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一听连连叹气,摇头。
“院长别急,我的朋友也在找他,如果找到解药也许那些人有救。”
“哎,家琪,难为你了。我给你放长假,你就全力帮我解决这件事,我已经联系了北京的专家,大家都在研究对策。”
“哦…我知道了。”
又客套了一会,两人离去。一开门家琪才看见外面居然站着蹲着4个小弟。各个黑西装、黑墨镜。吓的院长和王主任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几个小弟一看家琪出来都纷纷凑了过来。
“大姐好。”
“大姐好。”
“您要出去吗?”
“哦,你们在这一直等着的?”
“没事,保护大姐,这应该的。”
“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们在车里轮流睡过了。”
“那…等我下,一会儿陪我去办点事。”
“是、是。”
家琪给纪小芸打了电话,说明要去小优家取东西,小芸满口答应让家琪随时可以过去,并安排好人接待,家琪放下电话,简单的穿戴好,躺了一天肋下的伤也缓和了许多。
是的,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已经没有时间休息。她要先确定小优家的宝剑是不是支渠,这件事已经耽误太久,可这件事一直在家琪的心里。现在终于有了空隙。小弟们开着车,在家琪的指引下,七拐八拐来到了纪小优的家。
很气派的贵族小区,家琪很久没有来了,周围的一树一木都改变了不少,一时间竟差点寻错了路,小芸派来的侍从及时的为家琪带路,到了楼里却怎也不跟着进。
“翁姐,小姐房你还是自己进吧。我在外面等。”
“那怎么好?”
“小的也是不想挨骂,大小姐的房我们不能进。”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家琪急着寻找那剑,小优虽然不是跟父母住,可她的房子依然是很大很大,为了增加人气她才选的小区,市郊的别墅只是空着,每几日便会有人打扫。家琪上了二楼,找到了小优的房间,手握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以前来这里的情形。那时她们都是学生,都是在无忧无虑的年纪。
那时候,她们还是朋友…
家琪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点,赶紧走进小优的房。
迎面却看到满墙的照片、海报。
都是自己……
有初中的照片、也有大学的、工作以后的…
家琪闭上眼,独自在小优的床上坐了一会儿。尽量不去看那些照片。过了一会拿出手机,拨了小优的号码。电话通了,可那边却没有声音。家琪知道小优在听,一时间竟不知道先说些什么。电话那端也是半晌无语。
心都是会受伤的,小优也不好受。打破僵局的还是小优。
“你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
“我…我在你的房间里。”
“……”
虽然小优没有回答,虽然只是隔着电话。家琪还是感到了她的慌乱。
“你拣到的宝剑放在哪儿了?我需要它。”
“哦…在书房的架子上。”
“恩…谢谢你,那我挂了。”
“哦…拜拜。”
“………”
“………”
两人都没挂电话,这种气氛很危险,最后家琪及时的先放下了手机。轻轻的带上门,来到书房,翻了半天却依然不见宝剑,最后拿出椅子踩了上去在架子的最顶端才摸到了一个长物。
心中又喜又紧张。果然是柄宝剑,家琪慢慢的摸索到了剑柄把剑拽了下来。屋子里顿时打了一道七彩的光。
果然是支渠…弈裳的佩剑。
弈裳要是知道该有多高兴,会是什么表情,家琪站在椅子上,握着剑把将手紧了又紧…那是弈裳握过的地方。翻找半天也不见剑鞘,只好又拨了小优的号码。一声还没响完电话就通了。这突如其来的接电速度让家琪有点措手不及。
“小…小优,宝剑我找到了,可没找到剑鞘。”
“哦…拣到的时候就没有,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找到这个已经是奇迹了,我…我要多谢你。”
“哦,不客气……”
“………”
又是尴尬的沉默,只是这次打破沉默的人是小优。
“家琪,什么时候我们的对话变的这么客套了?”
“………”
“你说,如果真的说对不起的话,我们到底谁欠谁的?”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你没做错什么,道歉干嘛?”
“我…我还有事,先挂了。再见。”
家琪迅速的挂掉电话,不愿再去想。找到一条包古画的白布,将支渠小心的包好,走出了房。回到车里家琪在后座拿着支渠摸了又摸,仿佛怎么看都不够。
“大姐,去哪儿?”
“我想给把宝剑配剑鞘,去哪儿好些?”
“哎呀,这你可问着了。本家兄弟就有职业做刀的,大姐您开口,他还不得做个最好的呀。”
“哦?远嘛?”
“1个小时就到,不过您看都中午了…”
“呵…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请。”
“天冷,我们吃火锅吧!”
“好啊。”
车子来到繁华的市区,转个弯进了一条小马路,路边悠扬的传来一阵乐曲声。
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
我知道我已经看了春天
记得那一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
迫切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记得那一天你像是丢不掉的烟
弥漫着我再也驱赶不散
车子缓慢的行进,忽然一个小弟回头吃了一惊。
“大姐,你怎么了?从没见你这个样子过啊?!”
