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鼓起勇气,憋足了吃奶的劲,大声地重复道:“嫁给我。”
话刚出口,他就为自己没有加入感情的语气感到气愤,好好的一句话,怎么被风度翩翩的自己弄得好像办公室处理文件一样,说得一本正经,多少也该表现得情谊绵绵,甚至配合些动作—— 单膝跪地!对,赶紧。
他一想到这动作,立刻付之了行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慌乱中却跪了双膝。
陈思琪看着跪在自己跟前,一脸严肃的罗炎,幸福的眼泪不知不觉涌出了眼眶,她真的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从前不敢奢望自己还能再次获得幸福,不敢奢望罗炎会和自己白头偕老……如今才发现幸福其实就在自己手心里,不由得哭着抱住罗炎:“我爱你。”
“什么?”罗炎周身一震,但觉热血在浑身急速流淌。她爱自己?小东西爱自己?他深深吸了口气,双手附上陈思琪的肩,正视着她梨花落雨的脸,祈求道:“宝贝,再说一遍。”
陈思琪看着罗炎期待地眼神,哽咽着说:“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话未落音,罗炎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低头迅速附上了她娇艳的红唇。他品尝着她的甜美,甚至那咸咸的泪都成了琼浆玉饮,此刻他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想要化她入自己的血液,想要贪婪地拥有她的一切……
良久后,他将陈思琪抱上了楼,轻轻地放到床上:“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闭上眼睛,好吗?”
“嗯。”被幸福包裹的陈思琪听话地闭上眼睛,她不在乎他给她的是什么礼物,她只是爱及了他的那份心,为这份爱,将来跟他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她都在所不惜…
…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她感到了手腕上微微的凉意,这才睁开眼睛,定睛地看着腕上精美的手链:“这是……”
罗炎坐到她身边,轻吻了她的手背一记,歉意地说:“我没有准备戒子,对不起。就用我们最初相遇时,你留给我的东西套住你。”说着,指指那活动的耳钉。
陈思琪早就看见了自己这颗耳钉—— 她寻找了很久的亡夫遗物,震惊地问:“怎么会在你这?’”
罗炎“呵呵”一笑,将陈思琪拥进怀里,讲述起当时收到这份特殊“礼物’’的过程。
陈思琪听完后,感叹道:“或许是天宇刻意为我们安排的相遇。”
“哦?”
陈思琪微微抬头,伸手抚摸着那颗漂亮的耳钉,解释道:“这是天宇送的,我曾经为遗失它伤心了好久,再次看见,却是因为你的求婚……’’
“或许,或许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安排吧!”罗炎拨弄了一下那意义深刻的耳钉。
陈思琪目光突然扫到床头柜上的录像带,猛然想起那盒自己曾被要扶的性爱光碟,试探着问:“那是我们的录影带吧?’’
罗炎摸摸鼻子,难为情地笑笑:“嗯。这录像带你处理吧。”
陈思琪直起身子,接过罗炎递来的录像带,那些彼此不和谐的往事,如今却感觉很搞笑,不由“扑哧”地笑出声来。
罗炎一看陈思琪没有太大反应,忙伸手抢回录影带:“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留着吧!蛮甜蜜的。”
“啊?”
罗炎举手发誓道:“保证内部观看,绝不外传。”
陈思琪眼前飘过那些香艳的镜头,羞红了脸,嘟囔了句:“随你吧!’’
两人说了会话,罗炎惦记着那一大堆没有处理完的公务,便让陈思琪早点睡,自己准备回书房去办公。他刚走到卧室门边,又忍不住折回来,在陈思琪唇上轻轻一吻:“我尽快弄完,你洗漱完,先睡会。等我……”
甜蜜的二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罗炎这才哼了两句歌,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梳洗后的陈思琪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品味着一个女人在收到心爱男人求婚后的那份甜蜜与喜悦,久久无法入睡……
此刻,因罗炎公布自己有女友的罗家却并不平静。
李芳菲正就自己和婆婆揣测出的罗炎女友名字,对刚下飞机报平安的丈夫说道:“妈和我都怀疑炎的女人是陈思琪?”
罗烈没有回答,母亲对媳妇的挑剔,自己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得到父亲的支持,陈思琪断然进不了罗家大门的。此刻家里的风波已经开始,自己不能像当事人罗炎那么冲动,此时需要有人兼顾所有人,自己必须担当起这个职责。
至于妻子,现在也不是告诉她弟弟喜欢的女人就是陈思琪的时候,万一哪天她一个不小心,将这名字告诉了母亲,可能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当然,也许只是自己多此一举的担心。但为了万无一失,他岔开了话题:“你也早点睡,这几天妈情绪不好,你多担待些。”
罗烈结束了与妻子的电话,看着车窗外沿途的风景,思索着拨通了弟弟电话。
“哥,你到了?”罗炎处理着文件。
“是这样,我想你还是找机会,先跟爸通个气,告诉他你遇到意中人的事,你看怎么样?”
