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见她离开了,好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卫云这两天跟他们一起,已知她是女儿身,还知道黑曜是鹰和西媛是狐狸,在最先的吃惊后,他也渐渐能融入他们之中,此时见西媛被季优气走,忍不住摇摇头道:“小优,你别玩得太过火了。”
季优慢慢止住笑,她虽然在使坏,可是却还是很有分寸的,现在听卫云状似在指责自己,好像自己有多坏似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语气也不知不觉中变得很生硬,“卫兄既然心疼,那你去劝她离开好啦。”
黑曜听她语气很冲,生怕两人会闹僵,还不待卫云话,他便道:“西媛的居心我们暂时还不清楚,小优这样做也是想让她分身泛术,没时间来使坏。”
季优听黑曜为自己辩解,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卫云心知季优没什么恶意,可是近来看到西媛被她整得那么狼狈,他又忍不住想替西媛说话,可话刚说完就被季优一阵抢白了去,他心底多少还是有几分恼意,听了黑曜打圆场的话,他也不好再作,只得闷头闷脑的吃着手上的干粮。
黑曜见场面开始难看起来,连忙没话找话说,“我们已出了齐国境内,再往西走就是卫国了,我听说卫国的都城十分奢华,不如我们顺便去玩一下,也好瞻仰瞻仰卫都的风采。”
季优玩性本来也大,再加上这一路的游山玩水,她牙根儿将自己为何出走的事给忘了多半,再加上路途上听路人吹卫都近来将举行百花祭是如何盛大、如何精彩,这会儿听黑曜提起便直点头,心底的不痛快早就不知所踪。
“嗯,我听他们说连卫王都会出席,说不定我们到时就可以看到那个传说中能征善战的卫王了。”季优眼冒崇拜的小星星,这一路上她听了不少关于卫王的传言,早对卫王有了一种近似孺慕之情。
黑曜看着她那花痴的模样直摇头,打从听到卫王年轻时的英勇事迹后季优每每提到卫王都是这副花痴样,也不知道分辨传言的真实性。
“不是我想泼你冷水,就你那样,就算见到卫王,我估计他也不会多看你两眼的。”黑曜鄙夷的看了她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一眼,然后快的跳离她身边。
季优闻言握紧的拳头早已不受控制的挥过去,见自己的拳头落了空,立刻怒吼道:“死黑曜,我那点对不起你了,我这样怎么啦,至少在齐都时我还是数一数二的美女。”
黑曜听到她这样不害骚的话,马上做了个鬼脸,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害骚的女子。”
季优冷哼了几声,道:“这回让你长见识了吧。”
黑曜两眼一翻,直接想晕过去,半晌也没想到该如何回击她,只得站在一旁垂着头,季优扫了他一眼,见他不再说话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再次坐下来才现卫云若有所思的看着河面,她忍不住想,他到底在想什么,脸上为何有这种迷离的神情?
对卫云她总有一种想亲近又想逃离的感觉,仿佛越接近他的心灵深处,她就越难抽身,所以她才会只字不提她被火星堂抓去的事,可是现在看他那幸福又忧伤的神情,为什么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悲伤了呢?
章二十二、为美女服务的绅士礼仪
三人坐在原地呆,等西媛回来时,她正好看到三具已石化的雕像,她恶劣的将衣服丢给季优,然后坐到卫云身边去了,卫云见她面色潮红、神情疲惫,连忙将水壶递过去,西媛感激的向他笑笑。~~!!
季优瞪了她一眼,才慢悠悠的将衣服收进包袱里,西媛火气这么大,她是能理解的,因为这衣服本来就是她故意在走的时候拿出来放在床上的,可看她这样主仆不分的她还是很火大,又看她坐到卫云身边去,更是气闷,“西媛,你的度越来越快了哦,哪天如果我想吃齐都的麻油酥,想必你两个时辰内也能跑个来回吧。”
西媛正拿着水壶喝水,听她这样说,顿时被呛得将水喷了出来,“咳咳咳,你…你说什么?”西媛被呛得满脸通红,她愤恨的瞪着她,要不是因为她手上的紫金玉镯,她早就甩手走人了,哪还轮到这个看起来一脸纯真实际满脑邪恶思想的小丫头使唤来使唤去的。
季优连忙好心的过去帮她拍拍背,可她那力道明明看着举得低,落下去的掌力却不是一般的轻,西媛的背被她拍得火烧火辣的疼,她转过头去使力的瞪着季优,你想拍死我啊。
季优仍旧没放轻手势,微微笑道:“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我说你也是,喝个水也这么急,又没人和你抢,这里离河这么近,喝完了再去打就好啦。”
西媛忙闪开她又要落下的手,心里暗骂:小狐狸,就知道明着装乖,背地里黑着心整人,嘴上还是甜甜的道:“谢谢小姐的关心,我没事,现在大家歇好了,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
季优收回落空的手,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寻思着此时她不同往常的态度,前些天叫她去干点事要比登天还难,可今天她的表现却是这样服服帖帖的,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她随口道:“你不想再歇歇吗?我们可是休息好了,等会儿不要闹着走不动啊。”
西媛连忙摇头,“不累不累,担误了大家的行程就不好了,小姐你不是很想赶到卫都去看百花祭吗,再不走我们可要错过开场式了。”
季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看她那焦急的模样以为她也很期待百花祭,所以并没将此放进心里,从包袱里翻出一张羊皮纸卷摊在众人面前。
黑曜笑嘻嘻的凑过去,问道:“我们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卫都啊?”
