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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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寒-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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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优雅却又不失灵动俏皮。蓬蓬轻盈的裙摆,长度适中,正好展现了洛辰的完美腿型。脚下也是同色系的圆头7公分高跟鞋,鞋头上各有一枚施华洛世奇水晶镶嵌而成的淡紫色蝴蝶,闪耀夺目。
为配合这套礼服,洛辰还匆匆地化了淡妆,将长发拢成复古式的赫本头。
此刻,对照试衣镜前后端看,洛辰的窈窕身姿,优雅气质,仿佛上世纪的高贵公主。是那些东施效颦的凡脂俗粉所无法企及的。
唐铭钧按捺不住地走过去细看。
洛辰并不回头,对着镜中的唐铭钧,挑衅地笑,“怎么样?我的品味不错吧?”
唐铭钧玩味的眼光在洛辰周身上下迂回游走,“我的品味果然不错!”
洛辰对着镜子里的唐铭钧,不屑地瞪了一眼。
站在镜前,又转了几圈,洛辰发现一个大问题。
她的肌肤白而剔透,只是,那夜造成的暗红瘀痕,都一一暴露出来,令人难堪。如果穿成这样参加晚会,必定令人浮想联翩。
“我不太适合穿这一型,还是算了吧!”
“你明明穿着很漂亮,为什么不要了?”
“别人会看见我身上一块块的。总之,我不能穿这件!”
“我觉得,这只会招致别人嫉妒。”
“嫉妒我?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最终,还是硬被唐铭钧逼迫着拿了这套小礼服。
他把她拉进车子里,又转身进了那家名品店。
5分钟过后,唐铭钧身着一套米白欧式西装走了出来。
洛辰趁机报复,“还以为某人品味有多好?穿成这样,还真像赶场做伴郎的!”
唐铭钧笑,“伴郎?你总把我的野心想得太小!”
说着扔给洛辰一只盒子,洛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对12克拉的非洲钻耳坠,还有相配的手链和戒指。
洛辰指了指脖颈上的老银项链,“这算什么?中西混搭?”
唐铭钧只是笑。
行业酒会设在CBD的永华大酒店。
这里曾是洛氏年度晚会的指定举办场所。如今,物是人非,洛辰心底里再次漾起伤感。
被唐铭钧牵着步入酒店大厅,男的清俊温朗,女的柔美脱俗。俨然一对璧人。
身旁不断传来艳羡眼光和啧啧称赞。人群中不乏,洛氏的元老和洛氏过去的生意伙伴。
洛辰浑身不自在起来,低下头。
这时,一中年男人手托酒杯,微笑着走过来,“唐先生,不介绍下你身边这位漂亮小姐吗?”
唐铭钧微笑着,揽紧洛辰的纤腰,顺势捏了一把,“我未婚妻,洛小姐。”
洛辰脸色白了一下,瞥向唐铭钧,他却笑得自然。
“哦!”
对方的“哦”,拖了很长,洛辰当然知道这其中的意味,在这里,又有谁不清楚她的身份?只不过碍着唐铭钧的面子,不好提及旧事罢了。
她也假装初识,顺势将手伸过去,微笑着与那人握手,“幸会!”
酒会进行了一半,人却周旋了大半。大多都是洛家旧识,却都一一装作初见,谈话客气,给洛辰留有余地。
许久不穿高跟鞋,7公分让她着实吃了苦头,脚踝磨出水泡,小腿连连叫苦。趁着唐铭钧被别人叫去,便偷偷找了角落的位置,把自己藏起来,偷闲。
过去这种场合,洛凌川把她叫来交际,开拓眼界,交际人脉在其次,主要目的,还是为她寻觅门当户对的金龟婿。
那时,洛辰与穆北的恋情正在地下进行,为了挡过那些名门富少的穷追猛打,她经常拿好脾气的赵子轩做挡箭牌。
现在没有了挡箭牌,却也没人敢来邀请她跳舞。其中的原因,洛辰当然明了,想想荡然无存的洛氏,她现在的身份里透着尴尬,别人只会戴着有色眼镜对唐铭钧与她的真正关系猜忌揣测。这些人身份看似高贵,却都长有一副十足的娱记嘴脸。
洛辰也懒得多想,她的手偷偷探到桌下,捏揉着泛酸的小腿。
“洛小姐,能赏脸跳支舞吗?”
洛辰抬头,发现眼前的,竟是个艳丽的年轻女子。
只是这女子,眼神里戾气过分外露,很容易被人把她归为,那种毫无心机心浮气躁的一类。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好像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能跳舞吗?”
“不好意思,我的腿有些酸了。”
女子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唐铭钧的新货色有多名贵?!”
洛辰实在有些恼火,可她看了眼四周,觉得在这里吵嘴,确实不是场合。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也没觉得,你的货色有多高级!”说着,洛辰起身走开。
那女子却不罢休,几步赶在洛辰身后,一把拉住她,“洛小姐,你敢不敢跟我比试!”
“我没兴趣!”
洛辰想要挣脱,却被这女子死死拉住不放,“不是没兴趣,是不敢吧!”
“松开!小姐,请你自重!”
女子大笑,“哈哈!你要我自重?!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满身红印,是不是昨晚被哪个夜店猛男,搞得体无完肤。我若是你,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居然还跑来这种大场面,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女子的左脸,啪地挨了一记耳光。是唐铭钧。
“艾达,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洛辰微怔。
艾达的眼圈红了一下,“唐铭钧,你好狠!”
