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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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开-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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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搞到毒品,我居然找出了汤佳的电话,拨号,居然通了,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说是买了汤佳的手机和号。
“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号吗?”我觉得事情蹊跷,哪有买手机连着号的,索性多问问。
“我没有她的好吗,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一旦我有机会看见她转告她。
“我想找她买东西。”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我不管。”电话挂了。 
我反而明白这个人一定是毒品贩子,不然对我买东西的事情为什么那么敏感?我在想要不要继续跟他联系,我内心感到恐怖,我将形同自杀,我值吗? 
我无法抗拒这巨大的烦恼。 
通过网上的介绍,我学到了毒品知识,知道了鸦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冰毒)、摇头丸、吗啡、K粉、大麻、可卡因的种类,明白对于硬性毒品也就是所谓的传统毒品如海洛因等碰不得,而摇头丸、冰毒片剂等吃了不会上瘾,对身体危害也不大,而且感觉很HIGH。,我跃跃欲试,这种心理一下子让我性格上狂躁起来,有一种放纵的洒脱。 
我又拨通了晨的电话,直接说:“好吧,我们同步发展了,要货我有。” 
“什么?” 
“麻果需要吗?”麻果近两年才开始流入我国境内,麻果的毒性比“摇头丸”更甚。 
“你要干什么?”他震怒了。 
“你管得太多了,你是我什么人?我死了跟你有关系吗?告诉你是瞧得起你,我只是通知你,你是害我的罪魁!”说完我挂了电话。痛快! 
他却把电话打了过来:“别闹了,求你,你太傻了,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一个男人,如果说离开了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所有的努力都不会改变什么的,只能效果更坏,真的。男人的心是硬的。” 
“也包括你吗?” 
“不完全,道理是一样的,我现在终于不再想你了,我已经出来了,你这样下去会把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丝美好的东西破坏掉的。”他似乎诚恳的语气。 
我更恨了,他为什么始终在挑战我的情绪的底线,他为什么不能不这样刺激我,他始终不能说出放弃我如此决绝的真实心态,哪怕是他告诉我他现在离不开某个女人了,这也是真实的。他的貌似关怀和语言的冷漠恰恰真的害了我,他错了。 





本文来源于:(八)



晚上,我的情绪依旧恶劣着,没有食欲,白天还和单位的小白打了一架,那个是非的女子,跟我一起分到单位的,人虽然漂亮,但却是一个内心阴暗的小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一直嫉妒我,这次因为讨论一个稿子的事情,她有意跟我意见相佐,实际上是成心。我没有饶她,以至于吵了起来,我骂了街,泼妇那样的肆意着。主任合着稀泥,少他妈的来这套,现在人们都欺负我,认为晨使我受了刺激,背地里说我神经。我就神经一个给他们看看,大不了抬屁股走人,这里已经没有了我的生存愉悦,我是天天硬着头皮上班的。看见晨原来的座位就让我心里一痛,每天都要接受这样的刺激,他们说的没错,我是受了刺激,可他们伤口上撒盐的做法我不能容忍。
爱有错误吗?有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都他妈的卫道士一样的指指点点,其实免不得关上门照样男盗女*,装什么好鸟?
回到家里,懒得开灯,呆呆的坐着。
电话却响了。是晨。
“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他笑了,笑得有些尴尬。
“问候你一下。”
“问候什么?我要死。”
“不要作贱自己,我答应你,我们还会见面,还会像从前一样亲热。”
“少来这套,你的话我早就不信了,何况亲热有个屁用,你不如拿我当妓女,玩儿我付钱。”
“好好的,听话!别闹了。”
“我已经毁了,你不要假慈悲了。”
“你吃了那东西?”
“你管不着,我说过了。”
“是,我不管你,但是我们的过去还记得吗?我们是亲人。你有事我会伤心的”
“滚得远远的,你伤心活该,你也知道伤心的滋味?”
“我再说一遍,我们会见面的。”
我挂断了电话,泪水长流,去他妈的见面。
他王八蛋就知道我这样珍惜他,拿他奉弱神明,除了我,别的女人也会这样?对他我怎么就是个贱货,我已经冲破了所有的修养的底线,我希望玩世不恭,让自己的堕落刺激他,让他真正的放弃我,而不是这样勾勾搭搭的。
那样,我才真正的得到他,他成了一个虚幻的偶像,一个影子,现在的我,不再被自己骚扰。
 
