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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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本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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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满意,就是晚上周丽萍从来不让高光陪她,她信任我,让我陪她。我们晚上一起讲鬼故事互相壮胆,她给我讲过《一双绣花鞋》的故事,说是她妈给她讲的,讲了好几个晚上。我越听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听,原来讲吓人的事讲的人不害怕,听的人害怕。 
  后来轮到我讲了,我想起了王德良讲的一个反间谍的故事,就给周丽萍讲了起来。讲得周丽萍毛骨悚然。 
  最后,我讲到中国驻苏联大使馆被苏联安装了杀人机器人时,周丽萍眼睛瞪得溜圆,那一双眼睛太迷人了。 
  我越讲越起兴,当我讲到杀人机器人一到半夜就出来作案时,我几乎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恨不得把这个故事永远讲下去,好让她永远这样抓着我。 
  最后,我讲到侦探一连死了三个,当资深侦探等到半夜十二点用枪与杀人机器人对射,机器人不怕枪时,周丽萍已经紧紧靠在我的肩上。 
  当我讲到,最后侦探没办法了,子弹也打光了,他掏出一把斧子冲上去,将两个杀人机器人劈成了碎片时,周丽萍一下子抱住了我,我浑身颤抖了起来。 
  “周丽萍,你要干什么?”我羞怯地问。 
  “刘宝林,我害怕!”周丽萍像猫一样偎在我怀里说。 
  “别怕,有我呢!”我装作很男人的样子说。 
  “每天晚上一睡着就梦见我爸死的样子,刘宝林,我太害怕了。”周丽萍齉着鼻子说。 
  “那我抱着你行吗?”我说完,心里有一种乘人之危之感。 
  周丽萍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紧紧抱住周丽萍,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抱女人,不,周丽萍还不能算女人,只能算女孩。 
  不过,周丽萍的胸贴在我的胸上,柔柔的软软的,我心想,如果我这么抱着高光他妈,可能比周丽萍的胸还要柔,还要软。 
  其实,我这么抱过我妈。不对,严格地说是我妈这样抱过我,但我一点也没有体会过柔软,更没有异样的感觉。 
  我这样解释是想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我根本没有恋母情结,即使我喜欢高光他妈,一见高光他妈就走不动步,那也只是限于高光他妈。因为高光他妈太漂亮了,我见于涛他妈就没有感觉,见周丽萍她妈也没有感觉,尽管周丽萍她妈也很漂亮。有没有是一回事,想不想她们脱光了衣服是什么样子,是另一回事。 
  如果不要求我喜欢于涛他妈或周丽萍她妈,仅让我渴望知道她们脱光了衣服是什么样,我是非常乐意的。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冒险的妄想。 
  从小到大,我妈抱我都是强迫性的。有时候,我不想让我妈抱,因为我不喜欢我妈喜欢林黛玉,因为林黛玉让我妈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经常和奶奶发脾气。 
  我不喜欢强者欺负弱者,如果林黛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想抱她,因为我怕被传染上肺结核。 
  我紧紧抱着周丽萍,很长时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我想这可能就是大人说的爱情。也就是高光说的挂马子。 
  难道从现在开始周丽萍答应做我的马子了?我想问她,但没敢。还是周丽萍先说了话。 
  “刘宝林,我两三天没洗头了,你能帮我洗头吗?”周丽萍温柔地说。 
  我听了这话高兴极了,我连忙说:“行!” 
  周丽萍从我怀中离开,去厨房烧水,我恋恋不舍地松开双臂。水烧开了,我到厨房靠着门框看她洗头,她弯着腰站在地中间两手攥着垂下来的头发一缕缕揉搓,指尖的香皂沫散发着清香。 
  当周丽萍洗得差不多时,她说:“刘宝林,帮我冲冲。” 
  我从灶上拿了水壶,又兑了点凉水,她俯在水池前,我拎着满满的一壶水朝她的头上浇下去,她用双手从后向前向下理着头发,那头发就像黑瀑布一样美丽。 
  “你的头发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说。 
  “你喜欢吗?”周丽萍抬头妩媚地看了我一眼问。 
  “喜欢!”我傻乎乎地说。     
雪花膏香味     
  “那你就摸摸。”周丽萍大胆地说。 
  我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浑身好闻的雪花膏香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特别是她的粉白的脖子更是让人想入非非,我的机巴早就胀得生疼。 
  这时,周丽萍说:“刘宝林,帮我擦擦头发吧。” 
  我却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儿没动,周丽萍把整头的长发往上一掀,一手揪着,露出涨得粉红的脸蛋问:“刘宝林,你傻了?” 
