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签订这契约,你就必须在修为达到魂师后来到东元镇替我办一件事情,当然这契约是有天地法则作证的,我也不可能做什么手脚。”年轻人回答道。
“若是我死了或是不来会有什么后果?”沈霄耐心的问道。
“若你死了,契约自动作废。你若是不来,你的修为将会停滞不前。”年轻人的回答很快。
“好,我签。”沈霄回答的很干脆。
沈若琳只是有些虚弱的站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一方面她如今不想在干涉儿子的决定,另一方面她也知道沈霄也是身不由己。
“好。”看着沈霄的果断,年轻人眼中精光一闪。
他将那契约平摊在两人身前,左手两指一掐,一点血红的鲜血就从指间滴落了下来,做完后,那年轻人转头看向沈霄。沈霄会意,取出左手在嘴中一咬,挤出了一滴血液也滴在了契约上。
突然之间那张契约光芒大放,将沈霄和那年轻人笼罩在了这光芒之中。
“想我刚才说的条件。”
在听到那年轻人的话后,沈霄也放下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想着自己刚才答应他的条件。
也许是因为只滴落了沈霄和年轻人的血液,那契约放出的光芒仅仅笼罩了沈霄和那年轻人,而在一旁的沈若琳却被排除了在外。
光芒笼罩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一会儿,那光芒就慢慢暗淡了下去。不过那原本白色的契约却已经变成了红色,而且是妖艳至极的红色。
年轻人一把拿起你那已经变红的契约,笑着对沈霄两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此别过。希望能尽快在东元镇见到你。”说完,那年轻人就准备上马离去。
“不知到了东元镇该怎么找你?”一看他要走,沈霄马上问道。
这么一问,那年轻人就停下了脚步,想了会儿,说道,
“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的。”说完,轻轻一跃就再次跳上那匹黑色骏马,急急的往原来来的方向赶了回去。
“咳咳……”突然沈若琳一阵咳嗽,背部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好像又开始流血了。
原本一直注视那年轻人的沈霄也被母亲这一阵咳嗽惊醒。
“妈,你没事吧?”
这时田伯也紧张的围了过来。
“呵呵,没事。”沈若琳有些虚弱的回应道,看到沈霄还有些不放心,沈若琳就转移话题道,
“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么?”
“呵呵,能清楚的知道铁剑门和我的情况,还与黄磊有仇,而且他还极大可能就是东元镇人。这些情况加在一起他的身份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也有八成把握是他了。”听到母亲的问话,沈霄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听到沈霄很有条理的分析,沈若琳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契约即使在当初的沈家也没有几张,虽然对高阶的魂修士中没有什么作用,但在低阶的魂修士中还是十分珍贵的。关键是它的制作太过困难,不仅两种材料难以获得,要寻到技艺好的炼器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们能用在你身上,由此可见,他们家恐怕也有一段历史。”沈若琳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听着沈霄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章 逝去
古风城是天元域东部数不清小城中的一座,虽然只是一座小城,但它的势力范围也有数万里那么大。
古风城其实已经快到天元域和商域的边界处了,离商域的距离也并不算很远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古风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城,可它的繁荣程度比之一般的中城也不遑多让。每天来来往往的客商、佣兵也不计其数。
在古风城里,并不像东元镇。在这里,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佣兵,做各种生意的商人,连魂修士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人物。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沈霄三人赶了几天路,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赶到了古风城。可还没进到城里。就被守城门的几个士兵拦住了去路。
这古风城守城门的士兵和东元镇那民兵可不能比,这些可是正正经经的士兵,接受过正规的训练,穿戴的也是精铁铠甲,武力比之一般的武者还要强上三分。
看到几个士兵拦住去路,田伯马上上前赔笑到,
“几位军爷,我们都是附近的东元镇里的镇民,我们家小姐生病了,想到古风城看医生。“
“那……”那士兵看几个不是老人小孩,就是妇女,正准备在刁难刁难,突然田伯往他手上塞了几个银币,他马上闭上了嘴。心里也在感叹,这各老头还真是懂事!同时看看沈若琳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也相信了田伯的话。
“哦,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进去了。”那士兵大气凌然的说道。
田伯有再次说了些感谢的话,田伯以前就是沈家的一个管事,对于怎么应付这样的士兵最清楚不过了。
“妈,你现在还撑得住吧?”沈霄一边扶住沈若琳,一边关心的问道。
看着母亲那张苍白异常的脸庞,沈霄的眼泪不禁留了下来。在黄磊手下痛打他时他没有流泪,在从黄磊裤裆下爬过时他也没哭,可如今看到母亲的样子,他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呵呵,小霄……妈……没事,妈还要……还要看你……娶媳妇呢。”看见沈霄痛苦的样子,沈若琳轻轻的擦去了沈霄眼眶中的泪水,笑了笑说道,可怎么看,他的笑容都是那样的无力。
