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士兵开始为客人准备晚餐,李继祖也做好了随时告辞的准备。就在这时普信又收到了春猜的电话,他马上转告客人:“将军会在半小时后到达,和诸位一起共进晚餐。”
夜幕渐渐降临,迎面吹来轻轻的微风,柔柔的水浪。天空有一弯月亮,月光变幻莫测。叫人捉摸不定。船上的每一位客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浮躁的内心却无法享受这份宁静和温暖。
萧宇和金旭日坐在游艇后面的横坐板上,紧紧盯着身后地河流。远处地天空忽然出现了两点灯光。向他们的方向不断地靠近,萧宇发现它闪烁得很有规律。开,关,开。他深深的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在夜晚的静寂中,他听见水上飞机的引擎声。
金旭日看了一下手表:7点30分,从他们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天的时间,他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萧宇:“听到了没有?”萧宇点点头,那两点灯光在他们远处的天空开始盘旋。
船头开始打出闪光灯信号,现在所有人都听见飞机引擎声响起来了。一朵云遮住了月亮。霍远睁大了眼睛,指着前方:“那儿!”
前方漆黑的水面忽然出现两条白线,浮囊压在水面上,激起串串泡沫。突然引擎声消失了。在两条白线上面,一道黄光闪了三下。船头的闪光灯,回应了三下。
月亮在这时又露出来,萧宇看见了水上飞机的轮廓,两个庞大的浮囊,单引擎的螺旋桨仍然在转动。飞机的边门打开,一条拴着锚的绳索扔入河水中。飞行员是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他踏在一个浮囊上,把绳子挂在游艇的铝合金支杆上。
春猜将军在两名士兵的保护下从舷梯登上了游轮。一段时间不见,春猜瘦了很多。消瘦的面颊没有一点光彩和生机,原来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是暗淡而无神的目光。
金旭日并没有站起身来,春猜作为这里的主人已经整整迟到了七个小时,要说到失礼春猜远远要比他无礼的多。
李继祖在这方面要比金旭日表现的变通的多,他虽然对春猜的无礼也是十分的反感,可是表面上仍旧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将军!”
春猜点了点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热情,这多少让李继祖感到有些尴尬。
春猜来到游艇正中的位置坐下,他的目光逐一的扫过今晚来到这里的客人,看到萧宇时他显得有些惊奇,随即他的神情就恢复了正常。
手下士兵为他拿来一条湿毛巾,春猜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然后说:“我对军火的要求都已经列成详单,你们先看一下!”
两名士兵分别将两份同样的清单送给金旭日和李继祖,两人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春猜说:“我想用以货易货的方式跟你们交易,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等于退出了这场竞争。”
萧宇和金旭日对望了一眼,金旭日开口说:“我希望将军再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用现金付账的话,我可以给你最优惠的价格!”李继祖说:“将军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春猜看了看金旭日又看了看李继祖,他忽然叹了口气:“我好像忘了对你们说抱歉……”金旭日和李继祖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都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春猜继续说:“今天我之所以来得这么晚,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所有人这才知道春猜是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从政府军开始大规模的扫毒行动,我的资金就开始被迅速的消耗掉,当然这跟我购买军火对抗政府军,抚恤死去的士兵有一定的关系……”春猜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普信的身上,普信仍旧保持着标准的站姿。
“可是今天我才发现,我的很多部下已经开始为自己打算,我的多数现金被他们用卑劣的手段私吞了!”春猜咬牙切齿的说道。
普信听出春猜的话明显的是有所指向,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春猜的目光却偏偏定格在他的身上:“我真的没有想到,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无论在哪里都适用!”他露出一丝极其阴冷的笑容:“普信!我说得对吗?”
金旭日和萧宇的内心同时一震,难道他们和普信的计划已经败露?
两名士兵已经用AK-47步枪对准了普信的头,春猜咬牙切齿的说:“我生平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就是背叛,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居然私吞了我五百多万美元的资金!”
萧宇和金旭日这才知道原来是普信贪污货款的事情败露,普信平静的望了望春猜:“将军!我跟了你七年,这七年中我有没有背叛过你,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春猜摇了摇头。
普信说:“我的确拿了五百多万的资金,可这些都是我应该得到的!”
春猜呵呵笑了起来:“应得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才是你应得的!”他拍了拍手掌,水上飞机的门被再次打开,一名士兵用军刀压着一位老人走出了舱门。
“外婆!”普信大声的叫喊。
春猜冷笑着说:“你在曼谷干了什么?那几天你究竟见过谁,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他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永远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小聪明!”
