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伊装着避弹衣,费里尼在家庭中被称为“老虎”,是个神射手,事先他和手下两个人,观察看费里尼的日常活动,他们选择了靠近他私宅的小旅馆里,通过日光浴阳台,他们喝着葡萄酒和苏打水。
费里尼习惯凌晨1点返回家,间或在旅馆里过夜,他和赌城里一个妓女打得火热。
自从班比·胡克出事后,他给自己配带了保镖,爱在离家不远处一家小餐馆里喝点咖啡,吃点熏火腿和鸡蛋,他的保镖则在餐厅的门口走来走去,费里尼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旁,能够看清所有进来用餐的人。
拉·法伊带了两把手枪,一把口径22英寸的小手枪,另一只是格洛克手枪,分别放在口袋里和后腰上。
他是从那个妓女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费里尼在晚饭前赶回家,他要会见莱昂里诺,拉·法伊看着表,又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只要枪声一响,他的伙伴就有在2分钟之内把车开过来。
费里尼通过电话知道拉·法伊有事要和他谈,他不得不紧张起来,这是拉·法伊特意让手下人给他打来的。拉·法伊一直是托尼·卡西诺最得力的打手,他躺在那个妓女的房间仔细想着这个问题,这时候是不允许犯错误的。
唐信任他,就是因为他很少犯错误,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
那个名叫弗伦达的妓女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被高高地束起来,他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妓女,尽管那对大乳房让他发狂。
“有人问过我没有?蜜糖,”也许有人会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
“什么事让你这样担心。”她拉开浴袍,她知道一旦看到了她的胸脯,他就会欲火中烧,这回他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他是个很值钱的人,有人为了打听他的行踪,竟付给她500美元。
这个烂婊子没说真话,他伸过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把把她拉到身边,他捏着那对尖颤颤的乳房说:“婊子,你瞒不住我。”
她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想起那个凶狠的面孔,装做不动神色地说:“真的没有。”,她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他哼哼卿卿地吸吮着,然后她帮他把那东西弄大,骑了上去。
真是个了不起的婊子,她把他弄得心像铁锤一样重重地敲击着,他一会儿便陷入迷狂之中,忘记了眼前那件事。
费里尼和他的三个保镖乘坐一辆梅塞德斯轿车。
梅尔从大厅里看到他们坐上车,然后给托尼打电话,托尼在房间外面的客厅里和法利纳谈话,简特吃着送来的晚餐。
今天要处理的事真不少,托尼让法利纳去找简特的接头人,一个斯拉夫人。
等简特醒来以后,他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在托尼入狱后的几周后,“兹维尔曼帮”和甘比诺家族和解后,采取对威廉斯警长疯狂的报复行为。
他们来到了简特的家,开枪杀死了警长,把简特绑架到芝加哥,给她不断地注射海洛因,在她身上发泄愤恨,最后把她买给一个皮条客列维斯基的手上。
“是的,梅尔,我并不想杀他,去惹恼了唐,你看一切事情都快结束了,我会坐下来和唐谈判的。”托尼隐隐觉得说服梅尔的工作还为时过早,他在计算着这其中的利益,好在他帮过他一大忙,他不会很快将他出卖的。
“这纯粹从生意角度考虑,托尼,我暂时不会站在任何一边的,我只为合伙人赚大钱,”梅尔显然在耍滑头,也许不应该去相信一个犹太人,“那么我们的合作放在你和唐的和谈之后。”
“是啊,他会答应分出一部分生意的。”托尼挂上电话。
费里尼在浴室很快冲完了澡,每一次和妓女办完事,他都觉得肮脏。和男人之间的交易一样,那个妓女情意绵绵地帮他穿戴好衣服,他从口袋掏出钱放在她摊开的手掌心中。
他和3个保镖坐着辆波斯切斯轿车开向自己的公寓。唐并没有向他传达旨意,最初托尼·卡西诺来赌城时,巴拉佐告诉他,不表明任何立场,表面上服从托尼,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在得到通知后,立刻干掉他。”
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并不知道莱昂里诺也在赌城,班比·胡克的事他知道了,这时他才知道托尼也是家族必须除掉的人。
车在预定的时间内进入了拉·法伊设置的伏击圈里,费里尼住处的附近来往的人稀少,拉·法伊一个人就能干掉他们四个,他一直是家族中最优秀的杀手,胆大、枪法准确。
接下来的事出乎他的意料,费里尼的车停在另一家餐馆的门前,他在里面要了大量的食物,派出一个保镖开车到达他的住宅,那名保镖大摇大摆地走向坐在长椅上等得颇有些不耐烦的拉·法伊跟前。
拉·法伊冷静地看了他一眼,在琢磨应付的办法,那个莱鸟开口道:“费里尼先生正等着你呢。”
