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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是一杯茶,两份是两杯,不可妄自更改份量。”一名守卫面不改色地将粟宁叶置于茶盘之上,严厉地叮嘱道。
“是。”
颜卿接过粟宁叶,紧张地拉着凤无颜按原路退了出去。
“颜卿,这粟宁叶看起来也没什么神奇的嘛。”
凤无颜淡淡地睨着茶盘里的两撮粟宁叶,感觉它们连普通的野花野草都不如。
“欢颜,你可别小瞧了粟宁叶,我听说喝过粟宁茶的玄者都会玄力大增,所以粟宁茶只有能从九届学院毕业的玄者才有机会喝到。”颜卿一边解释,一边捧着茶盘往离库房最近丹房走去,“我们就在丹房泡粟宁茶。”
“玄力大增?”凤无颜嘀咕着,心中萌生出一个鬼主意——既然粟宁茶能使玄者的玄力增加,没准也能增加魔力,待会她偷偷喝一杯试试看,兴许体内消失的魔力就都回来了。
至少,不能便宜了永宁宫的玄者。
可走进丹房,凤无颜却觉得有些奇怪。
平日里最忙碌的丹房里只有零星几位灰袍宫女,连负责管理丹房的画眉师傅都不见了踪影。
“颜卿,你们怎么来了?”银铃般的女声响起,一名灰袍宫女瞧见颜卿,放下手中的活儿小跑了过来。
“小悠,我和欢颜是奉命来准备粟宁茶的,画眉师父呢?”
颜卿与小悠相熟,两个小姐妹热络地靠在一块。
“画眉师父去了玄武广场,今日是洛师兄与轻云师姐的毕业典礼,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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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着火啦!
“画眉师父去了玄武广场,今日是洛师兄与轻云师姐的毕业典礼,你不知道吗?”小悠见将颜卿一副茫然的模样,秀眉拧成一团,“定是双儿与巧儿故意瞒着你,她们可还像以前那样欺负你?”
“还好啦。”颜卿暖暖地一笑,转了话题:“小悠,我们先准备粟宁茶要紧,可不能让长老会久等。”
“那你们跟我来吧。”
小悠知道颜卿的性子,只轻轻叹了口气,将颜卿和凤无颜带往炼丹房隔壁的茶室。
就在茶室门口,凤无颜却停住了脚步。
“颜卿,我觉得胸闷,去外面走走,你弄好了叫我便是。”气若游丝,美眸水雾盈盈,凤无颜扶着胸作虚弱状,看上去确实很难受。
“欢颜,你没事吧。”颜卿担忧地询问,“都是我不好,若刚才让你吃了药丸就不会这样了。”
“与你无关,我就是想透透气。”颜卿的自责让凤无颜很不舒服,也不再多语,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欢颜,你别走远了。”颜卿无奈,但时间紧迫她只得先与小悠一起先泡好粟宁茶。
事实上,凤无颜也压根没打算走远,一早她就想好了计划——
只见凤无颜假意拨弄发丝,低头走进炼丹房里,有两名灰袍宫女在看管着炉火,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她们已昏昏欲睡,连凤无颜走进炼丹房里也没注意,只当是小悠回来了。
凤无颜愀然一笑,经过墙角时,迅速调转体内玄力,在掌心中凝结出一颗玄力球击向柜子,由于威力不大,柜子几乎没有破损,但柜子上那瓶瓶罐罐的丹药全都掉在了地上。
此即彼伏的瓷器破裂声终于将两名茫然的宫女惊醒。
“冬雪,怎么回事?”一名宫女听见声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糟了,丹药都碎了!”名叫冬雪的宫女一怔,望着满地的丹药吓呆了,边起身奔向柜子,边唤道:“小青,快来看看。”
冬雪和小青没时间顾及屋子里多了个凤无颜,慌慌张张地蹲在地上挑捡丹药,几乎快哭出来:“等画眉师傅回来,可得打死我们了!”
凤无颜却又邪魅地勾起唇角,她要做的还不于此呢。
从击出第一个玄力球开始,她就一直在凝结体内的玄力,在掌中再度聚集起一颗玄力球,对准炼丹炉的火堆打去。
炼丹炉的炉火本就是定量的玄力所转换的,此刻突然灌入玄力,火势瞬间加大。
“呼”的一声,整个炼丹炉都被火焰包裹起来。
“救命啊,着火啦!”
凤无颜捏着鼻子叫喊出声,冬雪和小青还没看清她,她便身手敏捷地逃出了炼丹房,隐在院落外的大榕树后面,仔细观察炼丹房里的动静。
果然,年纪轻轻的冬雪和小青受不得惊吓,也跟着喊起来:“着火啦,快救火!”但她们不似凤无颜这般贪生怕死,始终呆在炼丹房里抢救丹药。而呼声引来了颜卿与小悠,她们也傻傻地闯入炼丹房里救火。
真是一群笨蛋!
