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已嫌过慢。
猝见劲棍刺来叭然一响正中背心华陀婆婆闷吐鲜血哇声惨叫直往前栽。上官大吉但见血雾吓得他赶忙落地打滚躲过一劫。
小被一棍得逞斥喝顿来终于报那毒害之苦。
他仍想打铁趁热再补一棍。
岂知华陀婆婆大概灵药补得太多吃此重棍仍能翻身弹起厉吼一声:“毒死你!”
猛地再打毒沙吓得小被脸色抽变赶忙闪身一旁不敢再以身抗毒。
华陀婆婆边喝边退又倒打数把毒沙已掠出山岗来不及抢马代步疾往沙漠掠奔而去。
小被喝着想追岂知那大蛮王却因受伤不轻恼羞成怒厉吼手下将人困住他则猛窜过来照准小被、上官大吉即开打。
上官大吉已元气大伤只能勉强顽抗小被见状自是七十二路打狗棒尽展猛往肥猪身上砸去可惜这硬招似乎不管用顶多只能打得大蛮王哇哇痛叫却伤他不得更别指望将人击倒。
双方这一缠战已无暇再追华陀婆婆硬是被她溜向大漠一个起伏沙丘已消失无踪。
上官大吉见状尖声厉叫:“臭肥猪你敢坏事!”
掌势无劲劈人不着只抓来左边长枪猛捅猛刺倒是占了大蛮王因受伤而功力大打折扣之便宜捅得他闷痛大叫节节败退。
旁边数百名护卫但见小被和上官大吉皆有伤在身这才敢佯攻上来有一枪没一枪捣刺着若想叫他们拚命恐怕还得老婆被抢才行吧!
双方又缠战十几回合皆快筋疲力尽时刻。忽见远处又有一匹快马飞奔而至众人皆以为自家救兵赶至立即转瞧那头。
只见得黄马奔驰甚快马背伏着一人瞧来似乎受伤颇重救兵之心已从众身上消失代而起之乃想那人会是谁?
一名守卫道:“好像是自家人……”
那人靴子样式和大蛮王部属差不多。
只见得马匹奔近不及三十丈那人忽然滚落地面拖出一道沙痕。
护卫头领喝令手下过去看看。立即奔出两名直掠而去及近七八尺小心翼翼防备始敢探视来者何人。
那人满脸落腮胡胸背处伤口已溃烂他勉强出声音:“我……袁庆……见大王……”说完脑袋又落地。
“袁庆?”
守卫念一遍再瞧瞧登时认出惊叫:“是总管袁总管回来了!快快快!快扶他见大王!”
两士兵合力把他扛扶而起拖身过来。
那大蛮王闻言无心再战急叫一声总管甩头即奔前迎接。他想知道最确切情况立即问:“袁总管宝石何在?……谁劫去?谁伤了你?”
袁庆勉强挤出元气道:“是……是……大漠贪狼……我死里逃生……”
“大漠贪狼仇不化?”
“他……他……”
当时袁庆虽听说宝石另有别人抢走可是却不知是否仇不化耍的诡计。
他已恨死仇不化若非趁着对方自我妄大且在自己装晕装死之下逃生恐怕当真要死在他手中这个仇岂可不报他终于点头应是。
至于宝石真正情况如何且杀了仇不化再来找亦不迟。
大蛮王闻言更是气怒:“他敢?他敢?我杀了他!他在哪里?”
袁庆道:“西北两日……路程……红魔山上……”
“可恶!可恶!”
大蛮王突喝向群众:“后队收拾东西前队跟我来——”
他立即上马准备报仇但老实说他如此之急只不过是关心九星之珠下落而已至于报仇只是附属任务罢了。
众人觉得应付大漠贪狼远比眼前这两个狂命小子来得容易在可脱身之下立即喜上眉梢登时各尽其职后援队开始收捡东西前锋队已上马掠阵准备出。
大蛮王转向袁庆道:“你还挺得住带本王去找那死贼?”
袁庆声息甚弱道:“属下已不行……”
当真连说话力气都缺少看真的不行。
大蛮王见状喝向手下:“好好替他疗伤然后一起赶来!”
他已等不及喝着手下登时取道往西北方向飞奔而去。
剩下百余武士大堆人涌向袁庆争争挤挤地想捞些救助工作以消除对抗上官大吉、小被之疑虑否则对方起飙来在大王顿失之下他们岂是对手。
上官大吉、小被但见人马涌去不禁嘘气一笑。如此转变倒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上官大吉道:“那家伙也够狠竟然跟在咱后头把人干掉!不过这样也好猪、狼残杀两败俱伤最好相互咬死!”
小被弹去胸前光秃一片衣衫所沾沙粒苦笑道:“咱的猪还没咬死呢!”
上官大吉忽而想起华陀婆婆往大漠一瞧哪有踪影不禁急道:“又让她溜走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小被道:“身在大漠没什么好溜的何况她又受伤且没带水走不远我在附近还派了丐帮弟子监视大概还能找到她踪迹只是你的伤很重吧!”
上官大吉道:“有点脱力不过坐在马背上可以暂时休息、调理。”
“那就追去啦!”
