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委屈的道:“你们要杀我吗?”
劳叔顿时说不出话来,这小家伙像是什么也不懂,穿的似个乡下的孩子,虽然搞不懂他前面为什么要说黄公子说他们傻,但是他确实有嘲笑他们。当下只有冷眼看着这孩子。
他看着姑娘和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会打起来的,别打了好不好?”他说着往手中的两个杯子里倒茶,倒满了道:“来,爷爷,姐姐,你们喝杯茶,姐姐,你衣服都湿了。”
那姑娘发现这一点,当下红着脸看向四周,恼怒的瞪了一眼劳叔,从他手中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劳叔本不想喝他倒的茶,但见她喝下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渴,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手上的茶杯,满不在乎的拿了过来,喝干后扔给他,说道:“你让开!姑娘,老夫的昆仑七十六式开碑掌也想让你开开眼界!”
这姑娘凤眉一竖,就待出手。
这时,李赖儿突然跑到两人中间,双眼水汪汪的可怜的道:“爷爷姐姐别打了,算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旁边许多江湖人士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心里不忍,纷纷道:“两位都别打了,再打下去这孩子恐怕真要哭了。”
劳叔见到他泪汪汪的双眼心里也没了怒气,随口道:“公子,我们走吗?”
黄公子正是巴不得他走,忙道:“劳叔辛苦了,我们是该走了。”
另一边一直着急的小女孩这时站在姑娘的边上,拉着她的衣袖道:“姐姐,我们也走。”
李赖儿在黄公子要走之际突然走向他,在他面前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张银票道:“大哥哥,你的纸掉了。”
周围的人听他将银票说成纸,都不觉笑出了声,这个乡下的孩子恐怕连银子也没有见过。
黄公子摇了摇头道:“这银票不是我的。”
李赖儿道:“这就在你脚下,不是你的吗?你先看看有没有少。”
黄公子打开荷包,他看着荷包,惊奇的叫道:“大哥哥有这么多漂亮的金叶子呀,给我一张玩玩好吗?”
周围的人都差点倒地,这金叶子一张基本值一千两银子,他居然说要来玩玩。
黄三公子不睬他,拿出一卷银票,每张都是老银号永泰的,面值五百两,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多张。他拿着银票道:“这样卷着一捆,怎么会掉了一张?”
李赖儿苦恼的看着他,似乎拿在手中的这张银票布满了针刺。
他无奈的拿了过来道:“这样行了吧?”
李赖儿高兴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茶铺,从桌上背起箱子,向茶博士道谢,因为对方没有收他的茶钱。
远远望去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黄公子道:“这个乡下小子!”
一边的那个姑娘道:“奇怪的孩子。”
那小女孩道:“他真的好可爱。”
黄公子与劳叔先离开,走向城中早以安顿的客栈。
黄公子在路上若有所思的问道:“劳叔,以你的武功比之啸天野如何?”
“无法比较,老一辈的不说,除去已是中年的神剑山庄慕容志诚,豪侠南宫仲秋,华山段刃,天煞孤星,还有目前了无音讯的隐刀梁介他们,他是江湖上活动着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而且最让人头疼的是他孤单一人,亦盗亦侠,谁也说不准他的为人,有次他杀了一百七十二人,俱是瓦岗寨的盗匪,这次确是大快人心。可是后来他杀了江南苏家的大公子,这苏穆然是有名的善人,救济过不少人,所以现在江湖上欲杀他替苏大公子报仇的人将近有千人。”
黄公子皱着眉头道:“慕容志诚这些江湖上的中流砥柱难道不惩戒他吗?”
“惩戒不了,许多人迟迟未曾动手就是因为他与已经隐退江湖的‘花少’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与他有一面之缘就让众多武林人士不敢动他?”
劳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公子,难道你不知道花少是谁吗?”
黄公子道:“花少不就是李天凡吗?传说他与慕容志诚这些中年一代高手是生死之交,可是就因为如此,他们会徇私舞弊偏袒这啸天野吗?”
劳叔叹了口气道:“当年独孤戏衣迷惑住花少,使得他与这些中年高手大战,虽只一剑,但那是何等之快,何等之强,哪怕过了十几年,江湖上仍没有人敢放言能快过他的剑。”
黄公子眼睛变的浑圆,拉长了脸道:“难道慕容志诚,南宫仲秋,段刃,孤星痕,李不群,梁介都挡不住他的一剑?”
劳叔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道:“还有天下第一高手萧不二他的剑就是花少打断的。”他似乎怕这句话给萧不二听见,又似乎怕让别人听到自己谈论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慕容志诚等人宣言知情人士不得泄露出去。
那次李天凡被迷惑,所有的罪过都是由于独孤戏衣,但是现在她已是李不群的妻子,他们当然要保护她。
黄公子停住了脚步,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客栈门外,他突然拉着劳叔飞奔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门,焦急的道:“劳叔,你一定要帮帮我!”