凤无颜嗤笑,趁众人忙活着,她蹑手蹑脚地潜进了茶室。
茶室里已空无一人,两杯泡好的粟宁茶放在圆桌上。
凤无颜想都没想,随手拿起两杯粟宁茶一饮而尽,然后又拿起水壶,在只剩粟宁叶的茶杯中重新灌入热水。
既然是茶,那第一泡和第二泡差别不大吧?凤无颜睨着茶杯,却发现了奇异的景象。
接触到山泉水后,杯中的粟宁叶自然地形成一个红色漩涡,转了大约十个轮回后才恢复了正常的茶水颜色。
凤无颜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平静下来的茶水和先前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她偷偷喝了粟宁茶。
如此甚好,她且试试这粟宁茶是不是真像颜卿说得那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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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玄武惊变1
目的已达到,凤无颜将两杯粟宁茶放入茶盘中,托着茶盘离开茶室。
“颜卿,我们该走了。”
她走到炼丹房时,屋内大火已被扑灭,硕大的丹炉倾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颜卿等人各个灰头土脸,正将抢救下来的丹药堆放在一起。
“颜卿,你们先去玄武广场,这里我来收拾。”
小悠将颜卿推出丹房。
“小悠……”
“颜卿,长老会还等着。”
颜卿刚刚开口,凤无颜便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受够了颜卿的愚善,真不明白这样玛丽苏的姑娘怎能在永宁宫里生活了整整十六年。
“欢颜,我来拿吧。”颜卿狠心随凤无颜离开了丹房,自觉地接过她手里的茶盘,“你身体不好,要不要先回雨落殿休息?”
“不用,快走吧。”为免偷喝粟宁茶之事败露,凤无颜也就将茶盘交给了颜卿,凝着凤眸望向玄武广场,那里已升起了一片七色云彩,金光四射,风击苍穹,而彩云之中变幻无穷,似乎蕴藏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仿佛是洛御城的气息……
凤无颜也无法确定,按她的推断,洛御城的玄力应该没这么强才对。
临近玄武广场,凤无颜和颜卿被眼前的景象怔住。
“这么多人?”
永宁宫的玄者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玄武广场,广场中央充沛的玄力不断外溢,一波又一波,翻涌沸腾,像是在刚刚冲破了束缚一样。
“大概是因为洛师兄和云轻师姐的缘故。”颜卿好奇地踮起脚尖,想要看看广场内的景象,奈何人实在太多,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们让一让,我们是来送粟宁茶的。”
凤无颜耐着性子冲人群喊道,可围观的玄者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两个永宁宫最低等的宫女,反而不少人嫌恶地推开她们。
凤无颜气不过,掌心运气,凝出一颗玄力球。
“你们两个雨落殿的废物竟敢叫我们让路。”
这时,却有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挡在凤无颜跟前,他的语气对比起俊美容貌,可一点都不相称。
“陆师兄,对不起……我们是奉命来送粟宁茶的。”
颜卿怯懦懦地将凤无颜往后拉了拉,她认识说话的男子,是上玄师白玉启的弟子陆明。
“把粟宁茶给我,你们可以走了。”陆明伸手去扯颜卿的手中的茶盘,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阴笑。
“不,陆师兄,这不符合规矩……”颜卿断然拒绝,退后了几步,陆明在永宁宫的名声不好,又是洛御城的死对头,颜卿不放心将粟宁茶交于他。
“雨落颜卿,我好心帮你,你倒不识抬举。”陆明扬起左手,似乎要动手打颜卿。
“陆师兄,这等粗活还是由我们来做吧,您是与洛师兄齐名的天才玄者,怎么能让你亲自去送粟宁茶呢。”关键时刻,凤无颜秀眉一紧,挺身而出。
这一次,她倒是抓住了陆明的心思,此番奉承之语让陆明心中舒服了不少。
“你是新来的?”
语气放缓,一双狡黠的眸打量着凤无颜,陆明眼前一亮,这新来的宫女虽然素颜灰袍却生得极美,举手投足间灵气逼人,实在叫人移不开眼。
“是。”
凤无颜抿嘴一笑,看上去单纯而青涩。
“甚好,陆师兄带你去送粟宁茶。”
陆明淫笑着,伸手拉住了凤无颜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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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玄武惊变2
“颜卿,把粟宁茶给我。”
凤无颜并未拒绝陆明,愈发顺从和乖巧。
“欢颜……”
颜卿欲言又止,瞧见凤无颜清亮的美眸,自觉地将茶盘交到她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凤无颜。
“欢颜?”陆明的身子明显顿了一下,下一刻以难以置信地语气反问:“你是冷欢颜?”
“陆师兄,我是欢颜。”凤无颜淡淡地笑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