于是两人唤来银魂、黑马顺便在乱营堆中抓起三数串水壶及干粮始策马掠起直追而去。
才奔半里丐帮弟子已迎前过来指着华陀婆婆逝去方向两人有了目标更自加把劲催马狂奔。
那华陀婆婆脚程果然厉害先后不到一刻钟竟然逃去二十余里之遥而不见影踪。
“逃得那么快怎会找不到踪影?”
上官大吉道:“莫非咱追错方向?”
小被道:“不可能啊!我那弟子明明说的甚详细。”
上官大吉道:“会不会她听到马蹄声立刻躲到沙堆里面?那很容易瞒过狂奔的我们。”
“这倒是有可能。”
小被道:“可惜没有猎狗……”
上官大吉道:“自己当吧!回头啦!”忽而落身下马。
小被道:“你这是?……”
上官大吉道:“马蹄声既然惊动恶婆娘咱就耍她一记要马儿往东奔我们搜向西南准会中奖就算她真是在东北方银魂通灵自会回报。”
小被点头一笑:“有道理!就这样啦!”亦翻身落马抓起大包水袋、干粮也好做长久打算。
上官大吉则在银魂耳际低语几句随即轻拍马背银魂轻嘶立即引着黑马飞奔而去。
小被好奇道:“你跟它说些什么?”
“你真想知道?”
“当然!”
上官大吉邪逗一笑:“我叫它小心别让黑马勾引而抛弃我们。”
小被想笑:“你觉得黑马很骚?”
“不是是银魂太骚了!”上官大吉笑道:“我看迟早会生出黑自马还好银魂是公的!”
小被道:“它不至于随便看上人家吧?”
上官大吉道:“那可说不定若中了邪……不扯啦!我是要它最慢一天后要折返回来载人否则咱岂非困死沙漠?”
小被笑道:“你倒是考虑周全走吧!别让恶婆娘溜了!”
于是两人各背水袋、干粮往西南方掠奔而去。
再奔十余里已近中午艳阳下沙漠简直酷势难挨尤其热沙煎脚更让人有若踩于红炭般那滋味不好受。
两人后悔失了马匹尝到了苦头。
还好再行三里忽见一道蜿蜒脚印斜横而过两人为之精神大振。
“找到了。”上官大吉欣喜说。
小被颔:“应该是!快追别让她开溜!”
两人猛往脚印那奔去。
连追七八里边追边喝水否则当真渴死沙漠。
就在爬掠一斜坡之际。
忽见灰红人影闪动那不是华陀婆婆?
上官大吉欣喜不已:“在那里!快追!”
两人喝声大振飞快无比追赶过来及近百余丈之余华陀婆婆忽见有异猛一回头竟然现追兵气得七窍生烟怒骂一声:“简直阴魂不散!”拔腿即奔。
此时的她已被烈阳烤得肌肤通红甚且因脱水而渐渐失去光彩皱纹已处处浮现尤其嘴角处早因过干而萎缩几乎快变成风干橘子皮。
美艳妇人已渐渐脱水、衰老她也不自知。
然而每狂奔一段即脱水几分及至后来度渐慢终于快被追兵拦上。
上官大吉眼看只剩二十余丈心下大喜:“恶婆娘你认命吧!再逃下去是黄泉路啊!有话好商量!”
小被笑道:“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们说不定勉强放你活到一百岁呢!”
两人捉笑中又逼近十余丈。
华陀婆婆但知躲不了突然厉喝:“别过来!”
伸手抓住一红瓶猛转身成道:“这是无影蚀骨散!天下至毒只要沾上肌肤立即中毒毙命你们别逼我!”
上官大吉、小被见她转身登时惊叫愣在当场。
小被怔道:“你这是?……”
华陀婆婆哈哈大笑:“毒药厉害还不快退!”
小被惊道:“你的脸?”
此时华陀婆婆脸面已皱再无往昔花容月貌就快变成真正老太婆那嘴角、眼角皆缩皱泛黄白打结足足老了三十岁以上。
如此一天光景不到即产生如此变化难怪让小被、大吉俩怔诧不已若非那件衣衫两人或许还不敢认人。
华陀婆婆乍闻此言急忙伸手往脸面膜去那触手不再光滑甚且粗凹如牛脖子她登时颤抖无镜子可瞧照但幻想于脑海的那幕脸面却是让人惊骇得无法接受。
她不禁疯狂尖叫伸手猛扯头突然嗔暴血红眼珠直瞪两人:“都是你们!还我脸面——”
激动急处哇哇厉叫状若疯婆扑杀过来:“毒死你们——”红瓶子猛甩又甩吓得上官大吉、小被惊心动魄赶忙逃离。
“到底有毒无毒?”
上官大吉搞不清无影之毒到底冲向何方复又急叫:
“找上风上风口!”此时静止无风吓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被亦自慌他已中毒一次扯去大片衣襟差点掉命见那红瓶晃动心神为之一乱急虽快退拉着上官大吉没命奔逃一次逃开百余丈算是生平逃得最远一次。
华陀婆婆疯狂追杀一阵已自筋疲力尽似地跪于地面似乎悲痛已极掩面而泣:“我的脸啊……”
声音渐渴双手去不停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