沈霄明白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能赶这么远的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在几天前她还替他挨了一刀,现在母亲的身体恐怕已经很危险了。
“小姐少爷,到药店了,我们可以去看大夫吧。”对于沈若琳的紧张,田伯并不亚于沈霄,这么多年以来,田伯早已把沈若琳看作是自己的女儿了。所以一找到药店,马上向沈若琳喊了起来。
“好,我们快些进去。”沈霄马上扶着沈若琳向药店走去。
“对不起,这位夫人已经病入膏肓,再加上前不久又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我现在也爱莫能助。”
“这不可能!”田伯高声大叫到。他狠狠的揪住那大夫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
“你骗我。怎么可能,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没救了。”
被田伯如此对待的大夫正准备发作,可看了看田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的泪痕,最后还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轻声讲道,“这位夫人真是没救了,能挨到今日已经是个奇迹了。”看了看沈若琳那张抚媚而又苍白的脸,有微微叹了一口气。
“大夫,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对于大夫的话,田伯完全不加理会,一下子向那大夫跪倒在地,悲惨的跪求到。
“咳咳……田伯,不要难为大夫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回醒过来的沈若琳,听到田伯的话,马上就明白了在怎么回事。
“咳咳……我知道在我很快就不行了,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霄了。”沈若琳从床上微微向上靠了靠,看了看一旁眼神完全呆滞的沈霄,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
“妈……”沈霄的喉咙有些哽塞,红肿的双眼不停的流淌下清淡的泪珠。
“你……你真不要我了么?”沈霄有些艰难的问道。
而这时那大夫也识趣的安静地走出了房间,留给几人最后相聚的时光。
“傻孩子。”对于那大夫的身影沈若琳完全没有注意,沈若琳对着沈霄略微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勉强。
“你今年已经有十六岁了,凡事已经完全能自己做主了。妈先走一步,下去陪你爷爷了。可惜不能看你娶媳妇了。唉,这恐怕是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以后,一定要记得把我的媳妇带到我的墓前来给我看看。”
也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完全放开的沈若琳反而没有了刚才的病态,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丝的潮红。
看到沈若琳精力的好转,年老的田伯没有一丝的高兴,好像明白了什么,反而激动了起来,
“小姐,不要再讲了……”田伯激动的两行老泪不停的流淌。
“呵呵,田伯,在不讲我就没机会再讲了。这么些年,我们三人一起生活,我一直把你当父亲看待,咳咳……”说着,沈若琳又咳嗽了起来。
“我知道……”田伯不停的点着头。
“我很快就不行了,小霄虽然很懂事,但他毕竟只有十六岁,以后他就托你照顾了。你就当他是你的孙子,无论打骂都随你。”沈若琳对田伯嘱咐道。
“老奴……老奴知道。”本来田伯准备说小姐你身体还好,可以看到沈若琳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忍心在拒绝她。
说完,沈若琳又把目光转向了沈霄,而这时田伯也退出了房间,他向给这对母子俩人留下最后单独相处的机会。
沈若琳吃力的抬起那柔若无骨的手臂,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沈霄的额头,眼神露出一丝迷茫。既然又看了一眼窗外,口中轻轻吐了一口气,略带沧桑的感叹道,
“不知不觉你都十六岁了。妈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让你自懂事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你恨妈么?”
看着母亲如此的样子,沈霄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面对母亲的问,他狠狠的摇了摇头。
可沈若琳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似的,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
“我知道你肯定恨我。我也和你讲过,你的父亲其实就是当今天元域里最大的势力天元宗的宗主,他的名字叫凌曲阳。”
说着,沈若琳停了下来,仿佛在回忆什么一样。
而沈霄却已经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
“他是很有气质的男人,他是很会关心人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沈若琳就这样一直述说着凌曲阳的好,沈霄多次想问问母亲既然他这么好,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可看着母亲一脸幸福的模样他又不忍心把这话讲出口,只好又吞下肚中。
讲着讲着,也许是发现了沈霄的异样,沈若琳停了下来。又是看了看沈霄,谈了一口气。
“你恨他吧?”
“我……”沈霄也没想到突然之间母亲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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