拉·法伊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那辆车的灯光直射着他。
“我必须搜查你的武器,做为会谈的一个条件,”那名大胆的保镖把他当做一个和费里尼进行交易胆怯的商人,他从腰掏出枪对准拉·法伊,“费里尼先生对你不大放心,这是他的习惯。”
“过来吧,小子。”他高大的身躯向他移过去。
“手抱头,背向我。”
“费里尼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呢。”拉·法伊转过身去,慢慢举起手来。
当那名保镖的手伸向他的腋下时,他以令人惊奇的速度,对那名保镖的脆弱的下腭重重一击。和他想象的一样,那名保镖的下腭骨已经碎裂成几块,失去说话的能力,枪也从他的手中飞脱了。
恩里奥住在维加斯一个低等的旅馆里,25美元一天外加每天提供一条新毛巾。
从芝加哥逃出来的景况一直不妙,列维斯基有一天会闯进来的,“兹维尔曼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占他们便宜的人,自从他加入帮派的头一天,就有人告诉他,他们真像野人一样杀人,如同蒙克·伊斯门帮一样的早期暴徒。
他身体瘦削,套着那件绸缎的睡衣,那是他惟一的奢侈品,身体摊开时像一只蜘蛛。他控制包括简特在内的5个妓女,向赌场和夜总会付钱,参加色情业的竞争。
他的尖鼻子唤着可卡因,早晨便以此提神,所有的妓女都租到居住条件良好的房间。他愿意让她们住得好一些,并且尊重她们的习惯,给她们提供毒品,把她们卖身的钱积攒起来,拿着它们请求杰夫·桑塔基诺先生恕罪。
从早晨6点起,疲倦的妓女按照他的要求像小鸟一样陆续来到他的巢穴,然后离去,顺便吸一口他提供的可卡因。
他从不和任何一个妓女同床共枕,这是很危险的,简特还没有回来,这令他很烦躁。
“法利纳,这来源于埋藏已久的仇恨,”简特在里面吃晚餐,昨天晚上是自从她离开托尼以后推—一次正常的睡眠。她只求握住他一只手,用被单裹着她的身体,托尼并不想在法利纳面前表现出激动,不能让手下的任何人发现你的弱点。
“把他炸成碎片是一桩生意上的仇恨,警察局会认为是甘比诺家族另一次火拼。
乔西是恩里奥毒品的接线人,他们9点钟进行交易。”
“为什么不用枪?”
“示威和炫耀,子弹的效果并不佳。”
“你是老板。”法利纳表示服从。
简特穿着托尼新买的睡袍,他如同以往那么仔细,打开门,她见他在那里踱步沉思。相识时她便知他是毒贩,偏好无情杀人,这对她的心理并无影响,吸毒使她缺乏善与恶的判断力,被人逼迫卖淫,一生已毁灭殆尽,何必妄求。
托尼是她一生美好情感的寄托,从那时起到托尼被押坐牢,她心里那扇容纳感情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托尼转过身来,那段他们之间的美好时光和记忆在目光的交错中涌起又归于平静。
他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细微地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他的同情是有限的,接受事实是难堪的。
“我买了一套衣服,你身体的尺码尚在我心里,我们将住进新的酒店,你不必回去了。”
“恩里奥呢?”
“他走了。”
“托尼,你不值得为我杀人,我知道你想杀了他,这会惹很多的麻烦,他是杰夫的人。”
“放心吧,亲爱的,我和他谈判,并不想为此赎罪,我在保护你,他们无情残害你,我仍很懂礼貌。”
简特的肩头在颤抖,她了解托尼,他不想她为他担心。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在一起,和过去并无分别。”
“是的,是的,”简特梦吃地说,“能够看到你便是最好的。”
拉·法伊把那名用喉咙呻吟的保镖拖到他坐在的长椅上,拨出消音手枪,他很喜欢托尼教给他的射击方式。那名保镖抖了一下,他把他的身子扶正,从地上捡起他装薯条的食袋放在他双手之中,这样看起来他如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打开车门,钥匙还没拔出来,他钻进车,开向那间餐馆,一名保镖正在餐厅门口等待。拉·法伊急速地把车开进一个拐角,停下车,他把5磅的海洛因扔在后座上,把钥匙拔出来,装进了口袋。
这是一条安静的街道,妓女和醉鬼也不在此出没。拉·法伊竖起领子,他从人行道上向餐厅疾走,而那名保镖紧盯着车道,他在离那名保镖20步远的时候,拔出了手枪。
费里尼吃着煎炸的牛排,他希望等着巴拉佐回来收拾残局,预感总不是太好,弄得他心情很糟。只有一个问题很清楚,托尼在这里控制大局。
想到这,他掏出手枪放在座位的一边,托尼来赌城并不是寻求和平的,他利用警局杀死20个甘比诺的人,这个杂碎,他用叉子叉碎另一只盘子上的鹅肝。只好答应他的任何条件,托尼不会让所有的人过好日子的。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杰克仍然站在门口,已经超过他的时间,这其中定有变化。
他放下食盘,快速地从口袋里钱夹中抽出两张钞票放在桌子上。
“佩吉。”他招呼了一下正在和老板娘调笑的那名保镖,他是这里的常客。
就在他拿出枪的时刻,他看见杰克一声不吭地倒下来,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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