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着进了厕所很快就撒完了尿。二人都没有什么尿都是因心理作用而产生的尿意。走在回房间地林荫道上张华东犹豫了一下放低声音问道:“你感到奇怪不?李县长他……”
薛华鼎一愣放慢脚步准备认真听张华东说话。不料张华东却没有继续说。薛华鼎不由问道:“什么奇怪?”
张华东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我是说今天李县长毛遂自荐当检查组地副组长有点奇怪。他以前可……”
薛华鼎问道:“以前是不是没有这么主动?”
张华东点了点头见上了台阶他就没有再说这事而是说道:“如果下次你也上厕所就唱一下歌听到了我也起来陪你去。呵呵……”
薛华鼎道:“好。不过天快亮了。”
关上房间门薛华鼎回味着张华东刚才所说的话。薛华鼎虽然才进县政府不久但对政府里几个班子成员地情况也多少熟悉一些以前也听别人说起过。大家对李席彬这个副县长的印象就是他不是一个很主动揽事做的主。
也就难怪张华东这么奇怪了:张华东在县政府办公室呆了这么多年平时直接跟这些领导打交道政府办公室又是信息集中地和散地他自然对几个县级干部的性格了如指掌。
薛华鼎一边关门、脱鞋上床一边心里想:“是啊这次他可是冒着顶撞朱书记的危险将他自己纳入检查组中为什么呢?在这种检查组里除了任务很重、就是吃力不讨好。那些娱乐场所的老板哪里会高兴别人来检查?虽然这些老板在被检查的时候会露出一脸的微笑会把检查组的人照顾得舒舒服服把这些人当大爷一般地供着但在老板心里肯定把去检查的人骂了一个底朝天也许从祖宗十八骂起。”
重新躺在床上的薛华鼎越想越感到不可理解即使能从老板们那里收点礼物但与被别人怨恨比起来这些礼物实在太轻。再说一个县级干部也不敢收贵重礼物吧?
说实在的开会的时候当李席彬自己毛遂自荐说要加入检查组时薛华鼎心里可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朱贺年说他自己担任组长这个组长自然是实的少虚的多。说穿了他一个县委书记也就是挂一个名而已他是不可能真地带着检查组一个个舞厅、游戏厅去检查的。大部分组织工作、领导工作都会压在副组长身上。无论是前期文字准备工作还是中间的具体检查或者是后期的结论总结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薛华鼎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把这件工作做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辜负朱贺年的期望。如果按李席彬自己的意思他这个老领导将带领检查组到一个个现场去检查那么自己的工作量至少减轻了一半而且也不用担心那些机关的精兵强将不听从自己的指挥。
………【第407章 【事情闹大了】】………
薛华鼎自言自语地问道:“他到底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如果是公心那他的思想境界也太好了。可为什么张华东怀疑他呢他现在的行为与社会上的传言为什么出入这么大呢?但如果是出于私心的话他又是什么私心?”
想不明白的薛华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准确地说是火灾生后的第二天——因为薛华鼎他们散会的时候就已经是凌晨了薛华鼎被外面一阵阵怒吼声惊醒。迷迷糊糊的薛华鼎只听见外面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喊:
“还我孩子!”
“你们是杀人犯!”
“打倒贪官污吏!”
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很大听起来人数也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当那些口号整齐的时候薛华鼎甚至感到窗户都在他们的叫喊声中生震动。几只麻雀被喊声吓得尖叫着从它们的鸟巢里窜出来飞到远方去了……
薛华鼎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匆忙穿上衣服、鞋子。当他急急忙忙地冲出门来到台阶上的时候隔壁的李席彬、张华东以及二个司机也都先后惊慌地从他们各自的房间里跑了出来。李席彬还顾忌自己的身份没有立即问只是不解的看着前面声的地方。但是涌入他们眼前的是碧绿的树叶、柔软的杨树枝条以及几排杨树后面灰黑色的围墙。几个人只能听到外面地喊声却看不到怒吼的人群。
年轻的张华东自然没有李席彬这么稳重他一边整理着裤子的皮带一边急切地问道:“李县长、薛助理。外面到底生什么事了?”
薛华鼎和李席彬都没有回答他。李席彬反而吩咐他道:“张主任你马上去看看了解情况之后再过来汇报。”
张华东听到那些吼声有点胆怯他犹豫而救助地看了薛华鼎一眼。正在这时晾袍乡党委书记兰永章快步走了过来。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李县长情况不好!”
李席彬嗯了一声。看着兰永章问道:“哪些人在外面闹?”
兰永章说道:“是那些死者的家属和一些周围地农民。”
李席彬大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瞎闹?谁鼓动他们的?”
