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有陷入了沉默,恍如从回忆中艰辛抽离。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她已经死了。”
莱沐满脸的眼泪,抬起头看向玄玉,此时她所有的恨成了歇斯底里的哭泣,这声响几乎让整个宫殿都在震动。
玄玉说完这些,似乎就像得到解脱一般,轻轻甩开莱沐,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王袍。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莱沐揪住玄玉边角的袍子,锦帛的面料被拉住撕裂般的声响,就像此刻莱沐的心。
整个空旷的玄画宫只剩下绝望。
莱沐见玄玉心思已定,眼神中闪过一阵冰冷,缓缓的松了手,一步步朝玄玉靠近,她忽然笑了,但这笑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玄玉下意识的王她一眼,退却了两步,但身上的王冠俨然已经被摘了下来,动机显明。
“你要去哪里?”
莱沐轻声问。
“天涯海角。”
玄玉说出这句话,自己都震动了一下,此刻他恍然大悟,为何父王会最终离开玄国,为何国师只愿要一个身无分文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拥有权势的王。
原来爱是用任何东西都无可替代。
“不要逼我。”
莱沐的眼神闪过一丝冷冽,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压抑太久,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让我走……或者让我死。”
(不好意思,错别字以后尽量注意,谜团就别问了,最终会揭晓的哟!)
褪去华贵焕心颜
玄玉背过身去,他觉得歉疚,到最后,他还是利用这个女人对自己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来选择逃离。
莱沐僵在当场,直到细长的指甲嵌进血肉,那暗红色的血液从手心传来黏腻从指甲缝中滴落,鼻息闻到那血腥,她才发现她真的做不到。
玄玉,将身上的袍子褪去,剩下的是简易的里衣,就这样明晃晃的打开了玄画宫的正门。
此刻是从来不曾有的解脱、轻松!
“王……”
“休要多言。”
门口的一白想要说什么,但玄玉已经开口阻止。
望着莫邪玄玉远去的脚步,一白朝玄画宫望去,莱沐还跪倒在地上,神情呆滞,一白心疼的眼神溢于言表,犹豫两秒,他朝玄玉追了过去,阻挡在了他的身前。
“一白,不要企图想阻止什么。”
此刻的玄玉已经做出了选择,从他坚定的眼神已经能看出大概。
“不是,臣是觉得王从正门出去一定会被阻止。”
玄玉这才正眼看一白,俨然明白,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一白立即单膝跪下。
“一白愿意将王安全送出宫。”
玄玉见一白的用意,这才点了点头,随即,一白站起来将一身里衣的玄玉领到宫墙之后,一顶轿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王上,轿子里面有简素的衣裳,这样比较……”
“平常你和王后出宫就是这样行事的?”
不等一白将话说完,玄玉开口询问,语气平和,心思难以估摸。
但此刻的一白并不做回答,而是选择沉默,即使这样做是他的私心,但方才莱沐与莫邪玄玉两人的争吵他俨然是全部知情,自然无谓再隐匿什么。
玄玉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转身进了轿子。
一白一声令下,几个宫人出现,将轿子抬起。
“好好照顾她。”
轿子里传来玄玉的话语,他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或许面对绝心真正的死因,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
“嗯。”
一白轻应和一声,此时莫邪玄玉看不见他的脸,也无从察觉一白眼中的鄙夷。
当轿子院子,一白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得到缓和,一身戎装朝玄画殿的宫门走去。
当脚步踏进去,他呆滞在当场。
夜探情槐勇与某
方才一脸绝望的莱沐此时一脸的冰冷,还算美艳的脸庞看不出半点感情,素雅服饰褪去,换上了那雍容华贵,却带着距离感的王后华装,不知不觉激起一白的畏惧。
一白下意识单膝跪下,低着头。
“王后,一白擅作主张,将王送出了王宫,请王后降罪。”
这么做的时候,他已经想好的最坏的打算,即使莱沐责备,他也不后悔。
莱沐的下巴抬起来,冷冷的看着一白。
“降罪?是该降罪。”
一白心中一紧,她还是那个他爱着的女人吗?她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说出要治罪自己的话?一白不自觉的吞咽了两口口水,说不清是难过,还是绝望。
“不过,在降罪之前,今晚我们不是还有场好戏吗?”
莱沐高高的坐在中央的王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白,她的眼神再没有温度,一白知道,就算送走那个人,他也走不进她的心。
莱沐的手心还在滴血,一白见此情形,下意识的走过去,执起她的手。
“你受伤了?”
“啪……”
“放肆!”
