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笑躲闪不及,被巨大的剑气涌向身体,不由得后退两步,叹了句,“这剑气,倒有点像我们柳门气宗**!”
花柔眼疾手快,蓦然飞出,在柳一笑还未站稳之际,贴身拖住柳一笑的腰部,连连道歉,“柳掌门,相公多有冒犯!小女子这厢向您赔礼道歉了!”
莫苍凡收好**,握住雪月剑藏在身后,施礼道:“见过柳掌门!”
柳一笑谢过花柔,抚摸着胡须,浅浅一笑,道:“莫苍凡,多日未见,功力精湛了许多!不知莫苍凡在何处修仙?对了,莫苍凡,你在山石上休息一下,待我收拾了狼妖,便来找你!”柳一笑才站稳身姿,挥起双手,脚下徐徐发力。
“柳掌门,求你饶恕这狼妖!”莫苍凡双手抱拳,谦恭的站于一处,脚下却也悄悄发力,身后扬起一阵玄风。“柳掌门,你说笑了!我孤身一人,何时入得山门?”莫苍凡想起菩提与柳门素来的恩怨,虽然被菩提赶出来,却也不敢说明缘由,怕惹怒了柳一笑。
易鬼将郎七搀扶起来,面如冠玉的脸庞却是不屑,颇有些寒冷的笑道:“柳掌门,我劝你还是高抬贵手,放过郎七!这天地之间,亦正亦邪,有些人还不如狼妖呢?”
郎七挣开易鬼,朝着莫苍凡点下头表示感激,“莫苍凡,昔日救命之恩还未报答,今日之事,你莫要理会,柳掌门要杀我,那便来吧!”郎七站在柳一笑的面前,望着烈火吐舌的炎日,长笑三声,抱拳躬身道,“哈哈…柳掌门,这三界之中,善恶如何分得清楚?我生而为妖,却未曾残害一条生命!枉你是柳门掌门!你若要收我,便收了我吧!我敬你维护三界,才不会轻易对你出手。今日众人在此,也好做个见证,并非是我怕你!”
“狼妖,休得多言!”柳一笑眼眸一暗,脚下挂起玄风,忽然在花柔眼前消失,拂尘缠在郎七的脖子上。“大胆狼妖!你若不出手,我就打到你出手!休得花言巧语迷惑众人,我不欺负你,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收了你!”
莫苍凡心中暗暗喊了一句不好,虽然已经飞到身前,却夺不下缠在郎七脖子上的拂尘。
莫苍凡运起灵气,脚下跨出天罡,雪月剑冲上云霄,悬在三人的头顶上。莫苍凡瞧不见人,也不敢贸然出手,怕伤了柳一笑、郎七。想要用灵气冲破,却又害怕柳一笑手中的拂尘,不小心要了郎七的性命。莫苍凡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劝慰道:“柳掌门,柳门之中不是也有妖么?”
柳一笑抓紧拂尘,冷冷一笑,道:“柳门之中怎会有妖?莫苍凡,我劝你还是不要妨碍我除妖了!”柳一笑扬起右手,拂尘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莫苍凡灵机一转有了主意,连忙笑道:“阿狸!阿狸不是妖么?阿狸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
“阿狸跟随着青门子修仙多年,早已剔除魔性,又是我柳门护法,狼妖怎能和她相提并论!莫苍凡,休得多言!”
白毛拂尘忽然发出一道幽光,郎七呻吟一声,却不见去向,空气之中只飘下许多乌鸦羽毛。
“邬雅?”柳一笑抬起头来,环顾了一眼四周,“当今天下,有如此身手者,当属邬雅!”
莫苍凡怔在原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以为邬雅被诛灵将军诛杀,还一心报仇报答邬雅的救命之恩。莫苍凡蹲在地上捡起山地上凌乱的乌鸦羽毛,放在鼻子上嗅着气味,却是邬雅身上孤冷、死亡的气息。莫苍凡连忙站起来,抱着花柔,笑出声来,“难道邬雅还没有死?”
“可是当初我们明明看见,邬雅被诛灵将军…她若是活着,怎能轻易走出雀楼?相公,你多想了!”
。。。
;。。。 ; ; 成亲仪式举行完毕之后,莫苍凡和花柔一起走进九云窟内的一间密室。
九云窟中只有这么一间密室,也是易鬼一早腾出来的。密室里本来放着九云道长多年来的珍藏、还有一些买来的干粮。九云道长练功时为了不让人打扰,便开凿出这个密室,如今却成了莫苍凡的婚房。
密室之中只有一张石床,还有两条从山脚下向村妇借来的绒花棉被,石床旁放着一块天然的石头,两盏酒杯立于石头之上。众人将莫苍凡、花柔推向密室之后,就退出来,开怀的偷笑。
“良宵苦短,你们可要抓紧时间办正事!”易鬼嘻嘻一笑,锁住密室上的机关。
莫苍凡扶着花柔,让花柔在床边坐下了,才缓缓一笑,举起酒壶斟满一杯,交给花柔。
莫苍凡有些尴尬的说道:“花芽子,今日起你就是我夫人了!”
