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偷了金子还敢反抗?!”她顿时厉声喊了起来:“做贼心虚藏在包里还不给看么?”
卧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你脑袋塞大便,傻啊?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陆云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起来。
敢骂我?老仆妇怒气上涌,也直想破口大骂,转念一想,抓贼拿脏,既然金子在他身上的包里,自然不怕他跑了,还是把他押到二夫人和三夫人处对质好了,只要一翻包,必定人赃俱获,到时候,嘿嘿,让他无从抵赖。而三夫人答应自己的五两银子的赏银才能到手。
她收起怒容,阴笑着对陆云道:“三夫人丢了合股建茶园的金子五十两,正四处搜查,老身怀疑金子就在你的包里,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否则老身就要带你去夫人处评理去。嘿嘿,到时候人赃俱获就没你好果子吃。报官是小,直接杖毙是大……”
杖毙?妈妈的,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陆云瞬间冷静下来,盯着她道:“包是我的,自然不能给你,要去夫人处评理正和我意,正所谓做贼拿脏,我虽然只是府上的客人,可也容不得你一个奴才来栽赃侮辱!”
老仆妇脸色铁青!五十两金子是她亲手放在枕席下的暗格里的,如今已经不翼而飞,屋子里也四处搜查了,没找到,能藏的地方只能是在他的包里。说不得,真要请去夫人处对质了。
“那好,看你嘴硬,随我来。”老仆妇表情阴森道。
……
殿宇大厅聚集了十来个人。
二夫人李氏铁青着脸盘坐在案桌上首,她的身边是顾盼儿和明童少爷以及老管家赵塘。与之相对的,是三夫人柳氏,右首还有一位年轻小妇人,那是如妻包氏,下首还有几名仆役。柳氏吵吵嚷嚷,讲述金子被盗过程。
“前些天,听得姐姐吩咐,便清点出十锭共计五十两金子以做入股新茶园之用。原想着翌日交与姐姐。未曾想,第二天要取来之时,发现钱柜已经被打开,里边的金子不翼而飞……”
她哭丧着脸,继续道:“找来守夜的冯妈妈一问,她便道出了夜里听到的动静。冯妈妈说,夜里看到一道人影从门前闪过,之后鬼鬼祟祟往役房去了。冯妈妈瞌睡正浓,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也没甚在意,不曾想,竟是府里财物被盗走……”
说话的当口,老仆妇领着陆云和两名仆役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老仆妇和陆云身上。
陆云脸色铁青,不由暗讨:“好大的阵仗,这是设计好的桥段要对付自己?只是,这栽赃陷害的手段未免太过下作,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冯妈妈来的正好,就让冯妈妈当面与姐姐分说……”柳氏道。
陆云看了一眼正说着话的柳氏,顿时恍然大悟!这老仆妇原来是柳氏从娘家带过来伺候她起居的仆妇,叫冯妈妈,难怪之前见了眼熟。看来陷害自己的就是这柳氏无疑了。只是捉贼拿脏,如今金子莫名其妙消失,自己只要死不承认,到了衙门也能占着理儿,不必怕着谁来。
罢了,先看她与冯妈妈到底有何说辞,要摆个什么嘴脸再说。
冯妈妈道:“昨儿夜里,老奴起身如厕,看到陆公子鬼鬼祟祟从房门走过,飞快的往役房跑,陆公子自从来到府里,行为怪异,老奴本也不甚在意,所以也就没有声张,只是第二天听得三夫人说钱柜遭窃,老奴这才想起昨夜儿陆公子的可疑行径来。于是赶紧报告了三夫人,三夫人贤德,怕冤枉了好人,从此生出嫌隙,也没让老奴去捉人拿脏。可老奴心想,既然自己看到那人的背景,又往役房而去,那是谁盗了柜银于就显而易见了。于是,老奴就擅作主张喊了两个仆役,搜了陆公子暂息之所……”
陆云脸色铁青,上首的顾盼儿和顾明童也面有怒色,盯着冯妈妈,十分不满她擅作主张。
“胡闹!”二夫人李氏顿时不悦地叱喝道:“冯妈妈,我问你,昨儿夜里,你可看真切了陆公子的面貌?”
冯妈妈诺诺道:“看真切了,他的身形比一般人高出一个头,老奴断不会看错的。”
顾盼儿皱眉道:“哼,冯妈妈,莫要欺心,昨个夜里黑漆漆,你又有夜盲症,怎么就敢说是先生?你怎么敢那般肯定?”
“就是,冯妈妈莫要胡说八道。”明童少爷也怒怒道。
冯妈妈偷偷看了一眼柳氏,又看向小姐和少爷,定定神道:“就算老奴看不真切,可陆公子比一般人高的欣长身板老奴可不会看错,再说府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丢过东西,他来了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不是他又是谁?”
