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陈思爵拔了颗棒棒糖,逆给豆豆。
陈思琪揉揉酸胀的眉心,直起身子:“还好吧。”
“我今天中午去了思怡那,他们家现在还好,成才又开始接工程了,虽说规模比从前小,但日子还过得去。”陈思爵将豆豆抱到路边的秋千上,缓缓地推着她。
“那姐呢?”
陈思爵“呵呵”一笑:“刚买了两头猪,也有了些收入。只是手工活最近接不到,说是人家销路不好,没有订单了。”
“哎。”陈思琪不免有些担心。
“舅舅,我要玩那个。”豆豆指着不远处的跷跷板。
陈思琪听到孩子的声音,好奇地问:“哥,你在哪?”
陈思爵看着跑开的豆豆:“转天了,我带豆豆出来买几件衣服。哦,不说了,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去陪豆豆玩会。”说完,便收了线。
他陪看很少出门的豆豆玩遍了这草坪上的儿童器械,这才抱着累得唾热了的外甥女,向妻子安胎的医院走去。
可进门的第一时间就听见了妻子不满的唠叨声:“你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
放着为你生孩子的老婆不管,带着别人的孩子去瞎逛。”
陈思爵看了眼病房里的病友,小声地解释道:“娟娟,什么别人的孩子,这是大妹的女儿啊。天冷了,豆豆连件像样的秋衣都没有……”
“哦。你还花钱了?”刘娟提高了嗓门,哭天喊地地闹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不要我们娘俩了……”
刘娟的干嚎吓醒了陈思爵怀中的外甥女, “哇——”地跟着大哭起来。
“要么我帮你看看孩子吧,你老婆怀孕,情绪不稳定。”临床病友的家属走过来,轻声说。
陈思爵微微点头,将怀中瑟瑟发抖的豆豆递个那家属,不住地道谢:“麻烦您了。”
刘娟见丈夫只顾着外甥女,不管自己的死活,立刻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那头的陈思琪听见电话铃声,刚接通,那头就收了线,不解地回拨了过去。
焦点中的陈思爵小心地哄着妻子,见刚抢过来的电话响起,忙接听起来,就听得那头传来了思琪的声音:“哥。”
“思琪啊?什么事?”陈思爵担心小妹听见妻子的哭闹,疾步走到窗边,问道。
“是你找我啊。”口
陈思爵看了眼床上气鼓鼓的妻子,深深吸了口气:“打错了,没你事,挂了。”说完,飞快地收了线。
“你现在开始往自己肩上扛包袱,你们家的事,谁管得多,谁就永远卸不下,不知道吗……”刘娟不顾病友们异样的眼神,骂骂咧咧地说个没完没了。
陈思爵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娟娟,我们欠思琪的还不够多吗?从天宇到现在,你有没有想过?”
刘娟第一次见丈夫翻脸,猛地一愣,刚想回嘴,就听丈夫说了声:“我送豆豆回家,不然她妈该着急了。”说完,拿起新买的小孩衣物,走到那为自己带小孩的病友家属跟前,边道谢,边接过小孩,离开了病房。
陈思琪并不知道那通哥哥说是拨错的电话,后面有这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此时的她已经跟着罗炎刚走进别墅。
“少爷,小姐,回来了?”女佣接过两人手上的拎包。
罗炎说了声“小东西,上来帮帮忙”,便向楼梯走去。
陈思琪跟着罗炎回到卧房,就见他打开了保险柜,刚打算回避,却听他问道:“小东西,你觉得哪条项链更适合我奶奶?
“啊?”陈思琪微微一愣,走到罗炎身边, “我看看。”
罗炎将手中的几条项链递到陈思琪跟前,征询着意见,只是最终也没能选出最适合罗老太太的首饰,于是拿了袋子,稀里哗啦装了一大包,准备带回家,让他们自行选择。
陈思琪帮着罗炎收拾了带给罗老太太的那包首饰,便找了个理由自动地退开了。独自收拾着保险柜的罗炎,看着那盒性爱光碟,抿嘴一笑。过阵子吧,得和小东西谈谈,若她希望销毁这光碟,就由她;当然,她若不介意,留着日后欣赏。呵呵……
他一个人傻美了半晌,才锁上保险柜,站起身,栽着要去给书冰那群孩子补课的陈思琪出了门。
这天,罗家晚饭后,罗氏两兄弟便退进了书房。一心盼着弟弟今晚向自己剖露恋爱心机的罗烈,却意外地听到了关于雷琼的种种。从追求弟弟,将其逼到死角:到陷害同事,收取贿赂……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雷冰的妹妹所为。
I“这些事,你都确定吗?”罗烈表情忧郁地望看弟弟。
“是。”罗炎抿了口茶,认真地点点头, “明天王钦会把雷琼提供名单上,所有职工情况的统计资料交来,到时,我拿给你看。”
“怎么啦?”罗母推开书房门,看着两个儿子严肃的表情,将托盘上的两杯参茶放到办公桌上,担心地问。
罗炎对母亲笑笑: “没,一些工作上的事。”
“哦。”杨母点点头,含笑着问,“现在也不早了,要么留下来,陪陪你奶奶?”
