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凯臣跟着说:
“也不关我的事。不要随便把我概括进去,真是不科学。”
那瑟西斯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优异的智商。很不悦地冲着安凯臣道:
“听擎风阁主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对白虎门很有贡献了?‘”
“所以说你真不科学,有没有贡献不应该问当事人,该问他的顶头上司才对,安凯臣并无意和那瑟西斯斗嘴,基本上,除非必要,他根本不想说多余的话——有那么多闲功夫的话,他宁愿拿去搞爆破,发明机械和枪炮弹药。
那瑟西斯才要再反攻,向以农已冲到他面前,一副要海扁人的架势瞪着那瑟西斯,咄咄逼人的逼供:
“你说谁是人渣?”
那瑟西斯吃定向以农不会在赫尔莱恩面前动粗,才十分嚣张地翘高下巴嗤哼:“看谁心虚动怒,谁就自己承认是人渣!”
“你——”
展令扬从容不迫的喝了半杯咖啡,从容不迫的插嘴道:
“我说小农农,你就别和水仙花大叔一般见识了,水仙花大叔就是因为只看得到自己,所以才会叫做水仙花大叔嘛!”
“你说谁是水仙花?!”那瑟西斯立刻把矛头指向展令扬。
展令扬如法炮制的照样造句:
“看谁心虚动怒,谁就自己承认是水仙花大叔!”
“你这个阶下囚!谁准你和本参谋这样说话?”那瑟西斯阴毒的贬损展令扬。
展令扬不以为许,一派天经地义的口吻笑道:
“水仙花大叔,你可真笨,当然是你老爸、老妈准人家这么叫你的啊!”
“你说什么?!”
“莫非你的名字不是你老爸、老妈给你取的?”展令扬以“你果然很笨”的同情眼神照视那瑟西斯,存心气爆那瑟西斯。
“好了,全给我闭嘴。”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最讨厌别人在他眼前做无谓的争执。
那瑟西斯十分清楚这点,所以虽正在气头上,也只好先按捺下去,乖乖消音。
姓展的,这笔帐我记下了!
其它人也很配合的消音,包括展令扬。
赫尔莱恩有意无意的淡扫展令扬一眼,才冷淡的当众道:
“君凡、凯臣,你们拳脚功夫练得如何?”
“门主不妨试试。”雷君凡孤高地道。
“算我一份。”只要有大显身手、好生测试自家发明的机会,安凯臣是不会拒绝的。
“很好。那明天你们两个就出第一个任务。”
“门主,那我呢?”向以农、南宫烈和曲希瑞齐声发问。
“你们明天不是另有节目吗?”
“那是——”这确实是个两难的大问题。
和展令扬游赌场是他们非去不可的既定目标,但对主子的敬爱和忠诚,又是他们无法轻言忽视的坚持…
就在他们人神交战时,展令扬又自顾自的发表自家高见了:
“工作优先。我看小烈烈你们就先把正经事办完,咱们再去玩乐!”
连局外人展令扬都这么说了,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自然也不再挣扎,一致决定:
先工作,后玩乐!
于是三个人纷纷向赫尔莱恩请命。赫尔莱恩一样冷淡的道:
“既然如此,你们三人明天就和君凡、凯臣一道行动吧!”
“门主要我们做什么?”雷君凡只想速战速决。
赫尔莱恩又有意无意的淡扫展令扬一眼,才当众宣布:
“我曾提过展家吧?”
“门主!”那瑟西斯突兀的插嘴,“这儿有个展家人,若要谈展家的事,是不是该先支开那个阶下囚?”
那瑟西斯的话未对展令扬造成任何影响,倒是让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重新注意到展令扬的身份——
他是门主的人质、展家的一员,和他们白虎门是立场对立的两方!
“不必。”赫尔莱恩淡凝着展令扬,回答那瑟西斯。
接着,赫尔莱恩又往下说:
“根据情报,展家旗下的‘锦龙’现任当家展御人,明天会抵达他位于爱琴海上的私人岛屿,和意大利黑手党希腊分支的首领进行密谈,我要你们去加以破坏。”
“要亮出白虎门的名号,还是匿名行动?”
“明着来。”赫尔莱恩一直不着痕迹的端详着展令扬的反应,却见展令扬始终维持一O 一号笑脸。
那瑟西斯又有意见了:
“门主,我建议立刻将在场的阶下囚禁足、加强监控,以免这个阶下囚向展御人通风报信,坏了我们的好事。”
赫尔莱恩右手一挥,以示拒绝那瑟西斯的建言,且进一步道:
“君凡,你们把我的人质一起带去。必要时,可以把他当成王牌使用,若他企图逃脱就杀了他。还有,如果你们未达成破坏密谈的任务,或者让我的人质中途逃走,我将连坐处置且从严惩处,绝不宽待。”
“门主放心,我们一定不负所托。”雷君凡率先提出保证。
“我也没问题。”安凯臣第二个开口。
一想到他最新发明的枪炮弹药,这么快就等到绝佳的实地测试机会,安凯臣便心情飞扬,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向以农、曲希瑞和南宫烈三人虽然也觉得能大显身手很好,但一看到展令扬,心情便变得十分矛盾复杂。
倒是展令扬一派事不关己的对赫尔莱恩问道:
“你一定要挑展御人,不能换个对象吗?”
