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只得转身让侍卫把宋美龄请来。宋美龄来了之后,看见戴笠跪在地上,蒋介石束手无策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雨农,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不要威胁委员长。”说着就扶他起来,戴笠不好意思再跪着,站了起来。蒋介石也慢慢地踱到戴笠的面前,语气更加柔和地说:“陈仪是政学系首领之一,他在党内有一定的势力。你应该体谅我的苦心,我马上下令将叶成撤职,继续将他扣押,你回去想想吧,张超之事再不要提了。”
戴笠被蒋介石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对蒋介石夫妇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我一定秉承校长旨意!”
回去之后,戴笠挥笔手书“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等字,并将毛人凤等心腹招来,说了晋见老蒋的过程,把这两句话给他们,并告诉他们张超的追悼会开过之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后来,在军统局的改组大会上,戴笠正式把“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这十二个字规定为军统局的工作宗旨,深得蒋介石的欢心。 。 想看书来
特工魔王——戴笠(12)
19岁结婚,夫妻失和,元配毛秀丛十几年不和他说一句话。迷恋“电影皇后”胡蝶,千方百计诱使她投怀送抱,挥金如土只为“影后”抿嘴一笑
戴笠一生中玩过数不清的女人,但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有一个,这就是他的原配夫人毛秀丛。戴笠16岁那年,辛亥革命爆发,正在文溪小学读高小的戴笠满腔热血,宣传反对清王朝,反对吸鸦片,反对女子缠足。然而他还是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19岁那年娶了一位缠过足的农村姑娘。
毛秀丛和戴笠结婚后,开始时夫妻感情不错,两年后还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藏宜,这是戴笠唯一的儿子。当年,戴笠从江山千里迢迢去广州报考黄埔军校时,毛秀丛几天夜里不睡觉,为戴笠缝制衣服和鞋子,还将自己结婚时陪嫁的一支金簪交给戴笠做盘缠。
戴笠发迹后,曾将毛秀丛和母亲一起接到南京住过一些时间。毛秀丛发现戴笠乱搞女人,还染上了性病,一气之下回了江山老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与戴笠讲过一句话,直至1939年去世。她的倔强和硬气,使许多军统特务也为之叹服。
戴笠玩弄过的众多女性中,最使他中意的是余淑衡和胡蝶。
余淑衡是湖南人,毕业于中央政治大学外语系,1938年进入军统在重庆举办的外交训练班学习。班上绝大多数是大学生,女生又特多。余淑衡长相出众,成绩优秀,鹤立鸡群,使兼任班主任的戴笠一眼就看上了她。毕业后,余淑衡被调到戴笠身边当秘书。不久后,她就成了戴笠的情人,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戴笠甚至取了一个化名叫“余龙”。他讨好地对余淑衡说:“我取这个名字,表示我很愿做你们余家的乘龙快婿。”
余淑衡到美国去后,戴笠很快盯上了著名影星胡蝶。胡蝶1908年生于上海,18岁从影,二三十年代风靡全国,1932年被几家报刊选为“电影皇后”。戴笠看了她主演的《火烧红莲寺》、《啼笑姻缘》、《绝代佳人》等影片,对她的美艳绝伦和精湛演技崇拜得五体投地,发疯似的想将她搞到手。
但是,军统和戴笠本身作恶太多,杀人如麻,在社会上声名狼藉,稍为正派的人唯恐躲之不及,胡蝶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对戴笠也没有什么好感。
戴笠有个莫逆之交叫唐生明,是唐生智的胞弟,黄埔四期生,官居中将警备司令。唐将军的夫人徐来,是个电影明星,和胡蝶很要好。一天,戴笠向唐生明和徐来表露了对胡蝶的倾慕之意。
徐来笑道:“戴将军*倜傥,胡女士风姿独具,真是天生一对。但是,贵为电影皇后,胡蝶这个人非常清高、孤傲。你戴先生要吃这块天鹅肉,也非易事呀!”
戴笠谄媚地一笑,说:“那就全靠嫂夫人帮忙,拜托了!”
胡蝶颇有爱国心。上海沦陷后逃到了香港。1941年日寇占领香港,胡蝶又辗转逃到广东曲江(今韶关市)。为行动方便,她将几十箱财物托友人运送,自己和丈夫到了陪都重庆。
这时戴笠在重庆正红得发紫,炙手可热。惜乎徐来随唐生明去了上海,执行蒋介石、戴笠交给的打入汪伪集团的绝密任务,天各一方,当然不能再为戴笠跟胡蝶牵线搭桥。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戴笠很快打听到胡蝶暂时借住在杨虎公馆,杨虎现任妻子林芷茗和胡蝶一块长大,感情甚笃。戴笠一拍大腿,高兴得跳了起来,说:“真乃天助我也!”
