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几个字无聊的回了,上面写着:还活着的,本人。
陌生人发来信息:在你看来花痴应该是什么?
我喝了一口水,在键盘上敲了“蜜蜂”两个字,随后就发了过去。
陌生人没有再发过来任何信息。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等着不知道何时会回信息的陌生人的信息。
……
我一直死盯着电脑不久就已经达到了幻影的境界,最后我趴在电脑前昏昏欲睡。
……
……
清早,卖馒头的大妈如期而至,慷慨激昂的叫卖声直升云霄,我被馒头香勾引着走出梦境,我起身看了一下时间,我飞奔下楼只身一人跑向学校。
此时我终于知道木木喜欢大妈做的馒头的主要原因,只是因为一切都习惯了,我想。
赵春明涤纶等人正在教室门口站着,韩佳宇说:大哥,你终于来了。
赵春明看着我说:操!还以为你死了呢?
涤纶说:还活着就好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
李富生从走廊的另一头跑过来说:玲玲来了!
在远处可以看见一个老妇人飘然走过来,走廊里面传来叮当作响的碰击声……
我们几个瞬间回到教室里面,老妇人随后也出现在教室里的三尺讲台上,她开口说话:亲爱的同学们,明天所有同学必须统一身穿校服,戴上学生证,团徽也要一并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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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在中午的时候集体乘坐126路公交车去商镇小学购买队徽,团徽在我们商镇已经是绝版了,所以只能用队徽暂时代替团徽,这只是一个无需验证的证明题。
在我们小镇只要你能从中学活着出来,那么你就是团员,即便你没有在神灵面前宣誓过,那么你也是。
在我上镇小的时候,终于在最后一年加入了光荣的中国少年先锋队,后来辗转来到镇中只认领了一年的队徽在镇中宣布作废,后来我还是在最后一年袅无声息的加入更为光荣的中国共青团,这一次拥有了可以持续几年的机会,要到22岁你才可以有理由地脱离该组织。
最后我很清醒地选择了不交团费的方式来退团,最后团组织以我家很穷的名义把我踢出该伟大且光荣的组织。
李富生说:小玲老师,明天穿校服干什么啊?又不是周一要升旗的。
老妇人说:哦!你们几个明天可以不穿校服。
涤纶说:我们有校服的。
老妇人说:你们几个从明天开始就不用上学了。
韩佳宇说:管理为明天来了?
老妇人说:是的。
我说:管理为来了,和他们几个上学有什么关系的?
老妇人说:这是学校的想法……
突然教师的屋顶传来了校长低沉的声音,所有班主任听到通知后请马上到学校的大会议室开会,把你们手里拟定好的被停学同学的名单也随便带上来,学校来做个统计……
玲玲瞬间消失在教室的空间里。
韩佳宇说:我们这是最后一课了。
涤纶低头不语……
李富生说: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赵春明说:垃圾!
我说:程程和霏霏怎么没有上学啊!
赵春明说:他们两个已经四天没有上学了,听程程说他们两个已经转学了。
我说:转到哪所学校了。
赵春明说:好像是商镇一中的。
韩佳宇说:是的,明天我也叫我爸把我转到商镇一中。
李富生说:真正的英雄是不会选择逃避的,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郭佳起身高呼:我愿把这囚牢坐穿,哪怕是葬在这座阴晦的城池里,最后化为乌有弥漫在这个悲惨的世界里。
后面一人放声大哭……
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涤纶,我说:哎,你干吗呢?为了垃圾一样的东西,哭得这么凄凉不值的。
最后我们几个拉着涤纶跑到操场上,把衣服全部脱掉,换上我们班在校足球比赛中统一购买的拉齐奥队服。临班的几个比较不错的朋友也飞奔来到操场上,最后我们身穿球服提了一场球。
中午,我们最后吃了一顿集体制的午饭,在我的目送下他们集体离开了商镇二中的校园……
晚上赵丹找到我说:现在我们班的文学社成员就你还留在学校。
我想: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我说:是吗?
赵丹说:剧本的大量情节已经拟定好了,只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这是拟定好的剧本,你看看究竟少了什么。
我接过来丢在桌子上面,胡乱的翻了几页,最后看着赵丹说:你觉得少了什么?
赵丹说:不知道的。
我说:自由!
