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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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的诱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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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一个珠宝展。”
  “哦。”何祥伟点头。
  室内安静了一阵,听得见贺南倒茶的水声。
  贺南抬头看了一低着头的连城年。
  “珠宝展的地方里苏葵的学校很近,我打算顺便去看看她。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她吗?有话要带也可以。”
  连城年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再过两个月是她的生日,帮我买件礼物送给她。”
  “什么礼物?”
  “一束向日葵。”
  陈岩推门而入,身材似乎比之前苗条了许多。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陈岩说着就在贺南旁边坐下。
  “没关系。”何祥伟说。
  贺南给陈岩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陈岩接过茶,说了句谢谢。
  连城年看了看陈岩的身材,不由赞叹:“阿岩,有一阵子不见,你又瘦了一圈。完全恢复了当初奶油小生的摸样。”
  “哈哈,是吧?”陈岩眉开眼笑,“还不是多亏了咱们的何大医生给我写的减肥秘方。”
  “我都跟你说了,有我在,保证你‘三高’高不起来。看来我应该专攻纤体瘦身这一块,解救更多被肥胖困扰的人们。”何祥伟洋洋得意。
  连城年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外科医生尽干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什么叫歪门邪道?我可是广大肥胖患者的福音。”
  “小心减不下来那些人会压死你。”
  几人正聊着,饭菜上桌。
  “咱们吃起来?”陈岩建议。
  几人起身。
  觥筹交错间,陈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阿年,前几天我带我老婆去西班牙旅行时看见有个女的很像准弟妹。我只见过准弟妹一次,不敢确定是不是她,本来想去跟她打招呼,后来看她旁边有个男的,就没去了。”
  何祥伟看了一眼低头吃菜的连城年,问陈岩:“什么男的?长得怎么样?年轻的还是年长的?”
  “长得还挺不错的,典型的欧洲帅哥。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几岁吧。男的将手搭在准弟妹肩上,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不过准弟妹好像不是很高兴,一直将男人的手拿开。我当时想她是不是受骚扰了,刚准备过去给那个男的一拳,就见她其他朋友过来,几人说说笑笑离开,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是朋友。”
  “你当时就该过去给那个男的几拳,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把爪子搭在咱们苏葵妹妹的纤纤细肩。”何祥伟义愤填膺。
  “……不好吧,我怕引起国际纠纷。万一他们真的是朋友怎么办?”
  “朋友也不能随便勾勾搭搭。”
  “可是外国人一向很Open。”
  “他对谁Open都可以,但必须得对小葵葵Close。”
  连城年吃饭,没听见他们的贫嘴。
  早就想过,会喜欢她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总会有一天,听见别人说她身边出现了一个不是他的人。
  苏葵,我装作若无其事,但心里的恐惧除了你谁也无法排除。我们就算相隔千山万水,也别让别人有机可趁。不要忘了,我在等着你回来。
  散场之际,连城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的酒量很好,却不是爱喝酒的人,也很少让自己喝醉。
  几人将连城年扶到车里,何祥伟跟里其他两人道了别,开车往回走。好在连城年喝醉了就睡觉,不发酒疯不胡闹,一路下来,安安静静。停好车,背着连城年往家属院走。
  “苏……葵……”连城年趴在何祥伟的背上低声叫着这个名字。
  “阿年,你还好吗?”
  “不……好。”连城年吐字不清,断断续续地回答,“她……不在,我不……好。”
  “既然那么离不开她,当初为什么要放她走?”
  “因为……不想她……她以后后悔。……不想……她……因为我……被、被埋没……”
  何祥伟楞了一下。有一段时间他一直以为连城年感情淡,因为他对感情总是浅尝辄止。后来觉得似乎猜错了,他看起来像是在等一个人。直到苏葵出现,他才确定这个猜测。苏葵离开以后,他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她。但他知道,这三年来,他过得不好,不爱说话不爱笑,想她想到半夜坐十个小时的飞机,就为远远地看她一眼。他的感情曾一度被潜藏,是一个叫苏葵的女子打开了他感情的阀门,让他在收不住,关不了。
  何祥伟这小半辈子,也交过不少女朋友,他喜欢的和喜欢他的,加起来数目也挺可观的。而每次分开的原因,多是因为他厌倦了。似乎从没为一个人牺牲过,从没有对谁念念不忘过。他曾一度觉得感情是一件麻烦的事,特别是分开的女朋友找上门来哭哭闹闹的时候,久而久之他就变得不愿轻易开启一段感情。他难以想象自己为某个人疯狂,为某个人牺牲,为某个人不是自己。原来感情淡的那个人,对感情浅尝辄止的那个人,不是连城年,而是他自己。是不是也有一个女子,让他愿意不那么节制地爱一次?
