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琴遭遇信使刺杀以后,外来的官员和士兵皆由须谷先接下,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须谷的眼角微微抽搐,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当下就带着这名士兵急急忙忙地跑上云山,一路上气喘吁吁让他对重新修建皇宫的念头更加执着了。
当天乾天店就召开了紧急会议,一帮大老爷们围着女王嗡嗡地没完没了,可惜就没人拿出一个像样的方案,奇国暴*不在他们的预测之内,因为泷国的降服。
“众位安静。”内侍尖细的嗓音压过众人的议论,苏琴烦躁地扫了一眼众人,又瞅了瞅内侍,这才发话。
“奇郡之乱迫在眉睫……”
这第一句话就让众人骇然,奇郡?一语挠出苏琴的心声,对奇国她是势在必行地要拿下。众人不再多言,静静地等候苏琴的下文。
“孙涓镇守西部,而秦武败战而归,秦文正攻打普菩,眼下孤能用何人?”谁知她话音一转便叫众人难以接受。
“孤会亲自出征再次收回失地。”
须谷上前一步劝道。“大王不可,臣愿领军十万为大王拂去烦扰。”
苏琴嘴角挂着冷笑,没要搭腔,只听众人也跟着劝说她不可出征,唯一没说话的便是智若,苏琴把脸转向他,笑问道。
“大祭司有何见解?”
“臣不敢,臣希望此事稍后再议,眼下琼王麾下的李将军领了十万大军朝允国扑去,秦文也带着我国士兵撤退,想来是不愿与长源君碰上。恕臣斗胆,敢问大王让秦文围困普菩的目的只是为了解大云的围?秦武的败战莫非也在大王的算计之内?”
苏琴没有回答,伸手摆了摆,转身就朝后宫走去,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大臣,如果智若说的是真的,那么大王的计谋不得不让人佩服,可是大祭司为什么那么清楚,难道他也参与其中了?这时他又为何要说出来?
众人纷纷揣测之际,须谷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这次部署,苏琴一定是和智若商量,眼下智若说出来就是为了反对她亲自领军,一旦她领军不知要死多少士兵,这个铁血女人……
当然不管众人如何臆想,苏琴已经拿定注意了,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也算是一意孤行的人,至少智若是这样认为的,也许平原君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琴径直朝大郑宫走去,早有人通知了皂承,被软禁于此,凭他的本事也可以杀出去,只是风险颇大,生命堪忧,至少他知道还有一个强敌在门口的庙堂里守着的。
“看来你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嘛。”苏琴冷笑道,伸手给后面那帮随从打个手势,偌大的大郑宫就只剩两人于宽阔的前庭对峙着。
皂承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笑,一手摸着半裸的胸膛,一手倚在门柱上似模似样地对前庭中央的女人发出高压电,苏琴微眯双眼地盯住他,不明白这风骚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冷的天还半裸着胸膛,莫非他还打算诱惑她不成?
“嗯……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可是性格却越来越差劲儿了。”
苏琴不理会他的调侃,杵立在空旷的前庭中央奚笑道。“平原君年约三十余几了吧?”
“怎样?”
“既然如此,三十好几无妻无子便罢了,居然如此浪荡风骚,实在让人佩服不已。”
皂承的眉头挑起,收回倚在门柱上的手,懒如无骨地朝苏琴走来,一脸无谓的模样带着七分调侃三分冷眼,倒是让苏琴瞬间呆滞,直到皂承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抱起朝前厅走回时,才爆发苏琴恶劣的吼叫声。
“你这个无耻的男人,把孤放下去,你信不信孤让人砍了你……”
皂承嘴角凛冽的冷笑让苏琴更为不爽。“本公子以为你屏退左右,就是想与我重温鸳鸯梦。”
“温你妈……”不等苏琴骂出口,皂承攫住她的双唇轻轻地啃食起来,直到她气喘吁吁之时,他才松开,极为严肃地问道。
“如果当初我不让凤骏把你带走,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我过一生?”
苏琴仰起头,眼中的决绝让皂承颤抖至内心深处。“没有如果,曾经只是曾经,过去便是过去。”
“平原君,孤可以饶恕你的无礼,但是你最好坦白你与王镣究竟是什么关系?”苏琴话音一转,直指利益的核心问题。
“苏琴与阎罗台又是什么关系呢?”皂承漫不经心地拍着头轻问道。
“交换?”苏琴笑了,寒意阵阵,皂承却不甚在意地跟着笑起,那张绝色的脸庞带着这样狡黠的微笑,苏琴有些沉溺。
“成交。我是王镣放在允国的一枚棋子。”皂承再次微微挑了下眉,很是坦诚地回道。
苏琴眉头蹙了起来,一切都可以串起来了,怪不得当初他抱着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不想把她给他,那个他到底是谁,苏琴最初以为是星絮,而后又觉得不像,也怪不得他会避开王镣与自己交往,最终为什么又要出现,这让苏琴很纳闷,她可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自己。
也许他确实喜欢自己,但还不至于喜欢到与王镣相抗的份上,到底为什么明知王镣对自己有心,他还敢与之竞争?莫非他和王镣之间达成什么协议,或者说自己成为他利益的筹码?
