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是虫,这底子打得好不好,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小妮妮,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对同一炉药里诸多药材间发生反应、以及制药过程中对每一个微小变化的掌控,师傅说过,连他老人家也不如我灵敏——我制出的婴幼儿使用的各类散、剂、丸、膏,是最安全的。”
看着温妮弯着月牙一样的笑眼,唐锦展臂将她完全笼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骄傲得跟只小孔雀似的,看大家笑话你。”
温妮冲着唐锦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黑亮的猫瞳却滴溜溜在房中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看到众人各种忍俊不禁的情态,她翘了翘嘴,将头埋进了唐锦怀里,不说话了。
坐在上首的司徒伯看着房里完全被脉脉温情所充斥,终于动了动身体,笑着开口赶人:“好了,小锦的媳妇你们也都见了,探险之行,他俩辛苦劳累了几个月,就让他们留在这里陪着我们这几个老东西休息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准备接风宴吧。”
“是。”众人齐齐站了起来。
不过几分钟,房里的人便只剩下了四位老人与司徒芸,唐锦拉着温妮走到几位老人身边,坐到了最靠近他们的两张椅子上。
司徒伯露出满意的神情,抬眼看向司徒芸:“芸儿,去把信物拿来给小锦。”
司徒芸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 ……
走进卧室,跌坐在床边,司徒芸一直挺直的背弯了下来,她疲惫地用手支着头,默默无语。
李泯跟了进来,坐到了司徒芸身边:“当初若不是你把唐家暗部的信物拿了过来,说不准现在小锦都将它遗失了,毕竟这些年,他遭遇到的偷窃与暗杀都不少,正因为找不到真正的信物,才保全了他的性命不是吗?放心吧,小锦会理解你的。”
司徒芸闭眼偎进李泯的怀里,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他拥有一族,小波却什么也没有,我实在不忍看心爱的小儿子将来过得卑微拮据……”长长叹了一口气,司徒芸苦笑:“……小锦要怪我就怪吧,毕竟,我确实用暗部为自己谋着私利,”
李泯搂着司徒芸的手安抚地在她背上轻拍着,无人看到的眼中,却有莫测的光芒闪动,“都是我没本事,才让你这样劳心劳力为小波谋划……”
司徒芸抬起头,举手阻住李泯的自责:“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爱的延续,别说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为他做的,便是更多,我也愿意为他付出……”
“小芸……”
…… ……
司徒芸回到几位长辈身处的厅堂时,已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她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唐锦:“小锦,从今后,妈妈是真正放下肩上的重任了。”
唐锦接过盒子,垂下眼睑:“儿子长大了。”
温妮看着唐锦从盒子里拿出的信物,傻了,那不是银制的篆字唐?她从衣内拽出两人刚认识时唐锦送他的那个饰品,傻乎乎道:“一样的。”
一样!
可不就一样嘛!
唐锦的唇角陡然高高扬起,他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司徒芸,把那从盒子里拿出的篆字唐放进了司徒芸的手中:“妈,这个,和妮妮手上的一样。”
司徒芸离开的脚步一顿,飞快回头的动作几乎扭伤了颈部,她的目光迅速地在温妮挂在胸间的饰物与自己手上的信物上快速扫了几遍:“和妮妮手上的一样?”
听着司徒芸有些尖利的声音,唐锦眯着眼,深深地看着她脸上那震惊的神情,“我不会认错。”
司徒芸的脸色瞬间变成了一片灰败:“怎么会?”
一直看着几个互动的司徒伯皱紧了眉:“小芸,怎么回事?”
司徒芸在听到司徒伯的询问时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飞快地把手上的信物递给司徒伯:“爷爷,小锦说这是假的,可是,两个月前才用它调集了一批物资,怎么就变成假的了?”
司徒伯接过司徒芸手上的信物,仔细看了看,目光落在唐锦身上:“小锦?”
