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方老爷小声点,当心被吓人听见就不好了。怎么停下了,继续啊,我还没看够呢。”锦匿笑得越发灿烂。
而床上的林婉璃则是煞白着一张脸,对锦匿的窥视吓得呆滞。
“该死的锦匿,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如此为难于我?”方天行指着屋顶咒骂着,明显地,他的声音较方才小了许多。
“近来无事,总想找些有趣的事来解解闷,这不是遇到了方老爷吗?给我这么好的趣事,多谢方老爷了。啊,时辰也不早了,看着方老爷如此快活,锦匿也想逍遥一番,锦匿这就去采花,不打扰方老爷的雅兴了。”锦匿说着,便盖上琉璃瓦,脸上的笑意不减,奸情啊奸情。
锦匿捂着嘴,哼着几声笑跃出方府。
:“老······老爷,锦匿他······”林婉璃皱着一双秀眉,惊惶地看向方天行。
“无碍,这锦匿做事古怪,她只要钱,不会有别的事。”方天行握紧拳头,看着房顶。锦匿,方天行忘不了四年前锦匿是如何救走方永的,他心里也没底,这锦匿到底会不会再多管闲事,这世间无人能奈何得了锦匿。
萧苒桦带着浅笑回了花满楼。
花满楼正是笙歌迎客的最佳时节,一见萧苒桦回来,一群莺莺燕燕挤着萧苒桦不让萧苒桦走
“桦公子,你跑哪去了?九娘找你都快找疯了,九娘说你再不回来,就要把你带来的两个人都污了清白。”一身黄衣的明月娇嗔地对萧苒桦。
萧苒桦一拍脑袋,哎,这九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了。萧苒桦对众女笑道:“姐姐们先去迎客吧。明月姐姐,可否请你带个路,九娘在哪里?”萧苒桦问明月。
明月搂着萧苒桦的手臂,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在萧苒桦的衣服上蹭了两下:“桦公子请随我来。”
“九娘,你这是做什么啊?”萧苒桦看着一堆彪头大汉围在被绑了身,蒙了眼的方永与慕飞儿和坐在一旁黑着一张脸的九娘,无奈地扶额。
“你不是要走吗?还知道回来?你再不回来,这两个人就给我享受了。”九娘将手中的红帕子往桌上一摔,愤愤地看着萧苒桦,对着身后的彪头大汉们就是一声:“脱!”
“谁敢?!”萧苒桦回道,萧苒桦自然是知道九娘的刀子嘴豆腐心,但这方永和慕飞儿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好好好,你自己跑出去了不说,回来了还是为了这两个家伙。我叫你们脱,听见没!”九娘怒意更盛,几个彪头大汉开始利索地脱方永与慕飞儿的衣服。
慕飞儿泪浸湿了眼上的布,扭动的身体口中声声尖叫:“不要碰我,放开我!桦······桦······救我,救我。”
方永则被这些触摸感到恶心,胃酸在翻涌,就快从口中涌出,但却咬牙隐忍。
“给我停下,谁再给我动一下,我剁了他的手!”萧苒桦的脸也沉了下来,一眼犀利地扫过动手的人,那些彪头大汉们均是一僵,手上再也不敢动一下。
“九娘,桦儿不过是出去逛得迟了些,又不是要离开,你这么激动是做什么?”萧苒桦撩起桌上的红帕,塞入九娘手中,又抱着她摇了两下:“过段日子不是九娘的生辰吗?桦儿自然是知道,所以一家一家地为九娘挑选礼物,这才迟了。那些店铺里的东西,都没有可以配得上九娘的。”
九娘听萧苒桦这么一说,怒气减半:“当真你还记得我的生辰?”
“怎会不知?桦儿可是苦恼了许久。最后想到了一件礼物是最适合九娘的。”萧苒桦见九娘消了怒色,对彪头大汉们使了个眼色,彪头大汉们便拉着衣衫不整地方永与慕飞儿离开。
“什么礼物?”九娘无视下人的举动,问萧苒桦。
“这还有什么礼物能比得过我来得珍贵,我就把自己送给你,如何?”萧苒桦又撒娇似地摇了摇九娘。
九娘眉开眼笑:“就你这臭小子知道油嘴滑舌,这世间再也找不到你这般会说甜言蜜语的家伙。既然你说了要将自己送给我,到时候再跟那欧阳云凌跑了,休怪我要打折你两条腿。”九娘说着在萧苒桦的脸上捏了一把,方才的怒气全没了:“夜了,你赶紧去休息吧,今晚没什么特别的事要你处理。”
萧苒桦连声应道:“嗯嗯,九娘最疼桦儿了。”萧苒桦背身出门,这才吁了一口气,出了门,便急匆匆地向自己房里走去。
“喀拉”一声,门开了,床上的方永与慕飞儿皆是一惊,警惕地对着来人。
这些个榆木脑袋,送到房里了也不知道解了他们的绳子与布。
萧苒桦凑近床边,伸手替方永整好衣领,感觉到熟悉的触感,方永放下警惕,苍白的脸上总算回了些血色。
再到慕飞儿,慕飞儿哪知来人是谁,她抽着沙哑的哭声,喊道:“桦······桦······”:
“我在。”萧苒桦收紧慕飞儿掉到胸口的衣领,解开慕飞儿与方永眼上的布。
:“桦公子······”慕飞儿一看到萧苒桦的脸显在自己眼前,眼泪如决堤,澎湃不绝,她一个挺身,朝着萧苒桦的怀中摔去:“呜呜······我好怕呀,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萧苒桦由着慕飞儿在自己身上蹭鼻涕蹭眼泪,手上快速地帮二人解掉绳子。
“我也怕。”方永对着萧苒桦一笑,绝美的容颜蛊人十分,萧苒桦看得出,他眼中的害怕不是装出来的。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不该离开。”萧苒桦拍着慕飞儿颤抖的背安慰道,此时,方永也无力地将头靠在萧苒桦的肩膀上。
“这个给你。”方永从被扯皱了的袖袋里,掏出一锭金子。
萧苒桦停下手中的轻拍,看向金子,眼中放光:“这是?”
