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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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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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6 担心
“这是生气了?应该是生气吧。”歆婷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沉默的手冢,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事了?不知不觉,她也会分外在意别人的感受,仅仅是那一瞬滑过的黯然。
似是听到手冢不可轻闻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她纤细手腕上的精巧银链,淡淡地开口:“有了这个,就不会遭到攻击了吗?”
“嗯。”同样淡然的回应。相处如此自然,就这样,便好,一如已经相熟十多年的朋友,语气的起承转合间自然知道对方的心绪如何。
“以后,别再和他们有太多牵扯,太危险。”
“啊?”歆婷下意识地皱眉,“为什么?”露琪亚那样纯真可爱的女孩子,自己是格外喜欢的,更不说存了替王靖榕看看她的心思,能做的,便是不遗余力。
听着她丝毫无所觉的认真反应,手冢不知道要怎么说才算好。那样的世界太过危险,而她……不适合,却无法抛弃。而他,眼睁睁见她落入危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刹那。此刻已然明了,任何的都是多余。那是自己无法从她眼中看到的世界。
见了手冢的寡言少语,歆婷也没再说什么。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亦知道该怎样保持与露琪亚的距离,她们之间,除了一个未明晰的王靖榕,半点关系都算不上。于她,她只是旁观者;于他,她是朋友。
而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那生死一线之时,手冢称呼的骤然改变。也许不是都没注意,只是没在意。而他,依旧只叫她神谷。
那一天的事情,两人像是十分有默契的不再提起,或者说权当没有发生过。只有歆婷从不离身的银质手链才提醒着那惊魂一刻。日子平常的令人心惊,菊丸不在动不动就扑挂在她身上,不二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生不出逗弄她的心思。
自那夜歆婷的失控以来,她整个人安静了不少,也疲惫了不少,哪怕是在课上,都能看见她趴在桌上补眠。问了手冢,他也只是摇头。他知道的也无非是比他们多了那么一点点,算不上重要,她的性子,都有随时当玩笑说出来的可能。
迷迷糊糊的睡梦间,忽然忆起与迹部景吾的“初次”见面,他言语上谦恭有礼却不乏对自己的一番挑剔,席间,受够了神谷老爷子的白眼,她可以确信,他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斥责了几句,就要这么挟私报复。大爷他是爽了,自己可是不好受了。
“神谷歆婷,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与迹部家联姻已经是对你这个私生女莫大的荣耀,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神谷雅仁轻蔑的话语尤言在耳,她怎么不想想迹部家取一个私生女对他们来说又是多大的耻辱。到底是她身为正牌大小姐不可理喻的自傲吗?
心里有些沉重,迷迷糊糊的脑袋早已神游九天,担心过头了。
“歆婷,醒醒,快醒醒,老师在看你。”菊丸紧张地戳了戳前面貌似还很睡得很酣甜的某人,歆婷蓦地站了起来,老师不满意的目光刷地一下刺了过来,下意识地抖了一抖。除了在学校的各项事务之外,自己又接了新的活计,逼不得已熬夜翻译中文书。
“老师,对不起。”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是坦白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平日里的三好学生,流露出的疲惫,也不是没有看到,再加上平时成绩也不错,那样乖巧惹人喜爱,这次……就算了……“坐下吧。”
索性今天比较幸运,刚巧赶上了下课的时间,一坐下,睡意不禁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又俯首在桌上睡了起来。而此刻……已然是她该去家政部的料理室为众人准备吃食的时间了。
不二拿着正选服的外套轻轻给她盖上,一个食指竖在嘴唇前,看了看都欲过来问候她的众人,示意他们安静,他们的脸上是一致的担忧。几乎没有多久,这姑娘已经安然入睡了。如此,怎么舍得打扰她。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到室外说话。
“歆婷什么都不说,问她也只是笑笑,好让人担心啊!”原佳寒看了眼浑然不觉的当事人。
不二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许,还可以问一个人,不过手冢……只怕他的反应比歆婷更平静冷淡吧。不过……在他们讨论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莽莽撞撞的小泪包朝这边跑了过来,大叫着“学姐”,想来,应该可以解惑了。
不二眼疾手快地拉住即将冲进门去的幸村雪纱,温文尔雅地开口口:“歆婷正睡着,不要过去吵她。”看着她眼睛都要急红了的模样,安抚性的声音开口问道:“怎么了?歆婷这两三天一直都不太正常,你知道什么?”
