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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世界三大男高音紫禁城广场音乐会”新闻发布会在北京故宫举行。发布会上,帕瓦罗蒂、多明戈、卡雷拉联合经济人总裁鲁道斯说:“三大男高音在世界许多地方都演出过,但是紫禁城演唱会将会是完全不同的。在这里将不仅有三大男高音的演唱,而且在中国将有可能出现世界第四男高音。我们一直希望中国的青年男高音戴玉强能够到西方的歌剧院去演唱。”一声惊雷震天响,一提戴玉强,女同胞们就不认识克林顿了。
歌剧王子的童年回忆1963年,戴玉强出生在河北省廊坊市文安县一个叫做东戴的小山村里,那里的天是绽蓝的,那里的水是纯澈的,那里的土地是粗旷的,那里的心灵是纯朴的。于是,这方水土便养育了朴实、豪爽而又善良的戴玉强。戴玉强是家里的老小,在他的身上沿袭着父亲的耿直,秉承了父亲的那份责任感。父亲是个老八路,解放前曾任河西区地下党支部书记,1942年便入了党,解放天津后,组织上曾安排他当河西区区长,但他没去,是因为家里还有5个弟弟、两个妹妹,便毅然地返乡当起了农民。一担粮、一瓢水、一把汗,勤勤恳恳劳作,兢兢业业的做人,一个一个地为弟弟妹妹们操办了婚事。而戴玉强不仅受到父亲性格上的影响,而且在潜意识中也受到了父亲在音乐上的熏陶。父亲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大嗓门,河北梆子、京剧、民歌他无一不能。因此,幼小的戴玉强在田间地头便时常会听到父亲洪亮的歌声。都说优秀的歌唱家需从小便苦练童子功,可这位中国第一男高音也就是在十四岁之前听了听父亲的大嗓门,在22岁之前听了几盘录音磁带,与行武出身,并且出自音乐世家的其他歌唱演员相比,戴玉强也算是同样出自音乐氛围,只不过这种音乐是“大嗓门”、插央号,天上鸟儿的清鸣,地上猪儿的哼叫。
戴玉强七岁的时候上了小学,既调皮又捣蛋。不过,在他四、五岁的时候,便开始帮父母干农活,到田地里去打猪草,顺便躺在地里偷点儿西红柿吃;到山林里去砍烧柴,顺便再去桃园里偷点儿桃吃。回到家里,又要养兔,又是喂猪,眼看着自己一天天瘦下去,猪却一天天肥起来,但一想到味美的猪肉,心里也就平衡了。
小学毕业,戴玉强便考进了县里的中学。学校离家里大约有6里地,戴玉强便骑着一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穿梭在两点一线之间,赶上阴天下雨,车子干净了,他却成了落汤鸡。在酒店采访他时,谈起那段往事仍旧是历历在目,“一分钱一碗粥,我每天的伙食费甚至只有几分钱,中午就在班级的炉子上烤饼吃。”说完,便点了一道几十元的猪脑羹。每当到了周末,戴玉强便要到大队里去干农活,为家里挣公分,当时一个壮劳力一天能挣10分,合八九毛钱,戴玉强年纪小,一天挣4分,合三四毛钱,但吃饭基本上能赶上一个壮劳力。
第十一章 歌剧王子戴玉强的成功之旅(2)
在艰苦的岁月中,戴玉强并未感到有多么苦难,艰辛与成长总是相随的,辛劳与快乐也是参半的。当问到当时他的学习情况时,戴玉强直言不隐,“上中学的时候,我并不爱学习,成绩也很一般。”一次,戴玉强上树掏了两个麻雀蛋,偷偷地放在了老师的椅垫底下,上课时,老师便喊,‘同学们,上课!’大家一起站起来,戴玉强满脸演饰不住的喜色,然后老师说,‘请坐’,庥雀蛋就变成了麻雀饼。虽然戴玉强谦恭地说自己学习成绩一般,但在中考时,全学年120多人,只有7个人考进了县重点高中,戴玉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拿了县里化学比赛的一等奖。当我听到这里,心中便想:戴玉强不爱学习居然还考上了重点高中。于是便为那些嘴上喊着素质教育,心里却还是死啃书本的人愤愤不平。这时,戴玉强讲到了他一生中最感激的人之一——李庆云老师,李老师是在初三下半年接管戴玉强所在班级的,当时戴玉强在学习上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李老师并没有放弃任何一名学生,上课时经常提问戴玉强,只要答对了,就大加赞赏,使戴玉强增加了学习的信心,也对未来事业的开拓奠定了一份挚着与进取心。
转眼到了高中,戴玉强已经15岁了,因为是县里的重点高中,所以教学设施异常豪华,垒起两垛砖头儿,作为桌腿儿;到外边扛回几棵大树,破成木板作为桌面;刷上黑漆,往墙上一挂,便成了黑板。戴玉强第一回住进了寝室,放眼一望,黑压压的二三十人。正好这时赶上举国上下都在唱群众评选的15首好歌:《小花》、《泉水响叮咚》、《祝酒歌》……再加上这二三十的听众,戴玉强便时常一展歌喉,放歌寝室,戴玉强坐床头,歌声荡悠悠。