 
我像幽灵一样在诺大的房间里乱转,半年前,那沙发上曾留下过我亲热后的春痕,那一天,我们照例喝得很多,他照例醉了,醉了之后,他喜欢枕着我的腿,我用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充满了母性的温柔,他不断的给朋友打电话,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流溢着他的快乐。其实,属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并不是很多,他从不肯因为我们的约会影响他正常在家里的时间,他爱他的妻子,或许更多的是怜惜和亲情。我理解,所以那短暂的快乐便尤为珍贵。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形?他吸毒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家里,他的家怎么样了,我不肯问,甚至我也从未跟他提起过那个女人。 
越是困惑,越是焦虑,我像下午四点的狼。 
桌上放着我搞到的一包白色的粉末,我不敢走近它,但我又不断的想走近它,它将完成我命运的一个分界,我既兴奋又哀伤。 
这世界不会有人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像一个高山上准备凌空而下的自杀着,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茫然中等待时间一秒一秒的接近,决定仿佛不取决于自己,而是状态。 
那包毒品像一个有生命的小东西,我看到了它的微笑,残忍而奸诈的表情,诱huò着我吞掉它,跟它进行最贴近的肉搏,我的好奇心在驱使着我的斗志,也许,吃掉它我才会真正的理解晨,它们真的可以改变人的心性吗?吃掉它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这么多人对它热衷到可以失去一切?只有知道这样的感受,我才会知道我对晨心中的谜团,我这样想着,几近疯狂,我一步一步的走近它,又突然的停止,之后瘫软的坐在地上,有一种内心撕裂般的痛苦,我试着大喊,但发不出声音。 
此刻,我虚弱极了,我要死了。 
晨,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你知道你的女人在干什么吗? 
啊!! 
我终于喊出了声音,之后,我昏了过去。 





本文来源于:(九)



醒来是发现屋里全都暗了,大约应该是半夜了吧?口渴的厉害,浑身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爬,皱皱巴巴的难受,我爬起来,头重脚轻的,找到开关,打开灯,我立刻看了一眼那包东西,仍然静静的躺在桌上,我不记得走近动它,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疑似吸毒。
打开冰箱,找到水,一听可乐,我一下子灌了下去,心里好像好受了一点,看表,半夜两点。
我回忆着我去戒毒所采访的时候那些戒毒者的描述:“吸完后马上出现幻觉,有一种飘的感觉,好像想什么马上就会成为现实。幻觉过后,满脑子都是空虚,什么都不想干,只想马上吸第二口;总是害怕阳光,要躲在阴暗角落。这东西一沾上,就很难忘掉它。而且即使戒了毒,复吸也是随时的。”
我有些不寒而栗,想象着晨的情形,不管他有没有女人相爱,毒魔的时常侵扰又如何让他感受幸福?除非他完全戒断,否则就离不开那个女人,他需要,而她供给,这就是要挟。
不知道她的妻子会怎么想?我仿佛理解了晨的心态,他是不想让我们彼此牵挂和折磨,同时不想让我陷入。
爱情,在邪恶面前的力量,已经微不足道了,毒魔,占有的是人类精神的欲望。
我匆匆的跑到桌前,将那包东西一下子抓起来,急速的扔到了马桶里,心咚咚的跳着,好险!
但凡瘾君子都是自私的,除了毒品他们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包括亲情。对于晨,我不好断定他的情况,我只能采取一种心理战,好在他还在关心我。
我跟主任请了半个月的长假,说是自费去云南地区见一个朋友,主任翻了翻白眼儿,知道问不出我什么,但还是答应了。最近主任真的很可爱,对我的宽松超出了正常的惯例,我不想分析其中的原因,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手机被我转到了信息台,我要制造失踪,我看看晨是否在意我的存在,引蛇出洞是我的计划。
我仿佛有了一种游戏的心情,我管它叫做*爱情拯救工程,为了他,我肯做任何我能做的事情,即使他不领情,我也安慰了自己对感情的依赖,我要的是一种精神,我感动我自己。
 
 
我找到一家戒毒所,以记者采访的名义要求住一段时间,我愿意和戒毒者同时享受封闭的环境,戒毒所的领导在佩服我敬业的溢美之辞中我感到了他的惊讶,仿佛我怪物一样的有些问题,我不管,反正这里隐居最核算,比宾馆便宜,还能了解一些禁毒知识。 
我将自己安顿了下来。 
我第一次接近这个可怕而又悲惨万分的人群。有时看着他们那扭曲枯槁的身体、迷茫空洞的眼神和已经了无踪影的灵魂,我不禁疑问:他们还属于人的群体和范畴吗?一种摄人魂魄销人骨血的东西将他们带离家庭、亲人和社会,同时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就是毒品。他们就是吸毒者。 
吸毒者以男性为主,但女性吸毒者的数量明显上升,其中卖淫女的比例非常突出。吸毒者以个体经营和无业人员为主,包括失业、下岗人员。这些吸毒人员身上,都有着惨痛的吸毒经历。 
其实,凡是遭毒魔缠身的人,在清醒时刻,没有一个会不想彻底摆脱毒魔的纠缠,但他们往往缺乏那股足够强大的意志和精神力量。他们有的吸光了全家的所有财产,有的在吸毒后绝望自杀,有的吸毒过量身亡。青春和财富就这样在阴暗里耗尽,生命就这样在春天中夭折。他们有的是想用毒品来解脱现实生活的困苦, 
对吸毒者来说,进入戒毒所,只是漫长而严酷的戒毒生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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