  “不行,周丽萍,你自己洗吧,我有尿憋不住了。”我说完,转身往外跑。 
  “没出息!”她哈哈大笑着说。 
  我“咣”地关上她家的门,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我赶紧往厕所跑,今天晚上月亮很亮,照得厕所灰白灰白的。我进去时,有个人正在拉屎,这个人一边拉屎一边抽烟,我只好也装着拉屎,蹲在蹲位上。 
  这时,那个拉屎的人拉完了,他站着擦腚,擦了半天。我借月光看得很清楚,这个人就是高光他爸。 
  我双手捂着脸装着拉不出来,其实,我是怕高光他爸认出来。高光他爸提着裤子走出厕所,我才从裤兜里掏出手纸,擦裤裆。 
  擦完以后,我觉得不够过瘾,又自慰了一番,弄得我满手都是,我顺手抹在墙上,正好抹在那幅画在墙上的裸体素描上,只是王德良用脚蹭掉的印,又被重新描了一遍。“这是夏丹的逼”改成了“这是张小翩的逼。” 
  我忽然意识到,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是我们班的同学,会是谁呢?我一边想一边走出了厕所。 
  我又看了一眼周丽萍家的后窗,心想,周丽萍他爸如果不死,我可以跟周叔叔学画画,省得王德良跟我装逼。 
  当然,我也可以跟周丽萍她妈学,不过我对周丽萍她妈不感兴趣,要是高光他妈会画画,我跟她学,那一定是最幸福的事,可惜高光他妈不会画画,只会唱评剧。 
  我抬头望了一眼月亮,月亮今晚居然是圆的,这是满月,八成又是阴历十五了,奶奶说过,一到阴历十五月亮就是圆的。以前,我以为只有正月十五和八月十五月亮圆呢,我真是个傻逼。 
  这时,周丽萍家后窗的灯灭了,奶奶在我家阳台上喊: 
  “二林子,回家睡觉。” 
  二十六 
  很长时间没去王德良家了,自从我领他到厕所看了那幅女裸体画后,他一直冷淡我。我很想找机会跟他解释解释,因为我还要跟他学画画。 
  可是,我也很生王德良的气,我腿受伤他都没来看过我。或许他不知道,但我想张小翩会告诉他的,张小翩最爱打小报告了。 
  快开学了,学雷锋小组活动了一个假期,我腿受伤前,王德良就让我写一个学雷锋小组活动总结,我一直没写。这两天我终于写了,主要是为了见王德良找个借口。 
  晚上,我惴惴不安地往王德良家走去。我是故意晚去的,怕他不在家。离他家还有十几米时,我就听见一男一女正在争吵。 
  我走近窗户一看,是夏丹老师正和王德良发脾气,夏丹老师手里还拿着一幅画。王德良像是在苦口婆心地解释。 
  王德良家的灯很亮,又没挂窗帘,我甚至能听见夏丹老师的喊声:“王德良,你不要脸,竟然能画出这种下流画!” 
  “夏丹,你冷静点,这是艺术创作,你是搞音乐的,怎么还不明白什么是艺术?”王德良很无奈地说。 
  “你别拿艺术当挡箭牌,谁不知道你俩是中学同学,你要是喜欢她就别来纠缠我。”夏丹像是喝了一肚子醋。 
  “夏丹,我从小酷爱绘画艺术,阴差阳错地当了兵,又复员当了语文老师,我这辈子就这么一点爱好,她来只是给我做模特,你要是能给我做模特,我谁都不找!”王德良用哀怜的口气说。 
  “王德良,你臭流氓!”夏丹大骂道。 
  夏丹骂完,把手里的画撕得粉碎,然后破门而出。 
  我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王德良赶紧追出来,夏丹却抹着眼泪跑了。王德良一个人在夜幕中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悻悻地回了屋。 
  我从窗户看见王德良伤心地从地上捡起被撕得粉碎的画,一块一块地拼着。我心想,看来夏丹不会再跟王德良好了。 
  王德良真是个大傻逼,这么好的女人能跟你就不错了,怎么能把她气成这样?夏丹也是,有话不能好好说?虽然王德良有老寒腿,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那也是与苏联老毛子打仗时落下的毛病。王德良是英雄,人长得又帅,还会画画,你夏丹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来夏丹也是个大傻逼。 
  我转念一想,不对,他俩是因为这张画争吵起来的,这张画背后还有个模特,谁是模特?什么是模特?我根本不懂画画为什么还要有模特。也不懂模特是什么东西。 
  我一脑袋狐疑地往家走。此时,王德良又伤心又生气,我不敢见他,只好回家。 
  二十七 
  我是带着疑问回家的。我想问我妈什么是模特,我又怕我妈骂我,因为夏丹老师与王德良是为一个模特吵起来的,看来模特一定是黄色的东西,我妈最讨厌黄色的东西。她老骂高光他妈是个破鞋精。 
  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爬上树梢的月亮,对模特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王德良老师不像有黄色问题的人,尽管他的机巴比谁的都大。我不知道夏丹老师知不知道这一点,我想她肯定知道,因为男老师和部分女老师背后都开王德良的玩笑,称他为“神鞭”。或许部分女老师们也渴望见到吧。就像我渴望看见成年女人的身体一样。 
  想着想着,我忽然又糊涂了,为什么人们对机巴长得大的人那么感兴趣?再说,男人生殖器大,跟女人有什么关系?自慰时还不都一个感觉。也许自慰时的感觉能更痛快一些? 
  我说这些你们别笑,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当时甚至想到了生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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