不等一白反应,莱沐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接着厉声呵斥。
响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玄画宫中绕梁,也将一白的心撕裂,但……他却难以恨。
缓缓的退回去,一白又跪下。
“臣一时失态,请王后恕罪,不知今晚作何部署?”
一白瞬间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揉进心里,这份挣扎再无从逃脱。
“你下去吧,不管用什么方法,晚上给我将人活捉过来。”
一白不解,按理说应当当场处死的人,为何要留下活口。
“王后……”
“照本王后的话去做。”
莱沐手支起额头,转过脸来带着威吓的眼神看向一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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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落樱殿
“嘘,我就说不能带你来吧。”
“你这是嫌弃我咯?”
一个小不点的黑影拉住一个大个子从正门窜出来。
夜色有些暗沉,但还是能看见那张有些无辜的脸。
“不要吵了,怎么接应的人还没来?”
身后有些亢长,并且一本正经的永夜那典型的腔调出声阻止两人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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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一色的黑衣,但随着光射反应,在有月光的晚上还是能看见身影,一队巡逻的士兵从远处走来。
“我们走。”
永夜不再等待接头人,当机立断,带着莫艾和央二人窜进花丛之中,随即蹲下,几人大气都不敢喘。
永夜眉头紧锁,即使士兵已经走远,依旧不敢走出来,第一次这么面对一件大事,稍有不慎,他就会将整个右翼带入地狱。
此时,他不免想起绝心天生的领导风范,越是艰难的逆境,越能镇定自若,并且激发斗志。
但永夜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掌心,那里早已经湿了一片。
“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想必接头人已经是出事了。”
“怎么个从长计议?”
央追问。
永夜沉思了两秒,眉宇间的沉重更甚。
“回去。”
“什么?”
央一听这话,立即大跳了起来,惊的莫艾将他又拉了回来,重新蹲下。
“你可知道,要是接应的人真的出事了,我们现在出去还不就是个死,来路还能留给我们?”
“我觉得这话有道理。”
莫艾一本正经的点头,三人互看一眼,心思已然明了,大有既然不能出去,也要取个首级的气势。
“我们走。”
永夜不再多言,带着两人人避开士兵,终于到达最后的目的地,玄画宫。
但永夜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抖了起来,他尽力的隐匿这种害怕,原本安插进来的数人都看不见半个人影,但永夜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一看莫艾,又看一眼央。
“你们两个留下,我先去探探风声。”
“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一会儿听见什么动静,一定要保存实力。”
不等话说完,永夜已经窜上了房梁,央根本来不及抓住他。
两人都沉静下来,等待永夜出来,但时间缓缓流去,静寂的有些可怕是玄画宫里没有半点动静,央脸色一沉,拉住莫艾的手朝回走。
“怎么了?”
“快走。”
莫艾见央如此紧张,便更加想追问,央却只是尽力拉住莫艾的手,朝玄画宫外走,此时本就是危机四伏,这么沉静绝对有问题。
我中捉鳖架无门
莫艾见央如此紧张,便更加想追问,央却只是尽力拉住莫艾的手,朝玄画宫外走。
可正在此时,莫艾却一个甩手,直接将央的钳制甩开。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说啊!要是真报不了仇,莫艾也宁愿和永夜一起死。”
莫艾坚定的眼神,看起来相当倔强,而央整个心脏都提到嗓子里,想跑过去拉住艾,可艾却连连退步。
正在此时,整个宫墙忽然大亮,无数士兵高举火把,瞬间将整个玄画宫包围,弓箭手在墙上严阵以待。
一身戎装,随着走路发出梭梭的声响,慢慢朝两人靠近。
“不会让你们死的那么容易的!”
说话的人是一白,央跳起来,二话不说,拔出手中的短剑,朝一白刺去,但却被一脚踹飞,瞬间无数的士兵将矛头对准两人,围攻起来。
“孽畜。”
一白侧头,眼也不抬的看着地上的两人,他捏住莫艾的下巴,不削的甩开,直接将莫艾甩到地上。
“他吗的,我跟你拼了。”
央捂住自己的腹部,见莫艾的被欺辱,心中愤慨不已,但毕竟年纪尚小,根本受不住作为将军的一白奋力一击,紧接着又倒了回去。
“绑起来。”
“是,将军。”
一声令下,莫艾和央被绑了起来。
莫艾一眨不眨的蹬着眼前的一白,不过此时他并不受影响,真正能影响他的,恐怕也只有屋子里的那个人。
玄画宫的正门被宫人推开,走在前面的是莱沐,夜色中的火把将她有些妖娆的凤服雕刻的更加精致,只是更加与她冰冷仇恨的脸显得那么些格格不入。
“带出去。”
莱沐手指轻弹,塞住嘴巴的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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