罗炎惦记着家里的陈思琪,拍拍哥哥的肩,站起身来:“妈,您别忙了,我回去住。”
罗母叹了口气,哀怨地看着二儿子: “这边你那间卧房,你都没住过几次。
上回你嫂子出国,还特意给你买了好些意大利的琉璃器皿,布置了房间。比你现在住的别墅那间,强多了。”
“哟,你们娘三趁老太太睡觉,就跑到书房里聊天,害我一个人傻傻地在客厅呆坐。”罗洪“哗”地声推开门,扬声说。
罗烈嘴角挂上丝笑容:“妈,等爽忙过这阵子,再回来住吧。”说完,见母亲嘟着嘴,忙补充道:“芳菲买的装饰品,让炎带几个回去,稍微布置一下他的房间,提高些生活质量嘛。”
罗洪微微皱眉,走到妻子身边,附和道:“他妈,烈说得有道理,你就别再为难孩子了。”说看,趁妻子不留意,冲小儿子比划了个“闪人”的手势。
罗母反复琢磨着大儿子的话,特别是那句“提高生活质量”,思索看问:“要么帮你重新装修你现在那房子……”
罗炎瞟了眼腕上的表,见距自己与陈思琪约定见面的时间就要到了,随意应了声“就听老妈的。”便和家人告别离开了。
他驾着车,思索着哥哥提出让雷琼回罗氏总部的处理办法,不由摇头,哥哥太善良了……
“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将蓝牙挂上:“小东西,你等等,我快到了。”
陈思琪拢拢衣服,在公交站台的等候席坐下:“你开车慢点,今天帮韦冰他们补课,来了新孩子,外号铁拳王,可能遇到了当年的你了。”
“哦。”
两人闲聊着,直到见面,才在彼此跟前收了线,不由笑着异口同声地说:“明天要去交电话费了。”说完,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对立
发动汽车的罗炎看了眼身边衣服襄得严实的陈思琪,调高了些空调温度:“这样好些了吗?”
“嗯。”
“最近韦冰怎么样?”罗炎随口问道。
“不错,成绩进步很快,今晚还给我上了堂课。”陈思琪回想韦冰今晚在自己辅导完功课后,那些他从父亲懂得的一些商业理念,赞赏地笑笑。
罗炎有些诧异,玩笑道:“韦老师教什么?”
陈思琪抿嘴笑笑,解释道:“大哥最近在澳洲投资了矿场,书冰也弄了个一知半解,说得我一愣一愣的,真是服了他。”
罗炎得意地微微昂了昂头:“还是跟我这泥水匠谈得来吧?”
陈思琪看着身边的罗炎,思索着问:“你有没有想过开发新的投资项目?譬如说矿场之类的。”
罗炎“呵呵”一笑,虽最近与王强联营了些服务业,但比起投资矿场来说完全是小打小闹,从投资的金额,到涉及的专业知识和广泛的社会关系,都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侧头看了限陈思琪,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矿场投资涉及面相当乡,实力、专业性及人脉都要求较高。就目前,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要知道我现在打交道的删友多半是做房产的,其他国子的朋友不多。所以当初聘请吴俊基来”飞龙”时,都是几经朋友介绍,大费周折地转了一囤,才找到他的。”
陈思琪已经很清楚吴俊基即将离开的事,听罗炎这么一说,更加担心罗炎肩上的担子太重,感触地说: “那吴助走了,你岂不是……”
罗炎侧头看了眼陈思琪,安慰地笑笑:“别想太多,我会处理的。”
回家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相拥而眠了。这才闭上眼H青,床头柜上陈思琪的电话便“嗡——”地震动起来。
罗炎拢拢被子,摸索着将电话逆给陈思琪。
陈思琪刚将手机送到耳边,就听那头传来稚气的童声“舅妈”,猛地清醒过来,试探着问:“帆帆吗?”
电话那头一身睡衣的顾帆点点头,可怜巴巴地说:“舅妈,我打不通爸爸电话,就打给您了。”
“你妈妈呢?”
顾帆无奈地回答道:“出去玩了。”
“那外公呢?”
“外公很忙。”
陈思琪挪挪身子,靠到床沿,柔声问:“帆帆,你怎么有舅妈的号码?”
“我写在文具盒上的。”顾帆理理散开的小辫子,嘟囔道:“舅妈,我想回家。”
罗炎听着电话里含糊的童声,凑到陈思琪耳边,低声问:“谁啊?”
“大全的女儿。”陈思琪捂住话筒,小声回道。
电话那头的顾帆嘟着小嘴,盘看腿坐到过道的沙发上:“我真的想回家,我想爸爸。还想您。”
陈思琪听着外甥女稚嫩而毫无心机的话,不由想起从前小姑夫几乎每日接送顾帆上下课,和自己帮看照看她的情景,试图引导道:“现在也很好。阿,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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