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们去哪里?”
“中秋纳福,你跟着我就行了,不要多问。”
静廖觉得静痴是个累赘,无奈了缘的安排她无从拒绝,在她心里,了缘是最疼爱自己的人,那是在无心入庵之前。
马车一路颠簸,朝皇宫驶去,静廖抬手覆上胸口的那包东西,那人从来就不干好事,初出牢笼的第一天叫叫自己杀人下毒,从来不干好事,只是无可奈何,如果不做,哪有这十几年的平静?
红颜祸水
皇宫大内
“皇上,你别烦我了行吗?我叫你大爷,祖宗,你的妃子我都给你选好了。”
绝心施礼的嚎叫,进来之后就不让回府,整天跟在屁股后面转悠,美其名曰:督促选妃。
“乐王妃,朕不喜欢你选的那些妃子。”
慕容言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一脸的委屈。
“你喜欢谁你找谁去……”
要不是慕容言答应留下艾,她才懒得进宫。
“像乐王妃你这样的,朕就会喜欢。”
绝心看着刘公公拿鼻孔看她的太监脸,人就越发的烦躁,美丽啊,果然是一种罪过么?
太丑是罪,太好看也有罪,当美女看来一点便宜也没捞到……
“国宴开始了,玄国的王子已经随侍卫入宫了,皇上……”
刘公公本太监的声音音调更显得阴阳怪气起来,眼神不住的横向绝心,言语间却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完全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刘公公伺候三代君主,看多了莺莺燕燕的各色女子,偏绝心的美貌是他一生览之最绝,真真应了那句: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
新皇上位每日一幅绝心画像,风雨不改,还完全忽略王皇后,刘公公自觉这个女人不简单,若真是有妖精,怕也不过如此了,红颜祸水,古来不鲜。
绝心与慕容言别开入场,免得多生揣测,在慕容离的强烈要求下,被迫穿上了长长尾巴的华服,黄白镶嵌的裙摆上绣着飘逸的小雏菊,别有一番风味。
在众多衣服中,绝心就看上了这件,桃粉色的脸颊更娇媚了几分。
绝心原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无奈这衣服根本没有大肆转身的可能,缓步走过来,已经累的够呛,大厅里文武百官早就排排坐满,寒暄的耳语与磬钟的清透悦耳声在庄严的朝堂之上回荡。
绝心一脚踏进去抬起头来,整个大厅霎时耳语消失,乐声暴走,一副被打乱了的错觉。
宴会
绝心走过去对慕容离施礼,人前还是要讲求个礼数,免得遭人非议,慕容离又一次陷入了绝心的脸庞里,一时间忘记了说平身。
端坐一旁的王皇后娇颜淡放,抬手叫宫人看座,表现的落落大方,举止相当得体,静痴和静廖穿着华丽的道袍进入到内堂。
“皇上,皇后娘娘,贫尼与师妹今日奉师尊之命,应宰相之邀,特来此纳福,还望诸位稍加忍耐。”
静廖低头行礼,一副道貌岸然的摸样,杀人这种事情,她都早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不死,就又是另一天,何况是这些。
“师傅不必多礼,这纳福乃是先帝定下的传统,自来有之,快快开始吧。”
皇后余光瞥视绝心,雍容华贵的姿态对真有点那么母仪天下的意思。
绝心抬头便看见静痴,开心的朝静痴挥手,俨然忘记了四下盯人的目光,静痴对绝心一笑,心里却是激动异常。
绝心坐下就开始吃,不管四处吃人的眼光,这辈子一定好好混,混快活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被色狼眼睛盯着看的时候。
心里不免好笑,抬头望去,对面有一双眼睛,不时的露出一股心疼般的神情,那王子一般贵族气质,叫人无法忽视,举止之间都散发着淡淡的优雅与从容,看着装,便是那玄国王子没错了。
绝心脑子里在思考,估计是死去的那个“绝心”勾搭的小情人吧,或者奸夫,尼姑会有奸夫吗?
一时胡思乱想,静痴已经来到她跟前,檀香一路扫过绝心的桌子,留下淡淡的尘埃,香味悠长而深远。
小小的惊艳之后,纳福结束,静廖静痴退去,满室的热闹非凡又回复,新上任的宰相满脸红光,与玄国皇子交杯换盏,王皇后趁机与慕容言耳语交谈。
绝心孤身一人坐于台子前,慕容言不准她透露回府的消息,她只要一个人坐着了,酒杯的酒溢出来,撒在桌子上,冒出奇异的香,初时并不在意,此时舞姬开始翩然起舞,热闹非凡,气氛渐浓了,有的贪杯之人已经略显疲软。
你妈才是娼妇
绝心也感觉自己有些头昏眼花,奇怪,她没喝酒怎么也头昏?
