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赶紧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支支吾吾,“我,我迷路了,因此……”
今日他的衣裳配上他雪白的肌肤,简直与平时的他天壤地别,头发并未束起,发尾只用一根墨带轻轻绑了个结,他的霸道冷艳美中竟然还添加了一丝妖媚!呜呜,更加让我难以招架了啊,我真想立即扑倒他啊。
他低头在我身上上下仔仔细细扫了一圈,眸子的粼光比我身后的湖水泛着的更为亮眼。
我已经解释了,为何感觉他还是有些不悦,迷路我也不想的,我心底抱怨着。
“为何弄成这样出来?”
“啊?哪样?”
我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衣裳,着了一身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雪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今日特地叫小瓜帮我将漆黑的秀发绾成流苏髻,仅插了一梅斑碧玉簪,显得清爽优雅。
对着镜子前后找了三遍,虽然脸上的伤痕还隐约有些,但丝毫不影响整体的美观,自我感觉极佳才敢出来的啊。
“不好看?”
难道我的品味真的很差?我原以为这样的精心打扮不说夸赞,好歹也能入得了他的眼,可看他那眼神,似乎很不满意啊。其实我平日足不出户,懒得打扮,随意得很。
本来就失落的心情,更是郁结。
“既然主人觉得不好看,那我以后就不这样打扮就是了。”我心情低落,说话也小声起来。
“恩。”他低头看我,眼里似乎闪过笑意,一闪而逝。
良辰美景,我的心情却一蹶不振,跟着他走在热闹的大街,街上的一群花痴女见着韩真璟还老是小声的呀呼呀呼的,要不是有我在旁边,加上他自带的寒气,那群女的早就想把他掳走了。
在街头摊点看到喜爱的玩意儿,刚拿到手,又蔫然放下。
这么一来二去,即使是冰块脸的韩真璟也察觉到我的失常,低头看我那隐忍的神色,问我:“为何总是想买又不买?”
“没事。”我没好气。
他剑眉微挑,“你这样子还算没事?”
也好,我一向懒得遮遮掩掩,于是大大方方承认:“心情不好。”
眉头挑得更高,“为何不好?”
“那么用心打扮,你却嫌弃,我心情能好么。”我偏头小声嘀咕,又想让他听到,又不想让他听到,总之就是很矛盾。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说难看。”
“不难看你干嘛不喜欢我这样打扮。”这个男人还学会说谎哄女人开心了。
他犹豫好久,终于抬头,没看我,“不为何,只不过不想别人看到。”
“啊?”
他抬头,往前走,仿佛后悔了刚才说出口的话。
我终于反应过来,笑呵呵拉着他往回走,“我现在心情好了,方才中意的玩意儿全部给我买回来。”
如今算是我与韩真璟的第一次约会,怎么着也得小女儿一番,想当初跟着他,不是杀人就是做间谍,这会子,不狠狠将他作为劳动力使唤,可怎么对得起我这半年的鞍前马后。
我拿起一把宫廷扇,扇了扇,遮住半边脸,眨眼,“主人,风情万种不?”
“好看,好看,姑娘简直是人间绝色,配上这把扇子更是天仙。”小摊老板猛地下料,希望我们能买下他的商品。
韩真璟随意瞟了一眼,“万种之中有一种。”
韩大冰箱!恨恨地放下扇子,这男人逛街怎么可以那么无趣。
最后,为了弥补我心情的不爽,坑韩真璟买了很多小吃,我左手拿着面团,右手握着冰糖葫芦,与他并肩坐在央鱼桥下干净的石阶上。
这里的饮食实在过于单一,灵感涌现,看来我还可以继续在这推出以系列美食,打造舌尖上的南国。
央鱼桥之所以为央鱼桥,便是桥下这条清澈的河,绵绵不休,鱼儿徜徉。此时许多上游的百姓将莲花灯放在河面上,顺着河水缓缓流下来,一盏一盏,淡淡的光晕在祥和的夜色中,绽放着生活的精致美好。
“听说小姐从xx赶来皇城了。”
忽然有点怀念当初那个2b白富美的小姐了,说实在话,离开贾府以后的日子,生活的确少了些姿态。明明是两兄妹啊,为何一个冰块,一个热情似火。
“恩。”
大力地添了一口最上面的那颗冰糖葫芦,“如今是元宵夜,她定然闲不住,怎么没跟你一快出来?”
“她跟子衿一块儿。”
说起常子衿,我舔冰糖葫芦的动作停下。
我明白,我与韩真璟的这种关系,是一种说不清的关系,就好比搞地下情一般见不得光。
他没提过之后我们的未来会怎样,我也没问过。
我不想去深入思考,只因为思考不出什么结果。
我明明应该知足,他坦诚交代了自己对我的感情,而不再是我一厢情愿单相思。我每次都会拿自己跟常子衿比较,就会发现我毫无理由会是他的唯一。
“在想什么?”他的手带过皱起的眉头,微微眯着眼低头看我。
我强颜欢笑,“只是在想,你准备何时发兵?”