不等苏琴像个通透,皂承便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催促道。“你与阎罗台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很好奇?”苏琴反问道。
见他不语,苏琴嘲讽地笑道。“阎罗台历代当家家主都姓苏。”
话说到这个份上,皂承算是铁证了心中的猜测,有一种一招错全盘输的感觉,如果当初他完整地占据这个女人的心,如今他也许不会那么多麻烦,谁知道呢?
“恨我吗?”皂承喃语道。
苏琴摇头,轻笑道。“你不值得我恨,人生在世均为利而往来,你也不过其中一人,恨你做什么?”
“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皂承在这一刻算是死心了,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薄情绝义。
“待我出征回来吧,你最好祈求我活着回来,不然你可只能在大郑宫老死了,你这么喜欢热闹的人,只怕不屈吧?”苏琴嘲笑道。
“我想走,只怕你也留不住。”皂承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
苏琴摇头。“你没法活着下山。”
“那我只好保佑你平安了。”皂承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否认苏琴所说的是事实。
自这天两人谈话以后,平原君对云孝王,皂承与苏琴两人之间的情意算是断得干干净净,至少他不会再念及曾经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了。他与他的妻子之间原来不只是身份问题,如果说真的能断得干干净净,苏琴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两人过去的点点滴滴。
至于皂承面色如常,往日不复,却于闭上眼忘不了那清秀睿智的容貌,一颦一笑早已刻入骨中,哪里容易忘却,可惜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唤不回那个女人的温柔了,虽然她没有提及王镣派兵攻打普菩的事情,但她是知道的,给他留了脸。
022 失策入险境,星国伐云界
022 失策入险境,星国伐云界
星光帝二年冬末,无论东都还是鱼川均是一片冰天雪地。然而这两国的士兵都热血沸腾磨刀霍霍,战争让男人迅速成熟起来,让士兵变得嗜血, 而苏琴此时才刚刚率领十万大军朝奇国扑去,一路上得到的消息实在让她心惊胆跳。
有很多人颇有微词,尽管她率兵的手段相比其他将帅差不到哪里去,没有磨练也不可能出名将,只是她的身份,虽说是一国之君,却是确确实实的女儿身,一个女人打什么仗?不仅各国国君从心底轻蔑她,她所率领的军队也不是那么服气。
此次出征比起上次要困难得多,上次奇国借道,众人都知道她不过是坐镇给士兵信心,真正挂帅的人必定是那个跟在她身后的朱澜,朱澜曾经随智若出征泷国,在极少的时间就拿下那个小国,这个军师挂帅再正常不过,可没想到这次居然没有这个人。
大伙都知道朱澜没有无军职,以一种特殊的侍卫方式出现在云孝王左右,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出征,真的是他们大王,士兵们萎靡的神情早已落到苏琴的眼里。
“主上……”悬灵作为贴身护卫无不担忧地唤道。
苏琴举手示意停止,悬灵自然不敢在多言什么,踟蹰之下又唤了一声,苏琴按下心中的不耐,吭了一声,悬灵才谨慎地回道。
“属下收到婉宁的信函。”
“然后呢?”
苏琴漫不经心地问着,马儿滴嘟滴嘟的声音掩下悬灵细弱的声音,直到苏琴蹙眉时,悬灵只好再次红着脸大声地回道。
“她问主上何时才能归还她的……”
“她的什么?”
悬灵闭上眼心一横说道。“婉宁要主上归还六叔。”
六叔?苏琴好笑地摇头,对于悬灵叫智若六叔,到现在她依旧感到不适,这不是重要的。婉宁把智若当成物件了?归还?这可不是苏琴说了算。
“大王,前方斥候归来,发现三十里外有埋伏。”一个副将骑马疾驰奔来,急切地对苏琴说道。
苏琴愣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不远的须谷。随着她拒绝须谷主动挂帅以后,须谷便要求随侍左右,这倒是让苏琴很诧异,她以为须谷会为了监视智若怎么都不会离开东都,没想到他为了自己居然主动跟来了,以军师身份。这会儿,作为军师的朱澜正在前往奇国的路途中,怎么也没想到会让苏琴遇到伏击。
然而就当苏琴转身时,一身戎装的须谷盯着她,这感觉有些不适,却说不好。须谷那双狭长的狼眼,光亮异常,苏琴微微蹙眉,这个好大喜功,贪婪的男人,微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逐尔问道。
“须爱卿怎么看?”
须谷未答,侧头问那副将。“知道是哪方人马?”
“暂时还未探出,对方十分谨慎,隐蔽前方山谷两旁,如果不是我军斥候细微,只怕也不易察觉,过了山谷前方有密林,如果我军能打散入林的话,也许能避免过多折损。”
“你叫什么?是哪个将军旗下的?”苏琴问道。
副将激动地回道。“回大王,末将米徕乃秦武将军旗下……”
不等他多话,苏琴摇头笑道。“怪不得,怪不得,米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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