兰永章为难地看了李席彬一眼又看了薛华鼎一眼却没有立即开口回答。
薛华鼎在旁边说道:“事情既然生了兰书记你就大胆地说吧。李县长在问你话呢。”
兰永章赌气似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昨天火灾地事。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鼓动。今天天刚亮他们就围过来了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站在外面。还有一家把昨晚送回家的尸体都抬了过来。外面全是那些人和看热闹的。”
兰永章说到这里眼睛却看着薛华鼎嘴里嘀咕道:“我昨天就知道……”
说完这几个字兰永章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瞥了薛华鼎和李席彬一眼后他反而慢慢地蹲了下来面对着操坪。蹲了一会他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就在台阶上抽起烟来。
李席彬昨天很晚才接到朱贺年的通知赶过来不清楚昨天下午薛华鼎和兰永章各自出了一个主意。现在听了兰永章的话看了兰永章的行动他不解地目光在兰永章、薛华鼎、张华东等人的脸上来回扫描着。
当时兰永章地主意就是基于这些家属要闹事的基础上做出的。但是。这个意见被薛华鼎否定了县委书记朱贺年也认同薛华鼎的主意。
张华东虽然知道昨天的那一幕但现在却没有想到兰永章动作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薛华鼎自然知道兰永章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其行动明白无误地暗示:既然你们都是我兰永章地领导昨天你们不听我的意见那我今天就不表意见了只听你们的。
薛华鼎说道:“兰书记一个乡生这么大地事件。想瞒是瞒不住的。我们也不是没有做预防。但他们还是闹事说明采取昨天你提出来的集中处理的方式也不会凑效。当前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你帮忙才可能解决。”
说到这里。薛华鼎有点奇怪地问道“兰书记昨天朱书记他们都去慰问了这些家属当时他们表现很平静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行为什么今天这样?我们政府又有什么过错?”
兰永章说道:“我听下面村组地干部说是有人昨晚到处说这次火灾生地原因是因为我们政府检查督促工作不到位容许明显不符合安全规范的游戏厅开张。如果我们政府当时制止游戏厅营业那么就不会出这码事。这相当于我们政府在间接犯罪促成了此次事故地生。这些家属被人这么一鼓动就一起来闹事要求我们政府对他们的进行巨额赔偿还说是对我们政府不作为的惩罚。”
听了兰永章的话薛华鼎昨天心里的一些未解之谜一下迎刃而解了:在火灾生之后无论是兰永章还是朱贺年或者是田国峰他们马上知道了火灾的责任不仅仅是在游戏厅老板身上也在负责游戏厅这方面业务管理的政府身上。所以久在官场混的兰永章想出了一个薛华鼎认为很不好的主意。才入官场的薛华鼎不但认为那个主意缺点很多而且也很不人道。
也是因为政府对这次火灾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朱贺年才这么重视这次火灾事后的安抚工作。不顾市里的会议和本身的疲劳饿着肚子挨家挨户地慰问死者家属、慰问伤者。深夜了还迫不及待地将相关领导召集过来认真细致地安排各级干部认真做好相关善后工作同时从紧张地财政中挤出钱来给伤者治病、给死者补助。
说到底。朱贺年、田国峰、兰永章他们都怀有侥幸心理都在祈祷死者家属、伤者们只把仇恨集中到游戏厅老板身上;那些人心里想到的都是这次火灾仅仅是一次完全意外的事故都不会想到来找政府的麻烦。这样一来政府就可以站在中间人、调停人的立场上做好相关劝说工作真正可以进可攻。退可守。
但是群众中还是有眼睛雪亮地人存在。火灾之后没有几个小时。就有精明的人把相关情况掌握了劝动死者家属、其他农民组织起来将政府拖到了当事人地位置上再也不可能那么脱了。
薛华鼎心里想:“如果我是受害者我恐怕也只能这么做。那个游戏厅老板能有什么钱?一个只敢在乡上开游戏厅不敢进县城的老板本身的钱肯定不多。也许那间门面和那些游戏机就已经是他的全部积蓄了甚至负债经营都有可能。现在一把大火将这些东西烧成这样就是将地皮连房子一起卖出去也治不好一个重伤员。
按政府的意见抓到游戏厅老板后这些死者家属和伤者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将游戏厅老板猛打几下泄泄心中的怒气而已。如果他们想得到赔偿费或者医疗费。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要找政府。即使政府没错死者家属要去找。现在政府有了这么大的错不抓住这个做文章实在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薛华鼎感叹道:“哎对这个事情县委县政府恐怕还真地难以解决了!”
就在薛华鼎感慨万千地时候没有人注意李席彬的脸变得一片煞白。刚才强装出来的镇定早已经消失得九霄云外去了。
蹲在台阶上的兰永章痛苦地说道:“刚才他们提出每个死者家庭赔偿三十万元每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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