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信任,叶上欢是会信任谁?
因此,我才不会说他们是她派来的人,只是演出了那一幕。
她不甘而又只能忍气吞声,翠柳走上来,弱弱说着:“公子,小姐也受惊了。”
“不是让你不要一个人随处乱跑么。”叶上欢说道,虽然语气是不带任何苛责,却还是让童柳烟和丫鬟翠柳都垂下了脑袋,“翠柳,将表小姐送回府上。”
“那公子呢,公子不回去么?”翠柳还是不甘心地替着自家的小姐争取。我装着柔弱都装得快要打瞌睡睡着了,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哈欠,叶上欢低头看着神情疲倦的我道:“肯肯,既然你也受了惊吓,我便送你回去。”
这惊吓可真是成双成对地来,先是那酷似铁皮冰箱的男子,接着又是你那可爱可亲的表妹。
我顺从的点头:“恩。”
童柳烟见我好不知耻地点头答应,扭了扭身子,瞪着我,十分不悦。
你们就尽情瞪我,我的肉不会因此缺斤少两,你们也不会因此多了什么好处,不过气伤了身,衰老得更快罢了。
翠柳还是不甘心,继续说道:“公子,小姐她……”
刘虎也赶了回来,叶上欢吩咐刘虎:“即刻将表小姐送回府上。”说罢,叶上欢便用那有力的双臂将我打横抱地抱起,恩,我想说,这位公子,用不用的着这么风骚的姿势送我回去,人家害羞。(来人啊,将这无耻小女拖出去,打屁屁100下)
“是。”刘虎领命,走到童柳烟面前,“表小姐,请。”
身后两名女子散发出的磁场特别强烈,怨念十分厚重,我只好闭眼睡去,风骚就风骚些吧,睡着了我就看不见了,反倒是看他的双臂有多么有力。
恩,多么有力。
事实上,叶上欢还是只为了在他表妹和丫鬟前表现,这才刚脱离了她们的视线,他立马找来了一辆马车,将我抱了上去:“肯肯,我也困了,怎么办?”
困了也问我,真当我二十四小时保姆啊。我说道:“回家睡去。”
“我想跟你一起睡。”叶上欢说着,半勾着嘴角蹭上来,在我脖子间闻了闻。
大哥,外面还有人,不要开h还这么含蓄的玩笑。
“好困。”我闭眼睡去,不理会叶上欢的挑逗。
送我回去后,也已经是傍晚,叶上欢也没有死皮赖脸留着过夜,我想他是急着回去要跟表妹解释了,虽然他总是表现得从来都是要做大事的模样,可我觉得那应该是穿着衣服必须要装的正人君子。
然而,不得不说,他年纪轻轻便将叶家的产业越做越大,是一位不多见的足智多谋的生意人,连皇亲国戚都要礼之。这大款,若是能傍,真是值了洒家。
奈何我太有自知之明,对于大款,我更热爱这条贱命,贱命好啊,有狗窝睡着也舒坦。
037 砸场子?
时值九月,茉莉花,桂花开满了云城各个角落,而百花楼里种植的玉簪也开了。
那次陆公子的死,在云城里,对于那些稍微有点势头的达官贵人似乎有一点影响,听着阿兰说,楼里的几位姑娘都在抱怨自己公子没来看自己了。我默然,真不知是那些公子寂寞,还是她们比较寂寞。
说实在话,被叶上欢包养也不错,至少全云城没人再敢点我,老鸨也不敢将我推出去接待客人,只因叶上欢拿来包女人的,可是比白花花的银子更为嚣张的东西——权,即使是衙门里的县太爷都要有所避讳,更惶论他人。这对我倒是个可喜可贺的状况,能这般安然无恙在百花楼里睡我的大头觉。
自那次锦园林回来后,叶上欢忙着叶家的事,几天没来,我对于要打探的消息倒也不是很急,只是杏儿似乎急。
阿兰搬了一个花瓶放在桌上后,扶我起身坐到梳妆镜前,替我梳着头发,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姑娘命真好,才刚来就遇见叶公子如此好的男子,阿兰觉得,不出多久,叶公子就会把姑娘娶回家中。”
我把玩着胭脂盒的手一顿,打开,闻了闻,说道:“阿兰,你说这盒胭脂会可能变白吗?”
阿兰笑道:“姑娘又爱说笑,这红胭脂怎么可能会变白。”
“那么,我又如何以这身份高攀。”脏了就是脏了,即使我从没做过任何肮脏之事,也已经不被人瞧得起了。能对得起自己的,唯有自己。
阿兰似乎有些伤心,道:“姑娘不必如此贬低自己,姑娘可比外面那些看起来清高的女子都好。”
我扯开了话题:“阿兰,你可是想离开这儿?”
阿兰怔住,慌张摇头:“阿兰离开了这,便哪也去不了了。”
我没再作声。傻,有了钱有了自由哪去不了,若是有一日,我自由了,阿兰,你也会同样自由,只要你敢放手拼搏。不要花时间想生活是什么,只要努力放飞自己,总能活出自己的世界。
我与叶上欢的斗争还要多久,我被铁皮冰箱束缚还要多久。
老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楼里,如同一只聒噪的乌鸦:“童公子,这可使不得啊,睡莲已经是叶公子包下的人了,是不接待任何其它客人的,你这样不是存心为难我么,哎哟我的好公子哦,这里好的姑娘多的是,随你挑。”
“本公子只要睡莲,别给我废话,信不信我叫人砸了这场子。”
我斜着脑袋向门外看去,问道:“这整个云城竟有敢跟叶公子直接对着干的家族?”
