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
好不容易将取电的门卡叉进卡槽里,怀里小舌头在下巴搔来舔去,拢得他心猿意马,浑身的火气快要将自己焚掉似的。
“予城,我要你,给我。”
他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大门上,她便用力地拉撕他的外套,沉重急促的喘息声,交缠过劲项耳鬃唇舌齿间。
她从来没有如此急切地想要跟他合二为一,顾不得那所谓的道德和羞耻,刚才差点就在车子里非要了他不不可,要不是四小突然冒出来的话。可她压不下心头那股可怕的预感,只想深深地埋进他怀里,感受这种真实的肌肤相亲,感觉他在她的怀里,感觉他的悸动,亲吻他的心跳,看他为自己情不自禁,看那墨黑的瞳孔里,燃去理智,只留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没有那些人,那些事,再来插足他们之间。
再也不管谁的眼光,谁的价值观,谁的规则,谁的社会准绳。
只是他,和她。
“予城……”
她坐进他怀里,长长地一叹,满足地闭上眼,感觉那坚实而深刻的嵌入,感觉他火热辛辣的热情。
滚烫的大掌轻轻抚过她的小腹,突然紧张地说道,“蓝蓝,不行,你的小月子还没有坐完……”
“不要,不准走!”
她一下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哭起来,“我要你,我不管,不准走。已经二十八天了,你已经二十八天没理过我了。”
连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仿佛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掉。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可是在季远航的背后看到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才知道自己只是一直在压抑,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在……恃宠而骄,还想等着他来迁就她。
“予城,我知道我很糟糕,我很坏,可是……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蓝蓝……”
她执起那只抚在腹部的大掌,一一吻过他纤长而略微粗糙手指,泪眼婆娑。
“予城,我爱你。”
她俯下身,不让他有迟疑的机会,深深地吻住他,用全部的自己将他紧紧包裹住,再也不分开。
屋子还来不及开温气,而大床上的气温已经高高焚起,亲密相缠的人儿释出自己全部的热情拥抱彼此,十指相扣,只为,此生唯一。
……
那纵情的一天,他们在酒店待到入夜才回了父母家。
萧家二徒也没有多说什么,招呼着一干帅小伙儿在家吃了顿团圆饭。第二天,大假结束,将人送上了车。
临行前,萧爸爸拉着向予城进屋聊了一下。
可蓝紧张得几次都想进去探情报,就被萧妈妈强拉出门说是给帅哥们买点土特产。
回来后她问起向予城都说了些什么,向予城只说,爸爸教训自己的子女,还能有什么。可蓝不安,向予城才约略说了说,安抚了她的心。
回碧城后,工作虽忙,可蓝每天一定要跟向予城一起用早中晚餐,基本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一定要加班都带着东西跑到帝尚大厦的总裁办公室,要陪着男人,才安心似的。
对如此强大的粘人攻势,四小有说法。
简三催促,“大哥,您在不出手,以后咱们哥们儿都没有干净的聚会时间了。”
潘二说,“大哥,您最近的工作效率又降低了。”
向予城没有明确表态。
临近情人节的头两天,可蓝突然发言。
“我想辞职。”
众人惊讶,这小妞儿不是一向标榜新时代女性绝对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和天地吗?
向予城似乎没有一丝奇怪,问,“想换新工作?”
“不,我就想辞职,不想上班了,反正你赚的钱我也花不完,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地拼死拼活,拼得我连跟你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众人跌倒在地。
算算这两人儿一天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有快二十个小时了,居然还嫌不够?!
“好,只要你高兴。”
男人弯弯唇,便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四只小的闻讯之后,一片哀嚎。
在总编的咆哮和同事们惋惜的眼光中,可蓝很干净利落地收拾东西走掉。
可刚刚上班的王姝拉着她问,“蓝蓝,你……想通了回去做家庭煮妇?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这样子会不会太……”
可蓝无所谓地一笑,“他值得啊!我觉得以前浪费太多时间了,现在开始我要全部补回来。”
在好友难以理解的眼神中,她很坚定地转身走掉。
工作事业,这些努力都可以重新建立起来。
可是要遇到一个对的人,深爱上,那时亿万分之一的幸运机率,一定要好好珍惜。
“蓝蓝,过几天我们去旅游,补上春节的份。”
“好。”
情人节将至,他们从认识已经整整两年。
“我订了一家非常特别的酒店,庆祝我们的情人节。”
他含着她的唇,声音充满蛊惑。
“予城,我爱你。”
现在女人每天都会对他说这样一句话,深邃的黑眸仿佛被蛰了一下,立即阖上,关住了差点流溢而出的心疼不舍。
。
174。这么的痛(高高高。。。)
打开衣柜,一排密密的衣架子上,挂满了各色性感内依。半数以上都是之前盗种计划时,偷偷购买的,好多还没机会派上用场。
她想,这一次情人节出国旅游,正是它们发挥的机会。
距离向予城说的出发时间,还有好几天,她已经忍不住开始细细准备旅游用品了。
她有预感,这次旅游同过去两年的都不一样,将成为她一生中最浪漫的回忆。
女人喜滋滋地拿出一件又一件小衣,在身上比来划去。
房间内放着同样性感、让人浮想连翩的爵士乐,刻意开大的暖气里,女人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将男人新近给她准备的最新春装,全拿了出来,桌上,床上,地上,都铺满了。
她嘴里哼哼着“今天我要嫁给你”,掂着脚尖儿,在粉红屋子里转来转去。
这样快乐幸福的时刻,需要更多的人分享,会觉得份外地高兴。
当手机响起时,看到上面显示了老同学的名字,她立即按下了接通键,“喂,阿梅,我正想找你……什么?馨儿自杀?!”
