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对于当街被女人调戏过后又被男人抗在肩上这事,尚却表示无法理解以及想去死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
冷战
苍玉带着尚却回到府上时,沈玉不在。这让苍玉放心不少,示意大汉们把尚却随意扔到院中地上之后,自己便悠然在树下矮几旁落座,托腮瞧着被捆个结实,只能用眼睛瞪着自己的尚却:“你不服气?”
云商闻言站在一旁微微皱了眉,想上前去扶却又觉不合适,是以稍稍将脸撇开些,无奈叹了口气。
“我不服气!”尚却双手被束在身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上站起来,梗着脖子瞪苍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无缘无故绑了我我就去告你!”
苍玉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仰头笑了一阵,而后倏然敛去笑容,一脸严肃的瞧着尚却。如此的收放自如,让在一旁的云商自叹弗如。
苍玉伸手轻叩桌面,星眸微敛:“你去之前,本侯先问问你,你身上可有赤心草的种子?”
尚却啐了一口:“有啊!我当然有啊!但我是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云商见尚却一副要跟苍玉拼了命的模样,怕他最后遭到什么不测,于心不忍,最后还是开口劝慰:“这位公子,侯爷他并没有别的意思,这赤心草乃是救命所用,还望公子割爱。”
尚却虽是不满苍玉,但对眼前温润的云商印象不错,他冷冷哼了一声:“他这人十分缺德!我娘说这种子不让我随意给人。”
苍玉呵呵了一声,还未等说话,抬头便见沈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识趣的闭了嘴。
沈玉进了院子,瞧了瞧眼前的阵仗,眉头一皱,斜眼瞪着苍玉,话却是问云商:“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身上有赤心草的种子,是以侯爷便将他……”说到此处,云商下意识去瞧苍玉,见他也正在望着自己,便小心的斟酌了一下用词:“侯爷便将这位公子请了回来。”
沈玉点了点头,走过去将尚却身上的绳子解了开,直言道:“你有赤心草的种子?可否借我用一用?”
尚却自幼便想参军,是以对京中这几位名将格外崇拜,尤其是沈玉这位名动天下的神勇女将军,更是被他视如榜样,如今瞧见榜样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同他说话,他心中略有小激动,一时竟忘了言语。
沈玉瞧他似乎是有些澎湃,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才缓过神来一般,只当他是被苍玉给吓傻了,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方才的话。
尚却闷声应了应,而后解开背上的包袱一言不发的开始找种子。
沈玉三言两语便让尚却拿出种子,这样的情形瞧得一众人目瞪口呆。苍玉起身走到沈玉身边委屈道:“夫人,这人方才欺辱我不说,他还威胁我。”
沈玉自认为不傻,即便苍玉他说的是实话,那也必然是有缘由的,比如:苍玉先欺负了人家。
她向前迈了两步,从容从尚却手中接过种子,仔细打量了片刻,又将视线放在尚却脸上:“你不是本地人?”
尚却点点头:“草民祖籍青州府。”
“来京做什么?”沈玉抬手掸了掸他肩上的灰,兀自答道:“是来讨差事做?”
尚却想了想,从军应当也算讨差事的一种,是以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沈玉瞧他相貌端正,眉宇间难掩硬朗,应当是条好汉,思索片刻对他道:“你不如从军。”
一直默不作声的苍玉见她这样便察觉到她想收了尚却的念头,是以还未等尚却开口便把沈玉拉回了里屋,为了不成功挑起沈玉的怒火,他费心费力的转移着话题:“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不是说那什么东西一家今日要去逛武成寺吗?”
“武成寺路途遥远,明日一早去兴许还能上炷香,今日太晚了,赶不及。”沈玉果然没有发火,顺着苍玉的引导将心思放在明日陪同哈木次一行人去武成寺这事上:“明日圣上也去,你大抵也要去。”
苍玉正要喝水,闻言动作一顿,想起若要一同出行需得盛装打扮,再一想那梁冠,心中一个哆嗦:“为什么我也要去?”