特工魔王——戴笠(13)
杨虎曾任北伐军总司令部特务处处长、上海警备司令、淞沪警备司令,很早就和戴笠成了密友。
胡蝶住到杨公馆后,杨虎特地为她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家宴,戴笠当然在邀请之列。
那天,戴笠理了发,洗了澡,身穿一套毛料中山装,容光焕发,风度翩翩,来到了杨虎公馆。
胡蝶虽然年过三十,但她驻颜有术,依然俏美绝伦,风姿不减当年,直把个戴笠看得失魂落魄,不住地咽口水。
杨虎悄悄地和戴笠耳语说:“我杨某愿为你促成好事,但她很清高,不易上手,你得有所表现。”
戴笠急不可待,问道:“好,需要什么,你尽管说,除了天上的星星、海底的龙肉,我什么都可以给她搞来。”
杨虎笑笑,说:“那倒也不是。不过她从香港逃亡时,途中丢了三十几箱财物,至今音讯杳无,胡女士为此茶饭不思,人也瘦了好多,希望你能想想办法把它找回来。”
戴笠松了一口气,笑道:“我道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原来如此。小事一桩,好说,你就告诉胡女士,请她听我的好消息。”
事隔一两年,丢失地点又远在广东境内,戴笠花了好大的劲,才找回几件。他又下令将当时运财物的人予以拘捕,再照他供述的清单将胡蝶的失物一件一件购置,总算凑满了几大箱,亲自登门送到胡蝶手中。胡蝶连声道谢,对戴笠有了很好的印象。
为了讨胡蝶的欢心,戴笠还特地在重庆市内一个叫神仙洞的地方建造了一个豪华的公馆。他陪胡蝶去看工程时,肉麻地讨好说:“我最喜欢这个地方,神仙洞里住神仙,您胡女士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呀!”
戴笠当着胡蝶的面用手一指,说:“为了让您不爬坡,一下车就能进公馆,我准备把这块地皮也占过来,您知道这是谁的地皮吗?”胡蝶摇摇头。戴笠带着得意的口吻说,“这是三十集团军上将总司令王陵基的地皮。他又是四川的地头蛇,不好惹呀!不过我已发电报给他,说是为了招待美国海军梅乐斯将军,要盖个公馆,他已回电同意了。”
公馆建好后,戴笠又花一万多银元购置了名贵花木植于园中。家具也十分高级,极尽豪华之能事。一切就绪后,戴笠带着胡蝶兴致勃勃地到公馆看房子。花了几十万民脂民膏,终于博得了“影后”的抿嘴一笑。戴笠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胡蝶的欢心。
后来戴笠坠机身亡,胡蝶去了香港,1982年定居加拿大,1989年4月23日逝世于温哥华,终年81岁。她生前出版了一部《胡蝶*》,与戴笠的这段关系她说了如下几句话:“关于这段生活,有很多传言,而且以讹传讹,成了有确凿之据的事实。现在我已年近八旬,心如止水,以我的年龄也算得高寿了,但仍感到人的一生其实是短暂的,对于个人的生活琐事,虽有讹传,也不必过于计较……”尽管胡蝶只字未提到戴笠,但戴笠玩弄和蹂躏包括胡蝶在内众多女性的劣迹,昭然若揭。
恶贯满盈,坠机戴山,尸体在“困雨沟”中浸泡了三天三夜。蒋介石亲自主持公祭、择下葬之处。各地军统特务收到五千多副挽联
1946年,戴笠在北平过完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春节,准备在布置好北平的工作后,赶到南京、上海,去见何应钦和胡蝶,然后在3月底之前赶回重庆,去主持军统每年一度的“四?一”纪念大会。
抗战胜利半年以来,国民党政府在重庆召开的三次重要会议中,每次都有人提出要取消特务机关,其中不乏陈立夫、陈果夫和李士珍等要人。戴笠对军统和自己的命运忧心忡忡,生怕蒋介石“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东北办事处主任文强劝他以退为进,以出国考察为名,暂时避避风头,戴笠心中不由泛起了几分苦涩之味。
特工魔王——戴笠(14)
在离开北平的前一晚,他驱车到郑介民的居所,就东北方面的问题、军统局各个情报单位的财产问题都作了详细地交代。郑介民一向对这些繁琐的具体事务不耐烦,摆手说:“我不要同你谈这些事情!”戴笠非常严肃地说:“不行,你一定要了解清楚,我绝对不能再干了,准备出国。你要准备担负全部的工作,必须知道全部情况。”说着,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有关事务,包括若是政府不管军统之人,以军统的财产也可以解决遗眷等问题。郑介民后来回忆起来,觉得戴笠当时的语气十分反常,就像是临终之人交代后事一样。
第二天,戴笠在离开北平到天津之前,与他有三十多年交情的老部下王蒲臣要率部下赴机场为戴笠送行,戴笠坚持不要王蒲臣送他,但一向听从戴笠命令的王蒲臣表现得十分固执,非要送行不可,戴笠最后只好同意。临上飞机前,两人道别,戴笠紧紧地握住王蒲臣的双手,半晌没有松开,戴笠说:“这是最后一次送行了,下不为例!”王蒲臣听得稀里糊涂,回答说:“好,好,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竟然没有想到“一语成谶”,王蒲臣真的是最后一次为戴笠送行了。
17日,戴笠带着一行随从准备从青岛登机飞往宁沪。当时青岛天气不好,烟雨凄迷,送行之人劝戴笠改天再走,但戴笠坚持要走,他说:“我已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