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是累坏了,你瞧瞧,那凤冠有多沉?”千泽整理好床上的被子,拉了锦被盖云夕的美好,躺下。
妖孽纵使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跟二哥一起,一左一右的躺在云夕两边,临了,还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坐在桌旁不动的凤雪夜。
漫漫长夜啊!
凤雪夜守着红烛到天明。
、第六回 逗弄
半个多月过去了,凤雪夜依旧不能将自己融入那三人的生活中。
只得自己令归置了一个房间,住下来。
这日,云夕和千泽、云霄在园中漫步,云夕在这边赏花,千泽和云霄则跟在身后,几乎寸步不离。
两人在后面低语。
“昨日孟君复送来一张请柬,是青城城主青龙的大婚之喜,你看我们谁去?”千泽轻声问道。
“哎呀!那个青龙也真是的,我们这蜜月都还没过完呢,他着什么急啊?这不是成心跟我找茬吗?”艳红色的妖孽撇嘴不悦的说着,一双凤眸盯在云夕的身上。
“不去也不行啊!”千泽淡淡的说着。
“二哥,要不,我们都去,让薛浩准备一架够大的马车,我们坐车去,刚好可以让云夕散散心,青城的风光还是不错的,”云霄想着马车内风情,刚才的不悦早已不见,只要是和云夕一起,做什么他似乎都是开心的。
千泽沉吟片刻后,才点头道:“也行。”抬眼看到另一头,凤雪夜正站在树下,望着云夕的身影。
千泽拉了云霄道:“我们现在就去找薛浩吧!”
“二哥,急什么?”云霄不动。
云霄不走,只需一抬眼便看见了凤雪夜那俊逸的风姿,不由得沉眉,道:“二哥,你不会是在帮他吧!”
“云霄,你没觉得这些时日里,云夕的心情不好吗?他们需要谈谈,已经成亲,我们不能一辈子防着凤雪夜啊?你说呢?我们爱云夕,不就是希望看到她开心,快乐吗?给他们一点时间,凤雪夜这样的男子,值得云夕去爱,再说,云夕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只有凤雪夜知情,这一步迟早都是要迈出去的,你这样盯着也没用,”千泽声音沉沉的说着。
云霄定定的看了云夕好一会儿,才扭头,不说话,拉着千泽往一边走去。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不容易,以至于现在,两兄弟对云夕可谓是捧在手心里的宝,云夕不开心,云霄似乎也没有坚持的必要了。
云夕并没有发觉两人的离开,她正在想着昨晚的梦,梦里的男子发出的低吼令云夕心痛。
她真的想知道,他是谁?
这种想法一日一日的困扰着她,仿佛像手指尖上的一根软刺,弄不掉,却又时时痛疼,提醒着云夕不要忘怀。
时下正是栀子花开的季节,整个园中到处弥漫着栀子花开的浓郁香气,云夕仰头,半眯着眼,看着上方绽开的栀子花,伸手想要折一朵下来,手晃了晃,却是够不着。
这时,斜地里一只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穿过枝桠,最后落在云夕看中的那朵栀子花下,用力,折下,递给云夕,见云夕茫然盯着自己,不接花,转而将那朵栀子花插在云夕的发上。
顿时,浓郁的香味浸染着两人。
云夕睁开眼眸,看去,是凤雪夜。
此刻正面上带笑的看着云夕。
清晨的阳光是温暖的,也不刺眼,云夕虽然迎着日光看过去,依旧能看清男子脸上细腻柔白的肤色,真是一副好皮囊啊?云夕在心里感慨着,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这么让人移不开眼。
云夕总在想,若是自己有了孩子,云夕真希望那孩子有凤雪夜的风姿,若是女孩,必定是艳冠群芳啊!
只怪凤雪夜这丫的长得太好看了。
两人相对多时,却无言。
久到云夕觉得自己仰望着的脖子有些微的麻。
想要换一个姿势时,头顶上黑影袭来,很快,唇上顿觉柔软,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身上是阳光的味道,很干净,很温暖。
不似千泽的温柔,也不似云霄那只妖孽的柔媚,就是纯纯的阳光味道,很舒服。
这……是他,凤雪夜。
眸子挣得大大的,看着放大的脸,俊挺的鼻尖上覆盖着一层细小汗珠,那波光潋滟的眸子此刻紧闭着,细看却知他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
圆润的唇正在云夕粉唇上轻触,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云夕逗弄他的心思一起,唇启,伸出舌尖,将凤雪夜的唇形一一描摹。
引来黑影轻颤。
双手不知不觉间环住了云夕纤细的腰肢。
没多久,男子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转被动为主动,在云夕唇里攻城掠池,吻得云夕香汗连连,节节败退。
大手一捞,云夕纤弱的身子便入了凤雪夜的怀。
抱起,回自己的房间。
好色的女子被美色所诱,溃败的彻底。
凤雪夜虽然从没实战过,但成亲后,千泽送来的一本书教会了他所有。
如今一一用在云夕的身上,只闻娇喘连连。
床榻间,只见凤雪夜强悍的身体覆在云夕较弱的身躯上。
凌乱的锦被下,只见云夕那白嫩的玉足,十个脚趾头用力蜷缩,绷紧,绝美的脸上是迷离。
起起伏伏的身体述说着凤雪夜柔柔的情意。
水云涧的两人却在对饮。
尤其是那只妖孽,此刻正一杯接着一杯。
“三弟,二哥向你保证,以后只有我们四人,我再不会放手,也决不会让你难过,”千泽的手夺了云霄的酒杯,不紧不慢的说道。
云霄轻哼一声,进屋,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云夕躺过的地方。
、第七回 判官
浓情后。
凤雪夜抱着云夕仰躺在床上,云夕动了动酸涩的身子,却是挣脱不开。
斜眼望去,轻声问:“他是谁?”
