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君玲霜命犯孤煞一事加油添醋说与陈夫人听。
陈夫人表面上不为所动,劝陈奕认份。
实际上,陈夫人回去后,将亲信打探到的消息连同陈奕的话,一齐做了一番权衡,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同时迎娶君玲霜和君玲玉。
陈夫人异想天开似的想法,陈奕并不同意,不过,他觉得可以借此让陈夫人去和陈老爷提一提。
君玲霜同意便罢,女人一旦娶回来,宠不宠就是他的事了。
若是君玲霜不同意,婚事吹了最好,左右他没有什么损失。
陈老爷听后嗤之以鼻,笑陈夫人异想天开。
姐妹同侍一夫,陈奕恐怕没那个福气。
陈老夫人却认为此事可行,原本她就不喜君玲霜。
冷冰冰的,和她前儿媳一个样,一看就是个少福短命的。
女儿家,嘴巴要甜,要会看人脸色,君玲霜明显不合格。
而且,命犯孤煞是大忌,陈老夫人尤其看重。
再者,陈奕这么闹下去,老夫人怕伤着了身子,落下病根。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她让陈老爷去探探君家的口风,陈老爷苦笑。
潘姨娘安排了君玲玉在庙里偶遇陈老夫人。
君玲玉知书达礼,落落大方的模样在陈老夫人心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回府后,陈老夫人唤了陈夫人一同商讨,陈夫人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婆母。
一边是礼佛不问世事的正室所出的嫡女大小姐,性子冷然且命犯孤煞。
一边是有手段、地位稳固的妾室所出的庶女,同胞兄长是府内长子。
陈老夫人两边犯难,似乎只有陈夫人的方法可以两全其美。
楚妈妈送走了陈府下人,小心翼翼侯在老夫人身侧。
她估摸着这火是一时半会消不了了,频频给几个婆子使眼色,让她们随时戒备。
“痴人说梦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夫人气得摔了一组上好的茶盅,指着桌上陈府送来的几样礼品道,“给我拿出去扔了。”
随后,君玲玉被请到了老夫人房中。
老夫人问君玲玉是何时和陈奕搭上的,君玲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和陈奕只见过几次面,她从来不曾动过心思。
“胡说八道你若未曾有过表示,他如何言之凿凿非你不娶?”老夫人冷笑。
好个陈家,一个不够,还妄想大小通吃,真以为君家的小姐这般不值钱。
奈何君玲玉早有准备,不管老夫人如何问,一口咬定她是无辜的,把所有事推到陈奕身上。
她早就算好了,老夫人不可能真的去和陈奕对质。
老夫人气节,寻了别的错将君玲玉拘在房中。
把潘姨娘找来骂了一通。
与此同时,君之谦等亦是得了消息,连同君之霆和君府的其它男子,聚在一起商谈。
君之霆认为不过是谣传,陈家不可能有如此想法。
姐妹共侍一夫,迂腐如同君之霆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他认为规矩如同陈老爷亦是不可能有如此荒诞的想法。
君建航表面上为君玲霜打抱不平,心里却觉得无所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
陈奕喜欢君玲玉,一起娶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所以君建航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后就没了下文,示意君建铭发表一下看法。
君玲玉是他同胞妹子,君建铭向着她是肯定的。
但是君之谦未表态,君建铭不敢擅自开口。
只有君建瑛的提议最合情合理。
首先他认为陈家尚未正式表态,那么君家这边也应该按照原计划行事,婚礼该怎么筹备就怎么筹备。
其次,君家也必须有所行动,毕竟关系到两家的面子问题,陈家一家说了不算。
君之谦点点头,看向君建瑛的眼神带了几许赞赏。
随后,他问了君正安和君毅凡两兄弟的看法。
君正安表示赞同君建瑛的话。
君毅凡笑笑补充道,“玲霜和玲玉是君家的小姐,作妾是绝对不行的。”
君家向陈家施压,再加上自个母亲的压力,枕边人的耳边吹风,陈老爷烦不胜烦。
与此同时,陈奕绝食已经第三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死气沉沉。
陈府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简直是鸡犬不宁。
陈老爷最后一次询问陈奕的想法,得到他娶不到君玲玉谁也不娶的誓言,陈老爷行动了。
他给陈奕两条路,一,娶君玲霜,婚事如期进行。二,放弃继承权,娶谁陈老爷再不过问。
陈奕二话不说选了第二条路。
陈夫人知道后大惊失色,苦求陈老爷改主意。
陈老爷不为所动,召集陈家有头有脸的族人,欲将陈奕放弃继承权的事实立下字句。
陈夫人再去求陈奕,得到的同样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陈夫人慌了。
陈家不由陈奕继承,那她老了依仗谁去。
陈夫人去找老夫人。
陈老夫人出面,陈老爷芿是没改主意,眼看着族人们聚集一堂,开祠堂,陈奕失权就要成为事实。
陈老夫人一头撞在柱子上,昏了过去。