季优边查看地图边指着一个像是标示着都城的位置说道:“这里就是卫都,我们现在的位置在东边的祈南镇,咦,怎么没看到祈南镇?”季优拿着地图找了半天就是没看到祈南镇在哪里,她正纳闷是不是制地图的人把祈南镇给弄丢了时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喂,你地图拿反了?”黑曜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在她头上狠敲了一记,无力的说道,斜眼看了看她心道:就你那样一个连地图都不会看的路痴,如果你自己能走到西域,估计游鱼都能在6地上走。
季优‘嘶嘶’的呼着痛,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黑曜见她额头都被自己弹红了,知道自己太用力有些心虚,连忙抢过她手上的地图,仔细的找着他们现在的位置指给她看,“喏,这里就是祈南镇,过了祈南镇就是临安城,然后再有三天的行程就到了卫都了。”
此时卫云也起身过去查看,抬头间却瞄到季优泛红的额头,眼神凌厉的扫了黑曜一眼,道:“季小姐,你的额头都肿了,我这里有药膏,我帮你敷敷吧。”说完自怀里取出药膏来,挤出一点也不顾男女之别的帮她上药。
季优只觉得一股异香顺着风飘来,额头泛起丝丝凉意,然后便感觉到卫云温暖的手指在额际涂抹,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卫云仿佛对着易碎品般的专注神色,心里如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般急跳动起来,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卫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啦,看到她额头上的红肿,心就泛疼,也顾不得其他人在场亲自替她上药,其实这一路上他都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季优他们打闹,可是每当看到季优对着黑曜与西媛笑呵呵的样子转头对着他又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时,他就觉得心酸,为什么她不能那样对待自己呢。
此时他的脸离她的脸只有一寸远,他看着她红滟滟的樱桃小嘴,心里不禁想道,这样诱人的唇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其实季优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明明是卫云自己先不告而别,可是自从他回归到队伍中时就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是她强迫他留下来一样,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只想快快结束了这趟西域之行,找回了自己的两魄便再也不走出齐都了。
黑曜神情古怪的看着这两个上药被上药的人都一副呆愣的模样,光天化日之下两人的头都要靠在一起了,他尴尬的咳嗽,“咳咳咳,我说,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
卫云与季优这时才回过神来,季优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羞窘的站起来,这一来,季优一不小心就撞到卫云的下巴,她反射性的伸手抚着额头,见卫云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卫云吃痛的捂着下巴,见季优一脸歉意的望着她,又想到刚才自己的绮丽情丝,他尴尬的笑了笑,“没事,走吧,天色不早了,再不起程就要耽误行程了。”
四人复又踏上去卫都的路,经过这件突的事,季优与卫云之间已不似之前那样冰冷对峙了,反而有淡淡的情愫在两人间日渐酵,黑曜见两人之间不再似之前一样针峰相对,心底也高兴,但看他们靠得近了,心里又有些不高兴,活像是自己最钟爱的玩具被抢了似的。
可队伍中还有一人是完全不高兴的,那就是西媛,她背着沉重的包袱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三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她就恨不得将背上的包袱狠狠的砸在季优脸上,然后扬长而去,但是为了紫金玉镯,她还是不得不忍了下来,反正这笔账她迟早是要讨回来的,到时候季优若落到她手里,哼哼,她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于是乎前面三人说说笑笑,后面一人在心底想着怎么凌虐季优过干瘾。
这日风和日丽,季优一个人偷偷从客栈里溜出来,打算去看看临安城的繁荣景象,踏出客栈时,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走,正犹豫不决时,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大早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卫云温和的道,刚才他起身时,推窗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突然见季优站在客栈门口呆,他回过头去见黑曜睡得正香,便拿着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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