阿兰蹙眉寻思了好久:“没有,即使不是世交那也基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可真有意思了。
“哎哟大爷啊,这可使不得,童公子,这睡莲初来还不大懂伺候人,您要是想玩得尽兴些,那还得找其他姑娘……诶,你这丫头别拦着我,童公子,别走……”
门被人强行推开,一位眉清目秀个子小巧的公子跃然出现门口,还装模作样摇晃着一把纸扇,斜眼睥睨着我与阿兰。我当童公子却是哪位童公子,原不过是童柳烟女扮男装而来,想必又是来找茬。
有些人总是争强好胜,吃不得一点亏,当然,这个有些人说的是我。只不过前提是那人让我感觉吃亏了,那他必定也要吃回去。
眼看老鸨不见得能把这黏皮糖轰出去,我便说道:“妈妈,你先下去吧,这童公子我会照顾好。”
老鸨的手打在大腿上,一脸无奈:“哎,好莲儿,你可别让叶公子晓得。”叶上欢的毒蝎心还真是名扬内外了。
目送老鸨无奈地扭下去,童柳烟这才冷哼:“算你识抬举。”
“抬举?我是不想听你在那丢人现眼的说话。”
038 爱得不能自拔
“小姐,你看这贱人是愈发无法无天了!”翠柳在童柳烟身后愤愤不平。
我瞥了翠柳一眼,暗笑。
童柳烟这回倒挺安静,在房内走了一圈后坐到我睡觉的床上,说道:“说吧,你想从表哥身上得到多少银两,我给你,省得以后表哥玩腻了你什么也没得到。”
真是土得老掉牙的赶人方式,就差没赶上热播的韩剧。阿兰急着说道:“姑娘才不稀罕你那点臭钱。”
我道:“不多,给我十万两吧。”
童柳烟瞪大媚眼,猛地拍着床边的桌子:“白日做梦,就你这破身子还值十万两!”
就我这破身子你还来求我离开呢,我道:“那就别说得自己多有钱。”
“你!”童柳烟忍住了你后面的某某话,“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啊,这脸本来就不错,要了你那脸岂不是降低了美貌。”我承认我说话真够贱了,从她那气得不轻的表情来看,可以当凭天下第一毒舌恶女。
其实我不懂她瞎对我一个妓女激动忌惮些什么,真是草木皆兵,叶上欢什么人,他之所以跟我玩,要么图新鲜,要么是空虚寂寞冷,要么是怀疑我是谁派来的,将计就计罢了。
她这么三番五次刁蛮我,倒无形中抬高了我的价值。
不过,或许我可以间接从她这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漫不经心说道:“其实你不必视我如情敌,叶公子就从未跟我说起过他生意上的事情,作为一个他重视的人,那个人肯定会对他的事有所了解,可是我一无所知。”
她听着这话确实有些得意:“哼,你知道就好。”她的智商的确可以再裸露一些,叶上欢想是把身边之人的心机都夺光了,才导致这童柳烟只有蛮干。
我故作惊讶:“你知道?”
她开始飘飘然,重新坐了下去:“表哥生意上的往来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好厉害,可我摇头:“那不过是告诉你一些无关紧要的,若是像皇上派来的大臣那种事,他会告诉我们么,可笑。”
童柳烟可就更加得意忘形了,向上微扬着唇角,语气里透露着炫耀:“这有什么不知道,表哥认识的朝中大臣可不少,皇上派来的大臣沈耳沈大人可是皇上身边当红的文臣,这不都还要来亲自拜访表哥。”
“哦?”我不以为意,“我可是听说那沈大人并不是来这找叶公子,而是陆家呢,不然那刺客为何要刺杀陆家三公子,为的不就是警告。”
“就陆家那门头,也有那面子,还不是表哥手下的虾兵蟹将。”
我一脸不信的样子:“什么不都是你说出来的。”
她急了:“你以为我是胡诌,我可是亲眼见着表哥将沈大人迎接到了东城……”
我微微眯着眼,等待着接下来的重点。
“诶,玉兰,你在这啊,我今日上街买了根新的簪子,你到我房中帮我看看搭配什么衣裳较好。”外面传来海棠浮夸的声音,玉兰清冷答道:“好。”
海棠与玉兰同是与我在三楼里住着,时时听见她俩的声音,我没在意,而童柳烟也感觉扯远了,赶紧回到正题上:“日后若是还见你跟表哥一起,小心你真尸骨无存。”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打搅了,还让她有机会扯开了话题。
童柳烟见我没回话,以为我是藐视她,走过来,蛮横地推着我的肩膀:“警告你呢,听到没!”
肩膀因着那个力,我一个失衡向前倾,心里小小咒骂:这女人真是大家闺秀么,一般人家的大家闺秀,不该都是知书达理才貌兼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