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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姓焦的,本姑娘都记着,到时一起算总账!
接下来几日,展雨萱曾再次探监,知道萧易涵在里面确实没有再受苦,然而因为牢房阴湿的环境,加上小地方的草药有限,背上的伤势却始终没有起色。展雨萱虽然心急,却也无可奈何。
其中,焦翼达难免来骚扰几番,展雨萱都以言语相欺,倒也不曾吃什么亏,只是越来越烦躁。算算时日,芸儿该回来了呀,怎么还是没有音信呢?难道那李仕海已经离开苏州,还是他不相信芸儿跟谢大爷,不肯跟他们来?抑或他知道易涵不再是三皇子,所以不愿意相救?最后一种可能性吓得她心惊胆战,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只怕。。。。。。
她心情正不好,偏偏那焦翼达又来纠缠不清,展雨萱实在没有心思跟他敷衍。可这次,焦翼达似乎打定主意非要占些便宜不可,不肯轻易松口。展雨萱终于忍不住了,抓住他探过来的脏手,顺势狠狠一拉,将他摔倒在地。
那焦翼达被摔得极是狼狈,浑身是土不说,还颇为疼痛,这才明白展雨萱这些日子只是在敷衍自己,好叫她的情郎少受些苦而已。想通了这一层,他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展雨萱的鼻子道:“哼,你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今个少爷就叫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说着就扑了过来,竟是想要来硬的。
眼见得已经撕破了脸,展雨萱也不再留情,脚下迷踪步,手上是擒拿手,虽然没有多少功力,可对付这种二世祖却是绰绰有余,不一会,焦翼达就已经鼻青脸肿了。
知道自己今天是讨不得好去,焦翼达狠狠地道:“你敢这样得罪少爷,就等着给你的心上人收尸去吧!我倒要看看,等你做个披麻戴孝的俏寡妇时,你还怎么厉害的起来?”说着,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人,他看也不看,便吼道:“是谁挡了老子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听他这样出言不逊,那人似乎也动了怒,冷冷道:“我还真就是不想活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听了这人的声音,展雨萱忽然转过身来,又惊又喜,脱口而出道:“李仕海,你终于来了!”
那人正是他盼望已久的李仕海。他进了门,看见展雨萱,有些目瞪口呆:“展姑娘,真。。。。。。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他们诳我呢!只是那佩剑倒千真万确是三。。。。。。三公子的!难不成他们说的是真的?三公子真的出事了?”
旁边的焦翼达虽然听得迷迷糊糊的,可是那一句“三公子”他倒是听清楚了,那个姓易的穷小子竟然还是什么“三公子”,难道有什么来头?
展雨萱的眼泪夺眶而出:“你终于来了。易涵,易涵被他。。。。。。”她指着焦翼达,哽咽难语。
在来之前,李仕海已经听谢芸他们说过了,只是有些半信半疑,见展雨萱这幅模样,难道是真的?他转过身,将焦翼达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道:“你就是焦翼达?!”
焦翼达挺直了腰,道:“不错,本少爷就是焦翼达,我叔叔是京兆尹焦令忠,你又是谁?”他见李仕海衣着不同常人,气度非等闲,倒也不敢口出轻侮之言。
李仕海丢给他一块令牌,啧啧赞道:“不错,不错,我倒是真的很佩服你,敢去招惹三公子?”
焦翼达定睛一看那令牌,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道:“你是。。。。。。你是大内侍卫,你怎么会跟那姓易的有关系?你。。。。。。”你了个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李仕海道:“不错,你倒也有些眼光!记住,你要是敢再惹三公子和展姑娘,还有谢家,不要说是我,就是京城大理寺的杜大人也不会饶了你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轻重,若真的惹出杜大人,就算大皇子也未必护得了你,更别说那个京兆尹了!”
焦翼达的声音开始发抖:“你说的是。。。。。。大理寺卿。。。。。。杜笑书杜大人?当朝宰相的独子?”天啊,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
李仕海挑挑眉毛,道:“没想到,你对京城的人事还蛮清楚的!既然知道,自己小心点!”
“是是是是是是!”焦翼达不停的擦着脸上的冷汗,不住嘴的应道。
“滚吧!”
焦翼达正要走,又被李仕海叫住了:“等等,那位易公子。。。。。。”
焦翼达醒悟,忙道:“小的立刻去放他出来。”
展雨萱喊道:“李仕海,我们跟他一起去,免得他耍花样!”
