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圣旨的那一天,宝妹完全是被香王威胁押逼着跪在宫里派来的人面前,公公尖细走音的嗓子高声宣读圣旨。
自此,宝妹摇身一变成为王爷府的‘瑾容郡主’,赏赐无数。
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圣旨,待宫里的人走后,宝妹气急的将圣旨甩给香王,转身哭着跑开,“这是你要的,不是我要的!”她大吼。
所有的一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她没想过成为皇亲国戚,她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认回五爹爹,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即便是想要利用她得到一些东西,也不该以这么不近人情的手段。
为了一己私欲可以罔顾其他人的幸福,这就是身为王爷的五爹爹吗?
云柳喜说:宝妹,你过分了。
宝妹抿嘴沉默。她没觉得过分,她怒了!
心中疑惑
御哥扇着扇子说:宝丫头,这爹你不要了?
宝妹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云柳喜:去道个歉吧,他毕竟是王爷,你那么做已是犯上了。
御哥:你看她那样儿,倔劲儿又上来了,
宝妹怒:他不是我爹!
御哥笑喷:好样儿的,这才是我闺女!
云柳喜无奈:御哥,你别跟着起哄,明知道他们俩会是什么关系。
御哥不在意的笑道:跟他混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封个郡主,有个屁用啊,搞不好前脚刚封为郡主,后脚就把这傻丫头嫁了出去。
“王爷?”宝妹看见香王突然进来不由吃惊道,忽而想起方才,一下子住了口。
御哥和云柳喜转过头去,香王傲然站在后面,御哥微微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转过脸来和宝妹挤眉弄眼,完全不把香王放在眼里。他已经发过誓了,不能言而无信,所以不鸟他。
云柳喜离开座位起身,“王爷。”
香王颔首,绕过云柳喜来到床边,看着脸色有些暗青的叶傲天。
“王爷良心过不去了?”御哥不要命的挑衅道。
云柳喜不赞成的摇头,这回宝妹也阻拦了,扭过头和御哥一个鼻孔出气,爷俩一个熊德行。
云柳喜无奈,只能趋身上前,“我已经寻人来诊治,王爷心中不必自责。”他想救人不成反害人,即便是高高在上,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歉意吧。
“是本王疏忽了。”这样说也算是一种道歉。
云柳喜笑笑。
看过人之后,香王看了御哥和宝妹一眼,准备离开,云柳喜轻声道:“王爷?”
香王回过头,不解的挑起眉。
云柳喜犹豫再三,还是想问出心里的疑问,“王爷知道,宝妹的来历么?”他想知道,对于这个孩子王爷究竟知道多少,明白到什么程度。
吃不到葡萄的‘御’狐狸
若年龄来看,王爷今年二十有二,六年前十六岁的年纪,也该是成婚的时候,只不过这样无故认回一个女儿不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况且,这其中还牵连了这么多人,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最后他们这些人总要相识,总要相认,他无法不好奇。
“知道,她是我女儿,如假包换。”香王答道。
“王爷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才是他奇怪的地方。
至少到目前为止,叶大哥、清儒、御哥、和他,四个人中能够认定的唯有老三楼清儒还算明白一些,敢肯定宝妹的来历身份,其他人几乎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才知道这个孩子,何以王爷会如此肯定。
“有人告诉我,三年后她会来找我。”
王爷命中有一女,何以断言生无可依。
方丈说的这句话是他这三年一直想印证的话,见到宝妹的的时候,他终于相信,方丈没有骗他,,这个孩子的眉眼之间有着太多云虹的神韵,灵动、俏皮,还有惯用的一丝怯怯的神情,让人不知不觉想要满足她的要求,当年的宝云虹是,如今的宝妹亦是。
他以为这孩子是云虹留给他的牵挂,却没有料到这孩子复杂的身世,没有想到除了他之外,云虹和这么多男人有过牵扯,一时心痛难忍。
书堂里那张泛黄的花签上依稀留着她的字迹。
——若我无法给你幸福,希望别人可以代我做到。
也许她指的‘别人’是宝妹吧,他想。
云柳喜吃惊道:“三年前,王爷已经知道会有宝妹这个人?”
