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皇祖母,天大的笑话。听皇祖母也这样问,我真的想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不知皇祖母肯赏光听一听否?”这个笑话的内容,太后虽不知,但这个时候季凯还有闲情讲笑话,而且是第一次想要讲,倒是想听听这孩子的脑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
“哦?凯儿既然有闲情讲笑话,皇祖母乐意一听!”太后的态度倒是比较随和。
“这笑话是我家朱珠先前讲与本王听的,如今拿来讲与皇祖母听听,本王嘴笨,这其中的道理就由皇祖母来分析吧!说是有一天,一只大象在河里洗澡,忽然听到一只老鼠在岸边叫它。大象游至岸边问道:老鼠,你叫我何事?老鼠上下打量了一遍大象嗯了一声说:没事了,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内/裤!”季凯这脑子里在旁人看来,原本就短一根筋,这样的笑话出口令得一旁年纪稍小些的宫人掩口而笑。
太后却没有笑,用手抚了抚额头,“着啊!这力量原本悬殊的两者,如何会发生此种事情呢?手无寸铁的朱珠不可能刺杀与自己无怨无仇的北康王爷以及他那位骁勇无敌的暗卫,亦如大象不会偷穿小耗子的内/裤岂不是一个道理?”
☆、魔幻森林二
由此忽又想到:只是,方凌的武功别人不知倒也罢了,她可从来都是当初姜皇后也就是自己的侄女的一等一的贴身保镖,保镖亦只是一个托词,同出一师门,两人的关系其实还是师姐师妹。
若非当初张姜皇后受了奸人的算计,中毒,方凌感觉护主不利,没有做抵死顽抗?若是她想逃脱,那帮草包如何又会是她的对手呢?
凡事都有个万一,若不是自己所推测的这般,那即也是方凌无意中着了张皇后一伙人的道了。
这张皇后不得不说,其实也是个能人。
比如能够无声无息的将方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囚禁了这么些年,内中的详情却又不是自己这个老人家所能知晓得清楚的。
只是,似乎这个朱珠从自己的视线中一出现之后,就颇被张家人,尤其是北康王爷季枫所关注,那一天在自己的宫中用餐,季枫眼里的琢磨不定,又岂能瞒得过自己的法眼?
难不成这帮人想从她的身上取得任何有用的价值吗?如果没有发现更为端祥的线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对季凯要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想来这朱珠也确实与其他女人不同,至今可以说是唯一可以引起季凯兴趣的女人,并且同时她也是当初开元寺的惠明主持亲自指给季凯说可以破解他的一切禁忌的女人,自己即便是现不喜欢她,亦不能因此而失信于姜皇后的临终托孤。
后宫乃男人们的禁地,季枫的那个影卫据说被打瞎了一只眼睛,这个张皇后与季枫情知有愧自然不敢大肆声张,只是,季枫当时确实受了点小伤,这点儿小事被一直想要借机寻些事端的张皇后的人弄得沸沸扬扬的,所以才趁机将朱珠押至宗人府的。
自己当时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她确实不喜欢那个颇不懂得礼法的朱珠,想要借他人之手,对朱珠小惩大戒;另一方面,想到既然季凯的房禁已经被这个叫朱珠的女子破了戒,那是不是说这个叫朱珠的可利用价值也算告一段落了呢?
既是如此,自己何不做个顺水推舟,利用张皇后之手将福康王福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再来迎娶姜国的郡主亦或是其他有些权势家的女孩子呢?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估计季凯还不曾玩够,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慈宁宫中闹腾,本以为他胡闹一会儿也便罢了,不成想他却是当了真的。
可以说,自打他得了这傻病以来,自己从来不曾见他对一件事情如此执着过,耳朵边听着季凯无休止的叽咕声,太后心里不禁一阵烦乱。
加上方才听人言讲了方凌的事情,越发是乱上加乱。
本打算听任朱珠自生自灭的姜太皇,猛然来了脾气。
还当真反了他们了,兔子不发威还以为不会咬人呢!
俗话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凭什么福康王府的堂堂的侧妃娘娘,就可以听任北康王肆意凌辱,不曾得手之后,又要不声不息的将人打入宗人府?
☆、魔幻森林三
再加上方凌的事情,姜太后觉得自己真的是不能坐视不管了。
想到这里,将手中的茶杯恨恨的摔至地下,随着一声杯盏坠地的脆响,恨然说道:“朱珠一介女流,如何能行杀人越祸之事?这必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堂堂的福康王府的侧妃,岂能任人随意打入牢室?来人啊,摆驾未央宫,哀家要亲自向张皇后讨说一个清楚。”
未央宫中,不曾想到会把方凌牵涉出来的张皇后正在宫内踱来踱去,北康王季枫是从她肚子中爬出来的,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那点花花肠子,以及急于向季凯下手的那点私心,自己这个做娘的如何不清楚?