李氏皱起了眉头道:“所以,你就去搜了陆公子的住处,可搜出什么来了?”
正所谓做贼拿脏,李氏这个问题问到要害上了。
“未曾搜出……”冯妈妈低头喏喏,突然又抬起头,厉声道:“翻遍了他的住处都没有搜出来,定是被他私藏起来了,就在他的包袱里,老奴敢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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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仰天大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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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望向陆云,还有他斜挂的包包。
因为金子不在自己包里,所以陆云心不慌。看着一群人做戏的样子,心生厌恶。但也只得把怒气压下,摇摇头解释道:“包里都是我的私人物品,再说,我没有私拿任何不该拿的东西,冯妈妈再怎么搜也定然是搜不出来的。”
冯妈妈此刻已经咬定陆云,金子是她亲手栽赃放进的暗格,又派人时刻盯着,从放进金子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离开过,定是他取出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腰包,不在包里还能在哪里?
“就在你的包袱里,搜搜便知。”她冷笑道,眼神真的可以杀人。
陆云没有再看胡搅蛮缠的老仆妇,而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栽赃,他想得很深,观察众人的细微表情变化,透过现象看本质,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二夫人李氏与三夫人柳氏不和!
这两个人竟然在这个时候隐隐较着劲。卧槽,原来是城门失火殃及了自己这条小池鱼。
据说府里前后有三位夫人,大夫人为正妻,已经离世多年。如今掌后府的是二夫人李氏,乃平妻,虽育有明童少爷,却一直没有扶正。三夫人柳氏亦是平妻,如今怀了身孕,这丢失的银钱是用来置产的,这两人争产竟然拿自己来开唰?
冤!比窦娥还要冤枉!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宅院里也不平静啊。
陆云真不想再做无畏的纠缠,必须尽快把自己摘除出她们的明争暗斗才行。
但是又有一丝隐忧,要澄清自己很简单,只要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出来便可,只要她们没找到金子,自己的嫌疑就摘除了。可包包里的东西并不是这个时代的物品,展示在这些人面前会不会给自己招祸?虽然这些人都是老弱妇孺,可谁也保不齐她们没有好奇心,一但传扬出去对自己终究百害而无一利……
良久之后,转念又一想,自己对她们来说算哪根葱?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奶奶的,看来这府邸是呆不下去了。
掰扯清楚,摘除干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只是,十锭金子到底哪里去了?适才明明在自己手上,瞬间就消失无踪,差点吓得自己尿飚,难道是五鬼搬运了去不成?
他脑海里想着金子的去处,豁然间隐隐抓住一丝逝去的东西,就像当初怀着藏金子的强烈念头,就是那种感念牵引,他瞬间洞察到金子还在他的身上,确切的说是在他的手里!
他感应到自己的手袖处有一个奇异的空间,装着金子的灰色包袱正藏在这个狭小的奇异空间里。
陆云顿时懵了,卧槽,这是神马情况?金子果然还是自己拿了啊……
只是,自己怎么会有个手袖空间?!
这咋整?!
“做贼心虚了?发什么愣?!赶紧把包袱打开,否则立刻见官!”
冯妈妈看到陆云愣住,越发得意,忍不住催促,还用见官相威胁。见官对于平头百姓来说不是小事情,因为阶级的存在,民见官就先矮了三分。所以,世道上一说见官,任何人都自先畏惧起来,威胁也都往往能够凑效。
自己果真是贼,但是还不能承认,tmd;不能掰扯了,赶紧抽身!
〃我要离开顾府!〃陆云瞬间回过神来,突然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众人一愣,正说着见官的事儿,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莫非脑袋急糊涂了。
要离开也成,总得先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柳氏惊讶之余暗忖。
“离开之前,我可不能被你们冤枉。要知道,若是我今后考科举,背个莫须有的罪名还真无法立身。所以,我同意给你们看我的包包,以明心迹。”
妈的,贼说自己不是贼,还试图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摘除干净,陆云有些戚戚然。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哪门子孽,被老天这么耍着玩……
他有些赌气地把挎包从肩头拿下来,丢在地上。出人意表地不是打开包包,而是开始脱衣服,只留下白色内衬服,把家丁服脱掉,丢在柳氏面前:“这衣服还你们!”
还真得狠一点儿,演戏就演全套,家丁服口袋甚多,脱了不要,总能堵某些人借机又造口舌。
在众人愕然和黑脸的当口,他开始翻包裹,平板电脑、手机、军刀、钱包……剩下的也都把包包口倒转,把包一股脑儿抖个底掉。
“吧嗒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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