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一会儿,等到早上他起床帮她做好早餐,看她睡得很是安稳,这才放了心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他下意识停了下脚步,看一眼鞋柜上的钥匙,终究是取了那一把钥匙才出了门。
厉远仲刚打算打开车门,旁边便袭来一记拳头,他灵活地躲开,接着就看见一脸愤怒的齐楚。
齐楚又袭来拳头,便被厉远仲一个用力掀翻在地,接着厉远仲便揪着齐楚的衣领,冷冷喝道:“齐楚,你有什么资格?既然当初选择离开,既然给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接着他听到厉远仲一字一顿的话:“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她的机会!”
说完话厉远仲再也不看他一眼,便驾着车疾驰而去。
齐楚愣在原地,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厉远仲的话。
“齐楚,你有什么资格?既然当初选择离开,既然给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她的机会!”
。。。。。。。。
第二天,白鸥醒来时已经很晚,伸完懒腰扭头,就发现床头桌子上有纸条:保温桶里有粥,记得按时吃药!落款是“厉远仲”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她靠在床头对着纸条发愣:“厉远仲,果然是字如其人,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面对你就不会有抵触和伪装呢?”
她记得昨晚好像做了很奇怪的梦,她抓着那个人的衣服问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有人抚她的背,柔声地安慰她:“乖,都过去了,别哭,别哭。。。。。。”她知道她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吻了她,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她觉得好渴,她觉得她把水分都哭干了,于是急切地舔来舔去,呼吸的阻塞感驱使她扭来扭去,却总听到有人在低低沉沉地笑着。后来好像有人喂她喝水,然后她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看见了感冒药,她便明白自己昨晚生病了,一定是烧糊涂了。。。。。。。摸一摸额头,她又重新钻进被窝。。。。。。。
处于迷糊状态的白鸥,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几乎是习惯性地开口:“请进!”由于整个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声音里也透出一股慵懒,在门外敲门的男人听来,是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
男人是下班后回来的,顺便还带回来两大包食材,等到把所有东西整理好放进冰箱,又亲自做好了午餐,这才走到卧室敲门叫里面的人出来吃饭。
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人,那人正是白鸥,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白鸥这才真正张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接着便听到她“啊!”地一声大喊,因为她看着站在门口的厉远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同居的日子
厉远仲看到她一脸的惊慌失措,倒是显得很淡定,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走到衣柜那里,从柜子里取出一件休闲棉布裙放到她的床上,淡淡道:“午饭已经做好了,换好了衣服叫我,我就在门口等你。”说完便很直接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留下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白鸥。
白鸥早就换好了衣服,可是却没有叫厉远仲进来,一个人郁闷地坐在床边。她实在不能理解,厉远仲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家里,甚至以一个家庭煮男的身份。她和厉远仲才认识没多久,这样的关系进展实在是有些诡异地快。
想到昨天白天的那一个吻,她心里一阵复杂,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感觉,有怀疑、欣喜、诡异。。。。。。
正矛盾的时候,敲门声出现,厉远仲在外面问道:“收拾好了吗?再不出来菜都要凉了。”
她清清嗓子;道:“恩,好了。。。。。。”
刚说完话厉远仲便开门走了进来,走到她面前一个弯腰就抱起她,突然的腾空感让她惊呼出声,下一秒已经紧紧勾住厉远仲的脖子。
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厉远仲弯了弯嘴角,饶有兴味地问她:“恩?脸这么红,莫不是烧糊涂了?”完全忽视她的满面绯红和眼睛飞射而出的冰刀,抱着她走到了餐桌前。
一桌子菜都是她最爱吃的,她心里很是惊奇,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她早就打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厉远仲怎么会有她家里的钥匙,又怎么会继续回到这里照顾她。。。。。。
厉远仲早就猜出她的心思,他真诚温和地朝她一笑:“白小姐,或许我可以称呼你为小师妹。”
他一边帮她夹菜,一边解释:“其实顾伯伯也算我半个老师,实不相瞒,当年他老人家曾向我提起过你,私下里他称呼你是我的小师妹。”
他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面前,温和道:“这道松鼠桂鱼比较开胃,你尝一尝。”
白鸥顿了顿,这才尝了一口,鱼肉鲜美可口,正是她最爱吃的那种味道。她在心里暗暗惊叹,想不到厉远仲竟然有这样的好手艺。
厉远仲看到她满意的表情,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顾伯伯上周已经去了澳洲,临走之前他托我好好照顾小师妹你,他还说,如果我没有照顾好你,便唯我是问。我一直在国外长大,所以很注重国外男人的绅士风格,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厉远仲的话白鸥听的很明白,所以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便问道:“可是厉先生,你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
厉远仲朝她歉意地一笑:“真的很抱歉,我昨天回去之后才发现,你的钥匙一不小心被我留在了自己的口袋里。中午回来时,我敲门没有动静,想到你昨天生病,可能还在休息,便借用了一下钥匙。我希望我没有打搅到你!”
