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学业选择了出国留学,也就耽误了婚事。”
林寒仔细听着,这个和北宋项小谨、穆唯经历相同的故事,像是看到了秋蝉、齐修为了爱情反抗世俗的一幕幕。
两家本是门当户对,父母之间的交往也颇为密切。他们两人结婚,倒像是众望所归的一件事。
那年,齐修在秋蝉和学业上选择了学业,去了美国留学,本想衣锦还乡时再迎娶秋蝉,却不知事情发生了变故。
齐修握紧拳头,“我回来时,第一时间去找了秋蝉,却见她家门口放了许多求亲的彩礼,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我跑入秋府去找她,这才知道,国公府的少爷看中了她,要纳她为妾。”
“国公府是谁家?”林寒问。
齐修顿了顿,“国公府本不算什么大家,只是府内少爷是冯国璋收的第三个义子,也就因此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这一家子都靠冯国璋的名号活着,拿着枪杆子的人,谁不畏惧。秋家见是国公府的少爷,也就没有直接拒绝婚事。”
原来如此。冯国璋是地方军阀,手握重兵,多少人都要给他面子。秋家、齐家只是苏州的富商,怎么能跟这股势力相抗衡。
见林寒不再问,齐修继续道:“都怪我,如果当时先和小蝉成了亲,也就不会生出这种事。我回到家中,听说小蝉因此绝食了三天,我自愧自己还不如一个女子忠贞,也就求了家父帮我和小蝉。我们。。。。。。我们已死相要挟,做了愧于人伦孝道的事情,这才获得一次机会。”
林寒不赞同,“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方式?就是你们想要的?”
“不。”齐修看向她,使劲摇头,“家父答应我们,一旦事成,会送我们去国外生活。到时候,我和小蝉就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了。”
“这个计划的实施过程是什么?”寻南墨更想听到这些,而不是他们自私的爱情。
齐修不敢看他,垂目沉息,“家父和秋伯伯一起商量许久,终于想出‘冥婚’这个办法。我当时正在本溪湖考察煤矿资源,家父抓了一只东西回来,说那东西如果咬伤了人,就会带来霍乱。”
血蝙蝠。林寒心中立刻蹦出这个名字,原来,1919年本溪湖的那场霍乱,是人为利用了血蝙蝠的缘故。
“后来呢?”林寒追问。
“后来。”齐修顿了顿,“家父和秋伯伯找到了一个死工,给了他们家足够的回报,让他被那东西咬了一口。之后,他被放在了屋内,直到病发。不过。”齐修睁大眼睛,“家父控制的很好,虽然有许多人感染,但是死亡的很少。”
林寒将他拽到面前,“这样变态的做法,你还认为是好事?”
显然,齐修不能理解‘变态’一词的意思,却也知道是对他们这样自私行为的责骂。
“我知道,为了我和小蝉,牺牲了太多人。可是,我只想和小蝉在一起,我已经没有其它路可以选择了。”齐修推开林寒的手,“我是自私,可我也没有办法。只有假死在那场霍乱里,我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计划,否则,我就要永远失去小蝉。”
“下一步计划?你们准备做什么?还要害人吗?”林寒对面前人的自私感到厌恶。
齐修冷哼一声,“下一步?下一步当然是针对国公府了。”
☆、第28章 冥婚4
寻南墨冷冷地盯着即将说出计划的人,虽然他已经清楚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可是,他仍打算让齐修亲口说出,看看能听出些什么端倪。
而这,也正是他在调查的事情。
如同项小谨的故事一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即将进入*,这个故事就可以完美收官了。可是,秋蝉的命运不如项小谨幸运,她之后,为什么死了?