“因为圣上要你去。”沈玉揉了揉肩膀,满面疲色:“对了,一会齐格要过来,说是来瞧瞧甄柳的伤势,他们再过几日便走了,你让着他些。”
提到齐格,沈玉神色凌厉了不少,这几日她听手下禀报,那伙人在背地里似乎有些小动作,但这事她又不能跟苍玉说,这两人原本便有过节,她担心苍玉知道这事后会忍不住打死齐格。
苍玉置若罔闻,顾自转身去了外面,轻飘飘留下一句:“我带着甄柳去外面找大夫,晚些回来。”
沈玉喂了一声,也不见苍玉驻足,只得揉揉眉心,随他去了。
苍玉说是带甄柳去瞧病,其实不过是让苍何带着她出去玩耍,待两人走后,他便孤身去了城外。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的前一夜,曾在城外埋了坛酒,今日闲来无事便想着将酒坛拿出来尝一尝味道。他站在满目荒芜中寻找当年埋酒之地,最后却发现人上了年纪果然有些缺心眼,他已然不记得埋酒的地方。闲逛寻酒之际,他抬眼眺了眺远处,猛然瞧见东边树林中似乎有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离得近了,听见那几个人用北元话交谈,大意是地形已摸得差不多,京师易攻也易守,兵力又足,若贸然挑起战火,北元只有吃瘪的份。
苍玉一个没忍住,拍了拍手:“说得好说得好。”
另一边的人原本便有些做贼心虚,这下又被传闻中阴晴不定,秉性怪异的英武侯苍玉给撞个正着,众人面上血色尽失,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你们继续啊。”苍玉见他们几乎快要跪在地上了,好心抬手示意他们不要把他放在心上,当他不存在便可。
众人面面相觑,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了哭腔:“英英英……”
苍玉皱了眉:“你嘤嘤嘤什么?本侯……”
话说了一半便被人截住了:“你不用为难他们,是本王子吩咐他们的。”齐格一边说一边摆手让那帮人退下,而后负手在苍玉面前踱着步子,此地无银道:“本王子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防着你们罢了。”
苍玉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英武侯且留步!”齐格见他如此,头脑一热,突然说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一句话:“还希望英武侯能让出沈玉。”
苍玉步子并没有停顿之意,眼中突显狠戾之色。
“你娶了沈玉难道不是为了她手中的兵权?”齐格的笑声有些刺耳:“在她发现你的用意之前,你还是趁早将她放开罢。”
苍玉这人一贯的没有个正形,听完齐格的话倒也未曾失了风度,笑眯眯回头瞧了他一眼:“依你所说,本侯既是为了她手中的兵权,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人头猪脑的,沈玉手中有兵权一日,本侯便一日不会放开她,再会。”
齐格也并未再追上前去,只愣在原地瞧着不知何时站在二人身后的沈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玉的神情有些淡漠,她一瞬不瞬的瞧着苍玉,而后越过他扬长而去。
苍玉久久不能回神,等再从沉思中清醒时,沈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再度回到府上,沈玉同往日无异,府上一众人皆未瞧出沈玉的不对劲,管家匆忙上前:“将军,饭菜凉了,既然未找到侯爷,那奴才再去让他们热一热。”说罢便要差人将饭菜端下去。
“好。”沈玉声音低沉,见管家要走又问了一句:“云商同尚却呢?”
“回将军的话,两位公子出门了,大约要过一会才能回来。”管家答话时偷偷打量了下沈玉的神色,见她眼圈似乎有些微红。心中一惊,但随即便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抹去了。护国将军是什么人?那是走过南闯过北还给寡妇挑过水的真汉子!怎么会哭呢!他也真是老眼昏花了。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沈玉挥了挥手,见人走后便去卧房收拾了些近日要审批的公文,而后便赶在苍玉回来之前离了府。
自打她前些年失了双亲,在京中也并未有什么亲人了,最为亲近的叔伯都在戍边,几年也不见得回京一趟。她拎着包袱回了将军府,府上下人见她回来,皆是一脸惊喜之色,满满的跪了一院子。
“都起来吧。”她颔了颔首:“这几日我有要事,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
她说完便进了卧房,留下身后一干人两两相望,有胆大的丫鬟问管家:“那姑爷来了,咱们放不放?”
“放!放什么放!”管家忿忿的起了身,一拍膝上尘土:“不但不放,我们还得防着侯爷!”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
冷战
苍玉回到府上,意料之中未曾瞧见沈玉的影子,望着桌上尚冒着热气的菜,他心中破天荒有些愧疚,虽然他的确从未想过从沈玉身上得到什么。
“夫人走了多久了?”苍玉没有什么心情吃饭,只端起茶杯浅饮:“她走时留没留下什么话?”
管家交叉在身前的双手握了握:“回爷的话,夫人走时什么都没说。”
苍玉点了点头:“好,你退下吧。”
屋中静了之后,苍玉没来由觉得这府上有些空荡荡的,连院中的风声都如此刺耳。他皱了皱眉,唤来苍何:“近日齐格的日子似乎有些快活,给他找些事做吧。”
苍何虽然不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凭借他傲人的思考能力敏锐的察觉出他家爷同他家夫人之间应当是闹了不愉快,为了让自家爷舒心,他急忙领了命而后奔出侯爷府。
见事情都安排妥当,苍玉准备放下自己原本也不曾存在过的面子出去找媳妇,虽然沈玉走时并没说去了哪,但是苍玉知道,天大地大,她能去的地方不过是将军府。
去之前,苍玉在府上的兵器库挑了些这些年搜刮来的上等兵器。一路上,他在心中想了许多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