此时香味更甚,容不得半点忽视的四处弥漫。
绝心低下头一看,那桌子上的粉末在酒渍下开始升腾起一股子青烟,香味浓厚到简直可以把人熏昏。
暗叫不好:“大家不要喘气,有人做手脚。”
话音刚落,绝心已经化作软脚虾倒在了地上,
只是意识没有丧失,紧接着放眼看去,已经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来不及了……”
乔妆打扮的刘公公剥去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那逃逸的秋凡胜就明晃晃的站在朝堂之上。
奸诈的笑在歌舞骤停的大厅里回旋,刺耳而癫狂,似在泄愤,又像在宣告胜利姿态。
一双鹰眼盯着瘫在龙椅上的慕容离:
“我就知道慕容言投鼠忌器,今天你们落到我手里,一个都别想走……”
话闭抬手就是一掌,朝新上任的宰相劈去,那阴狠的掌风震的台子上酒水晃动。
反手就是头盖骨回击,顿时鲜血四溅,飘荡绝心浅色的裙子上,桌上到处一片血腥。
王皇后跌跌撞撞的僵持着站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又跌倒在地,滚下阶梯再也动弹不得。
“爹……”
秋凡胜将宰相鲜血淋淋的帽子捏在手里:“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
“老匹夫,你逃不掉的,慕容言根本没去露瑟坡。”
绝心强支起身体,倚靠在柱子上。
秋凡胜似乎陷入癫狂,将被鲜血浸湿的官帽凑到鼻子下去闻,听到这话似乎略有所动。
“他来了我也不怕,你也跑不了……你这个孽种?”
说话间就挥手,对着桌子上地上只能开口求饶的人大开杀戒,霎时大厅里面哀嚎声四起……
“我果然不是你的女儿?”
绝心勉强的抬起头来,望向秋凡胜。
“笑话,我岂会跟舞月那个娼。妇苟。合,受死吧?”
绝心整个人气节大吼:“你妈才是娼。妇;你个老不死的老东西!”
囚禁
空旷而漆黑的房子里,绝心窝在角落里,好冷,好冷,脚下的稻草随着颤抖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牙齿在打架,小小的空间里除了她,没有了一个人,小小的窗户黑了又白,可是没有半个人进来,夜凉如水,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她再也没有半分力气抗拒这冰冷。
她只记得朝堂之上一片血腥,紧接着就是后脑一记闷击,她眼前一昏,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她要死在这里吗?
到底是谁将她囚禁在这里,慕容言为什么不来救她?
小小的洞里推进来一碗米饭,绝心颤抖着大叫:“那个谁?放我出去。”
没有回声,绝心踉跄着跑过去,那道小洞已经重新合上。
米饭飘着香,上面附着着两片肉和一些青菜,她拿起来就吃,这一刻,她明白了饥饿的真正意思。
身上的衣服已经猩红点点,而且很脏,手臂裸露在外面。
绝心在思考,有些担心,秋凡胜拿狰狞的脸她仍旧记忆犹新,为什么慕容言不来救她?
她不明白,照理说采花贼也不会看着她被掳走的,朝堂之上的形式愈演愈烈,国宴更是大日子,采花贼只手遮天,平常爱的要死,关键时候怎么就不顶事儿了呢?
“他生气了?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心思转了一百圈,眼睛却越来越抬不起来,猛然回过神来看着那个碗,里面有迷药。
绝心再也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啪一声,门被沉重的推开,夕阳照射在昏迷的绝心身上。
一名女子钩动着嘴角缓步走到她跟前,手指划过她粉嫩的嘴唇,轻抚开发丝,心型娇小的脸暴露在阳光里,绝美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将人带出去,梳洗干净。”
女子轻拍双手,看着脏乱的地下囚室皱眉,转身步了出去。
身后两名奴婢手脚麻利的架起地上的绝心朝门外走去,她此时已经整个昏迷,身上雏菊花的衬裙上是红色的血渍……
女的?
外面是一整片林子,铺着石子的小道一路延伸到亭子,转一个弯,眼前赫然出现‘苏园’两个字。
女子饶有兴致的摸自己的眉,邪魅的钩动一边的嘴角,若有所思的朝身后瞟一眼,加快了步伐。
绝心睁开眼睛,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套裙,掀开被子下床,从纸糊的窗子看去外面天色已经暗淡。
桌子上摆弄着一些点心,绝心跑过去拿起来,放进嘴巴里,吞了吞口水又放下来,眼神可怜巴巴的盯着,却心有余悸。
跑过去开门,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起来,屋子里装饰的很是华贵,字画繁多,看来是个爱舞文弄墨的人。
却看不出是个男女来,没有梳妆台,不管是帘子还是裘帐都是通体深蓝色,这让人有些怪异。
天色不是越来越暗,而是越来越明了,难道她昏睡了一整夜?
门啪一声被打开,女子走了进来:“你醒了?睡了一晚上,怎么不吃些点心?”
绝心戒备的坐着,根本不说话,这个家伙一副好人相,不过要真是好人就不会将门反锁了。
女子轻摸眉毛,顺手将门反锁起来,近身坐到桌子上。
“你是谁?”绝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呵呵……过来坐。”女子一副了然于胸的语气。
绝心谨慎的走到对面坐下,眼前这个十七八的女子绝对不简单,绝心出现在这里,这个女子不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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