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Sweety垒砌的心墙瞬间崩溃。
母子二人静静的依偎着彼此,不管多年前她们为何离别,不管她们之前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现在,她们找回了彼此,这一次相聚,再也没人能把她们分开。
她们要把这一直缺失亲情尽数补回来,用以后的日子,补全这缺失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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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园餐厅,很难想象马丽居然一个人在餐桌前静坐了两个小时。
‘嗡嗡’‘嗡嗡’……电话在桌面上震动起来。
马丽回神,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是他?他办事的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说两个小时给答复,才一个小时不到就把电话回过来了。
接起电话:“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电话那端,男人道:“根据你提供的资料,我们查了他今天行程,卫星扫描到他两个小时前,开车去了远郊,图像能看到他的车子停在远郊,同样的车牌号应该没错。”
“远郊?”马丽凝眉,她当然相信这个黑客的技术,只是没有道理啊,梁潇去远郊做什么?心中疑惑:“你确定吗?”
“我确定,卫星信号上这样显示的。”
马丽道:“好吧,待会儿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
男人回了一句:“合作愉快!”
电话收线。
马丽付过账单,直接开车去了远郊。
车上,马丽越来越迷惑,梁潇到底在搞什么?会不会太过分了?
郊外,车子一直向前行驶,忽然,在一个仓库门前,马丽看见了梁潇的车子。
马丽一踩刹车,把车子停好,开门下车。
她走到梁潇的车前看了看,他不在,四野无人,他会在哪里?
凝着对面的仓库,马丽大步走过去,推开生锈的铁门,走进仓库内,里面味道发霉刺鼻。
仓库里面静静的,一片漆黑,稀疏的一点光亮从大门折射进来。
马丽拿出手机,借着屏幕上发出的光亮四处照了照,空荡荡的仓库内,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安静。
仓库里根本一个人影都没有,马丽正要转身离开,高跟鞋忽然踩到一个碎块似的东西,发出一个细小的‘咔嚓’声。
马丽把手机的屏幕对准地面,光亮照在地面上,她看到了一个摔碎的手机零件,目光继续向前,随着那些小零件向前走,看到了一个破摔不堪的手机。
她继续向前走,忽然脚下仿佛踩到一个小水洼,将手机的光亮照过去,是红色的,那是血……
马丽继续向前,顿时她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她心里一惊,那是一具尸体吗?
她凝眉走上前,探出高跟鞋,用鞋尖挑起那个人的下颏,把光亮打在那个人脸上,那张脸上鲜血淋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她的眸子微眯,对着那张脸细细看去,顿时,‘嗡’的一声,脑袋里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梁潇?……是他吗?
马丽蹲下身,她跪在血泊里,双手用力去抹他脸上的血,他的皮肤已经没有一丝温度,马丽手上的血越来越多,她擦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鲜血却不断的从他的额头上泊泊涌出,他的样子还是那样模糊不清。
但是,她知道那就是他,鼻子酸酸的。
这怎么可能?
她的拳头捏紧了,心底生出一股怒意,就像宇宙爆发。
不管你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她都会让那个人十倍百倍的付出代价。
**
首都医院,医生办公室内,马丽正在和医生谈话。
医生问她:“你和患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马丽反问了一句:“这很重要吗?”
“这会比较方便我们之间的沟通。”顿了顿,医生又问了一遍:“请问,你与患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想了三秒,利落的开口:“债主。我是他的债主。”
医生顿时一怔:“这……。”
“他的病情你尽管和我说。”看到医生一脸奇怪的表情,马丽继续道:“实话告诉你他欠了我很大一笔债,所以,你放心,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关心他的死活了。”
医生凝着马丽,犹豫片刻,才到:“他身上的外伤虽然严重,但并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他为什么一直会昏迷不醒,你看看这个吧。”医生将一份诊断报告递给马丽。
报告上面都一些专业术语她也看不懂,她直接看诊断,注意到上面写着几个字,她不解道:“这个……淋巴细胞病变是……?”