可蓝冲到医院时,居然还看到了很多记者。
崔景梅在电话里说,事情发生在政府捐资修建的第一所红十字希望中学的建成开幕式上,迟里行做为教育厅副厅长的女婿,陪着教师职业的妻子一起参加剪彩礼。
田馨突然出现,和迟里行争执时,迟里行的妻子方菲情介入,没料到拉扯之下方菲情失足滚下楼梯。
当时有很多记者在现场,就追上了这段疑似三角恋。
方菲情送到医院后,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命保住了,可是近四个月的孩子就流掉了。
迟里行大发雷霆,轰走了所有好事记者,可是隔日田馨就在自己家中自杀。
记者里有不少认识的人,一看曾经风靡碧城新闻界的著名主编跑来,不少人也知道当年可蓝为田馨捐肾的事而四处奔忙,知道两人是老同学,便蜂涌而上,砸来一堆问题,想要挖到更多的消息。
“对不起,各位。田馨是我的好朋友,希望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针对这件事追根究底。如果有人未经田馨允许,而烂发不实消息抵毁侮辱当事人的人格尊严,我们将不惜赴诸法律途径,维护个人名誉。”
铿锵有力的一席话,立即吓退了一半记者,业内人谁不知道萧可蓝有个实力雄厚的男人做靠山,谁也不敢轻易去碰。
“萧小姐,您既然是田小姐的好朋友,一定早就知道她跟迟里行的婚外暧昧关系吧?能不能透露一下,田小姐跟迟先生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田小姐是不是因为妒嫉生恨,才故意将方老师推下楼梯的?听说田小姐是做保险的,在公司里也跟不少男同事有染,行为相当不检点,早在读书的时候好像就因为乱搞男女关系,染了性病才导致肾哀歇 ……”
可是这个社会里总有一些昧着良心做事的人,宛如豺狼般,伺机而动,只想撕扯出人性的丑恶面来娱乐大众眼球视听。
当有记者这样问出话来时,一旁跟着挡人的崔景梅气得大吼一声,嘶叫着冲向了那个刻薄的记者,现场更加混乱。
可蓝一边急着拉人,一边想打电话找人求助,可是男记者们抢新闻的强劲非常人可想,尖唇利舌,加上拳脚身材,混乱之中就把她刚掏出的手机给打掉了。
“喂,我的……你们别推了啊!”
可恶,这群新闻狼!
可蓝弓着身子急着想拣回手机,人群突然冲击过来,眼看就要黑云压顶时,她吓得抓回了手机就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
“对不起,诸位,这里是医院,请你们立即离开病房区,不要喧哗。否则,我们将以扰乱社会公共安全罪起诉贵单位。”
一只大手伸出,直直横在了可蓝的头顶上方,隔掉了那班想要冲撞而来的记者。另一只手攥起她,将她拉到了背后。
墨绿色的宽大背影,在这一刻,真像小时候的课本里描绘的一样,军人是保家卫国牺牲奉献的一道坚实的绿色长城。有了军人,他们才能安心幸福地生活。
跟着季远航出现的还有数名身着绿色军装的男子,他们在田馨的病房前立正站好,身姿挺拨,面容严肃,那经风沥雨打磨出的铿然正气,比起城市警察更威慑人心。
记者们骂咧了几句,后来医院的院长都跑来了,便不得不离开。
“远航,谢谢你。”
可蓝感激地看着季远航,季远航看着那头微乱的发,抬起手后,又悄悄放了下来。
她手上握着的手机屏幕上,那张脸颊亲密相帖的屏保,着实刺目。
他转眸看向房门口,道,“不客气。田馨也是我的老同学,她的这些事也不方便告诉老家的父母,自然需要我们这些人帮忙。以后碰到这种事,你最好先给我们男生打电话,不要一个人强出头。”
“……呃,是,我知道了。”
这样严肃的口气,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两人之间,突然变得冷寂而尴尬起来。
恰时,崔景梅的哭声引回注意力,可蓝上前就被她紧紧抱住,急忙安慰。
“都是我不好,过大年那天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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