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幸村雪纱只剩得下一张能塞得下鸡蛋的嘴,现下有人问起,堵住胸口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低低地抽噎起来,“学姐……她……她要订婚了……都是神谷雅仁的错……她自己不去做……就连累学姐……我不要学姐跟那个什么迹部景吾结婚。”
断断续续的话听不清楚,唯是在咽下了一声抽咽后吐出了最为关注的一句。少年少女们没有接触过太多社会浮杂,第一感想是歆婷才15岁,这么年轻就要结婚?随后在小泪包一个深水炸弹后的絮絮叨叨才慢慢反应过来,她对于这样不遵循自我意愿的安排,厌恶至极。
幸村雪纱还是纯然不知世故的小孩子心性,歆婷从未让她对于自己的事情有过什么保证,她一直对于歆婷的事情叫屈,如今,遇见了一众关心自家学姐的朋友。加上不二快要成精的千年道行,在他半是劝哄半是安慰的套话下,一股脑的就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告知。
少年少女们沉默了,不想事情严重至此。熟睡少女的身旁是他们永远不需要也触及不到的黑暗。这就是她什么都不说的原因?因为,他们什么也不能做。那是她的家人,血液上永远断不掉的羁绊,不可能毫不在意,所以才会忧思过甚,束手束脚。
“歆婷真的好可怜,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吗?”原佳寒抹掉眼角的眼泪,声音有些哽咽道。
“如果说能做的事情,平日里让她多开心就好,还有……你们在部活的时候也不要布置太多任务了。”不二淡淡地叹了口气,身为天才,他可以为她考虑很多,出谋划策,但是平日里绝口不提自己家人的她,其实是在意着的吧。
飞鸟兄妹一致地点了点头。他们能做到的就只有这点了。
部活时间,看了看正在专心巡视的手冢,不二意外地来了句:“手冢,我们都知道了。”一句话,他并未从手冢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只是看见他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接着道:“你打算怎么做?这件事情很头疼啊。”
手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仍是不变:“不二,你多管闲事了。”
自知再是问不出什么了,挥了挥拍,打算下场练习,却不忘丢下一句足够扰乱他心神的重磅炸弹:“歆婷最近看着是越来越辛苦了,上课总是睡觉,连午饭也不吃。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手冢皱了皱眉,眉间隐隐聚集着些许怜惜或者说还有怒气,居然连自己的身体都弃之不顾了!其实,这倒是不二添油加醋了,那样坚毅聪颖的女孩子是万万不会亏待自己的。只是,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不会再安于神谷歆婷这个名字,什么都不做了。明明亦只是18岁的她,不得不承担提早起生活的艰难。
而这一切的独立,她却深知自己势单力薄,哪里这么容易就摆脱那个家族,正如神谷歆婷亲口所述她的母亲只想带着她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却仍是抵不了别人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血浓于水,认祖归宗”。
在此之前,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手冢国光那句“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风大了些,不二的外套被吹落在地,身上骤然感受到的冰凉让她不禁缩了缩身子,可是随即一股暖源扑落在自己的身上,与方才不同,不一样的温度,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睡得更舒适了些。
坐在一旁的少年,冷清的眉目难得涌现出一线温柔,似那冰雪开化的清幽。顺手将不二掉落在地的外套放在桌上,眼神却专注而柔和的看着睡到昏天黑地的少女。半晌,又似乎流露出些许的不满。
明明对别人的事情就那么敏感上心,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一副温馨荡漾的画面,窗外的樱花不时飘过,装点着这难得静谧安详的一刻。少年眼眉柔和,似是染了一层光晕,模糊的令人心底发颤。
门外偷窥的一干少年,心底那个惊悚啊那个不可思议啊,“乾,这个人是部长吧,我不会看错了吧。”菊丸揉着自己动态视力超群的两只猫眼,直接找数据之王求证。
乾贞治埋头苦记,在神谷歆婷的那页资料上笔耕不辍,当然还不忘回答菊丸的问题,“你没有看错,是手冢,只是嘴角比平常上翘了1度。”
“呵呵,没想到手冢动作这么快。”不二想,以后自己是不是要时常的给他来点刺激。
“怎么办?手冢和神谷都还是国中生,要是因为这样影响到了学习怎么办?而且,再过一个月就要准备地区预算赛了,这会影响到手冢的心情的,影响到手冢的心情,一定会影响练习的,影响到练习……”大家习惯性地对青学保姆充耳不闻,只是乾一个眼神丢给海棠和桃城。两个总是吵架的冤家,此刻具是默契好的心领神会,一个把大石拉到最后面,另一个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要是被部长发现了,明天指不定又要罚跑多少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只可惜,动作过大,网球包从肩膀上掉了下来,老好人河村立即接了过去,却不想拉链的一角滑了下来,他刚好触到了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于是乎河村隆爆发了。
“great!部长,为青春奋斗吧!”
所以,教室内温馨美好的画面龟裂了;所以,门外偷窥的众人石化了……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歆婷猛地醒了过来,揉了揉还没清醒过来的两只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在自己身旁面无表情的手冢,淡淡的笑了。一瞬间,似是光华晕染,点亮了她疲倦的面容。
“睡醒了吗?走吧。”
“嗯……好。”歆婷收拾好了东西,和他一走了出去,看了看门外的一座座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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