唐锦抬起手,能量针轻轻一扎,食指上的血便涌了出来,他将手上那滴血抹在信物上,示意司徒伯看那信物:“您看,这个东西没有变化。”
看着那滴殷红的血从信物上滑落,轻轻滴在地板上,司徒家五个人的心脏也在同时坠入了谷底。
司徒伯看了一眼垂着眉眼不动声色的唐锦,狠狠一拍圈椅扶手:“小芸,去,告诉你大哥,让他查,调动司徒家所有的力量,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
司徒芸趔趄着往外走,唐锦在她步出房门前,说了一句:“曾祖,如果司徒家找不回来,凭此次战功,我可以找主席帮忙。”
…… ……
唐家的接风宴后,唐锦与温妮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两人刚进门,便见到一个气质优雅的年轻人从大厅右手边的休息区内站了起来,那人回过头,对着看向他的唐锦露出了八颗亮闪闪的白牙:“唐师长,首长请你与温中校马上去一趟。”
看到那人,唐锦大步走了过去,然后,对着同样走过来的年轻男人,当胸重重擂了对方一拳,“好小子,厉害啊,混到主席身边去了。”
年轻人被捶得嘴角一咧,冲着唐锦边说话边吸气:“再厉害,也比不上你,你现在可是个实权师长,前途无量啊……听说你已经过了十五阶了?谁能想到,这才一两年功夫吧,实力变化这么大。”
伸出手,唐锦与年轻人紧紧抱在了一起,看着因为唐锦双臂用力而痛苦地皱巴着一张脸的年轻人,温妮好笑地翘起了嘴角,年轻人看到温妮的笑脸,可怜兮兮地冲她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温妮眨了眨眼,却什么也没做。
终于平复了情绪,唐锦放开了手,年轻人飞快往后退了一部,脸上露出一幅死里逃生的庆幸表情,这一下,又招得唐锦踢了一脚。
“妮妮,这是我的发小,李大治,李康的族兄。”回手将温妮揽到身边,唐锦冲李大治得意地笑着介绍:“我媳妇温妮。”
李大治伸出手,与温妮握了握:“这小子终于有人接手了,辛苦了。”
温妮抿嘴笑。
温妮的腼腆让李大治有些讶异,他回头冲唐锦挑了挑眉:“真找着一个性情传统的美女?”
唐锦得意地笑,放在温妮腰间的手却将温妮揽得更紧了,那充满占有欲的姿式,让李大治再次扬了扬眉:“主席还等着呢,咱们这就走吧。”边说,边领先出了大厅:“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十天里,却有五天听到人议论你的事……”
向前行驶的车里,温妮独自坐在后座,含笑听着驾驶位上的李大治与副驾驶位上的唐锦聊得热火朝天,这样鲜活的唐锦,她很少见到,她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因此,她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三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京城最外围的一片废弃了的工厂内,随着李大治,两人进入了一个丢满了各种机器部件的车间,从一座巨大的车床后进入了一条暗道,在一人高的暗道内往下走了半个小时,几个人眼前陡然一亮,路的尽头,是一间几百平米的地下室内,地下室内,摆着一些健身器材,十几个身着便衣却一身彪悍之气的大汉保持着各种锻炼的姿式,齐齐扭头警惕地看着进来的三人。
李大治将早准备好的三张卡递了过去,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大汉站起身接过卡,在墙上一个读卡器上划了三下,一声沉闷的机器轰鸣声中,地面露出了一个大洞,在厅里灯光的映照之下,温妮清楚地看到,那洞内有一条铁轨,铁轨的最末端,有一个三人位的铁斗,李大治直接坐进了铁斗前方的座位,唐锦拉着温妮坐了后排的位置。
“拉紧身侧的扶手,几千米的滑行后,我们会下坠。”
唐锦一手扣住温妮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拉住身侧的扶手,在一声轻轻的开关声后,铁斗开始向前滑行,几千米后,在李大治陡然停滞的呼吸声中,铁斗如同过山车一样,向着下方笔直地坠了下去。
下坠的感觉,温妮早已习惯,她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地靠在唐锦怀里激活了玉鼎的防护罩。
呼呼的风声陡然消失,李大治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小锦子,实力果然不错,这防护罩连我都包在里面了。”
“嗯。”
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二十分钟,更可能,是半个多小时,车斗的下坠终于停止,顺着铁轨的弧度,车斗又向着前方冲了不知道多远,直至冲力殆尽,车斗才终于停了下来。
“防护罩的原因,车斗提前停了下来,我们需要步行一段路,才能到达目的地。”
黑暗中,温妮掏出两支手电按亮,伸手不见五指的邃道内,瞬间亮了起来。
“不错,本来我还以为得摸黑前进的。”
“你之前没考虑到现在这样的突发情况?”
唐锦从温妮手中把两支手电都拿了过来,顺手将其中一支手电塞进李大治手中,自己拿了另一只,空出的手半扶半拎着温妮,向着前方走去。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
唐锦哼了一声:“知道目的地是哪儿?”
“主席说那是生死攸关之地。”
“具体情况,你一点不了解?”
“嗯……”
温妮半挂在唐锦胳膊上,走得倒很省力,她也不看路,一半体重交给了唐锦,自己几近悬空地迈着轻巧的脚步向前走,一边还能分神四处打量这条邃道。
约两米宽两米高的邃道内,只有唯一的一条旧铁轨,这邃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