“放肆——”那瑟西斯才开骂,赫尔莱恩便令他闭嘴。
“你和他有过节?”赫尔莱恩不动声色地问。
展令扬轻叹一气,童叟无欺地坦言:
“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展家上一任和现任当家,都曾当着所有展家人面前下过禁令:不准我和我那个亲爱的二表哥擅自见面!”
“你非去不可。如果你不肯自己走,我会要君凡点你的穴,让他把你绑去。”
赫尔莱恩不留丝毫商量余地宣告。
“那好吧,就维持原议哩!”展令扬又轻叹一气,不再多说什么。
赫尔莱恩交待完任务,晚餐也随之结束。
那瑟西斯和肯尾随主子先行离开。
雷君凡和安凯臣也不发一言的准备走人。
展令扬又有话说了:
“我说小农农、小烈烈、小瑞瑞,你们的拳脚功夫到底行不行啊?人家那位表哥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耶!你们的功夫如果是属于三脚猫级的,明天可是会给打得落花流水的唷!”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态度露骨到让人家很轻易就看出他有企图。
“要不要来比划比划?”展令扬像在说笑话般。
向以农不觉轻笑两声,当下拒绝:
“我不想和你交手。”
一来,胜之不武。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他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展令扬以一0 一号笑脸道:
“要说这话,等你确实赢了我再说不迟。”
话落,他右手顺势一扯,便一气呵成的将系在腰上的“黑色皮带”抽出来,腾空旋转一圈,然后缠在自己的右臂上。
即将踏出门的雷君凡,因瞥见这一幕而突地驻足。
那是——
他不发一言的折返,一心只想尽快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错看…
待他定睛一瞧,不禁惊愕得出声低叫:
“真是黑色的长软剑!”
雷君凡突然变得很认真,逼视着嘻皮笑脸的展令扬问:
“你怎么会有这种极为罕见的中国神秘兵器?”
这种兵器十分难于掌控,就算有深厚的中国功夫底子,也未必能操控得很好,而这个老是傻笑的漂亮小子居然能耍得那么利落漂亮?!
眼尖的他把方才那一幕,涓滴不漏的尽收眼底。
正是那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不可思议、促使他驻足回首的!
一样把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的武器狂安凯臣,也因而留下来看戏。
展令扬存心挑衅雷君凡,笑道:
“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我打赢你,我要你手上那把黑色长软剑。”雷君凡志在必得道。
“成交。”
“那就放马过来吧!”雷君凡立刻摆好开战的架势。
在展令扬亮剑之前,他认定展令扬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绣花枕头,他一点也没兴趣和他单挑——胜之不武。
但看见那一幕后,他的态度完全改观——
这个漂亮小子实力绝对不差,否则绝对玩不来长软剑这种难驯的兵器!
既然这小子实力不凡,他就有兴趣了!
展令扬偏在那儿穷磨菇,悠悠哉哉地道:
“等一下,我要先下个注。”
说着便转向一旁的南宫烈,对人家颐指气使的差遣:
“小烈烈,你当庄家!”
“我?”南宫烈有些受宠若惊,但旋即欣然接受,“好!”
展令扬立即蹦到南宫烈面前道:
“我要下注一千元,赌我会打赢。”
“你拿和我的比试下注?”雷君凡相当诧异。
在他的世界里,比武是一种极崇高的武术切磋行为,而这小子居然拿比武来下注?!
“你不也挑明要我的长软剑当战利品?”展令扬理所当然的回话。
一句话问倒了雷君凡,让他不再异议。
展令扬绝不是那种肯平白卖力、取悦别人的人,所以他话锋一转,便对属于旁观一族的曲希瑞、向以农和安凯臣三人宣告:
“我说三位仁兄,常言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依此类推,天下自然也没有白看的好戏。你们要嘛过来下注,吝啬成性的就请走人,别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占空间。“
向以农和曲希瑞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下注:
“我赌冽凤阁主雷君凡赢,一千元。”
聪明人都会押雷君凡赢——尤其他们都很清楚雷君凡的本事。
没办法,这个爱笑的浑小子实在长得太过漂亮,就算是说谎,也很难让人说服自己说:
像文人一样漂亮的展令扬会打赢一脸酷相、绝不留情的功夫高手雷君凡?
为了不被驱逐出境、失去看好戏的机会,安凯臣也很识趣的遵守游戏规则,上前下了注:
“我也赌冽风阁主赢,一千元。”
他的理由和向以农、曲希瑞如出一辙。
展令扬倒是不以为意,又把注意力移转回雷君凡身上:
“就剩你还没下注步!”
“我?!”雷君凡一脸不愿。
“嗯!就剩你还没下注!”
展令扬的态度让人很清楚的明白:雷君凡若不肯乖乖下注,他是不会开打的。
这点雷君凡自然也十分清楚。
本来,他打算放弃比试算了,
为了一场比斗要他违反原则,拿自己另眼看待的武术下注,实在没有必要。
偏偏方才展令扬亮出黑色长软剑的那一幕,是那般清晰的刻划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激发了他全身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