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洛谦和徐氏为女儿准备的嫁妆也不少啊!
洛谦早就为女儿准备了装嫁妆的箱子,本是三十六个,圣旨下来之后,洛谦又去打了二十八个。这有什么说道?一般民间娶嫁,嫁妆规格不过三十六抬,洛谦早早就为女儿准备了三十六抬嫁妆啦!等到圣旨到了,洛三娘要嫁一品大员,那嫁妆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洛谦准备的嫁妆可不是大路货,也不是空空荡荡的假行头,人家洛谦嫁女儿,那陪嫁可是穷一家之力,为的就是给女儿争一口气。
人洛谦说了:养儿比我强,留钱有何用,养儿不如我,留钱有何用。这钱不留来给儿子,自然是要陪嫁给女儿的。
对此,洛四郎和六郎都没有异议。人家洛谦教育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那可是有家训可依的。(洛谦自己撰写的)人家洛谦作为教育家,可是说了:看一个家庭有没有希望,要看这家的孩子,能不能做到三件事:一是读不读圣贤书;二是能不能早起;三是自己的事能不能自己做。
人家洛谦教育很成功,洛四郎和六郎都建功立业,人家看不上老父亲的那点养老本,人家不但不在乎洛谦把棺材本陪嫁给了三娘,还添了不少战利品,为三娘的嫁妆增添重量。
洛谦提前打嫁妆箱子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家洛谦给三娘准备的嫁妆箱子就是一件艺术品,其价值在当时可算不菲;要是放在现代,那一个箱子就能让你住上别墅,开上小车。
这六十四个箱子均是珍贵的红木雕花箱,但是这个箱子的分量那可就不轻。不但是重量,这些箱子的容量也不容小觑,内容物更是价值不菲。
鸡零狗碎的东西咋就不说了。有价值的内容物包括:上好了衣料子,上好的皮料子,各种档次的首饰,各种名贵字画,各种玉石摆件,八张地契,十八个铺子,四十五万两银票,六十四个箱子里各有一根一斤重的纯金金条。
其中,各色衣料子不单是颜色各异,更是材质不一,但凡铺面上能数得出的上等衣料,什么绫、罗、绸、缎、纺、绉、纱、绒、绡、锦、呢、葛、绨、绢那是应有尽有,什么云锦、蜀锦、羽缎、彩缎、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三娘是分不出来,反正密密麻麻的装了四个箱子,三娘可不可能一一打开来看啊!
三娘倒是分辨得出毛料子,毕竟活的动物见得不少。每年狩猎,三娘虽然不是常客,也不是中坚力量,但好歹也算旁观人员,狐狸毛和兔毛重视分得出来的不是。
徐氏带着三娘一个一个的点箱子,慢慢的介绍到,这个装的是什么,那个装的是什么。交代清楚后,才一一上了锁,把钥匙交到三娘手上。
三娘知道,这一个个的箱子,就是父母一份沉甸甸的爱,接过钥匙,三娘不由得泪流满面。
☆、第四章 大婚
第四章 大婚
裴大郎和洛三娘的婚礼是在岭南举行的,一来是三娘未婚有子,虽然是情非得已,可是也不怎么好看不是。二来是裴夫人想和亲孙子多相处相处,培养一下感情。三是洛家舍不得女儿,嫁到岭南,怎么说心理上也觉得近一些不是。
过了丹桂飘香的八月,三娘和家人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过了一个难忘的中秋佳节之后,婚礼的日程就紧了。
等到重阳节刚过,三娘的大婚之日就近在眼前。
九月十八,就是相国寺高僧选的黄道吉日。对于相国寺的高僧,不管你们信不信,就凭二皇子那档子事,反正我是不信的。
不管我信不信,相国寺的招牌打出来至少还是安慰了一下裴大郎,稳了稳他不安的心。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三娘出嫁的日子。昨天晚上徐氏和三娘一起睡的,母女两聊了半宿,后半夜三娘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天黑没亮呢,就被叫醒了,感觉和没睡似的。
三娘眼睛都睁不开,脑子跟装了浆糊似的,迷迷糊糊的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梳洗打扮,由着一群人对她动手动脚,就连裴大郎到了寨子口的时候,三娘也没能缓过来,今天一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徐氏倒是清醒着呢!只是庆幸不用给女儿将**之类的东西,看三娘这架势,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梳头时徐氏说了几句象征幸福美满的顺口溜之类的话,三娘也记不清了,迷迷登登穿上喜服头戴喜帕就出门了,等她出了竹楼,要“哭嫁”时才彻底清醒了。
只是一时之间,她哪里哭得出来,就在她正强逼自己哭时,喜婆立刻拿起手帕给她擦眼睛,只一下她的眼泪就刷地一下流了下来,这可是呛的。
“大哭”过后,三娘手中攥着苹果被喜婆扶上了轿子。
岭南人少有认识裴大郎的,一路行来,三娘隐约听见路人说什么“这新郎官好俊啊”,“新郎官真精神”等等。
三娘也很好奇裴大郎的装扮,怎的惹了这么多赞誉,只是可惜头被喜帕盖住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三娘被四郎背着,坐上了八抬大轿,被轿夫抬着稳稳地向前走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的耳旁。从今以后,她就不是自在一人了,她有了夫君,有了婆家,也就有了规矩,有了束缚。