醒来后,陈老夫人粒米未进,对着陈老爷哭得犹如一个三岁女童。
陈老爷不忍拒绝,却终是没有答应。
第一三九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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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屋子里光线很暗,君毅凡对君玲霜说,“你的婚事,你自己决定。”
君玲霜神情未变,只问了君毅凡一句,“我真的可以做得了主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君玲霜笑了,她对君毅凡说,哥哥,我不想嫁,让给玲玉吧。
而正厅内,听了陈老爷一番解释后,君之谦神情冷凝,旁边的君之霆亦是一脸严肃。
直到门口出现君毅凡的身影,君之谦才缓缓的开口让陈奕起来。
之后,君之谦示意君毅凡将陈奕带到了偏厅,留下陈老爷,三人紧闭房门。
估摸着有一刻钟的时间,当陈奕坐立难安,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陈老爷出来了。
陈老爷出来后,客气的和君毅凡说了几句话,领着陈奕回去了。
随后,几十台聘礼也陆陆续续的送回了陈家。
君家同意了解除婚约。
“爹,君……他们没为难你吧?”回了府,陈奕赶紧扶了陈老爷坐好,小心翼翼地问。
他总觉得君家的男人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威严,即便独处的那段时间里,君毅凡一直对他很客气。
他还是隐隐觉察到了他的疏远。
君家的这个嫡子,身子痊愈后,似乎变了不少。
陈老爷浑身脱力地靠在椅背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件事原本就是我们做得不对,君家已经很厚道了。”
两家是世交,婚事也是早就说好的,这个节骨眼上反悔,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来善后。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陈奕满心欢喜,根本未曾发现陈老爷满心的苦涩,喜滋滋的问,“那玲玉呢,世伯答应把玲玉许配给我了?”
陈老爷嗤笑,“你以为君家当真如此好欺负?”
厚道并不代表了可欺,若是有人欺到了家门口,君家势必会毫不犹豫的反击。
所以,陈老爷当初答应陈奕的时候,就知道了,陈家和君家,再没有交好的可能了。
有些人家,习惯了礼让三分,而一旦被触碰到了底线,那么对方就会成为拒绝往来户。
这也便是,他只提了解除婚约,却决口未提君玲玉的原因之一。
不娶君玲霜,君家尚可以接受;不娶君玲霜却还要娶君玲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姐妹共侍一夫,陈夫人当初提出来的时候,陈老爷压根没当成一回事。
就是因为他久居商场,同时是陈家的当家,大家族的底线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亏他一直很看重陈奕,哪知就这么一件事,陈奕的无知便显露无疑。
陈老爷对陈奕很失望,这件事,给他的打击亦是不小。
他开始意识到,培养一个好的接替人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他很羡慕君之谦,同样的子嗣单薄,可是他那两个儿子却比他的这两个好太多了。
君老夫人对君之谦和君之霆擅自主张很生气,尤其是这般轻易就放过了陈家,她不甘心。
君家嫡出的大小姐,说不娶就不娶了,那么容易?
发出去的帖子怎么办?花出去的银钱谁来陪?
还有脸面呢,旁的人会如何看待君家。
陈家必须得拿出个说法来。
君玲霜被退亲,知情人都知道和君玲玉脱不了干系。
老夫人心里清楚,但是君之谦和君之霆两兄弟没开口,陈家又没了下文,甚至君玲玉还决口否认。
老夫人哪里肯就此罢手,她借着长辈的身份,时不时的将君玲玉唤到跟前,或骂或惩,将当初用在惜惜身上的“私刑”,在君玲玉身上轮番演示了一遍,将君玲玉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多久,君玲玉就病了。
惜惜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去看望君玲玉的。
陈奕虽然不是良缘,君玲玉不顾道义挖亲姐墙角,此等无耻之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君玲玉神情憔悴,娇俏的脸蛋上还有未褪尽的掌印。
见了人,可怜兮兮的笑,眼底有一丝细微的落寞。
惜惜开心的回了白桑院,将秦嬷嬷喊到跟前。
从她口中,惜惜得知了君玲玉落寞的缘由。
退婚后,陈奕变得更能干了,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且对外放话,趁着年轻要多作为,短期内不会成亲。
君玲玉费尽心机,甚至赌上了在老夫人心目中的地位,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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