“白日里那人击马时留下的金子。”方永将金子放在萧苒桦的手中,更是不客气地将头埋进萧苒桦的颈窝。
慕飞儿哭得累了,就着萧苒桦的腿当成枕头睡去。
萧苒桦这下手中拿着金子,颈上是方永,腿上是慕飞儿,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这么僵坐着。
“桦公子,九娘叫我来找你。”小谨的声音从门外而进,一进门,小谨着实是傻了眼:“桦,桦公子,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13。…麻烦
麻烦
“你看见什么?”萧苒桦瞪了一眼背过身的小谨。
“桦······桦桦公子,九娘说,那个该死的七皇子又来了,问你能不能去迎他。”小谨结巴地说着话,站在门槛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七皇子,这厮还真是纠缠不休了。
萧苒桦暗骂一句。她拍了拍方永,方永却执拗着不肯放开萧苒桦。
“妖孽,我去去便回,你不用怕,没人会动你的。”萧苒桦轻声安慰道。
方永在萧苒桦的颈窝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放开了。萧苒桦又将慕飞儿的头从自己腿上移开,转眼对方永笑:“早些休息吧。”说完,便跟小谨出了门。
方永看着渐渐关上的门,修长的五指握拳泛白,咬着下唇快要流出血。他闭上眼睛,阻止自己想要拉萧苒桦回来的冲动。
再睁开眼时,方永的眼中尽是苦楚,亦夹杂着愤怒:“又是他,所有人都向着他,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也是一样的吗?萧苒桦。”方永说完,倒在床上,颓然轻笑:“真笨,这世间唯独不一样的只有锦匿,只有锦匿!”
“桦公子,七皇子说他在熙柳亭等你。”小谨带着萧苒桦走,说了一句。
“那冤家不在花满楼?”
“九娘说,方才七皇子等得乏了,便要出去走走,于是就与桦公子约在熙柳亭。”小谨答道。
萧苒桦将手放在下巴摩挲了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陆靖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他不成。
萧苒桦自我安慰一番,跟着小谨转了几条热闹的大街,直到人烟稀少,这才见到一座鸿雕翡着的亭子,亭上刻着“熙柳亭”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亭内站着一个挺立的背影,那背影在朦胧的月夜中显得巍峨,像是一座永不倒下的翠山。
萧苒桦对小谨摆摆手,示意小谨别跟上。萧苒桦理了理两边的垂袖,跨着云步走上前。
“见过七皇子。”萧苒桦这次见陆靖扬比第一次见面要恭敬的多,她在陆靖扬身前单膝跪下,抱拳行了个礼。
陆靖扬皱眉,剑眉间多了个“川”字。:“桦公子不必多礼,快请起。”陆靖扬想出手扶萧苒桦,被萧苒桦先一步躲开。
“七皇子有何事需要找在下,请说。”萧苒桦恭敬地问,伸手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
陆靖扬收回手,背在身后,在亭子内来回踱了一阵,又转眼看萧苒桦,故作为难道:“我听说桦公子在江湖上有些人脉,不知桦公子可否为我打听一事?”
萧苒桦心中揣测,瞥了陆靖扬一眼,笑道:“七皇子有何事要在下打听,只要在下能办得到,自然不会推辞。”
陆靖扬脸上泛起喜色,俊毅的脸上弯起笑容:“桦公子能帮忙再好不过了。以桦公子在江湖上的人脉消息,定是知晓我大婚之事。无奈我的妻子在我大婚那日失了踪迹。我已叫人贴了告示,还是一无所获。我虽然会用兵谋略,但对这女人一窍不通。许是我的妻子对我不满意,才逃了婚。但我还是想找回我的妻子。听闻桦公子的人脉广,这才想着桦公子能否帮我找回妻子。”陆靖扬自顾自地说完,看向萧苒桦,却没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紧张。
萧苒桦微笑:“这有何难,在下帮七皇子就是了。只是,七皇子可知我的规矩?”
“当然知晓。”陆靖扬将一叠银票递向萧苒桦
萧苒桦接过银票,当着陆靖扬的面用手蘸了下舌头,一下一下地数着银票。
陆靖扬看着萧苒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