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喧嚣的音乐的声浪,灯红酒绿的迷醉里,施文哲冷眼看着,一个人独坐。
“先生,可以坐一会儿吗?”
虽然,他穿着的已经是极其的低调,一件剪裁极其简单的条纹衬衫,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西裤,只是手上的一块欧米茄的手表偶尔间闪烁着淡蓝色光。
“可以。”
走出苏缦的别墅后,他没有回去,感觉心里憋闷,于是,他让司机把他送了出来。
坐在他的对面的女人堪称中等,身材*有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透着高傲的目光。
“一个人?”
“是的。”
“叫我ROSE,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不方便。”
他没有开玩笑的表情,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他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女人试探的问道。
“在等人?”
“没有。”
他想,今晚,苏缦不会再找他,他忽然间的感觉到他无处可去,被苏缦就这样给困住了,心里烦燥,他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一双眼里的目光仍然是那般平静和温和。
“那需要我陪你吗?”
他垂放在椅子上的手,被一双粉白色的手给罩住,暗示的意味很是明显。
抽回了他的手,施文哲拿起了酒杯,指间那枚结婚的戒指熠熠的在混杂着各种颜色的灯光下,释放着冷冷的光芒,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把酒杯放下。
酒没有入口,惆怅却已经让他感觉到了酒醉后的寂寥。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站了起来,施文哲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她漂亮的眼里忽然间转过了一抹惊诧。
这个人,她已经认出来了。
而他这种人,不是她能触碰的对象。
“施先生,认识你很高兴。”
“认识你我也很高兴。ROSE。”
那个女人走了,施文哲坐在这个角落听着舞台上的主唱磁性的唱着情歌,时间就这么被他耗着,腕上的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的时间,酒吧里的人不再是那么多,音乐也不复喧杂的节奏,而是换上了乡村兰调的悠然的节拍。
“还没有走?”
ROSE又回来了,她坐到了施文哲的对面。
“就要走了。”
已经是凌晨了,明天他还有会要在下午一点开,所以是时候离开了,可是他就是偏偏不想动,不想回家。
“噢,我也不想走。”
ROSE大口的喝了口酒,把她的方杯里的威干忌都给喝掉了。脸上有些潮红色,明显是已经醉了。
“我失业了,你们这些个大老板就没有什么好人。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你也炒过人对吧,那些给你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人,可是到了需要的时候,你们就还是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给炒掉了。一点人情都没有。呵呵,我不过就是犯了个错罢人,老虎都有犯困的时候,何况我是一个人呢。”
“那要看错误的大小了。”
施文哲不清不重的回应了一句ROSE等他的回话。
“你就没犯过错吗?你犯错了的时候,底下一堆的人给你补救,可是我呢,我犯了错,就只能走路,你们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死活,利益最大化,马克思说的真是没错,商人是最不是东西的东西,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你们就敢铤而走险……这凭什么?这世界真TMD不公平。”
“是不公平。”
施文哲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是主持这个所谓的公平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坐等谁给他公平。
转动着手里的杯,施文哲此刻也在想着困扰着他的心事,所以对ROSE的话,他并没有细听。
“喂!我问你呢。”
“什么?”
抬起头,施文哲有趣的看着已经怒气冲冲的看着她的ROSE的眼睛。
“没事了!”
当ROSE坐回到他对面的椅子的时候,施文哲明显的看出来,她已经几乎是站不稳了。
“你喝多了。”
“是吗?”
ROSE咯咯的笑了。
指着他的鼻子,豆蔻颜色的指不住的点着他。
“施总,我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呵呵,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ROSE正要接着说,施文哲的身边忽然间站住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施文哲抬起了眼,看着有些惊讶,却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笑了笑。
“小姐在门口。”
“是吗?”
施文哲没有站起来,他抿着唇,按捺着心里忽然滋生出的甜蜜。
“找个人,帮我把她送回家。”
“不用,不用*”
ROSE已经完全被站在施文哲身边的男人给吸引住了,他穿了一身今年新款的范思哲的纯手工剪裁的藏蓝色的西六月,没有打领带,一身的气质看起来,足矣让任何女人感觉到自己血脉贲张,因为,那一张如刀削般的脸上俊朗沉稳,让他太过完美。
“施总,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
施文哲站起身,对这个他刚认识的女人笑了笑,却发现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身边的方海洋。
“走吧。”
施文哲对方海洋无法做出什么不满的表情,在争夺苏缦的战争里,他和他是永远的对手。
“让他送我可以吗?”