说着,转身,朝前台走去,拿起麦克,大声道,“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艾达,想邀请洛辰小姐共舞,还请大家做个评判,看我们谁是这场晚会的魅力女郎。”
台下一片议论声。
唐铭钧上前夺下艾达手中的麦克,用力摔在地上。
“够了!艾达!”
“嘭”地一声,所有人突然同时收了声,大厅一片寂静。
“够了?!哈哈!”说着,望向洛辰,“昔日风光无限的洛大小姐,居然不敢接受我一个无名小卒的挑战?都说,凤凰折翅比鸡还惨,今天看来,真是这样呢!”
唐铭钧推开艾达,拉住洛辰,“洛辰,跟我走!”
洛辰甩开唐铭钧,直视着嚣张的艾达。
“艾小姐,我接受你的挑战!因为,我也很想知道,你我之间,到底谁是凤凰,谁是鸡!”
艾达拍手称好,打了个响指,“威廉!多弹几支好曲子!”
洛辰走上前,唐铭钧一把拉住,在她耳边低语道,“她是舞蹈系毕业,你何必逞强?”
洛辰甩开他,眼底冒着火,“这是我跟她之间的较量,与你无关!”
这时,音乐声响起,四周的气氛又活泛起来。
艾达的舞技的确不差,几支曲子下来,从华尔兹到伦巴样样精通,舞姿时而优雅,时而奔放。
令唐铭钧吃惊的是,洛辰居然也毫不逊色,只是,那身公主系的小礼服挑起那种热辣舞,情味有些不太协调。
这时,音乐渐渐放缓。
艾达依然在扭动着腰肢,竭尽所能地展现她的高超狐步。突然,洛辰改变了舞姿。
是!她的确跳的不是狐步了。
她居然褪下高跟鞋,跳起了俄罗斯芭蕾!
令周围所有人不禁大惊!
惊的是,洛辰的芭蕾跳得高雅不俗。仿佛湖水里,洁白天鹅,袅袅婷婷,仙气悠然。
唐铭钧也不觉看得失神。
芭蕾舞,艾达也会跳。或许,每个人的气质不同,适合跳的舞蹈,也有不同。可她偏偏好胜又气躁,也放下狐步,跳起了芭蕾。
总之,这一曲下来,她在洛辰面前,就相形见拙了。
舞曲结束,洛辰朝台上威廉喊道,“威廉,会弹拉威尔的《帕凡》吗?”
威廉恰被艾达狠瞪了一眼,表示很为难。唐铭钧突然走上去,推开威廉,在钢琴前坐了下去。
在曲调舒缓略显低沉的《帕凡》舞曲中,洛辰跳的法国宫廷舞,更像一场单人的沉思,她优美的身线语言,在大厅中央,恍若静静睡莲,苒苒盛放,惊艳了众人目光。
......
舞曲终了时,那个嚣张的艾达早已不见踪影。
唐铭钧走过来,捡起被洛辰脱在地上鞋子,躬身将洛辰抱起。
顿时,四周掌声如雷。
“如果我没记错,拉威尔的《帕凡》舞曲,是用来悼念公主的。”
“我就是为了悼念公主,才跳这支曲子。”
“哪位公主?”
洛辰自嘲地笑着,“我啊。我在悼念,那个已经死去的洛氏集团的大小姐洛辰。从今以后!我是打不死,吓不倒,难不了的洛辰!”
唐铭钧笑笑,将洛辰放在椅子上,正准备,为她穿鞋,手突然停了下来。“你的脚在流血,在这坐着别动!”
说着,唐铭钧跑了出去。
待唐铭钧回来,发现,洛辰已经自斟自饮,醉了。
“唐铭钧,干杯!谢谢你为我弹奏的《帕凡》!感谢命运!感谢公主!感谢我自己!”
“你醉了!”
“我没醉!我刚刚让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统统闭了嘴!我很开心!”
生怕,洛辰出什么洋相。
唐铭钧连忙将她背在身上,塞进车里。
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到了家。
唐铭钧将洛辰放在床上,安置好她。自己去浴室冲凉,出来时,发现,洛辰大半个身子从被子里□出来。
他走过去为她掖上被子,却被她抓住手臂。泪眼婆娑地呢喃着,“穆北!别走!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我爱你,别走!”
唐铭钧望了她一眼,用力甩了她,转身出去。
站在阳台的唐铭钧,为自己点一支烟。
青白色的烟雾,瞬时弥漫。
遮住了男子的面容,也遮住了夜的萧然。
唐铭钧醒来时,摸了摸身边的空位,洛辰不在。
急忙坐起来,却发现。她正坐在窗台,吸烟。听见声响,她转过脸,浅笑,“抱歉,没经你允许,偷拿你的烟抽。”
唐铭钧分明看见她脸颊残余的泪痕。
“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其实也没那么难。”
唐铭钧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手里香烟,“女人抽烟,会毁容的。”
“你干嘛?!”
唐铭钧正色,“我还想问你干嘛?你做了我的女人,昨晚居然还敢......”
洛辰愣住,“我昨晚怎么了?”
“洛辰,我告诉你,以后,即便你醉酒,心里想着,嘴里念着的,只能是我!你记住了吗?”
洛辰恍然,“唐铭钧,你在吃醋?”
“昨晚吃醋的人,好像是你吧?”
“那个艾达?!呵!唐铭钧,我又发现你一个缺点。”
“什么?!”
“自作多情!”
“你说我自作多情!”
说着,唐铭钧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一猛劲,抛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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