罗炎思索了会,应声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时间太晚,要么明天给爸个电话,说一声。”
“那了好。思琪知道我们家爆锅的事了吗?”
罗炎拿起支烟,送到嘴边:“没,我不想告诉她。我已经够烦了,何必让她也跟着烦呢!等将来事情解决了,不就都过去了吗?”’
“你说得有道理。’’
罗炎和哥哥说了会话,便收了线,投入到繁杂的公务中了。
“叨叨”的敲门声响起,他随意地应声道:“进来。”
因快要步入婚姻殿堂而兴奋得睡不着陈思琪一身豆绿色晚装,推开门,走到罗炎跟前:“先生,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罗炎微微点头,站起身,行礼道:“非常荣幸。”
他拖着陈思琪的手,含情脉脉地将她引到客厅,放了张《瑰断蓝桥》的老唱片,和着优美的旋律,与佳人翩翩起舞。
此时罗炎的脑海中没有公务,没有因自己感情问题带来的罗家纷争,有的只是与爱人相伴的甜蜜和宁静……
“铃 ——”利耳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浪漫,罗炎放开揽着陈思琪腰间的手,走到茶几边,拿起了话筒:“您好……’’
“罗总,我是孟总的助理,请问我家小姐在吗?”那头传来陌生男人低沉的声音。
罗炎微微一愣,孟国忠虽然曾经在农家乐撞见小东西与自己一起出现,而以他敏锐的眼光也不难看出自己与小东西的关系,只是他会让助理把电话打到自己家来,却让人很是费解。
他对着电话说了声“请稍等’’,便捂住话筒冲一旁的陈思琪扬声道:“小东西,电话。”
“啊?”陈思琪眨了眨眼睛,自己住这难道有人知道吗?她清晰地记得自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她带着满满的疑感走到罗炎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话筒,送到耳边:“您好……’’
“小姐,我是孟总的助理。因为您手机没人接听,才冒昧给你家挂电话。’’助理解释道。
“哦。”陈思琪还是有些不解,但更好奇大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吗?”
助理沉声道:“是这样,孟总在国外矿场视察时,矿脉突然塌陷,虽然他已经被及时救出,但目前仍昏迷不醒,还在抢救之中……’’
陈思琪听着电话那头助理的话,双腿猛然一软,摊坐在地毯上,说不出一个字,“哇”地哭了起来。
吧台边的罗炎听见陈思琪的哭声,赶紧跑到她跟前,搀扶起泣不成声的她:“出什么事啦?”说着,从她手里拿过话筒,刚送到耳边,就听助理继续说道:“小姐,您先别哭,孟总只是暂时昏迷……’’
罗炎边将陈思琪安顿到沙发上,边替她接听着电话:“我是罗炎,现在我们能做什么?”
“罗总,我家小姐没事吧?”
“有我在她身边,放心。”罗炎微微扭开头,避过陈思琪伸向话筒的手,“需要我过来吗?’’
“您能陪小姐去趟少爷那吗?他明天要去北京,夫人担心他知道孟总出事后,情绪受太大影响……’’
罗炎侧头看了眼泪人似的陈思琪,满口答应道:好,我这就陪思琪过去。”
陈思琪虽与孟国忠结识不久,却甚是敬重他的为人,而孟国忠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让她感到了在生活了三十年的家中,从父母那都没有得到过的那种关爱。对于这个年长自己近二十岁的大哥,她感觉更像慈爱又严厉的长辈,如今听到他生死未卜的消息,她觉得心痛得几乎麻木了……
三十分钟后,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和罗炎一道敲开了韦冰家的门。
“姐,冰冰呢?”陈思琪见韦母打开门,微微点了点头。
韦母忙将两人让进屋里,叹了口气,朝儿子的房间努努嘴:“在房间呢。”
陈思琪为两人简单的介绍后,径直地走到韦冰房门边:“冰冰 —— ”
“进来。”韦冰随手擦了擦眼泪,收拾着自己准备出门的行李。
陈思琪推开门,走到韦冰身边,侧头看着略越带严肃的脸:“在想你爸爸的事?”
韦冰轻应了声:“我爸不会有事的,对吗?“
“当然。”陈思琪同样期盼着,这是给韦冰的答案,也是给自己的鼓励。
陈思琪陪着早熟的韦冰说了好一阵的话,这才离开了房间,她环顾四周,见没有罗炎的身影,不解地问沙发上的韦母:“姐,炎呢?”
韦母指指阳台,低声说:“接电话呢。”
此时的罗炎接听的正是他好友 —— 王强的电话。
“你怎么想起给我电话?”罗炎抬腕看了眼表,问道。
王强看了眼输液架上的点滴瓶,“呵呵”一笑:“刚才在迪厅,现在忙完了,你这家伙找我有事,当然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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