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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实至名归(2)
“尤其是你,靳彪子,让你放哨警戒,你竟然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本社长临机处置得当,此番乱局焉能有如此收场。现在,你赶紧带情报队分两批看好医务室和校长室,一有情况立时回来报告,若再有疏漏,定严惩不贷!”
咕噜着两颗大眼珠子的靳彪子见章雷震脸色不善,只好欲言又止地点了五个善于打听小道消息和跟踪查迹的得力跟班,分头行动。
颇有指挥气度的章雷震这才松了脸色,在讲台上讲起他的灵活游击战法,并重点研判了国军之敌手——泥腿子红军,却颇受他敬重的刘伯承将军的实际战例,大大地赞了又赞。
在唧唧喳喳地讨论与章雷震独有论断地评说中,时间如飞地过去了。
……
放学铃声响起,靳汉彪等人回来报告平安无事,一干同学同声用“乌拉!胜利”两国语言欢呼着,笑闹着,簇拥着他们的章雷震走出校门。
(爷爷发小就有一班天不怕地不怕的虎狼跟班,尤其是铁心和靳汉彪这两位爷爷辈的无名杀寇英雄,他们当年那可是威震小鬼子的龙海双狼,与爷爷平起平坐,不是一般的威名远播……)
今天的校门外好像有点不大正常,气氛很肃穆,外面等着的长随跟班们一接到自家的少爷,没像往常一样高声亮嗓地大摆架子,而是架上车,悄然无声地闪人了。尚未走的几家,则是主事的管家亲自出动,颇是有头有脸庄重严肃的样子,正仔细跟他们的小主子询问情况。
校外的车水马龙的马路上最显眼的还是那一队骑兵保镖队。九匹黄骠马整齐站列,煞是威风,马上骑乘之人显得不急不躁,有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和从容,连胯下的马似乎也有炮轰于前而不扬蹄的气度。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武服的少妇,端坐马上,飒爽英姿,一见就让人产生诸如杨门女将、梁红玉、花木兰那样子的威慑感觉。
此女非别人,正是章公馆的内务管家,姓墨名铁兰。墨铁兰是在老爷爷章远成所办的恤养院里长大的孤儿。因为聪明好学,能武能文,深得老爷子器重,在章家的内院里掌管几百号家仆的生活起居和保镖队。章大少爷要说有点怕,唯怕老爷子那无情的家法皮鞭和这位颇有治家理财能力的墨管家。
惹到这位女管家出动,怕是事有不妙,痛殴日本学生之事肯定已走漏了风声。
章大少爷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刚打探消息回来的靳汉彪,叹了一口气:晚饭是完蛋了,弄不好又要享受倒吊加皮鞭的超级待遇。他转头看了看铁心,这精灵小子仍在候着他的令,又抬眼扫了扫为他马首是瞻的恰同学少年们,高声道:“散了吧,本人现在自顾不暇,你们自己开动脑筋,回家以后,多编点理由,少挨点鞭子。”
一众同学皆感到要大难临头,满怀的热情随之散去,低头耷拉脑地坐上各自的包车四散了。
3.严酷家法
一辆人力黄包车停在章雷震身边,一个健硕俊朗的拉车汉子扑打了几下坐垫,低声道:“少爷,大事不妙,老爷正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可要小心了,”说着,从黄包车的便箱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章雷震手里,“赵老四家的驴肉,赶紧吃着,今儿夜里老爷又要断你的饭食,墨大丫头奉老爷的令,提你来了。”
接过驴肉,章雷震小声对拉车的汉子道:“还是铁龙最知我心也,”他拍了拍最忠心的长随,坐到车上,忽地想起靳彪子给他的丹桂戏院的京剧票,遂掏出来递给铁龙,“今晚上是名角谢长亭的《精忠报国》,看完了别忘了回来给我讲讲。”
铁龙接过戏票,等章雷震坐上,拉起车慢腾腾走在路上。墨铁兰的高头黄骠马随在旁边,其他几乘前前后后卫护着。
章雷震“咳”了一声,探头朝墨铁兰看了一眼,嬉笑道:“墨嫂,等会儿下鞭子的时候可要轻一点,我得留着精气神跟小倭瓜鬼子再干一架。”
“早知如此,又何苦要惹下这么大乱子,连日本使馆都惊动了,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怎么又管不住自己?古人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凡事要谋定而后动,此番受点皮肉之苦,可要长点记性。”墨铁兰像一位长者一般看着正鼓着腮帮子吃肉的章家大少,颇为忧心地施以规劝。
章雷震把铁龙给他的驴肉尽皆吃完,不觉又平添了不少底气。
回到家中,书包还未放下,就被老爷子罚站了。
三十分钟军姿过去,怒火三千丈的老爷子怒目扫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一挥手,着令身边的两个贴身长随,把他唯一的传宗接代的金贵香火捆到了家法堂里,而且还是倒吊式。
家法堂里器件很多,最多的是铁器,再是铜器,还有几根粗长各异的鞭子。
章雷震被铁环缚了两脚,倒垂于地,并未感到有多大的不舒服。这对他来说,已算是小菜小碟。他的独创的二指禅倒立扎桩,每次习练都不少于两个小时,现在,只不过,以脚承受,感觉略有不同而已。
家法堂里,琳琅满目的各类刑具,多少让章大少爷有点发怵……(电影《红岩》里那渣滓洞……,各式刑具应有尽有啊,唉……爷爷的青年时代竟会是在如此的严酷里过着的……真是匪夷所思!)