“怎么?公子莫不是想用啸天野的人头来祭剑?”
“我和刘建飞他们打了赌,这下怎么办?”
“公子,今年的祭剑不如换个人吧?至于他们,只有赔上赌金了。”
“我缺什么钱?我是用家里的那把剑打的赌!”
江湖人上的人都知道四川黄家家传宝剑飞鸿是绝世神兵,如今他竟然用这把剑当作赌注,吓的连劳叔都愣住了。
这黄公子叫做黄爵士,早在一年前就入了武功院,交了几个朋友,都是使剑的,成立了一个侠剑盟,收录了许多年轻的剑客,由于多是武功院内的人,所以在江湖上行走不仅武功高强,靠山极大,所到之处没有人惹的起,而且每年都有一次祭剑,意为江湖除害,所以这次他与盟内的一个大师兄刘建飞打赌,望空一切的他竟然用飞鸿来做赌注。这下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劳叔不敢多话,黄老爷的脾气他惹不得,啸天野更不会在乎多他一个刀下冤鬼。
他东扯西谈,两人不觉暮色渐浓。
这次黄爵士与劳叔是去东北道会见刘建飞等侠剑盟人。一路上他并没有说起此行的目的,现在劳叔得知,心里暗暗着急,用过晚饭两人赶着夜色,去往南昌。
出城不久,道路上五个布衣男子,未带兵刃,阻住道路。
劳叔自持武功高强,带着黄爵士靠近,站定身形问道:“各位拦路有何贵干?”
其中一汉子衣杉打着补丁,泥腿子小混混架势一叉粗腰,道:“把钱拿出来,我们兄弟就让你们过去!”
黄爵士抽出长剑,寒声道:“要钱可以,先问问我手上长剑!”
江湖武功院的学生决非等闲,他使出一套落马斩军,彪悍的剑法当真有将军落马,挥剑杀敌的豪气。
那人双拳盘结,龙筋交扎,进有弓步力沉,退有虎踞之势,使的是武林不多见的龙虎拳。这套拳全在手上功夫,讲究的是膀子强硬,类似金钟罩的外家硬功,只是劲道都在手上。
他双手硬撼黄爵士的长剑,臂上油光亮堂,竟然招架几招丝毫无伤。
劳叔心里不屑,对方的外家功夫多是身体本质,在木桩上练就的,与他的内家练气全然相比不得。
他运出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丹田空荡,竟然没有一点真气。他连试几次,顿时吓的冷汗直冒,这可如何是好?一身内力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黄爵士对对方一人尚可应付,可是还有四人
老谋深算的劳叔岂肯让自己当着主子的面出丑,朗声说道:“公子先停手,这位小哥,我们还有要事,身上的钱给你也罢,想来江湖太平,你们也混的不甚如意,两下交个朋友吧?”
黄爵士诧异的道:“劳叔,你怎么”
“公子,我们先走,回头再告诉你。”
他心里恼怒的很,只是面上不敢发作。
黄爵士一直对他尊敬有加,当下不再多话,钱财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心里,他拿出一卷银票,道:“咱们就此别过!”
两人飞奔而去,这距离南昌短短的五,六里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直叫他费解。
话说李赖儿从闹市走过,消失在众人眼中,马上找了处地用过餐。凭借着听来的江湖经验,他找到了一所贼窝。
五个男子坐在茅草屋里,地上滩着酒肉,他人小鬼大,在茅草屋外敲了敲一根梁子。
一个衣服上打着补丁的大汉瞪直了眼睛怒喝道:“小鬼,一边玩去!”
“老鬼,喝酒吃肉也不请你家爷爷!”
那大汉腾的站起,抓过身边的一张断了根脚歪在地上的椅子朝他砸去。
椅子声势吓人,却奈何不了李赖儿。
他背着箱子飞身闪过,一边进了屋子,速度快如起飞的小鸟,瞬间即逝,在大汉甩出的手还没有收回时,他已站在他的身边,拿起地上的一块卤牛肉,放在嘴里,大嚼着道:“有生意做不做?”
五个大男人愣着,那大汉问他:“什么生意?”
“城里来了位公子,身上银票一卷,金叶子一堆。在街上他当众拿出来,相信你们也应该有点消息。”
“你是说黄爵士?他身边有昆仑派的内家高手劳叔,就我们五个兄弟找上他们,恐怕”
“大哥,和这个小鬼扯个什么劲?”
大汉冲他打了个眼色,心里对李赖儿的轻功身法颇有畏惧。
“如果那老儿内功全失,你们干不干?”
“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赖儿洋洋洒洒的笑着,边笑边退,边退边道:“只要不带兵器,就算失手又如何?十几万两银子,考虑考虑。”
二他捂着嘴,吃力的掩住笑声,坐在高出他一头的乱草中,看着五个兄弟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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