齐修无力地坐回床面,叹了口气,“明天,我就要按照家父和秋伯伯的计划开始演戏,在秋府附近晃荡,让人以为是我阴魂不散,缠上了秋家。再有人放出风,说我看上了秋家小姐,想要娶她做‘鬼妻’。这样,国公府那位少爷也就不敢再要秋蝉了。”
是啊,一个被鬼看上的女人,谁都不敢要。他们这个计划很完美,国公府的少爷放弃了秋蝉,齐修就能光明正大的要了这个女人。
而秋蝉的病。。。。。。
林寒恍然大悟,看向一旁沉默思考的寻南墨,“秋蝉的病或许是秋老爷故意而为。如果秋蝉‘病死’,那么,她也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如同得了‘霍乱’而死去的‘齐修’一样。两人就能彻底离开众人的视野,去国外生活了。难怪秋老爷四处寻医,想是要大家知道,秋蝉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
齐修展颜,觉得林寒说的有道理,“是啊,秋伯伯那么喜欢小蝉,怎么肯让她生重病呢。这一定是另一个计划,要小蝉脱身的方法。”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林寒的猜测不无可能。
寻南墨打听过,凡是给秋蝉看过病的大夫都会在几番检查后才说是难以治好的旧疾,想是他们受了什么好处或压力才这样说。如此一来,秋蝉的病就真的成了将死的绝症了。
然而秋蝉真的死了,是不是病症没有控制好,是不小心而为之。
寻南墨转身,他想要听的计划都已经听完,这件发生在秋府、齐府的事件果然是秋老爷模仿‘项小谨事件’而为,没有更让人惊喜的地方。寻南墨似是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齐修想要追上他们,被寻南墨转身时猛然击倒,昏了过去。
“你做什么?”林寒只觉得他对人下手太狠。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寻南墨淡淡回,示意林寒先爬梯子。
林寒总觉得,这个人说话太过绝情。她倚靠着木梯并没有走上去,而是转身盯着寻南墨。这,需要用仰视的角度。觉得气势差了很多,林寒向上踩了两节梯子,俯视看他,“你对人有偏见。”
“我对灵也有偏见。”寻南墨不否认。
“你。”林寒想了想,“你缺乏爱心。”
“不是缺乏,是没有。”寻南墨纠正她。
“你这样不可爱。”
揉了揉额头,看向不懂事的女人,寻南墨的手突然放在她的肩膀上,“小豆可爱吗?可是没本事。”
“可爱会让人喜欢,容易亲近。”林寒的双脚开始腾空,她知道,是寻南墨控制了她的行动。
寻南墨淡淡道:“我不需要被人喜欢,更不用谁接近。如果再多说一句,我就封住你的嘴。”
“你也不能封我一辈子。”林寒已经从地下室飘出,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她倒觉得,这样不用走路很有意思。
“那我就喂你喝‘忘目子’,让你什么都不记得。”
林寒立刻捂着嘴巴。
该死的寻南墨,你也就会用些我不会的。。。。。。
寻南墨停下步子,没有转身淡淡道:“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个本事,能听到别人心里在说什么,特别是对我不尊重的话,我一定能听到。”
“真的吗?”林寒惊愕,那么,她以前的那些想法儿,寻南墨岂不是都知道?
拽着寻南墨斗篷的袖子,林寒和他一起带上帽子隐身离开,路上,林寒不放心地问:“你真的什么都能听到?我以前想的所有事情?”
“可以。”寻南墨想要将袖子从她手里拽出来,却发现林寒捏的极紧。
“惨了。”林寒羞涩,一头撞在了寻南墨身上,她这才发现,已经从齐府走出。
取下帽子和斗篷,林寒抱着两件厚重的衣服跟着寻南墨走到老爷车前,“你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这样很不道德。。。。。。”
“骗你的。”寻南墨揉揉难受的耳朵,实在不想听她追问。
“什么?”林寒一怔,转而有了笑脸,“原来你是骗我的。你不是不骗人吗?”
冷冷瞥她一眼,寻南墨独自坐回车上。林寒这才发现,自己跟着他走到了驾驶位,她立刻跑去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却如何都打不开。
“喂。”林寒拍了拍已经摇上去的玻璃,“寻南墨,你让我进去。”
“你什么时候说完了,我就让你进来。”
顿了顿,林寒道:“我说完了,你让我进去。”
看一眼抱着衣服挤车门的人,寻南墨难得的笑了笑,走下车子,接过她手里的斗篷,将她推到了车子里。
“混蛋。”林寒瞪着重新坐回的人,“果然不可爱。”
寻南墨,要可爱做什么?打了个响指,屏蔽了林寒继续的唠叨。
猛然间,林寒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以前从来不多话,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谈恋爱时的顾君,十足的话唠一个。总怕和男朋友之间冷了场,所以会不停地造气氛。
可是,听说她其中一个男朋友就是因为她的话多和她分手的。
想到这里,林寒立刻捂着嘴巴。
斜一眼突然不再说话的人,看不到她不停张合的嘴巴,寻南墨主动找话题道:“怎么不说了?”
摇摇头,林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寻南墨会不要她。
“我让你说,你说吧。”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寻南墨将两人之间的声音屏蔽降为零。
继续摇头,林寒决定,做一个寻南墨喜欢的安静女人。毕竟,他答应娶自己已经够勉强了,如今,再让他发现些自己的不足,他或许会悔婚。
为什么怕寻南墨悔婚呢?
掰着手指头,林寒坐立不安,用手指整理头发,鱼骨尾似的辫子没有凌乱。翻找一下车子上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奇怪的,没见过的。林寒开始打发时间,不让自己去想两个人有婚约的事情。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寻南墨突然将车子停下,指着一处地方道:“想去跳舞吗?”
“跳。。。。。”林寒扒着窗户向外看,‘新月彩舞厅’的招牌开始闪灯。原来已经进入夜幕了。
“可我不会跳舞。”林寒扭头看征求她意见的人。
打量她全身一眼,“觉得你穿的合适。”寻南墨打开车门,将愣怔的林寒牵下车,让她挽着自己,感受着她不自然的脚步,一同走入了舞厅。
悦耳的爵士乐悠然响起,舞厅里穿梭着来往的人群。这个年代的消遣,也只有舞厅最合适。所以,情人、夫妻、朋友,都可以来消遣一番。
踩着水晶跟的舞女姿态翩翩,穿着旗袍改装的性感舞衣,随便一转,就可以吸引一众目光。
林寒偷偷看向寻南墨,他的眼睛并没有放在这些漂亮女人身上,而是像猎鹰般在搜寻,找一种,他想要‘食用’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