耳边很轻的两字:“东皇!”
“东皇!东皇!”云夕皱着眉,喃喃自语,用力想,却是想不起来,但心口在痛,云夕知道梦中的男子一定是他,他叫东皇!
那个让人心痛的男子名叫东皇,而自己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梦中几幅模糊的背影,云夕有一种无力感。
马车上,云夕柔媚的身子倚在云霄这只妖孽的身上,头枕在他的胸口。
睡得很香。
原是三人,却在凤雪夜的坚持下,成了现在这副情景。
云霄双手环着云夕的身子,沉默着,头看向外面,不出一语,也决不放开。
千泽坐在软垫上,闲闲的看书,不时的看一下睡梦中的云夕。
凤雪夜则坐在一角,双眸微闭,假寐中,他坚持要留在云夕身边,寸步不离。
正午时分。
“啊!”梦中的云夕突然惊呼出声,满脸痛楚的模样让人担忧。
云霄拍着云夕的胳膊,叫道:“云夕!云夕!醒醒!”
千泽也摇着云夕的胳膊,叫着。
醒了,一身冷汗。
“又做梦了?”千泽拿起一旁放置的布巾,轻轻擦拭云夕脸上、脖颈处的细汗,温柔的问。
云霄那只妖孽却是先恨瞪了凤雪夜一眼,只怪这男人,那么多嘴做什么?
云夕点头,声音细细的道:“他又被穿心了!好痛!”
千泽揉着云夕的头,道:“那只是梦!只是梦!”
云夕摇头:“不!那是真的!真的好痛!”
“好,那是真的!”说完,千泽对前面赶车的薛浩喊道:“停车!”
马车停下,薛浩跳下来,问:“怎么?主子又做梦了?”
千泽正扶着云夕下车,点头道:“我带她下去走走。”
几日下来,薛浩已经习惯了每日这个时候的停车。
妖孽跳下车,倚在马车边上,拧着眉,不悦。
凤雪夜也随后下来,站在一边,看着捂着胸口的云夕,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东皇是谁?”妖孽低沉的声音里藏着愤怒,若不是云夕也在,两人早就开打了。
凤雪夜没有回头,淡淡的道:“你真想知道?”
“他让云夕这么痛哭,我自然是要知道的,”妖孽不耐烦的说。
“告诉你也无妨,听那人说,东皇是冥界的王,咱们凡人也叫他冥王,或是鬼王!”
“停!停!你说什么?冥王?我们云夕什么时候跟鬼扯上关系了?”妖孽大惊失色,心里既想否认,又深知,凤雪夜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撒谎的。
“是你说要听的,”凤雪夜斜斜的看了云霄一眼。
云霄撇嘴,双眸掉过来看远处的云夕,道:“你说吧!”
“你可知道颜肃为什么那么自责?”凤雪夜脸上一抹冷笑。
云霄不自然的说:“他射了云夕一箭!是二哥跟我说的,但是……云夕身上并没有箭伤?”
“是呀!因为冥王,他用法力将已经死去的云夕救活,听说这样一来,坏了天界的规矩,所以他被惩罚,日日受穿心之苦!”凤雪夜有些动容,因东皇的付出。
“云夕真的受过伤?她也……死了?”死这个字是云霄用力,才说出来,他不想用在云夕身上。
凤雪夜点头:“东皇为了不让云夕自责,抹去了她的记忆,所有方城见过东皇的人都被抹去了记忆。”
“云夕认识东皇?”
“当然,她和冥王的故事,也许只有东皇才知道。”
“那你的记忆?”云霄好奇。
“是那人故意的,许是他不愿意看到冥王这样,他希望云夕知道,”凤雪夜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那人是?”云霄想知道,他太过惊讶了,自己竟然对这些一无所知。
那冥界的王若不是对云夕有情,何须这般,尽能忍受日日穿心之苦?
那是怎样的感情才能做到舍去自己的所有?
妖媚的身形微微的在晃动。
“那人?”凤雪夜想起那日所见,判官一脸的悲戚,短短几句话后,便追随冥王而去。
叹了叹:“那人是谁,我也不知,但他是冥王的人。”
“二哥知道了?”云霄问。
凤雪夜点头。
“是不是云夕会离开?”云霄的心揪了一下。
凤雪夜摇头:“不知道,也许吧!”
自那以后,云霄对云夕更加紧张,他的独占令千泽和凤雪夜即生气又无奈。
能怎么办呢?
只因爱!
可千泽和凤雪夜对云夕的爱一点也不比云霄的少。
三人都隐隐的感觉到,云夕留在他们身边的日子不多了。
云夕日日的沉默令其他三人忧伤。
九个月后。
云夕临产,三人都紧张万分的待在外面。
云霄说什么也要推门进去,他听不得云夕痛苦的嘶喊。
若不是千泽和凤雪夜一边一个紧紧的拉住,云霄早就闯进去了。
三人的感觉是,那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