'奉献'
………【第九部 汉城争锋 第七章【空中激战】(一)】………
第九部汉城争锋第七章【空中激战】(一)
他的卫兵拿起武器将萧宇和金旭日一行全部包围起来,春猜懒洋洋的站起身来,他从身边士兵的手上接过一杯红酒,微笑着向水上飞机的方向点了点头。
飞机上的那名士兵用锋利的军刀在老人枯瘦的臂膀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然后一把将老人推入了河水中,老人被水流向下冲去,她挥舞着手臂,拼命的在水中挣扎。
“外婆!”普信含着泪水大喊着。
黑暗中数尾闻到血腥的巨鳄迅速向老人的方向围拢而去,水面顿时沸腾起来,老人的惨呼声渐渐消失。
泪水沿着普信刚毅的面庞缓缓流下,他不顾一切的向春猜冲去,身后的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身上,普信的身体摔倒在甲板上,两名士兵架起了他。
春猜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从腰间拿出一柄匕首,狠狠的向普信的大腿上扎了过去,普信痛得发出一声闷哼,春猜冷笑着说:“这些鳄鱼肯定还没有吃饱!”
萧宇向霍远挤了挤眼睛,一片口香糖状的东西从霍远的袖口掉在了他的手中,这是最新型的固体炸药,霍远熟练的将两端对折,向他们的身后弹射出去。
金旭日和萧宇同时向前方的甲板趴去,剧烈的爆炸从他们的身后响起,来不及反应的士兵被爆炸形成的巨*掀起在空中,惨叫着摔落下来,有两名直接落在了河水中。已经被血腥激起凶性的鳄鱼迅速围拢了上去,巨吻凶残地咬了上去。
普信在趁着混乱,反手一肘重重击打在身后士兵的喉头,他的右手麻利的从对方的腰间抽出了军刀,刀尖狠狠的扎入对方的小腹。
萧宇和金旭日同时启动,他们分别干掉了身边地士兵,将武器夺了过来。
霍远又扔出两枚炸药。三人冲到了安全的地带,普信整个人都被仇恨点燃。他端起步枪又射杀了两名士兵,金旭日和萧宇不得不冲出藏身地地方,用火力掩护他。
春猜没有想到形势忽然在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在两名士兵的保护下,慌忙向水上飞机的方向逃去,飞行员从水上飞机里向游艇上扫出一梭梭子弹。他把带有消音器的依格拉姆步枪支在手臂里,子弹像黄蜂一样呼啸着射向船只。
强大的火力阻挡了普信的追击。春猜顺利的逃上了飞机。两名护卫春猜地士兵站在浮囊上,向游艇又射出密集的子弹。飞行员抓住时机伸手下来砍断锚绳。
飞机引擎开始轰鸣,普信和萧宇对着水上飞机侧面的银色瓦楞金属连连射击。火药的硫磺味直冲春猜的鼻孔。飞机准备移动,但是拴在铝合金支架上的绳子仍然没有来得及取下。
“混帐!”普信转身向游艇的驾驶室中跑去,空气中响起新的声音。游艇上巨大地双马达咆哮起来。它的船头向水上飞机拼命撞去。萧宇看着连接水上飞机和汽艇的绳子吱嘎作响。他弹出用完的弹仓,又装上个新的。
游艇在普信的操纵下突然加速,伴着两个螺旋桨地尖鸣,撞向最近的浮囊。把它挤得像个豆荚。水上飞机开始倾斜。飞行员加快引擎的速度,试图挣脱开。可那根拴在游艇上的绳子已经成为它的束缚。
春猜端起步枪瞄准了绳子,射出一连串的子弹,绳子终于从中间端裂,水上飞机摇摇晃晃的向远方的水面冲去,由于浮囊的损坏。它的机身是倾斜着在水面滑行,在滑行了相当长地一端距离后,才摇摇晃晃地升上了天空。
空中响起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两架直升机出现在游艇地上方,负责接应的图牙和胡忠武在收到萧宇发出的信号后及时赶到。
直升机上垂下悬梯,普信和霍远登上了图牙所在的飞机,萧宇登上了胡忠武所在的飞机。
飞行员准备调转机头向水上飞机的方向追去,萧宇却大声说:“沿河道向东飞行,我必须处理完一件小事!”
即使在刚才混战的时候,萧宇也一直留意着李继祖的动向。就在枪声响起后不久。他就溜到了快艇中向东逃去。
前方的水面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长长水线,水线的尽头就是那艘正在逃跑的快艇。李继祖和另外一名手下惊慌到了极点。快艇以最快的速度行进在美塞河上。
直升飞机降低了飞行的高度,前照灯将快艇笼罩在光圈之中,胡忠武把手中的狙击步枪递给了萧宇。
李继祖抬起头,手枪瞄准了直升机不停的发射,子弹多数射向了空气中。
萧宇端起步枪,瞄准镜瞄准了李继祖的额头,他轻声的说:“再会!”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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