他对那个一直以面膜面具遮面的朱珠独得青睐,又想以朱珠以引子来试探出那个傻王爷的底限。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段不够高明,亦或是那个死鬼姜皇后,甚至可以说是姜太后对这位傻王爷的保护措施甚为严密,或许是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傻子,总之,不管自己耗尽多么大的工夫,下多大的资本,亦不能够将这位傻王爷诛杀,更不能让他死于无形之中。
非但不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而且还成长的越发的茁壮了。
这位根正苗红的傻王爷一直是她的儿子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如果是真傻却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每当可以证明他是傻子身份的时候,他表现的却又不再呆傻了,总想着可以利用一下他的弱点,让他自己真正暴露出自己,而他本身却无有弱点可寻。
这个朱珠的出现,却是无有例外的,这一次,也是自己这个做娘的没有把握好火候,是自己的儿子对那个小贱人真的动了心思,才会败得一塌糊涂。
非但如此,不知哪个该死的,可巧不巧的,还把朱珠与方凌关在了一室,那个方凌本来是让自己安放在了一个特殊的囚室,所谓特殊性,也是指的那个地方非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地方。
另一方面也是那里的牢锁是用特制的金钢打制而成的,若不是可以开锁解锁,武功再高亦是不可得的。
姜皇后当年死的不明不白,原本是把罪责推在了方凌的身上,又上报了方凌已死的事实,但如今方凌越狱,弄得众人皆知,不只是皇太后不会与她善罢甘休,便是皇上那头估计也不会对付了。
这些事没有跟季枫直接说起过,原以为他会体谅自己这个做母后的,岂知事情还正坏在他之身上!
果不其然,正在张皇后一头雾水的时候,随着一声尖锐的高叫声:“皇太后驾到,皇后娘娘见驾啊!”
皇太后驾到,这基本上是从来无有过的事情,再是不济皇太后也是把皇帝一手养大的,在这后宫之中,从来都是别人跪拜她的份,哪里有过亲自前往过哪个嫔妃的宫中呢?
张皇后率领众宫人,跪在宫门前低伏着头,口中呼着:“臣妾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皇后娘娘如此,哀家倒是不敢当了,你张家权倾朝野,曾风何时,眼中有过我这个皇帝的养母吗?”
☆、魔幻森林四
有道是:养母大于亲生,这句话极有道理。
如今这一句“养母”,虽是出自太后之口,听在张皇后的耳中,分明带了几分警告。
倒好似是因为张皇后是因为太后为皇帝养母而非亲生,方才有所不敬的。
当今皇帝自幼失怙,全凭着这个所谓的养母,才能够坐上乃至坐稳江山,对于这个母后,皇帝从来是十分尊敬的,从不对她有半丝忤逆,如果这口实落在张皇后的身,又岂是她可以担待得起的?
张皇后的娘家即便是真的权倾朝野,即便是她真的对这位以姜国为靠山的太后心有不敬,表面上却并不敢对其真的有所轻慢,此时听得太后话里有话,早已经吓得是汗水直冒,伏在地上却不敢擦拭额头上的冷汗,颤声说道:“臣妾惶恐,苍天明鉴,臣妾何曾存过轻慢母后的心思啊!”
“既是如此,那哀家前来问你,福康王妃身犯何罪,你将她打押至宗人府而无所归?”
太后的兴师问罪,张皇后显然早有所料,只是不知道她会来的如此迟,本以为朱珠会是她的一个可以提出个条件什么的筹码,只是不知道,如今出了事情太后方才前来问讯。
若然自己再将以前想好的托词来进行搪塞显然是行不通的,因为如今那位傻王爷的侧妃此时已经被劫获至了魔幻森林中,生死不明。
但张皇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非如此又岂能在这后宫之中位极身险?
跪在地上,不慌不忙的说道:“臣妾惶恐,先前亦是听了下人们的一面之词,方才先前将福王妃收至宗人府的,也是臣妾爱护北康王太过心急,尚未来得及详细问讯,便听闻出了这等样事情,实在是臣妾的疏忽。”
此时还不是与张皇后斗法斗狠的时候,有些时候为的保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极有必要的。
既然张皇后已经不再为难朱珠,此一行的目的也便算是达到了。
此时张皇后的托辞是否可以开解,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需要一个台阶,一个可以下得去的理由,这样便足够了。
“罢了,罢了,既是如此,那便平身吧!想哀家此来也无他意,无非是不想让皇后娘娘受人诟病。皇家的事情极易成为人家街谈巷子议,只不过是不想授人以把柄而已,既是如今皇后娘娘如此言说,那哀家便放下心来了。”
早便想好了对策的太后冲向门外高声叫道:“姜嬷嬷,去宣姜公子前来,让他亲去魔幻森林走一趟,好歹得钭福康王妃给捞回来不是!”
这片魔幻森林据说已经存在了二三十多年了,是以前的姜皇后修练阵法而成的,想那位皇后也是极度的空虚了,才会将万般的心思集中在了这座集了她一生心血的林子之中,不通阵法的人总是距离这座林子几丈远的地方退守而居。
据说以前的宗人府亦不在此处,只是姜皇后仙逝之后,林子中除了有之前姜皇后豢养的猛兽时不时的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