花柔含笑点头,轻轻地撩起面纱和莫苍凡喝了个交杯。
人逢喜事精神爽,莫苍凡才喝一杯,就有些微微醉了。
“青芽子,还不揭去我的盖头么?”花柔将酒杯放在石桌上,背对着莫苍凡,处子轻微的颤抖,“恍如一梦!青芽子,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么?”
莫苍凡一阵窃笑,抚摸着眉毛,“花芽子,我也是第一次入洞房,不晓得规矩。”莫苍凡连忙揭开盖头,坐在花柔的身旁,俯身而下,拿起石桌上的石墨,轻轻地描着花柔的柳叶眉,“花芽子,以后我会每天给你画眉!”
花柔却是一愣,抬起头来,抚摸着莫苍凡已经看不见光芒的眼睛。
“纵使你为我画眉,青芽子却看不到!”花柔闭上眼睛,抬起玉手,扣在莫苍凡的手背上,两人共同握着石墨,在花柔精致的柳叶眉上描画。
“花芽子,你仍喊我青芽子么?”莫苍凡俯下身子,解下发冠,羞涩道,“花芽子…夫人!”
“哦~相公!”花柔将手中的石墨放在石桌上,站起来,搂着莫苍凡的脖子,“相公,如今已经被赶出菩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莫苍凡忽然想起还有两日就是杨末流生父的生辰,脸上却有一丝不忍,才刚刚结合,却要分离。“明日…明日我要下山!”
花柔却是淡淡一笑,坐在莫苍凡的大腿上,又喝下一杯水酒。
“夫人,你知道我为何下山么?”
“还不是为了杨末流!”
花柔忽然从莫苍凡的腿上跳下来,将石桌上的龙凤烛吹灭,放下床帘。
翌日。
莫苍凡还在熟睡,花柔已经从石床上爬起来,奋战一夜,咽喉竟有些干渴。花柔起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掖下被褥,望着醒目的处子血,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花柔抚摸着莫苍凡的额头,扭过身去,坐在石桌旁,对着镜子梳洗起来。
“我睡了多久!”莫苍凡睡眼朦胧,抱着被子坐起来,轻唤两声,“夫人,你怎么起床了?”
花柔扭过头来,贝齿微启,道:“好了啦,相公快起来,我们去拜见师叔祖!”
莫苍凡从石床上走下来,在花柔的帮助下,选身紫色的长袍穿下了。
莫苍凡轻轻地叩响密室的石门,门外应了一声。
“正事都办了么?”
莫苍凡微微一笑,抚摸着花柔的玉手,“好了啦!易鬼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快放我们出去。”
石门轰的一声就开了。
莫苍凡牵着花柔,两人一起出现在何足道的面前。
何足道两只眼睛已成血红,眼角还有黑色圈子,也是一宿未眠。
杨末流趴在地上,或许是喝多了,还没有醒过来。
莫苍凡低下头去,轻声在花柔的耳旁说道,“夫人,我们一起去见过师叔祖!”
花柔贝齿微启,轻轻地应了一声,“相公,请~”花柔迈着莲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去,脖子后面尚有一道吻痕。
两人异口同声,施礼道:“拜见师叔祖!”
“莫苍凡、花柔,你二人走上前来!”何足道微微起身,抚摸着斑白的双鬓,长笑一声,“这是昨日我匆匆编制的手链,分别送给你二人。我在山中修行,实在没有多余的物件!”
莫苍凡跪在地上,叩拜着何足道,接过手链,缠在手腕处,转过身去,帮着花柔缠好手链。
何足道忽然站起来,轻轻地走进杨末流,将杨末流唤醒,“杨姑娘,再有些时辰就要出太阳了!你躲在幽冥伞内,让莫苍凡带你下山吧!”
杨末流舒展下胳膊,伸个拦腰,纵身一跃,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何足道手中的黑折伞内。
何足道抚摸着胡须,缓缓地站起来,将黑折伞递给莫苍凡,扭过头去,朝着莫苍凡、花柔、易鬼说道:“苍凡、花柔、易鬼,劳烦你们下山一趟,了却杨末流姑娘的心愿!我不便远行,这几日就要闭关了!”
莫苍凡这才明白,何足道之所以让自己这么早完婚,原来是因为就要闭关了。
莫苍凡将幽冥伞缠在腰上,施礼道:“师叔祖,那弟子可要去了!这些日子就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了!”
何足道浅浅一笑,“但去无妨,不要忘了练功!”何足道纵身一跃,从莫苍凡面前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密室的石门关上了。
“我若有师叔祖一半功力,何愁大仇不报!”莫苍凡感叹一句,走出九云窟。
出了九云窟,才发现不知何时九云窟外站了十多个菩提弟子,这些菩提弟子绑着一个道人,跪在九云窟外。
花柔挣开莫苍凡的右手,匆匆跑上去,“咦~各位师兄弟,你们怎么在这?”
一个身披紫菱衣的年轻弟子答道:“奉我家掌教之意,将飘渺殿主事真人易天问带来紫竹林接受杨末流姑娘的惩罚!”
易天问如今早已褪去菩提道服,华阳巾也被拿了去,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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