“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是‘淋巴瘤’。”
“淋巴瘤?”马丽奇怪的重复了一句。
医生道:“是的,通俗一点说就是癌症。”
她猛然一怔,随即脸上绽开一个警告似的微笑,紧紧凝着医生的眼睛道:“医生,别闹了,这种玩笑可不要随便开哦。”
“开玩笑?”医生愣了一下,随后解释道:“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是一个医生,我会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已经确诊了,还是……?”马丽凝着医生,眼神已经隐隐的有种威胁,周围的空气已经降到一个冰点。
“还在等活检的结果,不过有百分八十的可能性。”医生叹了口气,问道:“您能联系到他的家属吗?我希望可以尽快通知患者家属,能够让他们的有一个心里准备。”
“家属?我就是。”想了想,她说:“医生,这件事儿你不要告诉其他不相干的人,至于什么是不相干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是不相干的人,一定不要把诊断结果说出去哦,否则你付不起那个代价。”
医生犹疑道:“你……真的是他的家属吗?”
“医生,你不必操心这么多,你只需知道我不会拖欠医药费就够了。”
马丽从医生办公室走来时,她感觉脑子里空空的。
当她看到那张被当做是死亡判决书的化验报告时,她才发现,原来在面对死亡时,一切的爱与恨都已经变得那么渺小。
原来曾经那么在意的爱与恨,一瞬间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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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梁潇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天色灰暗,外面似乎正在下雨。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随之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梁潇抬眸,正想看清楚是谁,突然,一张放大到杂志封面大小的寸照摆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潇蹙眉,本想拿开眼前的照片,但目光扫过照片时,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定神一看,还真是个Surprise!
马丽把照片放在梁潇的病床上,她站在他对面,双手环胸,声音低低的问了一句:“认识么?”
呵,当然认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啊,断他手指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梁潇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他轻轻点了下头。他真的没想到,她速度到是挺快的,不过才三天,居然已经将对方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他叫易涵。”马丽的唇上闪动着莹莹亮亮的唇膏,她看向梁潇,继续道:“至于他还能活到现在,我只是为了等你醒过来,问问你的意见,究竟给他个什么死法。”
半晌,他才回答:“算了。”他的声音淡薄空寂,就像是苍凉空山里的回音。
算了?马丽诧异,不解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两个人对视,一瞬之间,病房里已经风云变幻,他们只是冷冷的对视,但却在暗暗较量着什么,也许他们已经在对方脑子掀起了几j□j风雨。
放过易涵绝对不是梁潇作风,他只是不得已。也许,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包括梁建平这个姐姐,都是他不愿意提及的,总之他现在不愿意解释这些,也没办法解释。
梁潇转了个话题:“Sweety她怎么样?”
同样,马丽没有追问下去,很多事情,她心里清楚,但没必要说出来,知道太多没有好处,有时候她宁愿装作不知道。
Sweety怎么样?
她唇角盈盈一笑,揶揄道:“好的不得了。”看向梁潇,眼睛微微眯起,继续道:“这次的事情易涵摆明了是针对你,又不是针对Sweety,她当然不会有事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去赴约?你不会看不出易涵是想要引你上钩吧?”
他淡淡的答了一句:“我知道。”
“什么!明知道是陷阱,你还要去吗?”简直被他的回答气到七窍生烟,忍不住质问:“梁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脑子了?”
因为是Sweety,所以明知道是陷阱,他还是会跳进去。
这一刻,他的一双眸子看起来像是幽暗深海里的千年寒冰,良久,他动了动嘴唇,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那只是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但是她听到了。
将死之人?难道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他生病了?马丽惊怔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早几天而已。”
“梁潇,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哦不,你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是疯了,你明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状况,居然还乖乖跑去送死,呵,你疯了,你真是病的不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抬手无奈的按住额头,自嘲的一笑:“哈,看样子……我也疯了。”
ˇ执迷ˇ 最新更新:20140215 03:19:46
首都机场里人来人往,Sweety站在候机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心里乱七八槽的,心情就是无法平复下来。
这几天她一直沉浸在和梁建平重逢的喜悦中,整个人开心极了。那日,梁建平说要带她去美国,并且答应她会好好照顾她,会弥补她。
她说她会弥补自己,于是,Sweety答应了,因为她真的很希望和妈妈在一起,只要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
临走之前,Sweety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男人,她拿起手机,拨了他的号码,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暂时不能接听电话,请在听到提示音后留言……。”
奇怪,她又重新拨了一遍,电话那端转来同样的回复:“暂时不能接听电话,请在听到提示音后留言……。”她心里感觉更加不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蔓延开来。
她赶快拨了梁倾泽的号码,过了几秒,电话被接起来,电话里转来梁倾泽熟悉的声音:“你好。”
Swe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