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面具吸引了我的目光,仔细地凝视着,这是一个很美的皮质半面面具。上面贴了不少的黑色羽绒,还有闪着光的小装饰,象一只墨色的大蝴蝶一般,太阳光下应该还会有些闪烁的光。
虽然用材简单,但是上面的细微处理可以看出,贴这羽绒的人花了不少的心思,“殿下……这面具……”
“本王用了几日才弄好的,希望你会喜欢!”无法形容心里的感动,他平时那么冷漠,却如此细心地为我准备这份礼物,最重要的是,他的目的是想让我感受到自由。
我以为他这几日都在生气,不想理我,原来他都在花心思给我做这个面具。
看着慕容昊俊美的脸,轻轻说了声:“谢谢殿下!”
“你不是刚说过了吗?老毛病又犯了是吧?总是重复!”听见他没好气的话反而笑了,心里暖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昊果然是外表冷酷,内里柔情的人!
哈哈!
☆、改变
用完早膳,慕容昊带着狄宁和我一起出了交泰殿,在冰泉宫里走了一会儿。
我带着慕容昊送的面具,自然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但都没人出声。
我们出了冰泉宫,外面早已停靠了一辆马车,慕容昊上车后伸出手,对我说了声:“来!”
我也很开心地将手给了他,狄宁骑着马跟着我们,在车里时,慕容昊看着我,淡淡笑了下,“记着,你出了交泰殿就不是骆雅了,是本王的近侍茹飞。”
“茹飞?”觉得这名字怪怪的,反问了一句。
“是啊!要你健步如飞,少拖拖拉拉地!本王可没什么耐性!”原来是嫌我慢,轻哼了他一声,这样的名字也想得出来,不觉暗自笑了起来。
马车停下的时候,慕容昊先下了马车,又伸手来扶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刚才不是说我是近侍吗?怎么变成他服侍我了?
下车以后才发现居然是一处山顶,他拉着我走到开阔处,望着山下的万顷良田,“飞儿,你看见了吗?这就是年初时让军事们开出的田地,今年北疆不怕没粮过冬了。虽然还不算富足,但宣武国今年人口递增了一些,来年会更好!你说对吗?”
望着慕容昊脸上惊世而浓郁的笑意,也开心地和他一起微笑着,“殿下!宣武国会在你的统治下,一年好过一年的。”
慕容昊转过身,凝视着我的眼睛,很坚定地说:“终有一日,宣武国会强大起来,不会比任何一个藩国差。本王也向你承诺,有朝一日你不必再带着这个面具活着,可以堂堂正正地跟着本王站在这山顶上欣赏眼下的美景!”
秋天了,交泰殿的老树在风中抖落它这一年积聚的金色茂密,为来年的新叶空出自己强而有力的枝桠。
我坐在秋千上来回地晃悠着,一丝丝微风拂过满地的落叶,扬起沙沙的天籁之音。出神地听着,享受着现下悠闲的时光。
交泰殿前,狄宁一柄长剑立于身前,双手叠放在剑柄的末端,他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有时候挺佩服他的,一个藩国的镇国将军,居然天天都在大殿门口看门儿,而且还非常专业。
透过交泰殿内的少许昏灰暗淡,看见慕容昊正坐在他大殿的案几前,托着他的头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不过眼神是呆滞的,他应该不是在看我,只是在发呆,不过他很少这样发呆,倒觉得他有些可爱。
很少看见他目光空洞得迷离,今儿用过午膳以后他也没出去,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有些好奇,但也不想问他,他是个怕麻烦的角色,几句问话就能令他不耐烦。
韩容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踏进交泰殿后慕容昊的目光才收了回去,重新端坐好,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没过一会儿,慕容昊与韩容秋站起了身,一起走出了交泰殿。
“狄宁,与本王一起去帮忙!”狄宁这才将身前的大剑握在了手上,看来他们是要出去了。
我也立刻站起身,跑过去,柔声说:“殿下,我要去!”
慕容昊转眸凝视了我一阵,才微笑着说:“我们去地里收农物,你会吗?”
心想总比留在这里无聊强,扬了下娥眉,“不会不可以学嘛?再说这里好无聊!殿下,带上我好吗?”眼睛故意眨巴眨巴地博取他的同情。
最近慕容昊出门偶尔都会带上我了,只要我乖乖地戴着他给我的面具,他还是很乐意我随侍在边儿上的。
慕容昊拧眉看着我,有几分纠结的表情,“你不怕脏吗?地里可没交泰殿干净。”
其实我从来没下过田地,但是真的很好奇,也真的好想看看秋收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很认真地说:“不怕!大不了回来清洗一下而已。”
韩容秋在旁咧嘴偷笑着,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一副奸臣贼子的样子。
慕容昊含笑点了下头,对我挥了下手,“去拿上你的面具,跟本王走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呆会你若在那叫苦连天,本王可是不会可怜你的。”
兴奋地对他做了个鬼脸,急忙跑进寝宫,将面具带在了脸上,这才又跑回殿前,对他们做了个OK的手势,“走吧!”