但是,到了放暑假的时候,戴玉强依然要干农活,头顶烈日,脚踏热土。在田间地头四处打猪草,十五六立方的大草垛,一打就是两大垛。猪笑了,牛乐了,却苦了受苦受累的戴玉强,戴玉强不声不响地忙了一个假期,流的是汗,吃的是苦,挤出的却是“草”。
到了1980年临近高考的时候,大家都纷纷从北京海淀区买回大量的辅导资料,戴玉强看着大家翻着林林种种的教辅资料,再摸一摸衣兜,便只好低头继续着自己的教科书。等到报考志愿的关键时刻,平日里成绩平平的戴玉强将卧龙的眼珠一转,便计上心头,决定采取田忌赛马的策略。戴玉强很早便有了到北京去看一看的心愿,从小到大,千万颗流星已经滑过了,这一次,他决心一定要抓住一颗,实现自己的宿愿,于是,他便报考了连北京人都不常听说的北京煤矿学院,结果成了全校唯一一个考到北京的学生。
等到了北京,他傻了眼,青一色的光棍儿,偶遇一两位异性也是落红余辉,只可远观,不可近瞧。学校位于北京市石景山区,刚一来,便给他分到建筑系,一个月家里只给他5块钱生活费,一顿早餐两个馒头、一碗粥,外加一碟咸菜,整好1毛2分钱。虽然校园生活过得如此艰辛,但戴玉强还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拿过北京市中专运动会长跑冠军,还是北京八大艺术院校运动会1500米、3000米记录的保持者。北京环城长跑他第一,跃野跑赛他也是第一,因此,北京市体委便给他颁发了国家三级运动员的证书。虽然戴玉强在体育上成绩显赫,但他自己还是钟情于音乐演唱。
戴玉强为了听音乐,勒紧腰带省了一个月的口粮,买了一台5块钱的收音机。上课时,他风格最高,把好位置让给别人,自己躲在最后一排听音乐。平日里便模仿诸位心中的偶像:李双江、关贵敏、吴雁泽……在楼道里纵情歌唱。如果学校里女生多,一定会引来金色的目光,可惜都是男同胞,所以戴玉强这么一唱,楼道里便泛起了绿光。
只要他听说哪儿有演唱会,不管有多远,他也要坐公汽,倒地铁,非听不可。时常是兜里揣着两分钱,在车上闪展腾罗,忽左忽右,想尽办法躲过售票员的视线,最后回到学校,兜里还是两分钱。不过,经常在听完音乐会后,还有地铁末班车,但却赶不上公共汽车了。于是,他下了地铁,一口气跑十几里路半夜赶回寝室,虽然身体上累了点儿,但精神上充实,一听到那不绝于耳的绕梁之音便兴奋地彻夜难眠。
第一次上台演唱是在学校的文艺晚会上,眼一闭,心一横,就拿舞台当楼道,便冲上了台,一开口调儿就高了,重新再唱,调儿又低了……万事开头难,就在那次之后的京西矿务局文艺汇演中,戴玉强获得了二等奖,在戴玉强的心中,苦和累早已驾鹤西游去了。东方红了,太阳升了,艰辛的岁月里出了个戴玉强。
打起工来,唱起歌……
1982年,戴玉强带着一份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毕业了,被分配到了山西太原古交矿区公司的建筑队当技术员,戴玉强从北京乘火车遥遥数千里,经过十多个小时才到太原,下车后又坐了四、五个小时的汽车,来到了荒效野外。这是个人烟罕至,狼比人多的地方,以为是到达了目的地,没想到还要翻过一道山岭。经过一段爬雪山,过草地的奔波之苦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来到工地,戴玉强这个来自北京的大学生便大吃一惊,这是一个比北大荒还要荒凉的地方,只有建筑队三百多重整山河的工人们,大家住的是自制的土坯房,四垛砖头上搭上木板便成了床,管你是工人、技术员还是队长,青一色的“木板行宫”。
第十一章 歌剧王子戴玉强的成功之旅(3)
但十九岁的戴玉强并没有把这点儿苦放在眼里,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定要做出点儿成绩来。按理说,作为技术员,戴玉强做好工程设计、检测、计算也就可以了,但他只要忙完本职工作便去帮工人们干活,仗着有副好身板,扛木料,推三轮,和沙浆,垒砖墙……工人们干的他干了,工人们没干的,他也干了,结果第一个月发工资——32元。虽然仅仅32元,但白花花的是银子,轻棉棉的可是钞票呀,戴玉强的心中如沐春风,立即拿出16元寄给了远方的父亲,虽然钱并不多,但三个老钱买了两苗针,钱虽不多却是份孝心呀。
到了冬天,大雁都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