白鸥尴尬一笑,忙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样很麻烦厉先生。”说完便埋头拔了一口饭。
厉远仲挑眉一笑:“不麻烦,我在国内没有亲人,其实很希望有一个陪自己吃饭的人,所以说我很幸运。这几天你不能下床走路,那钥匙就先保存在我这里,我希望小师妹你不要介意,因为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可能会随时见面。。。。。。”
白鸥正喝汤,听到他的话便一口呛住,厉远仲过去拍拍她的后背,笑得一脸和谐无害,春风得意。
昨天晚上由于脚伤和感冒,白鸥便没有洗澡,晚饭后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厉远仲忙碌的脚步声,白鸥便开始苦恼:厉远仲要是不走,她就没办法洗澡,厉远仲要是走了,她更没办法洗澡。
厉远仲敲敲开着的卧室的门,道:“走吧,洗澡水和洗漱用品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抱你去洗澡。”说这话已经走到床边,然后似乎想征求她的意见,问道:“一会儿直接穿浴袍比较方便,可以吗?”
白鸥很是难堪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恩”的声音,然后就被身边这位凡是考虑周到的男人抱紧了浴室。
于是,当厉远仲似笑非笑地看着被他抱在怀里,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她时,白鸥瞬间就有一种找地缝钻下去的冲动。
最不能容忍的是,当他抱着她走到床边时,突然贴近她耳垂,对着她气息缭绕一番后,吐出一句让她内伤的话:“白鸥小师妹,我没有那么爱吃排骨,尤其是你这样肉少没有嚼头的排骨。。。。。。”
于是,白鸥第一次发现,不管外表多么优秀的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叫做“流氓”的家伙。。。。。。
厉远仲把她抱到床边坐下,然后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取了药酒和消炎药进来。
白鸥忽然愣住了。只见厉远仲俯下身,单膝跪地,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脚轻轻地搁放在他腿上,每个动作都温柔小心,仿佛他捧着的不是她的脚,而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白天她在车里也被他这样揉脚,可是那时候她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现在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是紧张的感觉,无边无际的紧张。。。。。。
夏天的夜晚,夜风从窗户飘进,温柔地撩起窗帘。
他的指尖温暖,落在她的肌肤上,一片暖意。可不知道为何,他手指拂过的每一个地方,她却觉得灼热异样。
他问道:“疼吗?”不知道怎么了,在这安静的空气里,白鸥只觉心跳“怦怦”,急速跳动。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的声音极低,却很是轻柔,带着怜惜和心疼:“都肿了……”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下次记得小心一点……”
厉远仲将药酒倒在掌心,浓烈刺鼻的药酒味道在空间迅速散发开来。双手揉搓至发热,又俯身捏住了她光裸的脚腕。他的动作轻柔至极,白鸥只觉得脚上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他的脸隐在橘黄色的光影里,侧脸沉静而有型,眉头微微皱起。白鸥一阵脸红便不敢再看,只是小心翼翼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药酒味已经淡淡散去,他终于收手,她看到他额头布满一层薄薄的汗。。。。。。。
厉远仲抬起头就看见了盯着他看的白鸥,她看见他的眼睛,便赶紧垂下眼帘,细细密密的睫毛遮住她的心思。
他嘴角弯起,露出一个深有意味的而满足的笑,最后道:“其实,你真的很可爱!”
白鸥更是不好意思,便将头低得更深。
接着就落入他温暖有力的怀抱,她只觉得周围似乎都是他的气息,她一呼一吸之间,便将他的气息尽数吸入胸腔,最后那气息在鼻尖萦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白天第一次抱她的感觉,是一种安稳,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和安心。。。。。。
把她放到枕头上,替她掖好被角后,两个人便沉默无语,房间里安静极了,就连窗帘飘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许久,厉远仲起身出了房间,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桌子上,对她嘱咐道:“药品都准备好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白鸥一直闭着眼睛,这时候也没有睁开眼,听了他的话只轻轻“恩”了一声,然后便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
许久之后,白鸥才睁开眼睛,只见桌子上放了一杯温水,几片感冒药,还有一袋酸梅糖。
看到酸梅糖,她便取了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的味道在嘴角蔓延开来。。。。。。
她从小就不爱吃药,因为怕苦,所以每次生病都宁愿打针,长大一些后,打针便有些不方便,吃药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