人生会迈入全新的旅程,不知等在她前面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不可预料,所以才让她更为担心。
不过,自己还算不错,裴大郎一家也算知根知底,没有婆媳之争,她和裴碧云乃是好友,这和小姑子相处也没什么问题。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小包子,这生子压力也是没有的,就是能否出门行医这件事情上,裴家的态度还不明确。
不过,这都不算问题,问题是她饿了。从苗寨到岭南城的路不好走,只能寻了大陆走,这大路比小路远了不止一倍,这一路吹吹打打的到岭南差不多也得下午,再来一套繁琐的礼节后,待她被送入洞房差不多天也要黑了,这段时间她可是没时间好好吃顿饭。
还好,徐氏在她临上轿时在她的袖子里面揣了几块糕点,说是路上饿了就吃一些,只是顾忌着脸上的装束,三娘不得不掰成小块小块的往嘴巴里塞。这几块儿小点心哪里能吃饱,只是糊弄着自己的胃和肚子。
一路摇啊摇的,在三娘身体快散架之时,一行人终于到了裴家在岭南的居所。抵达大门前,踢轿礼过后,三娘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轿,迈了火盆,最后和裴大郎走进了极为热闹的大堂。
就算隔着一根长长的绸带,三娘还是能感觉裴大郎的紧张,只因三娘低着头就能看到哪颤微微地大红花,抖着的频率似乎高了许多。
洛谦和徐氏抄小路早就抵达了岭南裴府,端坐在高堂之上的,除了洛谦和徐氏,还有裴老爷子和裴夫人,四人含笑看着下面的一双璧人,高兴的样儿,那叫一个看牙不见眼。
跟着司礼官的吟唱,三娘和裴大郎做着每一对新人都要行的礼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行完了礼三娘手抓着红绸的一端,随着抓着红绸另外一端的裴大郎慢慢向喜房行去。
三娘低头望着手中的红绸,感觉着另一端那人手上传来的力道,心开始扑通扑通无规择地跳动起来,这人以后就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丈夫了啊。
行至新房前在过门槛儿时又跨过了马鞍,喜婆跟着一起进了喜房,三娘在喜床上坐好,新郎官裴大郎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人拉去喝酒了,他只丢下一句“等我”就离开了。
床坐着并不舒服,四周有人看着,三娘也不便发作,更不可能抖上一抖。三娘心知,屁股下高低不平的,那八成是所谓的‘早生贵子’,就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三娘腹诽着,孩子都两了,还早生贵子呢!可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可不能说出口。
裴碧云也在房中,看着三娘在那里坐立难安,不免发笑。
可想想自己的婚礼,自己也是这幅样子,或许比三娘更加的坐不住--自己可是立马让人把床收拾了的。裴碧云暗自猜测,自己久未有孕,怕就是因了这一出。
这样,裴碧云可就笑不出来了。
坐的时间久了有点难受,三娘只不过是微微的动了一动。只是她刚一动,喜娘就出声提醒她,让她不要动了,万万不能动了。这头上的喜帕定要是新郎揭下才好,若是三娘这般摇动,喜帕掉了,那可是不吉祥的。
非但坐着不能动,肚子饿的咕咕响的三娘,被喜娘管着,连水也没能喝上一口。
三娘腹诽着,这哪里是成亲,这分明是受罪。这一辈子一定要和裴大郎好好地过,这样的罪,自己可不能再受一茬了。
☆、第五章 成亲就是那么一回事
第五章 成亲就是那么一回事
还好,裴大郎并没有让三娘枯坐很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门口一阵骚动,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了,三娘盖着盖头,并不能看见,听着这声音,应该是一群人进了新房,三娘估摸着是裴大郎回来了。
果然,喜娘高声叫道:“新郎官回来了!”
三娘手上一紧,这新郎官回来了意味着待会儿就要闹新房了,前世今生参加的婚礼也不少,想想那些闹洞房的花招,三娘就不寒而栗。
跟着裴大郎回来的那一帮子人吵着要见新娘子,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听那语气,和裴大郎是相熟的,其间还有司马空空的声音,三娘把这笔账狠狠地给司马空空记上了,又不是没见过,今天凑什么热闹。
不过,裴大郎也不是没准备的,这些人还没闹起来,就有人来把他们‘劝’走了。至于这是裴夫人的手笔还是裴大郎的手笔,三娘就不得的而知了。
这帮子人走了,屋里的女眷可也不少,等着呢!
裴大郎深吸了一口气,往三娘的方向走来,身上的酒味并不浓,看来是克制了的,和着裴大郎自身的气味,倒也不难闻。
裴大郎拿起秤杆,轻轻挑起了三娘头上的喜帕,三娘故作羞涩的低着头,做样子给这一屋子的女眷看呢!裴大郎被三娘的做派逗得一笑,可等三娘那一张精心打扮过的美丽容颜印入裴大郎的眼帘,裴大郎失神了。
裴大郎的失神给了中间女眷调笑的机会,三娘美目一横,裴大郎却粲然一笑,一身大红喜服衬的裴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