慕容昊淡笑了一下,也对着身边的两个得力助手说了句:“走吧!”
出了冰泉宫,来到一早备好的马车边儿,慕容昊先踏上了马车,伸出手对我说:“来!”
我把手给他,他每次带我出门都是自己先上车,然后才伸手来拉我,似乎都成了一个既定的模式了。发现他很喜欢做事有一套规律,形成了一个习惯以后他就不愿意去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狄宁照老规矩仍然去牵自己的马,他似乎很少和殿下同乘一辆车驾,是个喜欢马的角色,应该和他武将的身份有关吧!而且他很少说话,交泰殿里的几个人中,我目前与他算是相对最不熟悉的了,他是属于那种沉默实干型,与韩容秋仿佛就是两个极端。
等我在马车里坐定,韩容秋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马车,刚坐进来就口无遮拦地说了句:“殿下,你太重色轻友了。好歹我也跟了你十几年了,你居然只顾着骆雅不理我。太没人性了!”
我瞪了他一眼,怒骂道:“什么叫重色轻友呀?我又不是殿下的色,我和你不是一样都是友吗?用词不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宣武国第一文人,要是被以前教你的老师知道,估计立马不认你这学生。”
韩容秋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昊一眼,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看来又是皮痒痒了,明显一副欠扁的嘴脸。
慕容昊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你什么时候变个女儿身,本王就负责拉你上马车。平日让你早上同本王和狄宁一起去练功,你总是推三阻四,赖在被窝里不肯起身,上个马车还要本王伺候你不成?”
我对着韩容秋轻哼了一声,扬了下头,韩容秋老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慕容昊抬头看了我们两眼,哼笑了一下,才吩咐车夫上路。
韩容秋在我对面坐了一阵,忽又莫名其妙地换到了我身边儿,凑得挺近,“骆雅!给你说个私密的事儿。”他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心想什么事儿还不能给慕容昊听了?有如此私密的事情吗?不过他既然叫了,我就随了他的心愿,皱着眉将耳朵凑了过去。
这家伙轻声在耳边细语:“最近大疯子是不是很正常了呀?”
难怪他要自己附耳倾听了,原来是奚落慕容昊的话,看来他真的是皮痒痒了,欠揍。
听了他的话,我下意识地转目瞄了眼慕容昊,他正紧拧着眉盯着我们,一脸的不悦。
我伸手很不自然地推了韩容秋一下,心想他说得那么低声,不会慕容昊是顺风耳吧?听见了?看他脸上好像带着几分怒容。
韩容秋也转眼去看了慕容昊一眼,脸上带着坏笑又坐回了马车的另一边儿,一个人在那看着慕容昊窃笑。
“你们俩刚才说什么了?”慕容昊脸上浮现出最近已经很少见到的冰冷,声音也不是那么悦耳。
韩容秋刚才明明在说他坏话,我也不想他被慕容昊骂,只是没出声儿,低下了头。心想这家伙这个时候偷偷来讲这话,不是陷我于不义吗?狠狠地无情的抬眼给了韩容秋秒杀般的一瞪!
韩容秋扬着眉偷笑着,看来这家伙是故意的,就是想撩起火头来!认识他几个月了,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心怀不轨,可是又老没抓住他的把柄,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慕容昊见我们二人脸色有异,却又都不回答他,干脆闭上了眼自己养起神来,但脸上明显非常不高兴。
难道这韩容秋见慕容昊最近笑得多了,故意惹恼他?这家伙难道怀念以前慕容昊的冰雕脸了?这嗜好可不太好,本姑娘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让慕容昊最近有了不少笑意。
趁慕容昊闭眼的时候,我捏紧了个拳头,咬牙切齿地做了个要揍韩容秋的动作。韩容秋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在那比划着,看起来象在求饶。我回应着他,让他好自为之,少来招惹我。
两人正打着哑谜,慕容昊突然睁开眼,见到我们两个的动作僵在那里,眼里的怒火更多了一些。
我立马收住了自己夸张的肢体语言,乖乖地坐好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一路再没去看过韩容秋一眼。
到了军营开辟的那片荒地,见到田地里全是忙碌着的军士。
此时秋高气爽,眼前的庄家也都金黄色的一大片,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身影,心中十分地兴奋,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慕容昊在车里时的阴郁表情也因为眼前的景象祥和了不少,他伸手拉着我,走到田边儿,转头望着我,“你真不怕脏?”
我笑了下,果断地说:“不怕!”想着他这会儿还来问,迟不迟了点呀?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生活开始了么?
☆、感恩
慕容昊满意地点了下头,席地坐在田埂上,将脚上的鞋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