看见章雷震一副甘受如一的神态,章远成怒喝一声:“铁兰,蘸水鞭子三十,若是有一下打得不实,再加十鞭。”
章远成甩手出了家法堂。
铁兰握着鞭,道一声:“少爷,对不起了。”便挥鞭而下。
可是,她的鞭子却抽在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身上。此少女正是金凤,少爷的贴身丫头。
金凤长得玲珑剔透,英气中又不乏秀美之柔……章大少爷一见到金凤就眼开眼笑,于是,话说得极是温柔:“金凤,别捣乱,这几下,我还受得起。你要安守本分,不要让老爷子再把你也打了。”
“我不怕,现在都是革命时代了,我们不能再守着那些死规矩。我们要平等,我们要自由!”金凤说着话,那一对充满挑战意味的眼睛直直盯着又要挥鞭的墨铁兰,“不要打了,要打,去打日本鬼子,在家里逞什么威风。”
铁兰威严地扫了一眼金凤,冲着门口的铁梁道:“把这小东西带出去,还没圆房呢,就这么护着主子了,长大了还了得。”
铁梁武飒飒进来,略费了点周折,抓住乱蹬乱咬的金凤,提溜了出去。
金凤在临出门时回头喊道:“少爷,你等着,我这就跟老爷理论去,他要不放了你,我誓不甘休!”
章大少爷很想冲勇敢无畏的金凤抱抱拳,但是,他的手是被铁环锁住的,只好给金凤送去一个同仇敌忾的眼神。
……噼里啪啪的鞭子打完,章雷震的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疼确实是很疼,但只是一种不触及心灵的疼痛,因为这像是章五岳的家常便饭了。
铁兰把鞭子挂好,对章雷震道:“晚饭只有一个馒头,一碗凉水,一块咸菜头,忍忍吧。”
幸好有铁龙提前给他了一斤驴肉垫底,足以扛到天亮了。章雷震冲着铁兰眨了眨眼:“墨管家铁面无私,倒是可以做了黑包公,替这昏暗的世间断断清白。”
……
章雷震在铁架梁下吊了一个小时后,章远成解除了惩罚令。原因是章家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回来了——章远成的四弟,东北军黑虎团长章义成的未过门媳妇,苏蒙新绥著名的军火交易商,远东情报组中国联络员,外号“火霹雳”,组织内称火红的烟花的澹台雷英,身负特别机密任务,神秘地由苏联的阿拉木图,回到了龙海市。
澹台雷英特别护犊子,一听金凤叭嗒叭嗒掉着眼泪,讲了章五岳挨打的情形,当即就冲章远成火了:“你这个顽固军阀,你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应该引以自傲才对,干吗又把你那落伍的家法搬出来,放了,现在就放!”
章远成本来是一副坚定无比痛惩劣儿的神态,但一看到澹台雷英那“若是不从,立时就要动手”的凶悍模样,只好冲墨铁兰一挥手,无奈道:“解下来,给几个馒头,再给块咸菜……但是,要在家法堂坐禅三个时辰,方能出家法堂。”
午夜12点,章雷震解禁了,他起身走到窗边活动了一下手脚。
一个人影忽然一闪,飘到院里的一棵树上,手里提着一根软索,索的一头拴着一个圆咕隆东的东西。
“五岳哥,本木匠来也。”黑影忽地一下,飘到了章雷震所站立的窗边。
来人是与章五岳一起长大的美国特战工兵,外号木匠的沈翰祥。沈翰祥中学毕业后,随父母去日本,其父母被怀疑从事共产活动,在日本东京惨遭杀害,沈翰祥被章五岳的三叔章友成所救,送到美国的一所工程兵学院学习土工爆破作业,秘密地被澹台雷英发展成了谍报人员。
“怎么样,今晚上来他娘的一个月黑风高,去干掉日本关东军特高课派到龙海的特务机关长,这活儿够刺激吧……”沈翰祥极其诱惑的声音。
4.海上大案(1)
“001号报告,倭瓜鬼子派到龙海的特务机关长夏目佐言已于昨晚10点乘野丸号于辽沽港起航,今晨4点到达二港码头,我们的计划是在长矶岛东北10海里处将野丸号炸沉。此地面属于辽沽与东海、环海两市的交界海域,小鬼子要查,让他瞎忙活吧……” 沈翰祥接着继续诱惑。
章雷震一听就心动了,这可是极度有派的炸法,平时要想找一个这么富有挑战性的海陆联合的杀鬼子机会练练手可是太难了,还是他娘的战争过瘾。
沈翰祥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地把他所在组织的杀鬼计划和盘托给了章雷震。
两人越窗而出,潜到了海关路。刚巧碰上看夜场戏回来的铁龙、铁梨,遂决定把这两位暗器高手也带上。
进了日租界的港区,章雷震熟门熟路地直奔那两艘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