“哦?”
汽车嘎然止住,停在小路边,大家一起看着家琪不知所措。翁家琪泪流满面却浑然不知,挂满泪水的脸却依然装不在意,依然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支渠,几个兄弟哑口无言。《那一天》的旋律缓缓的在空气中流淌着,家琪每听一句眼泪就流出一滴。
那是她和弈裳第一次相遇时,自己手机里放的歌。弈裳说过,那一天,我遇到了你。家琪就这样听着,听完最后一句
那天你走出我的视线
再也没有出现
已是掩面而泣,几个人都默不作声,谁也不再提吃饭的事。
、第155章 佛陀
背靠背,我们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天空。
不知何时起,同一件事在家琪和弈裳两人心里已经映出不一样的景色。
目送家琪下山后,弈裳心烦意乱的回到寺庙。虽然她的表面还是那么平静,可心中早已如麻。她从没这样过,只为一个情字。强如弈裳也失去了往日的判断力。突然抬头看到了大殿内的佛像……
弈裳看着,目光无法再从佛像那安详的脸孔上移开。
心里得到一种久违了的宁静。
也许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她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对于背叛她的家琪,即使她能够认错,忏悔…
不知怎的,她突然很像笑。笑她自己,一路来竟会做出那些傻事。
已经不想再跟那人有任何瓜葛。
弈裳看了看佛像,终于决定天亮就走。刚一转身大殿外走进一人拦住了去路。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起了去心?”
弈裳豁的看向这个老和尚,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人看出?那老僧一笑又念了一声佛号。弈裳依旧保持着很平静的表情看着和尚。
“大师…”
“施主可是有什么烦恼?”
弈裳苦笑,看着来人正是主持静山大师,不知怎的,这个老和尚让她安心了不少,也有了说话的欲望。
“呵…你怎知我有烦恼又怎说我要离去?”
“出家人的心跟这山一样静,什么都可以看清,施主的所想佛祖也会明察。”
“………”
弈裳再次抬头看着佛像,大佛的脸庞是那么的安详,似乎向下看着自己,似乎又不是。
“大师,我这个人虽一生争强,可并不是出自本愿,也曾经大起大落,也曾经坏事做尽。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佛祖保佑的。”
“阿弥陀佛,施主能说出自己做了坏事,说明你已看透。只要你悔过,佛祖还是会原谅你的。”
“我没什么好悔过的。”
“施主心事重重,选择离开可知这是下下之策?”
“小女子不想再讨饶大师,也确实有不想相见之人。所以还是离开的好,怎会是下下之策?”
“不想见亦是说明施主还在意,真正不想见时自己就不会得知。”
“………”
“施主还年轻,为情所困也是难免。”
“大师…我看着这佛像,心里有种从没有过的平静。”
静山一笑,抬头也看着佛像道:
“那是因为施主心中没有佛。”
“我从不信佛。”
“不管施主信否,真正的佛是在人的心里,而不是这泥瓦所塑,如果施主心中有佛,亦会随处安生。”
“………”
“心中有佛亦不会被一叶障目,人心也就能看清,看清了人心亦不会再有烦恼。”
“看清人心?”
“是的,施主虽冰雪聪慧、自信有加,可一切不一定就是你所见所想。”
“………”
沉默半晌,弈裳无语看着静山又似看着远处,想着这话。不是所见到的?那家琪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解释?
“老衲话已说完,施主去留随缘吧。”
静山说完转身欲走,弈裳如梦初醒般的连忙上前一步。
“大师留步,小女子还有疑问。”
“请讲。”
“小女子以前习得一种冰心术,是要将七情六欲斩去以后才能习得的心法。可如今…如今我已经不能再习得…请大师指点。”
静山回身再次打声佛号。
“请问施主,为何要习得这种心术?”
“那是我师傅的上乘心法内功,可惜…我现在失去了这内力,就是因为心法不得,才会有烦恼,如像往日一样冰情绝义,那才是以往的我。”
说罢弈裳的眸子垂了下来,是的,她已经变的太多。
“我…我想变回往日的自己。”
“阿弥陀佛。”
“彻底的静也就等于冻结了一切,那跟冰又有什么不一样?硬生生的将心冻结启不违反了天地造化?”
“可不这样,我就练不成心法。”
静山一笑,指了指远处。
“通向山顶的路又何止一条?老路不成可走新路。”
“………”
静山说着又用手一指南面。
“那边山里有座清泉,老衲常在那悟法,日子久了便在那修了一座小屋。施主若不嫌弃,可以去那修身,重习你的心法。”
“………”
“谢大师。”
静山说完走出大殿,弈裳没有离去,想着老和尚的话,看着佛像直到太阳初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走出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