ROSE以为方海洋会是他的属下,那么即使她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争取。
“你问他。”
施文哲忽然间的很是愉快,他笑着看了一眼ROSE。
这时,方海洋已经转身离开了,根本没有等施文哲的意思。
“知道,辞退我的人是谁吗?”
ROSE发现,在她和施文哲说话或是看方海洋的时候,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甚至余光都不屑于扫过他。
“你是苏氏的员工?”
“是的,我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身形不稳,可是ROSE一脸的诚恳的表情,不得不说真的已经打动了施文哲。
不置可否,施文哲却是认真的记下了ROSE的名字和她的一张脸。
施文哲和ROSE说话的时候,方海洋已经派人过来了。
指着已经站在他身边的保镖,施文哲对ROSE说道。
“好了。让他送你回家。”
这是苏缦的一个贴身保镖,当施文哲和ROSE走出了酒吧的时候,他对ROSE又说了一句。
“今天晚上我很愉快,谢谢你。”
夜风已经很凉了,十一月份的北京已经接近了寒冬的温度,他并没有穿西装,所以风很快就打透了他的衬衣。
推开门,坐到了苏缦的身边。
“你怎么出来了?”
苏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手绕过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
“我身上凉,”
施文哲才刚说完,心里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的意乱,他环过手,把苏缦完完整整的抱在了怀抱里。
“我们回家吧。”
苏缦小声的对他说着,看了眼坐在驾驶副座的方海洋,施文哲点了点头,嗅着苏缦发间清淡怡人的香气。
他脉脉的对苏缦说了句。
“好,我们回家。”
正文 84
下午,施文哲开完了例会以后,他去菲律宾的行程已经彻底的安排定了。
三个人前后的走进了施文哲的办公室里。
施文哲让秘书关上了门,并且吩咐到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
苏缦今天把一头长发都束了起来,盘在了脑后,一枚硕大的钻石的发夹在她乌黑色的发间,星光闪烁,一双乌黑的眼睛,如墨染般的纯静,一身浅蓝色的套装,剪裁得恰到好处,正好把她娇巧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她坐在一个双人沙发里,腿微微的蜷着,没有穿袜子的粉白色的脚趾仿如玉雕般的剔透。
方海洋坐在她身边的沙发里,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仍是那么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孔,看起来,反倒是比施文哲更像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施文哲反倒是脱掉了他的上衣,搭在他的座位上,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他亲自倒三杯龙井,摆在了身前的茶桌上后,他坐在了苏缦的对面。
“你怎么想?”
苏缦并没有急于回答施文哲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的意见呢?”
苏缦想的是如何让方海洋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对于方海洋她没有几分的把握,只是希望她的打算,方海洋能够同意。
她不希望她的男人手上再沾任何的鲜血。
“我想那边的行程我照去,到时候引蛇出洞,收集到相关的证据,然后交给国际刑警,再加上前两回的事件,完全可以控告他了。”
说话的时候,施文哲认真的看方海洋的表情,他想要知道方海洋会怎么做,因为他控制不了方海洋。可是,他失望了,方海洋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沉稳如磐石的脸上,像是他只是在听施文哲说些什么,就再没有其它任何的表示。
“不行,这太危险了。”
苏缦否决了施文哲的提议,她转过了脸,问方海洋。
“你呢?”
房间里很是安静,静谧的让施文哲发现,苏缦此时表情里的紧张和在乎。
方海洋缓慢的抬起了眼,对视着苏缦的眸子,他的嘴角翘起了轻浅的笑容。
“你不是找过他了吗?”
苏缦心里一惊,她以为她见过沈醉的事情,方海洋应该不知道,因为她只带了她的两个当职的保镖,在离别墅不远的会所见过沈醉一面,只是十几分钟的样子。
施文哲也明显的诧异了一下,紧接着他想到了沈醉身后那些纷繁复杂的政治关系,他问苏缦。
“你是想通过北京的警方,那能给他找个什么罪名呢?”
不再隐瞒,苏缦粉色的唇微张了张,眼里是坚毅的目光,她对施文哲说道。
“*纵股市。”
因为,她知道沈侨生明着从沈醉手里买了苏氏和沈氏的一部分股份,但是她知道他的野心绝不在小,他肯定在股市里又捞了些沈氏的股票,那样的话,以沈侨生现有的资金,如果是正常交易,他肯定运转不过来。
她让苏氏的财务总监查过沈侨生在各家银行的信贷记录,并没有大笔的贷款,所以,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找一家交易公司,或是基金公司,*纵沈氏的股票的涨落,时间不需要太久,他也不需要沈氏的股票降到太低,只要在他的资金可以交易的范围内,这只老狐狸就会收手。
“而且,别忘了他是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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