赵丹说:你是再说缺少自由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赵丹最后把本子留在了我这里,说:你回家改一改,明天早上交给我。明天下午我们去和演员碰头。
……
我回到家里,把本子仍在了桌子上面,
电脑仍旧安分守己的工作着,手里面空空如也的感觉永远令我不知所措的看不到未来的样子,想都是很难做到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霍金空洞理论,我想。
赵春明发来信息:大哥!是你吗?肝肾呢?
我回信息:没事啊!
赵春明发来信息:我和韩佳宇决定去商镇一中了。
我回信息:哦!那样很好啊!
赵春明发来信息:A还在商镇一中吗?
我回信息:应该出院了。
……
最后赵春明下线了。
我看着静静躺在电脑身边的窜天猴剧本,说了一句:垃圾。随后就把它扔进了废纸篓里。
而后就躺在床上浑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江腾林给我打来电话,说:赵丹叫你把改好的剧本带来,老师叫你把校服带来。
我哦了一声,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我吃过早饭就走向学校的方向……
小镇的今年的深秋没有任何新意的来临,满地毫无个性的落叶,颜色也是没有个性的枯黄色,秋天就这样毫无个性的来,最后被冬雪掩埋在这一年的尾声。
我踩着树叶,在脚下面哗哗作响,我一只觉得如果老是在落叶或是枯草上行走,最后你会发现你练成了草上飞,几年前有一个B时常在早上小镇的汾河水上公园习武,有一天自己突然觉得已经可以令自己的身体变轻,他大叫一声纵身坠入河底,永无出头之日的喂了小镇的河鱼。
最后证实:他是大喊“水上飞”一句后怅然辞世的。
小镇时常会拥有名人的,这是我们小镇的不幸,小镇最后还是得益于这些名人,最后从县升级成为县级市了。
小镇在经过多年的近乎守寡的生活中,最终等来了几个名人,至少在我们小镇时很有名的,还好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一个个性十足的人物,我不曾相识,只是一面之缘,更贴切点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此人在南门口步行街步行期间不幸的丢了电话。愤恨程度在他的极具特点的骂声中可以看得出来:我操个妈的。
没有指定的目标那也就只能这么先骂着了。
后来这句极为经典的骂街铃声传遍我们小镇,以后再听见骂人你不用疑心,他即便就是在骂你,你也没有必要纠缠不清的去找发声原,他很有可能是在骂他自己或是你身边的其他人。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邻居大妈的语言也是极附特点的,如若碰上有人问她一些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唯一的回答方式就是:知不道啊。
这是极度没病找病型的回答方式。
其回答方式的初见《三国演义》中的第十六章:徐庶与曹操的对话中,曹操问徐庶“帅无否从之,何况卒乎;焉敢辱之,夕嘉在外受死以命,孤无不痛惜,今汝陌之于。何其?”徐庶应曰“知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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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思是:知道啊我也不说。
庆幸得很没有多少人看过《三国演义》原版。这是邻居大妈一直平安的最直接原因。
“知不道”这一句最后常常被用在我们学生的嘴里。
如今小镇又诞生出管理为这样的名人,小镇着实是最幸运的……
小镇的命运只能用鲁迅的那句话来说了:呜呼!无法可想。
江腾林和赵丹来找我,赵丹说:本子改好了吗?
我把本子还给了赵丹,说:文不加点啊!
赵丹低头看了一会,说:改的很好啊!
江腾林说:基石级别的人物就是有能力啊!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离走的时候,赵丹说:下午去学校的大会议室选定一下演员,到时候你不要不来啊!
我也只是笑了笑……
中午,蔡卓回到教室里,安静的趴在桌子上面。
下午1点15分的时候,蔡卓被及时送往医院,最后医生确定:左胸肋骨骨折,怀疑是受到外界物体重击所致。
我说;谁打的?
蔡卓说:李寡妇。
我说:什么事情的?
蔡卓说:我在走廊里面跑来着,被他看见了。
我只说了两个字:畜牲。
蔡卓说:当时我觉得我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几乎把我打成透明了。
我当时能够想象起来的一篇课文就只有《鲁智深拳大郑关西》。
就只三拳郑关西斯掉了,就只一拳蔡卓骨折了。
最后李寡妇的解释是:老师也是人,先是人然后才是老师。
这是多么经典的解释。
下午3点我去参加剧团的会议,里面少了很多曾经熟识的面孔,又多出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我是很不喜欢陌生的人。譬如说沙氏的戏剧里面有一吻而亡的情节,这里有一吻受孕的情节;在如今的世界里,一吻受孕诚然要比一吻而亡更为悲惨,这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的不幸,这个与前者我无奈的不喜欢陌生几乎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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