说我是个不会笑的雪娃娃,还说,若我继续这样不讨喜,以后可娶不到温柔体贴的女子,因为人家还怕把我捂化了呢!”

黛玉不由捂帕子笑:“你这是‘提醒’我别太软和?”

云涯却露出一丝狡黠:“怎么会,你一向心软,怎能忍心让我娘‘一语成谶’?”

黛玉眯起了眼儿,这是反语还是讽喻呢,故意轻轻哼一声,也抱怨了起来:“我哥哥也老逗我,说我被娇惯坏了,得嫁个不纵着我的,再摊上十几个难缠的大姑子小姑子,才叫磨性子呢!”

云涯立即笑道:“你哥哥在京城早有‘盛名’,可我也不忍心再给他再安个神棍半仙的名号,必不会让他这‘偈语’成真。”

黛玉也知道,她家哥哥的“盛名”层出不穷,纨绔、浪子之类早过了时,最近风行的是什么耙耳朵,还连累得嫂嫂也被人“称奇”:一个致仕的七品官的侄女儿,还半毁了容貌,竟能毫不顾忌地将刚送进府的几个柔美婢女全捐去了养生堂,果然是手段非常——定远侯与长公主果然会挑侄媳妇,那臭小子真该有人管管了!

而且,不少人都知晓,最后一句乃是鸿胪寺卿张元亲自给加上去,乃是他多年血泪的控诉呢!

黛玉才不管哥哥的各式花名头,睨眼儿:“我哥哥的‘偈语’,至少有一半,是成真了。”命好捡了个仍然愿意纵着她的,可福兮祸所伏,进了宫就一辈子脱不离那难缠的公主殿下。

云涯一想,明白她被欺负多年的小怨怼,好笑:“弄月快嫁了,据父皇说,她与景襄侯的婚事也提了上来,安排在今年底、或是明年初。”

黛玉颇为不放心:“那么急,不会出事?”弄月与萧大哥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但又好像没到那地步,千万别闹得爱不得又恨不得……以那小公主的个性,真怕她撞南墙呢!

云涯却不担心:“以景襄侯的谨慎小心,若不是早想好了保命之法,怎会主动求娶呢。”

黛玉叹一声:“真是好事多磨。”

云涯好笑:“真不是,谁都若你我一般,如此水到渠成。”

黛玉觉得,指婚之后,云涯是越发的“直接”,时不时逗一句,都快赶上她家流氓哥哥了。可毕竟快嫁了,也不好总拧着,云涯娘亲那段话,分明是希望他娶个体贴的……想了又想,黛玉还是低着头,轻轻道:“我也希望,接下来,都顺利。”

云涯也瞬时想到了他娘……看到他娶了个如此可爱的小姑娘,他娘应该能放心了吧?

云涯不好待得太久,以免惹人说道,正想告辞时,却忽听一句:“呦呵,给我逮到了吧?果然是在一起花前月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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