一旦想起他即将要去带带兵打战,我便有一种生死两隔的错觉。
他会取得胜利,可我为何还会隐隐的难过。
他摸了摸我的发,“再过十日。”
“为何偏要等到那之后。”
他并无隐瞒,“待母妃的祭日之后。”
话里,还犹有伤痛。
他的母亲羲和妃,前朝皇帝反而第三个妃子,也是最后一个妃子。
据书中记载,是个如雪梅一般的女子,一生无欲无求,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位高人之女,隐居于山间小屋里。
羲和妃原名卫原原,琴艺精湛,自创的曲子至今仍在民间广为流传,譬如《念谁,谁念》,龙凤和鸣。
文真帝是在三十多年前,在与顾国的边境之战中,偶然遇见,并一见倾心。
只是,后来由于与顾国的战争还未结束,文真帝被急急召回朝,那一去便是八年。
八年后,文真帝才重新找到卫原原并娶她为妃。
“我不能参与你的过去,但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比如,十年前宫变之前之后的种种,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是痛是喜是悲,我通通想了解。
我要认识一个完整的韩真璟,而不是他人生的碎片。
他搂过我的肩,轻轻应了声,“好。”顿了顿,接着道:“母妃并不想嫁给父皇,那时候父皇已经在宫中娶了李容的胞妹李翾,以及如今的太后。”
李翾在宫变之后已经被韩真骞扣以罪名诛杀掉。
“那为何她最终还是嫁给了你父皇?”
“师傅说母妃是听到父皇病危的消息入宫见父皇,却永远被禁锢在了皇宫。”
“你师傅?”
“宫变后便是他救了我,开始指导我习武。母妃是被人毒死的,下毒者便是李翾。”
他的眼装满了沉痛,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眼睁睁看着自己珍爱的母亲死在宫中。
大皇子可以说是为他的母后赎罪吗?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存在着兄弟之情,大皇子最后才会选择牺牲自己而解救韩真璟。
宫变之后韩真璟带着五公主四处躲藏逃亡,被他如今的师傅救下,在山谷里隐匿了近一年,终于找到当年受过曦和妃卫鸢救命之恩的贾老爷,托他帮忙照顾五公主并隐藏身份。
没了牵挂,韩真璟开始接受师傅给的魔鬼训练,将武艺提升到了如今手刃敌人无数的境地。
习武期间,韩真璟每间隔一年会到贾府探望五公主,直到前两年,铁皮冰箱就着贾家公子病逝的机缘,开始以贾公子身份待在贾府。同时将贾府的丫环进行调换,小李小瓜便是来自山谷里的弟子。
可以说这么一个工程,若是没他那神秘的师傅,还真办不成。
韩真璟的师傅为何要如此帮助他?一个不得不出现的念头闪过,卫鸢的父亲是个江湖高人,是否就是韩真璟的师傅?
韩真璟跟着师傅,而五公主跟着贾老爷。两人虽同是经历惨变,但终究因为生长环境不同,一个以命要求自己,一个受尽保护,两人性格天差地别。
情上心头,我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正想靠在他怀里,身后忽然有人叫唤:“呆子!”我俩同时转头,发现了带着猫头假面的少女,听声音应该是贾馨怡,不,应该说是韩起晗。
旁边站着的常子衿与常有德,两兄妹的脸上有些诧异,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辨不太清神色。
韩起晗又发现我旁边的韩真璟,猫头假面内的大眼眨着,“大哥!叫你出来你说有事,原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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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浮想联翩的节操
韩起晗又发现我旁边的韩真璟,猫头假面内的大眼眨着,“大哥!叫你出来你说有事,原来在这~”
带着动物面具的贾馨怡已经凑上来,小声地在我旁边长‘哦’了一声,而我和韩真璟也已经起身。
没理睬韩起晗半带调侃的意味,我的视线落在身后的两人身上。
常子衿很快就带起一个笑容,缓慢走过来道:“璟大哥,我正好跟大哥说要不要买些这里的美食带回去给你尝尝,没想到竟在这碰到你。”
“常小姐。”在她看向我时,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尽管我百般不乐意。
她看着我的脸略略思索片刻,小呼:“你是璟大哥那日带在身后的随从!难怪我总觉得眼熟。”
是的,就是那日你想拿我当随从被拒绝的那个人。我暗想,轻轻点头。
韩真璟介绍:“她便是飞来阁的阁主。”
闻言,常子衿有些诧异,赞叹:“想不到你竟是最近皇城内闹得风生水起的飞来阁阁主,真是幸会幸好。”
想不到飞来阁在皇城已经是风声水起了,看来果然早些叫小李小瓜她们做好准备是不错的选择。
我扯出一抹该有的笑容,“幸会。”
尴尬,真的是十分尴尬,我的心里可谓是十分的矛盾,既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韩真璟的关系,又不想让常家知道。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韩真璟的天下可以说要靠常家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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