  “阿年,要是苏葵不回来呢?”
  “……她……一定会……回来。”
  “我是说万一不会来了,你怎么办?”
  一阵安静。
  “她……一定会……回来……”
  没有期限的等待,若是回来还好,若是不会来怎么办?若是回来时身边有另外一个人又该怎么办?是什么让他那么笃定?笃定苏葵一定会回来,笃定她这一辈子只会爱他一个人。爱情再浓烈,也很难经受住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古往今来,多少情比金坚的人都没能过得了这一关。
  背着连城年上楼,腾出一只手,打开门,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苏……葵……”连城年嘴里还在呢喃着。
  给他脱了鞋子,再擦了把脸,最后关上门离开。突然觉得他还是怕着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醉。只是虽然怕着,却也还信任着。
  二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总算给高温烘烤了近三个月的巴黎降了点温。人人都在欢呼,唯独苏葵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感冒了。西班牙一行,累得她头昏眼花,回来的那天下大雨,冒雨跑回来的后果是头痛发烧流鼻涕。
  好在是暑假,不然得请一周的假。苏葵躺在床上,头上敷着冰袋。头痛有增强的趋势,脑子里一阵混乱。这些天,白天黑夜交替着,也不知道躺了多少天。烧渐渐退下,头痛却止不住。有好几次都痛到吐,翻箱倒柜地找到止痛药,刚想抓一把塞进嘴里,就想到连城年说过止痛药对身体有害。她要好好地,因为要回去找他。
  生病的时候意志力不够坚强,就会特别想念连城年。以往的时光排山倒海般浮现在脑海,压下她对疼痛的感应,让她可以好受一点。
  收音机里放着中国老歌。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连城年,我愿意。只要你说一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
  理智彻底崩溃,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起她的身体,让她拿掉头上的冰袋,随手抓起桌上的钥匙,踉跄地跑出去。
  我们的幸福怎么只有这么点分量?都不够我未来填补空虚的漫长;我们的回忆怎么只有这么点长?都不够我在余生消化磨人的慌张。
  想见你,特别想见你,想见你想得不得了。有才华又怎样,成名成家又怎样,没有你在我身边,得到全世界又有什么意义。连城年,我后悔了!后悔离开你!求求你让我见到你,求你让我立刻见到你。
  她像一个疯子,脚步晃悠,扶着墙往前走。湿湿的面庞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像一个神经病。路人被她的样子吓到,都绕她而行。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粉红色的窗帘。侧过脸就可以看见吊瓶,又是医院。意识停留在昏倒前最后一秒,她疯狂地想见连城年。
  “醒了?”护士小姐边看体温计边对她说,“很好,烧已经退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
  “一个很帅的男人送你过来的,好像是中国人。”
  很帅的中国男人?连城年?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在哪里?”苏葵一把抓住护士小姐的衣服,打着吊瓶的手经脉分明。
  “小姐,你虽然烧退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好好躺下休息。”护士小姐对于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超级不待见。
  “他在哪里?”她不顾护士小姐的话,激动地问她。
  “他去给你结账了。”护士小姐不耐烦地将她按进床里,“放心吧,他马上就回来。”
  正说着,听到开门的声音。贺南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医药费单子。
  有那么一瞬间,充满期待的心被瞬间浇熄,让她心里百般不是。但看到贺南,还是很惊讶。
  贺南看了眼苏葵,在她身边坐下:“醒了啊,烧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贺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巴黎参加一个珠宝展,知道你住在这里,所以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刚走到你们楼下,就看见你昏倒在雨里,于是急忙送医院。”
  “谢谢你。”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还到处乱跑啊?”
  她沉默。
  贺南见她不回答,也不再追问。
  “烧已经退了,打完这个吊瓶就能回去了。”
  她点点头。
  “头还痛吗?”
  “不痛了。”
  “那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
  她想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口:“他还好吗?”
  贺南知道,她问的是连城年。
  “他去非洲了。”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贺南。
  “他爸爸妈妈允许了。”
  心头似乎有快石头落下,默默地为他高兴,他总算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只是非洲很危险,但愿他能平平安安。
  “你过得怎么样?”他问她。
  “很好。”
  贺南看了看她的脸,苍白而清瘦,刚才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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