“呦,和清儒那斯差不多,王爷是三年前知道的?也不算早嘛,他六年前就知道将来会有个人来找他,看来你们俩在那女人的心里份量不一样啊。”御哥甩出一张气死人不要命的脸,像一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明明心中嫉妒的要命,嘴上却冷嘲热讽。
他大爷的,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宝妹照到他的时候,他居然还想把她轰走!可恶的女人,六年前就开始偏心眼儿。
暗斗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香王反问。
御哥脸色唰的一变,下一句话被噎在了嗓子眼里,这不正好戳到他的伤处了吗,哼道:“你管我啥时候知道的。”
宝妹站起来,吃惊道:“五爹爹?”这回是真的当面叫出声了,往日都是在御哥他们面前才会叫,到了香王面前,腿肚子直打哆嗦,哪还敢认亲。
今日,听见香王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心中喜悦之情是甚过方才的不满。
御哥咬牙,臭丫头,又来这表情,有了新爹忘了旧爹。
“五爹爹?”香王微怔,咀嚼这三个字的意思。再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云柳喜和对面满脸不忿的御哥。
“五?那么是你最小?”香王问御哥。
御哥斜睨了一眼,“你叫我哥也成。”
云柳喜此刻真的很想上前掐死御哥,居然称呼王爷为你,御伯父要是听见,肯定要大哭大号的,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香王却没有发怒,仅仅用一种不明的目光看了看御哥就离开了。
“御哥,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御哥跳起来,抖了抖衣袖,搭上云柳喜的肩膀,笑眯眯的道:“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但愿吧。”
当日夜里,深夜众人正酣睡的时候,御哥无缘无故消失从王府中消失近两个时辰,不知去向。
次日凌晨,云柳喜和宝妹吃过早饭之后还是没有看见御哥的身影,于是相携来到御哥的房中,见他仍然在床上昏睡,以为他累了,两个人也没打搅,进来看了一眼便关门出去了。
床上的御哥侧身躺着,面朝里,一双眼睛瞪的浑圆,眼瞳中愤怒、郁闷、心焦、痛苦。
这两个人,难道就不能走到床边来拍拍他?!
该死的欧子夫,居然半夜将他带出去殴打,卑鄙、无耻、奸诈、狡猾、混蛋,御哥把所有能想到的咒骂的词在牙齿缝里骂了个遍。
不切实际的报仇
只可惜,被点了穴道的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身上如万蚁穿心,又麻又疼,额际一直在冒着冷汗,恨不得一刻咬舌自尽。
可怜的他,独自在房中受苦,另两个人居然不闻不问。
多走几步路会累吗?!
王府的池塘边,一间雅致的凉亭里,香王安静的翻看一本书。
水中鱼儿嬉戏,树上鸟儿鸣唱,尽管天气已然开始凉爽,空气中始终还留有夏日的余香。
太阳已慢慢的从头顶上空滑落,羞答答的想要躲到山的后面去歇息。
合上手中看完的书,香王的嘴角突然狡诈的笑了一下,淡淡的、浅浅的、却是极清晰的。
与此同时,王府的别院厢房之中,折磨了一天的御哥终于能够动弹了,摇晃着绵软无力的双腿刚刚站起便向前跌倒。
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低吼,“我一定要杀了你!”
两日后,一直被王府关押的秉逐和云柳喜的侍卫子午被放了出来,秉逐一出来就直奔主人叶傲天的房间,看见昏迷在床不省人事的叶傲天,胸膛气血翻涌,要杀向香王,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狗屁王爷的!
敢伤他们叶家堡的人,就得拿命来!
御哥一见秉逐声势浩大的阵势,不但不劝阻,反而添油加火,嘿,巴不得和秉逐他们两个人联手将香王做掉!
以报他那一夜之仇。
多么美好而不切实际的豪言壮语啊!
两个人在叶傲天的房间里咋呼了半天,终于受不了的云柳喜无奈道,“如果你们这么容易就得手,那先前怎么会被关在地牢中。”他说的可是事实。
宝妹也笑呵呵的说:“可不是!小爹爹都被揍了好几回了吧?我数数。”作势还要数一下,看见小爹爹御哥怒气勃然的一张脸,跳着站在四爹爹云柳喜的身后,反正子午大哥在身边,嘿嘿,有靠山,不怕他。
闻言,御哥和秉逐分别给自己找理由,秉逐说自己当时一时疏忽,没露真功夫;御哥说欧子夫那人阴险狡诈,只会玩暗的,要是名刀明枪的谁惧他!
但其实,御哥心里想的是,你个大爷的,跟我来阴的,看我怎么用整遍汴京无敌手的阴险歹毒的狠招对付你。
老子,也是出来混的!
等待飞鸽传书
所有的怨气在云柳喜轻重利害的分析下偃旗息鼓了,秉逐可以‘未经主子命令不得擅自行动’为由,将报仇计划推后;
御哥却很蹩脚的想了半天,半死不拉活的冲着宝妹瞪眼,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留个全尸的爹。”
“不然呢?”宝妹笑。
“不然?”御哥随口哼道,立掌为刀,在空中砍了几下,“五马分尸”
宝妹手向上一扬,扭过身子,“吹吧你就。”
总之,虽然御哥心中认为此仇不报非君子,但顺势而行是英明人的行为,于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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