李仕海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知道时机不对,只得咽下,随着展雨萱一起去接萧易涵。
尽管他曾经千万次的想象萧易涵的模样,但一见面,他还是呆住了,这真的是三皇子吗?真么会变得这么狼狈?看见萧易涵行动不方便,他更加震惊:“三。。。。。三公子,你。。。。。。你受伤了?你。。。。。。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你打成这样?”
萧易涵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被自己曾经的属下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他心中还是很不舒服,勉强笑道:“回去再说吧!”
这一路,李仕海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皇子居然被一个小小的知县打上了二十大板?居然需要自己这个侍卫来帮忙才得以脱身?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回到谢家,谢芸何谢大爷知道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善解人意的离开了,留给他们一个私密的空间。
听萧易涵大概说了说事情的经过,李仕海这才明白,但心中仍然难以接受:“三皇子,你说你连皇子的身份也放弃了?只为了。。。。。”猛地想起展雨萱在旁,急忙把下面的话收住了。
萧易涵淡然道:“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三皇子了,只是一个叫做易涵的普通人,所以,你也别再叫我三皇子了。这是我的选择,而且从来没有后悔过。”
李仕海恍然大悟:“难怪杜公子从京城传过来消息,说大皇子越来越嚣张,也难怪那焦翼达一个小小的恶霸也敢这么放肆,原来是因为。。。。。。不过,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公开,因为我在京城的眼线都还没有得到消息。”
萧易涵道:“也许,父皇被我气疯了,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大概过不了多久,三皇子就要‘英年早逝’了吧?”
李仕海忍不住劝说道:“三皇子,你不觉得你有些太冲动了吗?毕竟,一个什么样的人做皇帝。。。。。。”
他话还没有说完,萧易涵就厉声喝道:“仕海!”见他愕然住嘴,转温言道:“人各有志,仕海。”
李仕海看看旁边脸色有些惨白的展雨萱,始终想不通,像三皇子这样睿智的人,怎么也会为美色所迷,做出这种事来?这个展雨萱,究竟有什么魔力,使得他不爱江山爱美人?
他摇摇头,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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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第六十九章 贵客]
李仕海在余平镇只住了一夜,就向展雨萱和萧易涵告辞。其实是萧易涵赶他走的,因为他老是在他耳边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可偏偏又让展雨萱心里难受,神思动荡。
在他临走的时候,展雨萱拉他到了一边,私下问他纪明扬的事情,李仕海歉意的摇摇头,道:“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对了,前些天我到他的坟上去祭奠,却看见他的墓碑掉在地上,想是被雨水冲倒了,不过,坟前竟然有一些瓜果祭品。我问了老神医,他说不是他,也不知道是谁。”
展雨萱心中暗想:“会不会是‘他’所说的朋友呢?”想到纪明扬,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直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无法想象,怎么会有那么突然的事情呢?
看着她的表情,李仕海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道:“逝者已矣,展姑娘,三皇子已经为你做到了这个份上,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他啊!”
展雨萱点点头。
见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她忽然有些茫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正对上了了萧易涵的眼睛,似乎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一样,他慌忙把目光移开。但在那一瞬之间,展雨萱早已看出了惶恐跟不安。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做贼的人,却被主人抓个正着一样,她不自然地笑了笑,走了过去:“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出来了?”
萧易涵躲着她的目光,闷声道:“屋里闷,想出来走走。”
展雨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萧易涵也一样,两人都不说话,周围顿时寂静下来,一股沉闷的气氛无声的蔓延开来。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的站着,直到谢芸喊萧易涵回去上药。萧易涵似乎想打破这种氛围,咳嗽了一声,道:“这些天,你一定偷懒没有练字吧?该罚!”
展雨萱也配合道:“是,是该罚!罚我今晚写上一百张好了。”
“算了吧,我可舍不得!”萧易涵道,“好了,别傻站着了,外面凉,进屋去吧!”他转过身,向屋中走去,展雨萱急忙上前扶住他,他却将手轻轻一拨,甩了开去,自顾走着,将呆愕的展雨萱留在外面。
夜晚,天凉如水。
展雨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不知在沉思什么,迟迟不肯进屋睡觉,谢芸已经喊了她两三次了,见她心不在焉的答应着,却似好也没有回屋的意思,心中一急,忍不住道:“雨姐姐,你这是干嘛?好容易易大哥安然无恙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怎么你们反而闹起别扭来了?一个在外面呆着,不肯进屋,一个呢,在屋里赌气,连药都不肯擦,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展雨萱诺诺的答应着,却根本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其实她只是在发呆,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委屈吗?心痛吗?赌气吗?她也说不清。
谢芸正要说些什么,背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她转头一看,原来是萧易涵。他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屋子,再指指自己跟展雨萱,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